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和艳遇并存- 第9部分

　　　　“你没看电视新闻么？中央领导经常下基层调研，类似的事情早就在掌握之中，你我这平民百姓就不用瞎操心了。我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是多关心关心家庭方面的事吧——你的前妻新梅和儿子女儿都好吧？”

　　　　“听说都很好。”

　　　　“噢，只是听说呀。”

　　　　“没什么大事，我也不愿意和他们联系。”

　　　　“你和前妻离了婚，把你同子女的亲情也割断了？你们这些男爷们儿，都是有了钱烧的，有的离婚呀有的找小姐呀。我们老姐妹们议论起来——当然是夸大其辞了，说男人没几个好东西。这只有咱两人时我才说你，像你没等到和新梅离婚就跟小李相好，真离了婚吧，没几天又换成小刘了，还不是叫钱烧的不是？”

　　　　老张想说，最终他和小刘结婚，并不是他有钱，是对方在他危难之时慷慨解囊。若从他嘴里冒出这话呢，就容易串味儿，只好不开口。女科长又说，“人家小李是多么老实忠厚的人，你和她热乎了有一年多吧？给她添上几个钱买到一套房子就算安排妥当了，明摆着的是在堵她的嘴。看起来你赚钱还挺容易的。怎么又改成老本行了呢？”

　　　　老张又想说，当初查封商店时，如果在三天之内借不到钱，商品被变卖后就得关门，小李能和他过穷日子么？既然过去了的事，老张不想在老同事面前亮出自己的穷家底。假若明说了，对方可能还会损他，说他不应该和新梅离婚，这是离婚离出的麻烦。这时，老张想起了新梅，想到她操劳一生，到头来只得寂寞空虚地面对余生。他心中——先是怀旧感，负疚感，百感交集；后又道德观、美人观、观关纠缠。可婚姻这种事，不能既让前者得到安逸，又使后者得到幸福。老张考虑再三，想用话岔开女科长的高谈阔论。可是自己和她交谈，还不便反驳，只好发了通感慨，“别人以为我钱多了烧的，可当初我经营小商店赚的钱都投在了新梅和小李身上，到处理完商品还亏空两万多。如果我对新梅多一些忍让，自己会葆住好名声，生活和感情上也不会有大的波折。我说了可能你也不相信，从当初我和新梅分居那时起，就注定了这小卒子过河一去不返的命运。在这商海中奋力拼搏，心情上又始终不得轻松。如今把商店盘出去，专心给人家干全职会计，另外还继续给一家干兼职，收入总算是稳定了。不过在小刘的纵容下，我又要写点稿子，可这活儿得费很大精力呀。”

　　　　“你还有这等本事？”

　　　　“当时答应下来，心里还没底，现在倒是有点谱了。”

　　　　“啊，你又有了一个来钱的门路？”

　　　　“现在还没考虑到钱的问题，这是赶鸭子上架，还不一定成呢——我的人生之路，不像你那样顺啊！历经悲欢离合，波折磨难，现依然费心劳神。这健康长寿，逸养天年，已是与我无缘了。”

