《霸气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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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堡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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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像心意早已相通,东方任胯下的黑色座骑自动放慢了速度。    
    护卫在他身旁的两人亦放松缰绳配合着他的步伐。    
    他们两人的座骑虽也是神骏无匹,但和东方任的“奔日”相比,灵性仍是略 
显逊色了些。    
    东方任打量着随左右的两人。    
    白是冷没君的颜色,冷漠是他脸上最常见的表情。    
    “我记得你来到无央堡时只有二十二岁,那年,天下着狂雪,而你仍是一身 
素白罩衣,脸上的冷漠足以让温暖的大厅冻结。”东方任道。    
    冷没君只是笑笑,不诮一语。    
    “那天可是大年夜,没君竟然能避过重重守卫而直入大厅,功夫造诣之深让 
我暗暗捏了把冷汗。还好没君只是想证明他的能力,而没有加害众人之心,否则 
我这个总管的职务可就不保了。”名霄笑着补充。    
    “你可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会被人乱刀砍死?”东方任问。    
    “我当然知道,堡内高手云集,我若不铤而走险地出此奇招,又如何让堡主 
印象深刻,进而留下我?”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东方任当时对冷没君仍有极大的防备,为了试验他, 
甚至故意派给他最难的任务。    
    隔年春天,冷没君初次带领的商队不幸被辽国境内的恶盗卡棘所抢,他却在 
安顿好受伤的弟兄后,一人单枪匹马地挑了山寨,将卡棘的人头高挂在几乎被大 
火烧光的寨前。    
    一逼一战,打响了冷没君的名号;也让边境的盗匪明白,敢动无央堡的商队 
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冷没君的拚命让他在短短五年就成为东方任身边的首度侍卫。    
    相较于两人的爱恨分明、冷漠独善,名霄是随和的。    
    没有坚持的喜好、没有突出的怒气,这样的名霄弱点最少,也最适合担任总 
管一职,而他也将这角色扮演得极为恰当,尽忠职守地完成东方任所交付的任务。    
    “你们两人,一个是父亲从小调教的总管;一个是我近来拔擢的卫士,两人 
的个性不同,一明一暗、一内一外帮了我许多忙,无央堡能有今日的规模,除了 
父亲所奠定的根基外,你们两人居功厥伟。”    
    从东方任口中说出的感性谢语,教名霄受宠若惊得很:“爷,我们只是克尽 
本分,不该居功。”    
    冷没君回应的是若有所思的沉默。    
    “不,我说的是实话。”    
    尴尬的名霄将话锋一转:“爷,到擎云庄一切还顺利吧?”    
    “下个月你们将会有一个新的堡主夫人。”    
    “但聂大小姐的脑子有问题呀!”名霄只差没脱口出“疯子”这两个字。    
    聂大小姐的疯狂连定真府的三岁小娃都能朗朗上口,甚而“威名远播”到无 
央堡来。    
    聂大小姐曾在十三岁那年成过一次亲。    
    幸好没嫁成。    
    因为她竟在拜堂时拿出暗藏在袖中的短剑,对着众人疯挥乱舞,差点没砍死 
她那未过门的可怜丈夫。    
    当初定真府的人个个怀疑聂呜已收一个白痴当义子,并让他娶兄长的遗孤为 
妻的动机,除了摆明欺负人外,更能不着痕迹地接收擎云庄的产业。    
    经过聂大小姐这么一闹,打抱不平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白痴与疯子早 
就配得好好的。    
    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敢去沾惹聂家那个疯婆子。    
    东方任算是六年来第一奇人。    
    “别抱怨了,反正我娶她只是为了擎云庄的米粮产业,她长得如何、脑子是 
否有问题,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可是——”    
    “现在北方军事吃紧,保有米粮便是拥有久战的利器,还可以让百姓以合理 
价格买到粮食,不至于让那些不肖贪官趁机讹诈,这样的擎云庄若败在聂呜已手 
中未免太不值了。”    
    东方任做生意没个道理可言,对官府漫天要价,却不许人着地还价,偏生他 
做的又是独门生意,王公卖胄虽然肉痛,也只能咬牙掏钱;对百姓却是开仓放赈 
也无所谓,让一些贪官恨他牙痒痒的,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免得他又要坐地起价 
了。    
    “爷,难保聂大小姐不会在你的婚礼上再疯一次。”    
    “放心,凭我的武功,她动不了我的一根寒毛的。”    
    名霄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是改变不了东方任的决定了,只能尽责地问:“需 
要特别预备些什么吗?”    
    “一切照旧。只加强堡内外的巡逻与戒备,别让觑觎无央堡的恶徒有机可趁。”    
    “是。”    
    话题到此结束。    
    东方任双腿一紧,奔日便如同箭矢般疾奔而去。    
    亲访擎云庄后,东方任发现又多了一个他非得到擎云庄的诱因。    
    他的小金丝雀。    
    不过,那菜园与木屋却让他起疑。事后回想,一个华丽的山庄里有个简陋的 
菜圃确实不寻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轻本以为到大厅见叔和婶只 
是半个月一次的例行性请安,没想到听到了她的终身大事。    
    北境霸主东方任亲自上门求亲?指名要娶她?天,这人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竟然用指名的?    
