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女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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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女十八-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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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叫慕小妮,她父亲叫幕再处,是台湾人气建筑师,通称工地工人;而她母亲叫林心星,是个不务正业的家庭主妇。
她的家庭很简单,只是组合的比别人早了点,她母亲十八岁陷入热恋,不顾父母反对,执意嫁给尚在就读大学的爸爸,所以她今年已经十一岁了。
而她不明白,她父亲跟她母亲同床共枕十一年,至今还自以为他老婆是全世界最天真单纯的女人,都不知道附近菜市场的摊贩店家每个见到杀价一流的妈妈时,全吓得“皮皮剉”。套句她母亲的名言,软得不行来硬的,硬得不来用抢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她母亲就是那种很卢的女人。
女人的小聪明,她母亲可是运用的恰到好处,只要她爸在,她母亲总是一付小鸟依人、温柔甜美,将她父亲驯得服服贴贴。
她母亲,不难看,应该说她不相信她母亲以前真的是校花。
毕竟大家都说她跟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知道自己顶多长得清秀。
不像她母亲高中勉强毕业,挺著大肚子嫁人,她外婆就常念,她母亲这辈子作了最好的决定就是嫁给她父亲,因为她父亲是支行情看涨的绩优股,还好,她外貌虽然遗传了她母亲,但聪明的脑袋有她父亲的优良基因。
从她三岁开始,她就好奇,她父亲当初怎么会看上她母亲这朵不起眼的小花,毕竟他们相差四岁,一个是一流大学理工高材生,一个是三流高中成绩烂到爆的女学生,八竿子打不著两人,月下老人竟让他们碰在一起,而且还等不及的送他们爱的结晶,就是她。
第一章
    一大清早,林心星顶著一头清汤挂面头,穿著制服正出门,在玄关处穿鞋的她正好被下楼的妹妹给撞见。
“姐,你这么早就要去学校了?”
“今天我值日。”
十八岁的林心星今年要大学联考了,可惜她的成绩要进好学校实在勉强,务农的父母也只有随她了,若是真考不上大学,那回家种水果也不错。
与大女儿全然不同的二女儿,却是人人口中的才女,从小到大念书不用大人担心,就连成绩都是全校第一名。
两个女儿两种类型,林家父母由得她们自由发展,只要孩子平安健康,他们也不强求什么。
出门后,林心星在公车站牌前等了一会儿,公车来了后,她将手里的数学考卷对折,在固定的位子坐下,再将考卷摊开。
今天第一堂课就要考数学,她看著上次拿零分的数学复习,不觉吁了口大气,认真地看著试题。
她明明就有背公式,上课也很认真作笔记了,可是,偏偏她一看到题目就傻眼,所有的公式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最后连自己写了什么答案她都忘了。
这一次要是再考不及格,她怕数学老师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她,怎么办呢?
望著公车外的景色,明明是晴朗的大好天气,她却因为数学而心情沉重。
不知不觉地,眼睛开始合上,离学校还要半个钟头的车程,一大早车上没什么人,她竟打起瞌睡来了。
连身边的位子有人坐下都不知道。
“再处!”大学前才刚下公车,就闻男同学喊人,“等一下要不要打篮球?”
“今天不去了,我有点事。”慕再处手里拿著原文书,算高大的他身材精瘦,从大一入学那年开始,斯文内敛的他就一直是女同学追逐的目标,只是四年下来,勤于念书的他,不是天天与书为伍就是跟朋友打球运球。
第一眼见过他的人,很难不被他沉稳的气质吸引,可这样优秀的人,却没有女朋友,他对女生向来和善,从未有过心动念头。
男同学眼尖瞄到他手上的数学考卷,“林心星?”男同学再望了一眼考卷上的分数,有点惨不忍睹,“怎么拿零分?”
慕再处好看的俊容挑了眉,笑说:“我先去图书馆了。”
“好,那一会儿教室见。”
待男同学走后,慕再处又看了看手上的考卷,心头不觉想著,会是那个高中女生吗?
想起今天那高中女生大胆又迷糊地误把他的肩膀当枕头,可能是通车生的关系,司机先生还好心地在前头叫醒睡过头的她,急忙中,她连看都没多看自己一眼即快步下车。
在她与自己错身之时,一股淡淡的清香由她发间传来,而后他就在地上发现了这张考卷。
明天,她会不会又出现呢?