　　　　“你们这些男爷们儿，常想着找个年轻漂亮的为伴，你现在找到了吧，又担心不能福寿两全。这人那，真是人心无足蛇吞象。你现在和小刘已垒就了新巢，应该倍加珍惜、呵护才是。你已到天命之年，再经不住大的折腾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姐呀；要说这人的主观愿望吧，往往都觉得爬过一个坡，以后会顺利了；可实际上并不尽然。概括地说吧，这人生旅途，一般是道路平坦，走过一段路，上一个台阶，再走一段路，遇到个小坡，遂逐步走向高处。可是我不行，走过一段路，就得有个下坡，再走过一段呢，前面就横着沟壑，或能遇到贵人相助，或自己想办法跨越，不过也都过来了。少数人陷在沟壑里不能自拔，又没人相助，一生在那里跋涉的有。还有的年轻时费力不少，可终生都在低洼处奔波的也大有人在。我还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呢。就说一年多前的事吧，那是小李的丈夫胡豆对我趁火打劫在前，小刘救我危难於后。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啊！”他喘了口粗气又说，“怎么说呢，小李曾不止一次地受到胡豆的坑害，可是对方说上几句好话，就被他糊弄过去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女科长接过话茬儿，“俗话说得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虽然没离过婚，但是我听得多，见得多，从另一个角度讲，旁观者清么。时间长了，你就不会对小刘那么宠爱，对小李那么怨恨了。要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宽容。你和小刘属于老夫少妻，今后要多多谦让她，多多体贴她。这人那，往往都年轻气盛，咱们都是过来的人了，到具体事情上可别忘记啦！这是老大姐对你的忠告。”

　　　　这时电影短片已经放完，人们开始散场，老张怕女科长老伴儿陪得不耐烦了，就催着她回家。对方又简短几句，三人便站起身来，握手告别。

　　　　老张目送女科长夫妇走后，想到这广场新扩建的部分只看了一点儿，便先向左侧面积不太大的健身场地走来。他到了近前，发现这时利用健身器材锻炼的大多数是青年和小孩儿。他不愿意在此多加等候，只远近左右地观察别人怎么个玩儿法。又发现这些健身器材有侧重锻炼臂力的，有着重锻炼腹肌和腰肢的，有侧重增强腿部肌肉的，有偏重锻炼腿脚灵活程度的，还有自助按摩腰背的，真是应有尽有。仔细数了数，足有三十余种。他想政府这次可是为民办了一件大好事。

　　　　然后，他又动身向对面——新扩建的主场地走去。他仔细观看平铺的石板，增添的设施，新植的花圃，摆放的异木。凡此种种，足以使广场上生机勃勃，情趣昂然。他由景色想到美色，由美色想到了个人的经历，又回想到刚才和女科长的谈话，记起了“忠言逆耳”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的古语。自己有这年轻美貌的妻子相陪，很需要掌握点辨证法的知识。既不可太限制对方，她自有她的一方天地，个人喜好；又不能不管不问，无所管束；更不能如“忘恩”那样为一时之私利，对妻子的某些行为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自己这方面呢，也要多加检点。再不能出现类似前两年那样，一方面准备和小李长期过日子，另一方面又和小刘来往频繁，致使前者产生疑心，最终导致关系破裂的结局。他有感于近年来自己的戏剧性人生，不由地面对着美丽的景物，或目光凝滞，注重思索回味；或走走停停，再次细细赏玩。

　　　　夜里，老张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的自己还是和小李对桌办公，发现有个要放入会计凭证的原始单据不见了，就说在她那儿，让她找一找。小李说我好象没见过，不过还是翻抽屉开文件橱的好找一通。最后说，“张会计，还是你再找找吧，我这里是没有。”老张只得仔细地去查找常放置有关资料的地方，果然又找到了，很是高兴，并向小李说了句道歉的话。恍惚间又是自己的前妻新梅，在生育后不久袒胸露背，散发着温热的体香，让自己捧起她那硕大丰满的乳房。但见晶莹光泽的乳头，顿时汁液喷射。然后自己整个身躯贴近，头部前倾，双唇张大，急急地吸吮起来。这浓香扑鼻，犹如二、三根饮料吸管粗细的乳汁，顷刻间外涌如注。自己身心欢畅，双股酥软，一时乐极惊梦。醒来的第一个感觉：糟糕，久违多年的遗精现象发生了。然后胳膊腿的动了动，一切还正常，倒也暗自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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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新的艳遇（上）
　　　　老张由于夜里没睡好，第二天上班精力就不太集中。又正是“五、一”长假期间，当地的经理夫妻二人跟随关系客户到外地旅游去了，外地经理也忙着去了设有专柜的百货大楼。本来财务上的事操作员小赵经常向老张请教，可她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后者又得向她请教这类事。老张作账一个多小时后，将自己上文学网遇到的难题说与对方。

