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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三七，那就按这个数吧，不过你得把前几个章节写成后让我先看看，觉得没太大意见你再发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不会故意丑化你的。”
“有你这句话，这事就算成功了一半。我这就得离开，又没有别人，你自己在床上多躺一会儿。”舒雅说着，遂穿戴整齐，挎起小包，向楼下走去。老张也胡乱地穿上衣服，跟着下楼去送。
舒雅为了向老张提供有关素材，专门来了四、五次，她又看过对方写成的两个章节，同意在其中一个文学网站连载，发上去后点击量还满高的。过了不长时间，老张又申请进入VIP作品，拿稿费的向往基本变成现实，到了这时他暗暗感激对方的心思已相当得强。可就在小说连载到一半时，舒雅向经理交代完业务上的事，没和他打招呼就离开了本市。待老张明白这是即成事实后，失落感受很重，失恋情绪更强。
这篇小说即将连载完成时，老张连续收到了三封站内短信，他刚看了几句就知道是舒雅发来的。信中说，此文写得够味儿，说出了我平时想表达而没法表达出来的一种思想情绪。同时让我忆起了往昔那短暂的美好时光，以及痛恨和惋惜的人和事。又说我只是给你当了一次“模特”，仅此而已。至于两人感情上你不要希冀过高，不要陷得太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后还有你难看的时候。接着说你在同女性的交往上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应悬崖勒马。你自从和小赵开始的几次不正当交往，都是由于写小说引起来的，以后影响面大了，诸如类似的苗头更多。你不能只强调客观，如果自己没有禁忌，迟早会惹出麻烦来的。就是在目前情况下，你对小李、小赵以及小刘从心理上就不好摆平。与其再发展下去，各种矛盾将更多更复杂。最后则说道，再不发信，到此为止。
老张看完短信，舒雅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回味她信中所言，又想到了小李、小赵、小刘——一时似醍醐灌顶，如万箭穿心。
不至于此，老张还有另外一方面憋气的事呢。
就在老张收到舒雅的短信两天后，经理让他带上营业执照，前往市一站式服务大厅找工商局的人申请办理经营范围的变更手续。他刚走近服务平台，就认出了“忘恩”那公司的女会计。虽然两人关系不怎么好，但多次打过交道，有时办什么手续还有求于对方，就主动打招呼，同时扫了一眼放在对方近旁的申请办理营业执照的表格。这一看可就让他吃惊不小，因为靠前一格的法定代表人栏内，填着温舒雅三个字，表格下方还贴着身份证复印件，虽然头像模模糊糊，但大体轮廓老张是能对得上号的。这时老张说出口的话和上一句就相差太远了，“怎么你不在王经理那里干了？”
“还在那里呀，这就是王经理安排我来的。”
“可这表上的法人代表不是早离开本市了吗？她还给我所在的公司当过业务员呢。”
“闹了半天你也认识这个人，王经理是和她搞合作的，人家出资多当然是法人代表了。”
“以后她还回来吗？”老张说着，不由地翻到了法人代表签字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王经理安排的。”女会计估计老张看出了是“忘恩”代签的字，急忙向他使了个眼色。这样以来老张不便当着工商人员的面继续问下去，不过他已经全明白了。
由于老张来得晚，自然是女会计先办手续。当工作人员审查有关材料时，老张发现还有市高新技术创业园区出具的租房合同和房权证复印件，等到女会计回答完对方有关询问，老张又带着疑惑问她，“你们的租房合同很特别，怎么没有租金价格呢？”
“因为市里有招商引资的政策，又对前来本市经济开发区投资并具有高新技术含量的企业制定了具体的优惠措施，即三年内提供办公和科研场所，前期工作王经理已联系好了，我这才拿到了有关的证明材料。”
“噢—噢—这我就明白了，这我就明白了。”
女会计临走时，老张送出几步，又低声问道：“我很清楚，这位法人代表已远离了本市，根本不可能回来，哪能投入大量的资金？”
“这就在王经理具体运作了。因为这人给我们干过两年业务员，互相都熟悉，至于资金也可能不注入，其他方面还可以合作么——咱们具体办事的还是少管这种事为好，免得头儿们找茬儿——这次的事情你也不要对别人说。”
（此章节以及新六章在“91文学网”的《情人终于远去》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