    敢不顾她疯名在外而上门求亲,想必是个极有胆识的男子。    
    害得聂轻对他开始感兴趣了。    
    不过,这件婚事对叔而言想必太过震撼,才让他忘了问她十年如一日的问题 
——父亲聂应元将九龙印放在哪里了?    
    当年,父亲遇难时她才九岁,半年后体弱的母亲也跟着过世,一个半大的孩 
子知道些什么?但叔仍执意想从她口中打听到消息。十年了,仍不放弃。    
    这十年叔大修土木,将擎云庄彻底地翻修过一遍,擎云庄是变得富丽堂皇, 
却也不是她打小住惯的家。    
    当年歧叔曾带她搬到庄内僻静的角落,亲手盖木屋、自己种菜、养鸡、烧饭、 
洗衣地过活,除了不想仰叔婶的鼻息外,也是不忍见到所有的回忆被破坏殆尽吧。    
    “你不知道东方任是什么样的人吧?”聂呜已开口了。    
    聂轻点点头。    
    近年来,她的生活圈限于木屋与菜圃,对别人耳熟能详的传奇人物,她一无 
所知。    
    “东方任的性子极度为残暴,他在十六岁时曾娶了一房媳妇,据说他的妻子 
因为受不了他非人的凌虐自杀了,之后他的一名宠妾也服毒自杀,谣传那是被逼 
死的元配留下的咒,这股怨念让东方任连儿子也保不住。”    
    “儿子?他有儿子了?”    
    “有啊,他的元配和妾室总共替他生下三个孩子。不过,活下来的只有元配 
的十岁男孩。”    
    “是吗?”    
    “人说无央堡是个受诅咒的黑城,送去的姑娘有去无回。”    
    “是吗?”    
    “叔和婶只有你一个侄女,要是你的终身所托非人,教我怎么有脸去见你九 
泉之下的爹娘?”    
    “可是——”    
    “悔婚吧,只要你开口拒绝,相信东方任不会为难你的。”    
    聂呜已舍不得擎云庄的产业,又不敢开罪东方任,苦思数日后决定设计聂轻 
悔婚,这来东方任真要追究,他也可以将现任推得一干二净。    
    叔那异常和蔼可亲的笑让聂轻忍不住后退一步,她突然觉得叔的脸好阴险。    
    面对聂呜已的建议,戒心已起的她只是虚应一声:“让我考虑考虑。”    
    她得回去问歧叔。    
    比起流有同血液的聂呜已,聂轻全然信将她一手带大的邵歧。 
    ~~~~~~~~~~~~~~~~~~~~~~~~~~~~~~~~~~~~~~~~~~~    
    这一晚,是下着倾盆大雨的夜。    
    木屋在狂雨下更显得单薄且无助。    
    屋内的聂轻也是泪流满面的。    
    油灯的光映照着躺在床上的老人,那苍白的脸、随着猛咳的身子而吐出来的 
血丝,让老人的生命就像屋中的油灯一样,即将燃尽。    
    “轻轻。。。。。。别哭,趁着歧叔还算清醒时,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嗯。”聂轻用袖拭去脸上的泪。    
    “歧叔要你嫁给东方任。”    
    “可是,说他是个残暴无道的坏人耶。”若聂呜已的恐吓没在她心中留下任 
何阴影,那是骗人的。    
    “传说总是夸大的多。咳。。。。。。咳。。。。。。你忘了歧叔怎么教你 
的吗?”    
    “轻轻没忘。歧叔要我信自己的心和眼睛,唯有相信自己才会找到真相。”    
    “你是乖孩子,也不枉歧叔教你十年。”    
    “叔,求你不要离开我,你走了,轻轻就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聂轻难过 
得伏在邵歧胸前痛哭。    
    邵歧抚着聂轻的发。“傻孩子,嫁了人后,东方任自然就是你的亲人。答应 
我,你会嫁给东方任,而且绝不在婚礼上乱来,更不许拿短剑刺他。”    
    “为什么?在十三岁的婚礼上你教我拿剑乱砍,还要我闹得愈疯愈好,怎么 
这次完全不同?”    
    “那不一样,那个白痴怎能和东方任相提并论?而且东方任的武功极高,万 
一他错手伤了你,怎么办?”    
    “轻轻不懂。”    
    “以后你就会懂的,我保证,以后。”    
    “现在不行吗?”    
    “不行!”邵歧打断她的话。“轻轻,我要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 
定会嫁给东方任。”    
    “这。。。。。。”聂轻面有难色。    
    她不想嫁,又不敢违逆歧叔的心意。    
    “说啊!”邵歧激动得坐了起来。“不能亲眼见到你穿嫁衣就够让我不甘心 
了,要是娶你的人不是东方任,那我就算是死也无法瞑目。”    
    在邵歧的坚持下,聂轻手指向天说出了她的誓言。    
    听完了聂轻的誓言后,邵歧放心地瘫倒在床,而先前的激动更是让他耗尽了 
仅剩的气力,哑声问道:    
    “还记得歧叔教你的谜语吗?”    
