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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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堡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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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的澡还没洗好呢!”桑婆婆惊叫。    
    “不用了!”    
    “可是。。。。。。”桑婆婆上前一步,要是让堡主发现她的马虎,岂不折 
煞她这把老骨头了?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这些丫头仆妇们还是抿着嘴儿偷笑,根本无礼于她的命令,步步逼近的桑婆 
婆甚至打算来硬的,她才不信聂轻这名弱质女子抵得过她们这些做惯粗活的人。    
    聂轻一阵心头火起,却又不想以武伤害她们,只得冲向床边拿起她预藏在枕 
下的短剑,边挥舞边大叫着:    
    “你们要是再不出去,别怪我手上的剑不长眼睛!”    
    瞧她,披散于肩后的长发四散飞扬着,再加上她横眉竖眼地威胁众人,有些 
胆小的丫头忍不住惊叫出声,众人心中更同时浮现出聂轻是疯子的传言。    
    “不好啦,夫人的疯病又发作了!”不知是谁先喊出声,吓得一票人跌跌撞 
撞地夺门而出。    
    只有宸因站着不动,她担心地看着脸色泛白的聂轻,低声问道:“轻轻,你 
怎么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聂轻抬头给了她一个无力的笑。    
    宸因觉得这笑比聂轻押去黑牢时还难看百倍,这让她放心不下了。    
    “要不要我去请堡主来?”    
    “不!你别去!”聂轻明白自己的惊叫骇着了宸因,旋即放柔了声音安抚: 
“我休息一下就行了,别惊动任何人,你走吧。”    
    “可是——”    
    “别说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宸因点点头,临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累得摊在椅上喘气的聂轻一眼, 
不解地摇着头,带上门走了。    
    聂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东方任今晚会来找她,他会来找她!这么一想, 
四方居中上演的种种怪事,如换新褥、置酒设宴、沐浴更衣等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得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这难缠的“初夜”。    
    要她痛死?想都别想。 
    ~~~~~~~~~~~~~~~~~~~~~~~~~~~~~~~~~~~~~~~~~~~~~~~~~~~~~~~~~~~~~~~~~ 
一踏进门的东方任被跟前的杂乱挑起了微微的怒意。    
    地上一摊摊的水洼、翻倒的椅子、任意丢弃的小物件以及四散的衣服,活像 
刚打过一仗似的。    
    房里的凌乱更冲淡了红烛所营造的喜气。    
    走进内室,看到坐在床沿、双手端放在膝上的聂轻后,他的心跳顿频。    
    只用丝带随意系住一头乌丝的她,宽袍下是藏不住的玲珑曲线,在加上空气 
间若有似无的异香,让东方任原就蠢蠢欲动的情欲变得更加失控。    
    但,让东方任在最后一刻煞住冲动,以非人的意志力控制住极欲宣泄的热情 
的,不是别的,正是聂轻那毫无血色的小脸蛋儿。    
    她的脸上有着大难临头的平静——大难临头?不会吧?    
    东方任的浓眉在看到她无神的眼瞳后不悦地拧起:“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发了顿脾气后,她们全吓跑了。”    
    “为什么发脾气?是她们粗手粗脚的伺候得你不开心?”    
    让她失控的是他!聂轻心中尖叫,但她却没有吼出口。只是,端放在膝上的 
手却握得更紧,连裙子都被好捏出一道绉褶了。    
    “今晚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他声明。    
    “不可能的。”她的眼中终于现出了一抹神采,声音却是破碎的。    
    那眸光教东方任心惊。    
    行走江湖多年,他在实力相距太大仍执意挑衅的对手上看过太多同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只求伤害他、不顾自身安危,甚至愿以死做为交换的眼神。    
    怕她做傻事,他焦急地上前一步想阻止。    
    惹得聂轻惊叫连连:“别过来!”    
    剑光一闪,东方任这才发现,聂轻端放于膝上的手中早预藏了一把短剑,而 
现在剑已出鞘。    
    “把剑给我。”他朝她伸出手。    
    “不。”她将剑握得更紧了。    
    “别怕我。”    
    聂轻白了他一眼,嘲弄他荒谬的言语:“我根本不怕你。”    
    东方任的眼神狂野的似要将她撕吞入腹,而两位堂姐对于初夜的威胁更占满 
聂轻所有的思想,恐怖感让她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她的手不停地抖着,仍不肯丢下剑;丢了剑就等于丢弃她所有的勇气,她不 
要。    
    东方任不理会她的失控,信步朝她走去;他坚信,天下没有他弄不到手的东 
西,包括女人。    
    “别的女人想求都求不来这得天独厚的恩宠,而你竟敢拒绝我?”他的耐心 
与温柔早已不见,这样的东方任是骇人且难以安抚的。    
    她的拒绝让他想起隐藏多年的挫败滋味。    
    “别把我和其他女人相提并论,我和她们不同!”她低叫。    
    “没错,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娘子,也是该让你明白义务的时候”东 
方任又跨近一步。    
    “别过来。”聂轻挥剑威胁。    
    “你以为小小的刀刃便奈何得了我?相信吗?我可以在你还来不及眨眼的瞬 
间,便夺下你手中短剑?”    
