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漾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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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漾青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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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人是谁?我打不赢也咬他两口。我指了指上铺说,是她,你敢吗?梁文龙说,她?她怎么得罪你们了?我和王盈一下都沉默了。梁文龙说,事儿大吗?我说,很大。梁文龙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呀?王盈说,没你的事儿。梁文龙说,什么没我事儿?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她怎么欺负你了你告儿我,我找她去。王盈说,算了,也不是她一人的错儿。梁文龙说,那你说放过她就放过她吧。我说,你小子大概心里正希望这样吧。瞧你那排骨样儿,没准儿自个儿仇还没报倒被人家给撂翻了。他没理我,问王盈,你想吃什么?王盈说,什么都不想吃,只想睡觉。那小子讪讪地,临走前把开水给王盈倒在杯里,把药倒出来放在纸上,说你好好休息吧。走到门口示意我出去,我走出去拉上门。他问,今儿我看见张宇额头上缠着纱布,怎么回事儿?我说,他跟王盈崩了。他问,是为了那丫?我点了点头。他又问,那小子移情别恋?我说,谁知道你们男人呀?在床上抓到现行的呢。那小子脸红红的,脑袋里不知道出现了什么画面。他点着头,哦哦了两声儿,走了。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儿高兴似的。     
    第二天王盈请了假。第一节课完了,梁文龙也跟辅导员请了假。我心里说,这小子怎么也病了?中午回到寝室一看,那厮正跟那儿献殷勤呢。不知跟哪儿弄来一碗黑米粥,一口一口地正喂王盈。王盈真享福啊。我说,啥时儿我也把自个儿弄病了,跟床上一躺,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跟头猪似的,那多舒服。王盈咳嗽了两声儿,有气无力地说,那你把这病拿去吧,你跟这儿做猪,跟这儿舒服着吧。我说,算了算了,这时候跟你贫,人家该说我谋害你了。下午没事儿,天又冷,我跟被窝里缩着,看一本恐怖小说。看得我心里毛骨悚然地,跟对面那温馨的气氛一点儿也不和谐。梁文龙一直跟那儿守着,王盈想吃东西就喂她,睡了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自个儿困了就趴在桌上。真像一模范丈夫。我心想,王盈要捞这么一丈夫铁定幸福死了。再说了,这小子家庭条件也不错,家里有几十家超市和几个广告公司呢。     
    晚上,王盈说想喝鱼汤,梁文龙赶紧跑出去买。我对王盈说,嘿,这小子不错吧?对你是真上心啊。王盈说,没感觉,不来电。他就一很普通的男生,没个性,结了婚就是一柴米夫妻。我说,唉!哪儿那么多的浪漫爱情呀。王盈说,反正我们正年轻,有的是时间,不玩儿够了我不想结婚。     
    梁文龙用脚踹开门,手里端着一个大碗,把碗放在桌上,吹着双手说,烫死我了。然后揭开保鲜膜,一股热汽儿腾地     
    冒了出来。在这大冷的天儿,窗外北风呼啸,突然来了这么一碗热乎乎的汤,真是雪中送炭呀。我真想端过来一气儿喝光。他端着汤,拿了勺子正要喂王盈。王盈大叫起来,这是什么?你要辣死我呀。梁文龙说,这不是鱼汤吗?我的姑奶奶。王盈说,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我不是姑奶奶;第二,这汤这么多辣椒我能喝吗?梁文龙说,人家告儿我是水煮鱼,我一着急就想那不就是鱼汤吗?我说,病人怎么能喝这个呢?吃了辣椒不是更要咳嗽?还是我代劳吧。我端过来,暴吃起来,味道真不错。我吃得风卷残云,王盈跟那儿冲我一个劲儿翻白眼。我说,等你病好了,让他多给你弄几碗尝尝。冬天吃这个,真爽!               