    “记得,轻轻会一辈子记得。”    
    聂轻俯身在他耳边背出谜语,眼见邵歧的眼脸缓缓合上,伤心的聂轻当下痛 
哭出声。    
    “这样我便放心了。他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邵歧的声 
音愈来愈低。“轻轻,为歧叔唱只曲子吧,以后恐怕再也听不见你的歌声了。。。。。。”    
    在聂轻呜咽的歌声中,邵歧缓缓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 她得赶在吉时之前, 
将坟做好。    
    今天就是她的婚期,也是邵歧入土为安的日子。    
    她本想将邵歧埋在父母坟旁,但聂呜已无论如何不肯答应,甚至以取消婚礼 
做为交换条件逼迫她。    
    不能违背誓言的聂轻只得将邵歧葬在木屋旁。    
    “妹妹,别再玩泥巴了,瞧你一身脏兮兮的。”捏着鼻子说话的是聂纯,站 
在她旁边的是聂洁。    
    纯洁两姊妹是聂呜已的女儿。    
    “无所谓,反正等会儿还得沐浴更衣。”聂轻只是瞄了两人一眼,随即专注 
于手上的工作——将拾来的小石子一颗颗堆放在黄土上。    
    “真是想不到啊,你这个小疯子竟会比我们姊妹俩还早出阁。”    
    “不过,你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的。”聂洁在一旁帮腔。    
    纯洁两姊妹对聂轻的恨肇因于她十三岁的那场婚礼。    
    那场疯戏让外人一口咬定聂轻是个疯子,连带的也怀疑起疯病的遗传,害得 
已有婚约的两姊妹惨遭退婚的命运。    
    之后,也一样乏人问津。    
    如今拖到聂纯已届二十五岁“高龄”,仍待字闺中,只比她小一岁的聂洁也 
好不到哪儿去。    
    两姊妹自然将这笔帐全记到聂轻身上。    
    不趁着聂轻出嫁之前赶来奚落一番,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说东方任的宠妾姒光是北方第一大美女,她待在东方任身边已经一年多 
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因为自东方任丧妻以后,从没有一个女子能得宠半年 
以上。”    
    “还有呢,听东方任残暴无比,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哎呀,那轻轻的初夜不是难过了吗?肯定很痛。”    
    “说不定会痛死人呢!”这两姊妹一搭一唱,极有默契得很。    
    “初夜?痛死人?”工作告一段落的聂轻终于抬头了。    
    “你连初夜都不知道?”聂洁问。    
    “我当然知道!”聂轻逞强地回了嘴。    
    邵歧是一个习武的男人,粗枝大叶惯了的他自然不曾费心留意女孩子家的身 
体变化。    
    再加上他总是很忙,每隔一段时间便出门办事,久久才回来,让聂轻一个人 
守在木屋,连她月事来潮的重要时期,他也不在身边。    
    是在聂轻泪流满面地躺在床上等死,仍清醒地迎接第二天的朝阳后,这才顿 
悟它并不曾招致死亡,心中更明白如此私密之事是不能对歧叔说的。    
    偏偏她的说话对像只有邵歧一人。    
    在刻意的隔离下,聂轻对男女之事便有如张白纸般,而今,这张白纸即将染 
上色彩。    
    “初夜会让你血流不止,更会痛得想自我了断,最恐怖的是你一辈子都逃不 
了这非人的折磨。”聂纯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    
    “这什么?”    
    “因为这是身为女人的宿命,嫁了人后便得要讨丈夫的欢心,得生下子嗣好 
传宗接代,为了保住当家主母的地位只好咬着牙忍耐了。”    
    “是吗?”聂轻心头隐隐觉得不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纯洁两姊妹的眼睛像豺狼般不放松地紧盯着聂轻,想知道她们的话是否已成 
功地挑起了她的恐惧。    
    没想到聂轻非但没有预期般刷白了脸号大哭,甚至连一根眉毛都没动,只是 
沉思着。    
    “我只有一个问题。”聂轻终于开口。    
    “什么问题?”失去耐性的聂纯大吼着。    
    “你们为什么对初夜了解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们已经不是——处女?”她好 
奇的是这椿事。    
    “你——”聂纯呕得说不出话来了。    
    “当然不是!”聂洁发现自己的否定好像更引人误解,又是一阵画蛇添足的 
辩解:“我们仍是完璧之身,方才的话全都是听娘说的。照礼俗,姑娘家在出阁 
前都得由她的娘亲告知这些事,我们是可怜你没了娘,才会特地跑来告诉你,免 
得你嫁过去后出糗,谁知道好心被你当成了驴肝肺!哼!”    
    “和她啰嗦那么多干什么?”聂纯索性骂起妹妹出气:“疯子就是疯子,和 
这个小疯子继续歪缠下去,气得吐血的肯定是我,爹的珍珠项链我也不要了!” 
说完,一甩袖转身就走。    
    聂洁见状也追了上去。    
    留下仍发愣的聂轻,自言自语的:“我只是问问而已嘛,你们何必这么生气?” 
她更没将聂纯在盛怒下脱口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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