身为建筑系的学生,数理对他而言根本是小儿科,这日的课堂,本来专心听课的他,看著手里的考卷,将教授的声音排除,边皱眉边讶异地将所有错误订正,还细心地将公式写在一旁,连带的还附上简明的解析。
末了,心里还默念了一次那上头的名字,林心星?很特别的名字。
怎么办,她竟然迷糊的把上次的复习考卷弄丢了。
昨天回家后,林心星还很认真的把书包全都翻了出来,却什么都没找到,那张考卷明天要缴给老师,现在弄丢了,这下子她怎么跟老师解释。
“姐,吃饭了。”
“我吃不下。”她心烦的一点食欲都没有。
林心洁刚洗完澡,拿著毛巾擦头发,在她房门外探头,“怎么了?”
“没有。”将书包里的东西收好,林心星闷声说:“我先去洗澡了。”
十分钟后,林家餐桌少个人,“你姐呢?”林母摆好碗筷,林父坐在饭桌前看晚报。
“她说吃不下。”
“是不是不舒服?”
“妈,你不要乱猜啦,姐正在洗澡,等她洗好后再叫她吃。”
三个人边吃著饭,林母边说:“就跟她说不用担心考试,考不好就考不好,对不对老公?”
“嗯。”林父一家之主的角色向来沉默,“女儿开心就好。”
“就是说嘛。”
“妈,那如果姐真考不上大学被留级怎么办?”
“那我就去学校跟老师理论!”
“妈……。”
“你姐都那么用功了,老师还让她留级,这不是很没天良吗?”
林心洁知道她母亲舍不得姐,但想到她母亲的行为,她还是忍不住抗议,“这样很丢脸耶。”
“有什么好丢脸的,反正教不会我女儿就是老师不对,老公,你说对不对?”
“嗯。”
对林家父母而言,女儿没有错,错的是老师!
那晚早早上床睡觉的林心星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心里还是想著那张被她弄丢的考卷,不管怎么样,明天她先问那班公车的司机先生是不是捡到她的考卷,如果真的弄丢了,肯定又要被老师念了。
谁知,早班的公车司机说没有。
听完,林心星背著书包,表情失望又丧气的才要走到老位子,却闻司机先生再爆出一句话,“小女孩,昨天有个男生坐你隔壁,等一下如果他再上车,你先问问他是不是有看到。”
男生?好像有哦,只是她昨天仓促下车,根本来不及看对方的长相,就算对方真出现了,她也认不出来。
走到位子坐下,林心星拿出数学课本,昨天她又拿零分了,怎么办呢?本来她对大学就不抱希望,可是她也不想被留级啊。
正当她烦恼失神之际,全然不知身边的位子早有人坐下,因为是第一班的公车,车上只有少数几位学生跟上班族。
心烦的她根本没心思多看那人一眼,发傻的盯著窗外正缓缓飘落的细雨。
她今天没带伞,看著雨滴越下越大,本就沮丧的心情更是直落谷底。
为什么要下雨?
她都这么倒楣了,想到等一下上课后,老师如果发现她把考卷弄丢,肯定又要罚她抄写题目,想到前几天好不容易才抄完的数学公式,一千遍耶,写得她差点双手报废……唉……
她知道,自己的功课真的不好,念的也是县内最差的一所女子高中,还是调车尾才考上的,进高中三年,成绩永远是班上垫底,全校倒数有名,可好歹她也辛苦的撑过来了。
好不容易念到高三,眼看就要脱离苦海,她早打算好,自己真的不是念书的料,考不上大学,她索性拿爸妈种的水果去摆摊,反正她家什么没有,几十甲的田地种的全是水果,卖水果维生,应该还不错……
正当她想得出神,前头突然传来司机先生的大嗓门,“林心星!”
呃?有人在叫她吗?
林心星连忙回神,以为是学校到了,拿了书包就想下车,却因为司机一个紧急刹车,她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往前冲,以为就要跌得狗吃屎时,身后不知哪来的重力,硬是将她给往后扯,害她一个重心不稳,往后狠狠跌去,怕痛的她连忙闭上眼,以为一股剧痛就要袭来,但等了好久,那疼不但没来,她还感觉自己竟是平稳的坐著。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发傻的她花了几秒钟镇定,接著她又听到害她这付狼狈的司机先生开口:“林心星,就是他啦,你问看看,是不是他拿走你的考卷?”