第一部分 那些花季第9节 除了歪瓜就劣枣(2)   
    冬天的校园真美,到处银装素裹的。很快圣诞节到了,同学们都在谈论着怎么过圣诞。学校当晚有活动,情侣当然是私下活动了。我和王盈没有男朋友,决定晚上去参加学校的活动。吃了晚饭,我们就开始对着镜子浓妆艳抹。好歹我也是一系花嘛,好歹王盈也是一系花的死党嘛。怎么着也得弄得跟朵花儿似的,往人堆儿里一扎,才能花立草群嘛。梳妆好,手挽手往镜子跟前一站,水灵灵两朵花儿呀。打银装素裹的校园里这么一走,简直就是冬天里的两把火,估计今儿晚上消防队又该忙了。     
    正跟校园里做秀似的走着,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一男生。我问,你是谁呀?对方说,我是林云帆,美院的,我们见过。我说,哦,你好,你好!他说,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今儿晚上我们学校有活动,雨芹叫我来接你们。我说,好呀,我们这就过来。拉着王盈就往校门口走。果然看见林云帆跟那儿站着,天上还零零星星地飘着雪花,他笑的时候嘴里喷出白气。雪花落到他的长睫毛上,然后化掉,他的睫毛湿漉漉的,像刚哭过。我说,劳你驾了。雨芹也真是,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了嘛,还麻烦你大老远跑来接我们。他说,没什么没什么。你们是雨芹的朋友嘛,也就是我的朋友。他笑的时候大眼睛微微眯着,眼里透出一种朦胧的喜悦的表情,露出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他今儿没戴头巾,把头发全梳得竖起来,在头顶上形成一个三角形。我知道这是小贝梳过的黑鱼头。我们打了的,一路往美院奔去。     
    路上,我问林云帆是不是在追雨芹。我说雨芹是个很好的女孩儿,我们三姐妹中就数她最能干了。他坐在司机右边,转过半边脸来笑而不答。他的侧面很好看,轮廓分明,线条柔和,不像很多男人那样有着粗犷而生硬的线条。我想,他如果不是雨芹的,我可能要爱上他了。哎!朋友夫不可欺呀。我看着车窗外的雪花,突然想起了潘浩。这些天,不知道他怎么样。雨芹以前说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再不高兴的事儿,过不了多久我就忘了。我说,这性格不是挺好吗?永远没痛苦,即使有痛苦都痛不了多大一会儿。其实我和王盈都是很开朗的女孩儿,对什么事儿都不会认真计较。雨芹不同,她是那种对感情很执著的人,一但爱上了谁,就会投入全部的感情。     
    车在美院门口停下,我们七弯八拐地跟着林云帆在校园里转,天色很暗,校园里也没个人儿。我说,怎么没人儿呢?林云帆说,我们仨不是人吗?我正琢磨着他别是想打什么坏主意吧。突然眼前一亮,只见前面不远处一堆篝火,以火为中心围着两圈蜡烛。我就跟黑暗中看见了曙光一样,欢呼着冲了过去。正寻思着谁这么浪漫,真会花心思。突然我脚下绊着个什么东西,一下跌倒了。说也奇怪,跌得一点儿也不痛。我边爬起来边说,嘿,你们这儿的地怎么这么软呢?只听地面上有人的声音说,当然软啦,那是我大腿。我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叫道,妈呀,怎么是一大活人儿?那人说,不是活的,难道死的还会开口说人话?原来是雨芹,我惊喜地扑上去,跟她嚷嚷,你想谋害我呀?雨芹嗔道,行了,大家都看着呢!我赶紧闭嘴,仔细地看过去,一个脑袋,两个脑袋,三个脑袋……林云帆说,你不用数了,我们全校的学生都在这儿。我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人。我说,嘿,这就奇了,怎么这么多人一下就蹦出来了,跟变魔术似的。林云帆笑着说,早就跟这儿坐着呢,你自己没看见。我说,你不早说,害我跌一跤。林云帆马上背对着我蹲下说,我背你。我说,别这样,我不敢当。     
    在草地上坐下,雨芹跟我讲,待会儿有她和云帆的表演。我问是什么,她笑而不答。美院的学生真是多才多艺,什么街舞、拉丁舞、吉他、萨克斯,都表演得很出色。我和王盈边鼓掌边叫好。雨芹说,你俩太夸张了吧。一会儿,该她和林云帆表演了。原来她俩表演的是伦巴。她脱掉大衣,里面穿着一件低领紧身的白毛衣。林云帆也脱掉大衣,里面也穿着一件白毛衣。音乐响起,林云帆健美的身体和雨芹柔美的身体扭动在一起,阳刚和阴柔之美融合,眼神交汇仿佛在述说一个千古爱情神话。     
