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和艳遇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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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和艳遇并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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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面街的楼房,一、二层的原十几间办公室现如今出租作了饭店和私营企业的经营场所。第一年还好,扣除公司领导的应酬费用后,收回3万元现款。到了第二年吃喝风渐长,这时在职工中就传扬开了,咱职工工资不长反降,还时常拖欠,“马大喝”可好,不但吃喝不用自己掏腰包,三陪费也当餐费记帐。

    个别职工就想通过老张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消息,可他说:“真的,从去年结帐的饭费来看,清单一张不少,并没有服务费之类的单子。”这位职工说:“你倒是大老实人,‘大喝’等人为了掩人耳目,这单子不是随便地填吗?”老张这时只是顺他的话音一直思考下去,并没有接茬说下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过多久,也让老张遇到了这方面的一件事。

    当时正是春季,下午上班时间早,老张接完税务人员要查公司账的电话后,见到一位同事就问经理在哪儿,对方说在咱饭店3号雅座,现在应该吃完了吧。他核对好房间,正考虑什么时机进去好,这时门被猛然打开,较强的乐声从里面传出来,接着有几个陌生人走出来要方便的样子,他趁机向前打招呼,问马经理在不在里面。得到对方肯定后,又没经意地敲一下门,就跨入室内。他一眼就看到了靠墙角沙发上坐着的一男一女,男的一只手还搂着女的细腰,不用说此人就是“大喝”。老张既然进来了,再出去又不好,就停在门口叫马经理。对方开始还不在意进来的人是谁,等到老张叫马经理时,他才反应过来。于是匆忙起身,向老张介绍这位年轻女郎,“客人吃完了饭还要跳舞,这不先让咱饭店的小陈上来了,另外老板打电话约四个来,我正向她了解一下来人的情况呢。整天陪吃、陪喝、陪玩儿,没个心静的时候。你来了正好,替我应付一下客人,我回办公室休息一下。老张忙不迭地谢绝,并把来意说明,然后匆匆离去。这时,客人陆续回到房间,陪舞小姐也先后赶到了。

    这位小陈,单字名艳,其实老张早就认识。这里有必要提到一段趣闻。那是两年之前的事。一次老张乘公交车,当时还没实行无人售票,从后门上车后人很拥挤,他只得上了车稍挪动两步,然后手把横杆站着。到了下一站,又上来几位年轻人,其中一位姑娘紧靠着他。过了一会儿,这人又靠得他更紧了些,胳膊还用了用劲。他觉得车内拥挤相互碰撞是难免的,并没有回头。可意外的是这姑娘猛然抬起手,边朝他脸颊上打去边埋怨道,“你是块木头啊!”老张猛回头一楞神,倒让姑娘傻了眼、红了脸,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几位乘客哈哈大笑,这样以来,倒让老张没的话说了。说没关系吧,当众挨了一巴掌;回敬她一句脏话呢,确实对方并没有恶意,而且这时车内乘客的注意力都在他两人身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说不出口;俏皮话他又一时没想起来,只好狠狠地瞪了对方两眼。

    这姑娘上中等身材,鹅蛋脸,额头突起,双目间略凹,眉清目秀,可就是作出了让老张啼笑皆非的荒唐事来。又过了两站,姑娘就下了车,此事也就过去了。

    时隔半月,刚到公司下属单位工作的陈艳来公司办事,恰好遇到了老张,她只得硬着头皮很恭敬地打招呼。老张觉得她面熟,但一时又记不起来,忙问对方的单位。陈艳回答完,发觉他还没对上号,只得说出在公交车上见过。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老张怕再提那会儿事姑娘面子上过不去,只噢——噢地回应两声,算是一回生两回熟吧。