    说得也是,如果他像传闻般无所不能的话。    
    聂轻遂倒转剑将利刃抵住自己雪白的颈项。    
    漆黑如夜的双瞳死命瞪大,唯恐她一不小心眨眼后便让他攻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你要是敢再靠近我一步,我就自杀。”    
    反正都是痛,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自己来还比较不痛些。    
    “搞什么鬼?”东方任低咒,好好的兴致都让她给破坏了。    
    “我是个疯婆子,你不该对一个疯子有兴趣的。”    
    “你没疯。”他慢条斯理地道:“我会找出你拚命要让人误会你神智不清的 
动机,就算要我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所谓。”    
    聂轻挫败地呻吟:“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宠妾?去找她,别来烦我。”    
    “别在我面前说这句话!永远!”东方任吼完便甩袖忿恨离去。    
    这一刻,聂轻只有一个感觉——巨龙真的喷火了。    
    只是,为什么? 
    ~~~~~~~~~~~~~~~~~~~~~~~~~~~~~~~~~~~~~~~~~~~~~~~~~~~ 又是踢门声。    
    这震动让天亮才入睡的聂轻瞬时惊醒。    
    来不及睁眼看清来人是谁,便伸手到枕下,等她牢牢地握住短剑后才有勇气 
睁开眼。    
    她怕死了又是东方任闯进来,没想到看到双手叉腰站在床前的东方彻。他的 
小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鬼灵精:    
    “嘿嘿,终于吓到你了吧?”    
    “是你?”全身放松的聂轻摊软在床成大字型。“拜讬,以后进门时别学你 
爹那样踢门好吗?”她抱怨。    
    “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送掉一条小命。”她咕哝着,当着他的面收起短剑。    
    “你干嘛拿着剑对我?”东方彻防备地瞪着她手上的利刃。    
    “是啊,要是我的反应慢一点,你的小命就要没了。”掀被下床在屏风后更 
衣的聂轻问:“对了,你一早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带你去个地方,顺便和你商量一件事。” 
    ~~~~~~~~~~~~~~~~~~~~~~~~~~~~~~~~~~~~~~~~~~~~~ 催促着聂轻草草用完早 
膳的东方彻,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一路上,不管聂轻如何追问,东方彻总是神 
秘地笑着,最后才招认: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清静,非常适合练功。”    
    “练功?”你要拜我为师?聂轻可高兴了。    
    “才不是!我怎可能拜你为师,那我岂不是矮你一截?”    
    “什么矮我一截?我是你的后娘,你本来就小我一辈,来,喊声娘来听听!” 
聂轻挨近他。    
    “才不要!”东方彻推开她的身子,正经八百地道:“这是交换条件,我带 
你去‘活水涧’,你教我武功。”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不怕爹的惩罚。”    
    躺在病床上的东方彻想通了一件事,他能打败堡内的侍卫并不是他练了无敌 
神功,而是因为大家不敢伤害他,除了怕爹的责罚外,更怕万一有个闪失他就成 
了第三个夭折的孩子。    
    再下去,他真就成了井底蛙的半吊子,这样的他长大后如何能管理无央堡? 
如何服众?    
    但没有父亲的命令,就连名霄也不敢僭越,想学武功可说是难上加难,不得 
已,只好转而从聂轻身上着手。    
    “你带我去活水涧就想换我一身功夫,这样岂不太便宜你了?你千万别学你 
爹立志当个奸商。”    
    “那——再加上刘厨子做的零食点心,如何?”东方彻果然太嫩,被聂轻三 
言两语的挑拔后便自动加码。    
    “真的?”聂轻的眼一亮。    
    刘厨子美其名是无央堡的大厨,但真正负责堡中膳食的是他的徒子徒孙们, 
刘厨子只有在心情好时才会下厨耍弄几招;他的甜品更是天下一绝,让聂轻吃过 
一次后便念念不忘。    
    “我是少堡主,我的话谁敢不听?就算是刘厨子也得卖我面子。”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击掌为誓?”    
    东方彻的手迟迟不肯伸出来。    
    “怎么了?拖拖拉拉的,一点也不像你!”    
    “上次我和你击掌为誓害得你被关进黑牢,这次会不会又害了你?”    