    我看得如醉如痴、心驰神往,我觉得林云帆抱着的不是雨芹而是我,我觉得天上飘着雪花,落到我俩身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俩。他抱着我转呀转呀,一会儿又变成了潘浩……我忽然想哭,我转身抱着王盈就哭。她吓坏了,她说,怎么啦?怎么啦?不会是生病了吧?我抬起头擦掉眼泪说,没什么,就是想哭。她说,你是触景生情了吧?我没说话,足足沉默了十分钟,这是有史以来我最安静的一次。我跟潘浩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我给他女朋友下跪,一幕幕像放电影儿似的从脑海里闪过。我又想起雨芹的爱情,以及我和王盈那天看到张宇和蝴蝶管家那一幕,我忽然不明白自个儿,也不明白别人。我可以为一个男人那样做,到底是因为我太傻还是因为潘浩的魅力太大了呢?我到底是爱上了他那个人呢,还是爱上了自己梦想中的爱情?雨芹呢?她为什么可以为了爱而不去计较,还自个儿骗自个儿。那个男人爱她,为什么又要离开她,而且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王盈呢?她一直说不爱张宇,为什么看到他那样儿又会发那么大的火?张宇呢?为什么爱着王盈,又跟蝴蝶管家那样儿?我真是不明白,不明白,我觉得头晕。我第一次想到这些问题,原来爱情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     
    晚会到10点结束,同学们纷纷点燃烟花,天空中仍飘着雪花,一时间满天的火树银花,夜空绚丽无比。我和王盈跟那儿又蹦又跳,雨芹和林云帆坐在草地上。我偶尔一转头,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是林云帆。我装作没看到的样儿,继续放烟花。放完烟花,我们四人找了个歌厅,狂欢了一宿。     
    第二天,我和王盈打了的,匆匆往学校赶去。一下出租,便像两架小飞机似的往教室俯冲。可还是迟到了。我俩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去。     
    快考试了,同学们都开始紧张地复习。因为刚从高度紧张的高三跨进大学,一下松弛了,这学期上课大家都不太认真。所以考试前,都在临时抱佛脚。寝室里就一张桌子,让我和王盈霸占了,我俩一人坐一头。小雨点坐床上复习,蝴蝶管家不知道哪儿疯去了,经常夜不归宿。她不在,寝室里的气氛和谐得如沐春风。学校11点熄灯,为了应考,没办法,我们就跟被窝里打着手电复习。早上起床,经常都弄一大熊猫眼儿。     
    终于考试了,抱着“宁可没人格,不能不及格”的信念,同学们各显神通,遇到做不出的题目,左顾右盼,真恨没把脖子长得跟长颈鹿那样儿。整个课堂,千姿百态,同学们摆着各种各样的POSE,煞是好看。老师今儿的眼睛可不沧桑,跟那儿贼亮贼亮地猫似的紧紧盯着我们,要想搞点小动作,那真是比登蜀道还难。看看老师,再瞟瞟四周,一个个贼眉鼠眼、绞尽脑汁,没别的,就琢磨着怎么把老师糊弄过去,怎么把这试卷给糊弄过去。我心里叫着,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想什么青葱潘浩了,不去想什么风花雪月了。一切都怪我自个儿整天沉溺于声色犬马。这下损失惨重了,不仅挨了巴掌、出了血、下了跪,还顺带着弄一不及格。我这次恐怕要破自己的历史纪录了。我这是丢了人格,还讨一不及格。我跟那儿坐着一个劲儿咬笔杆子,正寻思着怎么样搞张卷子抄抄。     
    我邻座的男生从地上捡起一纸团,打开一看,眼睛里立马冒出金光。我再四下里瞅瞅,发现有好多同学都在暗中递纸条。靠!我怎么事先没想到呢?我一点儿准备都没做,这都怪我从小太要强,考试从来不作弊。我看看王盈,她也跟那儿伸长了脖子。那男生正跟那儿心无旁骛地抄着,没防着,老师走了过来。那厮反应真快,立马把那纸条用来擤鼻涕。然后一下扔进教室前面的纸筐里,扔得真准。老师愣在那儿,半晌说道,成绩是学出来的,不是靠搞歪门邪道弄出来的。那男生一个劲儿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是,老师说得对极了,就跟我老爸     