    陈艳在下属单位工作了一年多,因工资不高,又不按时发,仗着跟“大喝”有点关系,到了饭店老板租用本公司房屋时,就让对方把自己安插到这里面站了吧台。

    公司单独出租房屋倒也罢了,可是“大喝”还要和民营企业搞什么合作经营。这位私企经理叫王恩三,原先在某企业是一般职工,自己没办手续离开单位出来自己做起了生意。老张他们后来才知道,他算不上民营企业。所以这位说是来公司租房子,又捎带着挂靠。首先,王恩三要使用这公司的发票。“大喝”在职工会上是说过,该缴多少税缴多少税,税款叫他们一分不少地交过来,咱公司一块上缴,到了年终,利润和他各半分成。这几年公司人员骤减,领导实际上就剩他一个人,会后就按“大喝”的意见办。包括给他们整本的发票、收据和开具各种证明等等。具体操作起来,王恩三还觉得不够便利,又想得寸进尺。“大喝”有一次对老张说,“王经理要开个账户,咱给出个证明好不好,财务方面我不懂,你具体落实一下吧。”

    老张前去银行营业大厅询问,对方说新开立账户就得挂你们自己公司的名。这样以来等于公司开两个账户,老张当然不敢具体落实,回来便向“大喝”汇报了一下。

    到了这时公司由于人手少,公章和账务章由老张一人掌管。一次“大喝”在酒足饭饱之后,让人把他叫了去。老张见这位趴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只好喊马经理。对方迟迟疑疑,动了动身子,像是记起来了,就说:“老张啊,人家王经理银行方面都疏通好了,只让咱去盖个公章证明一下,不是太麻烦的事,你和他们就去一趟吧。”老张看他如此丑态,猛然间想起笑星李金斗、陈涌泉合说的一段相声,该段子中讽刺“光大哥”的小儿子叫来小秘后,把猫灌醉的情节说得特别逗人,而现在面前这位与醉猫的表现又何其相似啊。可老张不能只顾回忆相声段子,还得处理眼前的事呢。既然是经理亲口所讲,就带上公章跟随他们的职工去吧。他向银行的人员说明来意后,人家说的还是和上次一样,他仍然不敢把公章拿出来。返回后向“大喝”说明情况,这位也拿他没办法。

    过后老张反复琢磨,就是弄不明白“大喝”对王恩三他们怎么会如此无原则地照顾。后来他通过别的职工才了解到实情,其症结在陈艳这里。陈艳刚参加工作时和王恩三(现在公司职工背后都叫他“忘恩”)有过来往,一年后两人处了对象,目前结婚一年有余。由于“忘恩”来租房前不断到此处找陈艳,就看上了这一地段。两人一商量,觉得“大喝”这里关节好打通,就一步步地采取了具体行动。不过关键时刻陈艳以色相攻关,“忘恩”当时并不知晓,等到后来略知一、二之时,陈艳已抓住了他的把柄,也只有半推半就不敢叫真儿了。

    老张知道了“大喝”同陈艳的特殊关系以后,自然要注意这方面的事。

    相隔时间不长,“大喝”来到财务室对两人说:“前几天咱们收的房租不是留下1万没存银行吗?今天打关系要用。我现签个收条,等会儿饭店的陈艳来取,直接给她就是了。”他转悠几步又说,“现在花钱的地方太多,该花的不能舍不得。”顺手取一张信笺纸,当场写完后递给了老张。

    现在小金库的开支经理一人说了算,无所谓财务规定,特殊情况他也不说干什么用。这次老张看过,也不便说什么,就交给了出纳员。几分钟后,陈艳来财务室就把这1万元现金给取走了。

    “大喝”酒后善于和女职工交谈,一般一、两次后,这几人就尽量找理由躲避着他。又有一天,他也是仗着酒后的劲儿,要老张去饭店告诉陈艳把年初以来公司的餐费清单拿到办公室他看一看。老张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去了,而陈艳听他说完后,并不忙找人临时替一下,说道,“看,看——看了三、四次了,都是酒气熏天的时候看,看也是白看。”老张见此,转身就走,人去没去他就不管了。