    “放心,黑牢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怕。”    
    虽然有聂轻的保证,但东方彻还是觉得不妥。“咱们只要勾勾手指就行了, 
别再玩击掌为誓那一套了。”    
    “好吧,就依你。” 
    第三章聂轻并没有被手铐脚镣锁住。    
    这让她低落的心情稍微有点起色,只是一前一后的带刀卫士让她皱眉,这东 
方任简直拿她当囚犯看待了嘛。    
    走过了往下的层层阶梯,就在聂轻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到终点的时候,终于看 
到一方斗室。    
    被火把照得通明的斗室,只有一名老人在看守着,而他脸上的皱纹在跳跃的 
火光中显得骇人。    
    老人并没有看她,只是默默地打开其中一道铁栅,冷漠地对她说:“夫人, 
请吧。”    
    她点点头,昂头挺胸地走了进去。    
    里面还算宽敞,火光透过铁条传来,虽明灭不定,但一点也不暗。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牢?一点也不吓人嘛。    
    正想开口逞强,没想到老人又打开里面的一道铁门,伸手将呆愣的聂轻给推 
进后,铁门“呀”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也将所有的光线全部阻绝在外。    
    从亮处跌入绝对的黑暗让聂轻的眼一时无法适应,她虽努力瞪大仍然看不见。    
    不得已,聂轻只好沿着石墙摸索着,她想知道黑牢到底有多大。    
    不料走没几步便逛完了,聂轻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想着黑牢里真的不能关 
两个人。    
    太挤了,睡觉时就连翻身都没办法。    
    约莫二层楼高的地方有着一扇小小的窗,依设计看来,换气的功用大于采光, 
距离地面不但远,而且窗口极小,光溜溜的内削石墙就算是绝顶高手也爬不上去。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关在黑牢里的人会发疯了。    
    沉默会逼得人疯狂,而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无助地看着天窗倾泄的日光数着 
生命的流逝,更会将人推向崩溃之境。    
    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 “问你,问你,伸 
出手却看不见手指的是什么东西? 
    是黑暗,是黑暗;再问你、再问你,虽然看得见手指,但却比黑暗还黑的地 
方是哪里? 
    是黑牢、是黑牢,是无央堡的黑牢。“    
    聂轻又是唱歌了,清亮的声音透过顶上的天窗飘出。    
    几天后,从天窗旁经过的人能轻易地从她的歌声中判断出她是否清醒,因为 
除了吃饭和睡觉外,聂轻整天不停地唱着歌儿,学会的歌谣已经唱烦了,只好再 
胡编些歌儿凑数。    
    聂轻发现唱歌虽然能排遣寂寞、压制恐惧,却安慰不了她饿得咕咕叫的小肚 
子。    
    黑牢的饭实在太难吃了,明知不吃会饿,但她只能勉强自己拿起筷子扒了两 
口,就再也吃不下去。    
    唉,她不怕黑牢,却会输在这不争气的肚子上。    
    “问你,问你,什么东西不做事,却整天张着大嘴等你! 
    如果一天不喂它三次,它便会咚咚的抗议大叫? 
    唉,那是我的小肚皮,我可怜的小肚皮。“    
    哇啊,真稀奇!歌刚唱完,就看到一个用绳子绑着的小布包从天窗垂缒而下。    
    聂轻急忙迎了上去,打开一看,差点没被泛滥的口水给淹死。    
    是吃的!    
    不知这位恩人是谁,这么了解她?知道她不爱吃嚼得嘴酸的馒头,还特地送 
了软软的热包子来。    
    掰开肉包,是香蕈玉笋馅儿,她最爱吃的。    
    一口送进嘴。    
    “夫人?”宸因的声音从天窗上传来。    
    “宸因?”聂轻兴奋大叫。“咳咳咳。。。。。。”    
    忘了还有一口来不及吞下去的肉,卡在喉咙里了。    
    “夫人,慢慢吃,可别噎着了。”    
    “对了,我被关在这里几天了?”聂轻索性盘腿坐下,将布包放在腿上,挑 
着吃。    
    “六天了。”    
    “阿彻呢?”    
    “夫人放心,少主人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宸因的话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也是东方任没有再加重任何惩罚的原因。    
    “那真是太好了。”    
    “以后我会不定时地替你送吃的来。”    
    “谢谢。”呜呜呜,这下她不会饿死了,感动啊。“对了,我想吃茴香鸡、 
芙蓉糕,还有。。。。。。”聂轻一口气点了几十道菜。    
    “糟了,有人来了。”宸因低叫。    
    “你说什么?”    
    上面似乎有着不寻常的骚动,只是隔着石墙让她听不真切。    
    “夫人,我得走了。”宸因大喊。 
    “你要记得送我爱吃的东西来喔。”    
    聂轻才不管上面的骚动,她只担心自己的小肚皮。 
    ~~~~~~~~~~~~~~~~~~~~~~~~~~~~~~~~~~~~~~~~~~~~在宸因不定时的进贡下, 
聂轻再也没唱过肚皮的咚咚的那首歌儿。    
    这天,仰着头等候喂食的聂轻不期然地听到一道稚嫩的男声;仍是无礼狂妄 
的,只是中气略显得微微不足。    
    是阿彻。    
    “你可以下床了吗?”她将双手圈在唇边朝上大喊。    
    东方彻想将自己的脸挤进狭小的天窗,无奈试了几次仍无法将头挤入,只好 
努力挥动着手想安抚聂轻。    
    “杨大夫说我只要不再去瀑布下练自杀功,就可以出来走走。”    
    “所以,你就跑来看我了?”    
    没有回答?就表示她猜对了。    
    “名总管说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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