　　　　往往这问题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老张初次上文学网时，在这户名、昵称、密码的事上就捣鼓了一晚上。过了几天又上此网站申请到自己的电子邮箱，上面提示已申请成功。由于当时用不着，也没太在意。等到他上传完那篇小说，还觉得有一点读者缘，看到网站上签约有稿费的消息，又想申请这事儿。前几次申请都是通过站内短信的方式，这次申请，还要填上自己的电子邮箱，他也懵懵懂懂地把其中的一串字码给敲了上去。到了第三天收到短信，得知已被批准，很是高兴。他是新手，搞不明白对方发来签约是通过EMAIL还是一般信件。少不了再细读网站的签约规定，发现作品上传必须满两周，可是自己的还达不到这个规定，就等着吧。满了期限后，他针对签约的事又给网站发去短信，第二天收到的回复又成了没被批准。他带着这个问题就向小赵请教。

　　　　销售电脑的公司，早就上了宽带网。小赵在旁边陪着，老张打上自己的户名和密码，便进了这一文学网站。接着换上小赵点击他的电子邮箱，一会儿便显示出首页，小赵读了一遍，看他没反应，就说：“这左上方的一行小字就是你的邮箱，你清楚吗？”

　　　　“哦，这是我的邮箱啊？哎呀，我搞错了。”老张还赶快拿了张纸记了下来。

　　　　“哎，你不用记，只要敲对了字码，它会自动显示出来的。”小赵感到对方是她工作上的老师，也没敢笑出声来。

　　　　“我是怕回到家又敲不出来了。”老张认真地说。

　　　　小赵因这事才得知了老张还能写小说。以前只是在书报上知道点有关作者的情况，实际的真人没见过。眼前的这位不但业务过得硬，业余看来也能成就点事业，暗自佩服的不得了。她顺便问了老张几句这方面的事，他也一一作答。

　　　　本来这排名不太靠前的文学网站此时还没上VIP系统，正在将上没上的时期，预先对有一定基础的作者进行了点特殊对待。老张是在这时进入此网站的，注册一个多月后，发现该网站和作者签约放宽标准的期限就要到了，自己的第二篇小说又上传了二、三万字，按照网站所提出的预计30万字的标准考虑了一下，也有能力完成，就又一次申请签约。两天过后，他再次收到了申请已批准的站内短信，并显示有一封电子邮件。

　　　　上一次吃了不懂的亏，如今他小心多了。都上着班，经理又不在，就让小赵帮他调出发给自己的邮件看看。

　　　　两人一看附件是一份“原创作品电子版权签约合同”，一共两章，第一章的基本条款多达九条，其中一条是这样写的：“乙方将签约作品的全球中文电子版权（简体和繁体版权）授权给甲方在甲方网站及甲方合作伙伴处进行签约作品的独家发表。全球电子版权指各种以电子信息方式发行的版权，如网络发布、电子E书、电子光盘发布、手机订阅等。如甲方提供读者VIP付费服务，或其他付费服务，甲方承诺优先使用乙方签约作品，稿酬支付标准可与乙方再行协商。”

　　　　另有一条写道：“协议有效期间内，乙方授权甲方进行独家代理签约作品的全球中文出版权（简体和繁体版权）、杂志版权以及作品的影视、动漫改编权，甲方承诺不向乙方另行收取中介费。在同等条件下，甲方有优先出版权，甲方有优先改编权，改编后的版权归双方共同拥有。”

　　　　小赵一看这份签约合同说得头头是道，签约作品有什么“全球中文”字样，范围这么大，虽然她表面上并没什么大的反应，内心对老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老张看完后，觉得不久就会拿到VIP作品的稿费，或许以后还能出实体书，认为自己的理想很快就会变成现实，心里美滋滋的。他弄清这份签约合同得打印出来签完字后寄给网站，又让小赵继续操作。然后他将两份合同收好，才把心思收回到工作上。