    几天后,先是头脑清醒时的“大喝”来到财务室,后又陈艳手拿餐费清单进了门,这后到的见到先来的甜甜蜜蜜地搭话。在此场合,这位还要显示领导的派头,“小陈呀,你很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哇,用着我时叫大爷,不用我了称孙子。你可一直说硬话啊,你可不找我啊!”陈艳忙低声下气拿各种理由解释搪塞,陪礼道歉。“大喝”让老张核准了这些清单的金额,这位就让陈艳开一张餐费收据。“大喝”签完字后,又吩咐老张将饭店应交房租抵账。

    “大喝”又发话了:“我们有位职工调走了,可能新单位有房子,老张!你也考虑考虑,这套空下来的房子应该给谁呀?”对方虽然反应慢,但是他清楚眼前这两人的关系,知道这话是说给陈艳听的。就说,“咱公司还有好几个人没房,我也不知道谁应该先住,谁应该后住,经理安排谁就是谁吧。”陈艳聪明得很,知道当着老张的面让“大喝”许愿是不行的,这要看她下一步的具体行动。就说饭店里正忙着呢,遂向在座的人告辞。

    这以后,有两次老张发现,陈艳跟“大喝”出去都是两、三个小时才回来。

    半月后的一天,陈艳来到财务室随后“大喝”也来了。后者拿着一串钥匙对老张说:“陈艳本来就是咱们下属企业的职工,现在又是咱公司放在饭店的顶梁柱,她丈夫还和咱长期合作。调走的职工昨天已把这套房子的钥匙交给我了,就让陈艳她小两口住吧。这搬走的搬进的,该退该交的钱按规定执行就是。老张,你这会计就辛苦辛苦,和陈艳去检查一下房子,看看有没有损坏的。钥匙先放在你这里,待她交上钱再给。”老张随后又问了几个具体问题,就和陈艳步行去了公司的住宅区。

    一路上,陈艳才有机会向老张讲清当初在公交车上的误会,这位趁机说,“我和你男朋友相差近二十岁,你眼神儿也太差了点。”

    “我确实太粗心,不过你身材和青年人一样,皮肤又好,从背后一点看不出实际年龄。说实在的,你比实际年龄得年轻十几岁。”

    “不枉你在饭店锻炼了两年,炼出了你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本领。”

    “我说的确实是心里话。”

    老张狠狠地看了对方一眼。因为他对前不久此人从财务拿走的1万元有疑心:“是否这位没有把钱转给他人,而落入了自己的腰包?”

    陈艳觉得不对劲,她想到了1万元的事,这时又想为自己开脱,就说:“马经理是不让我对别人说的,我只对你说说吧——那次我拿着1万元现金到一家饭店交给收银员,对方不给打条儿。我给马经理回电话,他表示不用打,我就回来了。这位收银员我认识,过后问起来,对方说是她老板安排的,用这笔钱找小姐。”

    “这事我明白,不管干什么用,你是得不到这个钱的,其实真给你你也不要。”老张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是,“这我亲眼所见,钱是你拿去的,搂着你细腰的又是‘大喝’,这1万元天知道给了谁?”这时,两人已到了目的地。前一刻,还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一时,已小桥流水异常幽静。