    跟我说的一个样儿。我从小就接受这种教育,老师教我怎么样做人我就怎么样做人。我宁可不及     
    格,也不搞什么歪门邪道。就算不及格,那也是咱的真实成绩嘛。考试可以不及格,可我不能丢了自个儿的人格嘛。说得那沧桑一愣一愣地,还一个劲儿地点头。看那样儿,不是老师在教育学生,倒是学生跟那儿教育老师呢。我跟那儿瞅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钻的空子。哎!交卷吧。算了算分数,估计能及格。     
    考了三天,终于考完了,我们班同学个个都像烤焦了的鸭子,没一点儿生气。一考完,我就给雨芹打电话,约她出来玩儿,正在寝室等着雨芹过来,马蜂和梁文龙走了进来。马蜂一进来就说,吴梦,原来你住520呀,是不是暗示我什么?我说,我能暗示你什么?那数字换换不是250吗?马蜂说,你别骂自个儿还捎带着别人。我说,你来找谁啊?马蜂说,找我那不菜的清汤挂面。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呀。他跟床边儿上一坐,说,我连你都追不上更别说芳草了。我说,马蜂呀,这么大一只马蜂还到处流窜,祸害人类。他说,就是啦,要是你把这马蜂关起来,它不就祸害不了人类了。我说,你想得美呀,我是开监狱的,关了你,供你白吃白喝白住?马蜂说,你关了我,我供你白吃白喝白住还不成?我说,不成,我这不成了猪了吗?他说,我就是这意思呢。我拿起枕头就给他劈头盖脸地打过去。他一边挡一边说,你也忒穷凶极恶了吧?野蛮女友!梁文龙说,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跟外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嘛。马蜂说,我俩的事儿不用外人管。我急了,拿枕头扔梁文龙。梁文龙拉着王盈说,看在我俩有一碗鱼汤的情份上救救我吧。王盈说,靠!你还敢提那鱼汤。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一大男人弄碗鱼汤也弄不好,还给那只馋猫吃了。我说,谁是馋猫呀?我不是帮你解决问题吗?咱俩这么深的感情,连碗鱼汤你也记得这么清楚。你也忒小心眼儿了。梁文龙跟那儿美滋滋地说,因为那是咱给她买的鱼汤嘛。我说,那是那是。都是我的罪过呀。你小子要有心,现在就去给她弄几大碗来。别让我们姐妹俩为了一碗鱼汤闹隔阂。小雨点一直不吭声,跟那儿坐着静若处女,时不时地附和着笑几声。我心想,她倒好,一点儿不费力,笑现成的。有时我真这样想,这么多女生里头就数小雨点日子过得开心。不招谁惹谁,一个人儿安安静静过日子。不像我们,这性格就注定了痛苦。可谁也改不了呀。     
    正跟这儿闹着,有人敲门。我打开门,雨芹和云帆并肩站在门口。我说,真是对儿金童玉女呀。雨芹脸红红的,笑得特甜。云帆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我说,出发!顺带着邀请小雨点一起去,她还不好意思呢。我说,我们请你,以后还要你给我们煮方便面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打校园里走过,又都是俊男靓女,特别是有美院的两个领导潮流的先驱,回头率百分百。我们正昂首阔步地走着,迎面看见一男生垂头丧气的,特消沉。我拉拉王盈说,张宇。王盈拿眼睛横了他一眼,没说话,挺着胸往前面去了。我说,张宇,怎么没跟赵丽莉在一块儿呀?张宇看了看王盈的背影儿,有苦难言的样儿,没吱声儿,走了。我本想狠狠挖苦他两句,看他那丧家犬的样儿,不忍心,算了。     
    进了酒吧,找了个包间落座,林云帆叫了10瓶红酒,都是几百元一瓶的,服务生把杯子排成一排,挨个儿把酒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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