　　　　“五、一”前后由于该公司赊销电脑较多，加上以前的欠帐延续下来，周转资金就相当紧缺，从经理到财务人员便分出一定的精力出去要账。这一天，当地经理安排老张和小赵一同坐长途车，去几十里外的城郊一个不算小的企业索要欠款，并说：“这公司的领导我已和他通了电话，答复我说再和下边的财务人员通通气。光电话联系还不行，你们得亲自去，一个人比较单，再说又不是去专车，万一拿到支票或者现金我不放心。”两人领受任务后就上了路。

　　　　到了那里已接近中午，找到财务科一问，对方说：“我们经理是和科长商量过这事，确定给不给我们不知道，得等科长来了再说。不过他和经理一上班就出去了，上午是回不来了，要见他时你们得下午再来。”他两人没办法，只得暂时离开。

　　　　老张一直蹲办公室的，很少外出游逛，这个镇子又没来过，此地有这一家大的企业落户，街道上还比较繁华，再加上有身材高挑的年轻女郎相随，也乐意转转。

　　　　小赵呢，上了初中上高中，上完高三又复课，紧接着就进了大学校门。自己出身农家，本想着大专毕业后谋到份稳定的职业，再找上个社会地位高一些的如意郎君，就吃喝不用愁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等到自己毕业时，国家又不分配工作了，实行什么双向选择。父母在社会上是两眼一抹黑，只得自己离家数百里，前来本市给民营企业打工。说是财务人员，其实一多半时间当销售员，另外那一少半时间守着个静悄悄的电脑屏幕在码那一多半的数字。到了这时已经干了一年多，除了每隔一、二个月回到父母身边一次，并无时间出来逛街。现在既远离了父母，又避开了众人，由于来往车辆较多，她便挽起了老张的胳膊攸哉攸哉地漫步在大街上。

　　　　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小赵发现一处门面不大，但很洁净的饭店，便说：“张会计，今天我请客。”

　　　　“哪能让你请，我好歹比你挣得多，再说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能让你小姑娘掏钱。”

　　　　“你是我的老师，我应该请你。”

　　　　“我教你的，还不如你教我的多，咱两人到底谁是谁的老师还说不清楚呢。”老张说着，两人已进入店内。
第十一章新的艳遇（下）
　　　　这时还没来别的客人，他们拣了一个靠里边的位置坐下，服务员便手拿菜单走到身旁请他们点菜。老张认真地听着对方报的几个菜名，小赵看他执意付款的样子，说要两个便宜菜就可以了，他点了两荤一素，又冲小赵说：“你能喝多少啤酒？”

　　　　“才喝过几次，在大学的时候年轻人在一块儿起哄，喝过一玻璃杯。”小赵还想继续往下说。

　　　　“那就来一瓶啤酒。”老张面对服务员说。

　　　　在服务员拿来啤酒启瓶盖时，老张示意先给小赵斟上，这位便又移向另一方。可小赵捂着杯子说：“我不喝了吧，就一瓶你自己也喝不过量。”

　　　　“咱们下午还有事，得我和人家磨嘴皮子，你就喝一杯吧。”老张劝道。小赵见他如此诚恳，便把盖住杯子的手移开了。

　　　　菜刚上齐，小赵杯中酒去了大半，已经满脸彤红，话也多了起来。老张见此，要了两小碗面条，并不再劝酒，只是让小赵多吃点菜，自己也加快了速度，店里刚开始上客，他便去柜台前结帐。

　　　　老张喊小赵离开时，这位猛地起身，有些站立不稳，他不得不上前搀扶。走在大街上，小赵已醉态毕显。刚才酒喝得急，菜下得多，一时口渴得很。她向街对面望去，一处店面上方标有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