    他们核对好门牌号码,老张取出钥匙就把门打开了。刚进入室内,是个小走廊。老张先走进几步,站在卧室门口往里察看。陈艳像是记起了什么,猛得侧身向前,乳房踏踏实实地在老张背部擦过,她一边走一边说:“我得先看看卫生间好坏。”老张发现室内打扫得很干净,门窗都保持完好,就一直向大卧室的窗台走去。在开启一扇窗子时,由于它是铁制的,经过几年的风吹日晒,锈迹斑斑,他动作有些吃力。陈艳检查完卫生间、厨房后此时也来到了这里,便迅速过来,握着对方的手助把力。其实老张一个人也能打得开,这陈艳纯属多此一举。他们又看看房间的新旧程度,这时陈艳侧着身,一手把着卧室的门,睨视着对方,任其在室内上下观瞧。老张已觉得不需要再仔细检查了,可陈艳还是那种姿势。他猛然想起不能在此逗留太久,并不说话,只装糊涂,朝门口走来。两人离得都很近了,对方才把挡门的手放下,同时击到了老张的肩膀。等到走出这道门,老张才说,“都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回去吧。”陈艳还能说什么呢?事后老张才想到,不该单独和陈艳去住宅区,如果被对方反咬一口,别人也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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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单位效益不好了,老张的倒霉事也越来越多。几周后的一天下午,“忘恩”来到财务室,要他去接一下马经理的电话。老张就感到别扭,心想你有手机,何必我们两个人来回地跑。说到这里这里需要交待一下;在几个月前,“大喝”动员公司职工参加“忘恩”他们的集资,每人交了3000元,他说到了年终,利息高于同期银行存款利息一倍,将本息一块退还给每位职工。这集资款早已给了“忘恩”他们,只因收据用的是本公司的,他们只有经手人在上面签了字,职工就多次向老张反映,说上面必须有“忘恩”的签字,要不然职工的钱有泡汤的可能。所以,现老张趁机向出纳员要了那张收据,准备接完电话后让“忘恩”签上字。

    “大喝”在电话中告诉老张的情况无非是王经理他们使用的发票有几张没有用完,业务员外出拿着当时又不能交回,先给他们一本新发票,你落实一下。基本是按老办法办,只是提前几天,老张就准备照经理说的办。他想这时候让“忘恩”在原收据上签字正合适,就拿出来和“忘恩”说明情况,不料遭到了对方的拒绝。老张觉得自己在“忘恩”几个人面前不好争辨,想引他到财务室交涉。就说你不签字我也不给你发票。说完转身就走。

    “忘恩”见老张说这话,就紧跟在他身后,想找机会来硬的给他点苦头吃。等到了露天的铁扶手楼梯口处,“忘恩”恶狠狠地说,“拿来我签。”同时冷不防抓着老张的胳膊近身一拉,又迅速向外一推,迫使老张本能地抬起另一只手挡着面部,同时上身向后一仰,才免遭毁容之祸。不过肘部让铁扶手磕去层厚皮,膝盖上皮肉绽开后渗出了鲜血。老张受到了惊吓和轻伤,遂上楼回到办公室。有其他职工在场,“忘恩”字倒是给签了。

    因为这时“大喝”不在公司,又联系不上,老张只好忍着伤痛坐公交车去市局反映情况。当时局长办公室有人,等到老张进入室内已快下班了。局长简单地了解了一下事发经过,见他伤得不重,只是安慰了几句。老张只得自认倒霉。到了后来局长在职工会上不指名地批评了“忘恩”几句,算是给老张的一个交代。

    “忘恩”来这里不能只是指着一头,挂靠的目的并没能达到,转而跑上头这条线。因事先搞有关的经营业务需要特殊的资执,他找过局长几次,从平时送小礼到逢节日送大礼,为此感动了局长。这样以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局长利用市局所管辖的已经是一个空名的公司,改成了王恩三的法人。

    到如今,老张回想了一下,“忘恩”他们来了近两年,仅他们财务两人为其服务就不少,什么利润各半,到头来分文没给。走到这一步,此人气就喘得粗了。大约一个季度后,他又成了这老公司的副经理。

    近一段时间内“大喝”向外单位领导联系好借款5万元,老张去具体办的手续。到了这时,公司内属于事业编制的职工只有“大喝”及两名财务人员,其他人都有一技之长,看公司效益不好早就自己干了。另外还有一位聘任副经理和几名劳动服务公司职工,他们工资待遇不一样,支出也不入正规账。

    借款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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