司机先生略嫌有些过大的嗓门教全车的人都听见了,害林心星一时好想找地洞钻进去。
当她脸红的低头时,竟发现自己并非坐在座位上,而且椅背还带著温热感,意识到这点,她猛地抬头,只见一张好看斯文的脸庞落入眼底。
“你……。”
“你还好吗?”被她坐著大腿的男生,看来不像是学生,那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教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急著想站起身。
“我……我……。”她想起身,可搂住她腰的大掌却没打算松开,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也就这么地落入其他乘客眼中。
“林心星,你那张考卷是不是被他捡走了。”
是他?本是低头的林心星又再次抬眸,入目的是对方好看的五官,而最吸引她的莫过于那双深邃的黑眸。
见对方不语,一时忘了要离开人家的大腿,林心星就这么傻乎乎地伸出手,敲了敲对方穿著白衬衫的肩膀,“先生,请问一下……,你昨天有没有捡到一张考卷?”她一脸期盼,希望对方能说有。
“考卷?”
“是啊,就一张数学考卷。”
“你的?”
林心星点头。
被坐大腿的慕再处盯著眼前的高中女生看了一会儿,“是这张?”见他拿出一张纸,当她发现时,惊见她遗失的考卷。
天啊!
好丢脸,她伸手想拿回来,“这是我的考卷。”
好看的俊容挑了眉,撑著下巴问:“真的?”
“嗯。”
“你叫林心星?那你有学生证吧?借我看一下。”对方正经的语气教她楞了下。
学生证?林心星赶忙翻著书包,“在这里。”
慕再处接过学生证,里头的女生看来清秀可爱。
“你现在可以把考卷还我了吗?”想到自己不用再被罚抄写,林心星只想快些将考卷拿回。
这回,慕再处没为难她,将考卷还她。
才开口想要请她坐回位子,却见她瞪著考卷上的陌生数字,不明究已地转头,清秀的脸上露出疑惑,慕再处则是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在我的考卷上写字。”
“那是答案。”
答案?林心星低头看了一遍,“你是不是在笑我?”她的手小心地移到分数边,试著想要盖住老师的红笔笔迹。
“这些题目不难。”考零分确实有点太离谱了些。
林心星也知道,但她就是不会,“我对数学有障碍。”
“你是高三生?”
“嗯。”
“这样的分数很难进大学。”
听完,林心星不知那来的勇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慕再处。”
“你是大学生吗?”
他点头。
“哪所大学?”
慕再处挑眉看了看她,望著她晶亮的眼眸,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学校隔壁。”
这一整天,虽然早上顺利交了考卷,但林心星对早上发生的事,还有些难为情。
好丢脸,她竟然就这么坐在男生的腿上,而且一坐就忘了要下车,要不是司机先生喊著到站了,她想自己肯定还会继续坐在人家腿上,好糗……。
隔壁学校?是那所闻名全国的第一学府吗?
虽然只隔一条马路,但两所学校的风评可是两极,而她更没想过,自己在十八岁这一年,会跟一位名校的高材生有交集。
他好帅,虽然不是那种很阳光型的男生,但第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一看就知道是会念书的料……。
哪像她,都要高中毕业了,数学还会考零分。
“心星,你干嘛?都上课了你还在发呆?”本是吵杂的厕所,除了她早没了人影,另一名同学喊了她。
“小慧!”本在洗手的林心星忽地喊著。
“干嘛?”女同学边洗手边看著今天有些怪里怪气的林心星,不懂她又在神游什么了。
“我要跷课。”
“你疯啦?等一下是班导的课,你跷课不怕她让你留级?”
可惜这些话影响不了林心星,她只是耸肩,“我先走了,放学后书包帮我拿回家。”
“心星,等一下!”
那女同学还没喊完,林心星早已跑出厕所,不见踪影。
慕再处以为自己看错了,站在校门口的女生不会是他早上碰面的林心星。
但她那头服贴齐肩的短发,清秀的脸蛋及学校制服都告诉他,她是今天早上碰面的女孩。
但问题是,她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中午时间,隔壁高中应该还没放学才是。
“慕再处!”
“你为什么在这里?”拉著她到一旁,慕再处拿手上的原文书敲她的头,“你现在应该在学校上课才对。”
“我跷课。”
“为什么?”他不赞同的皱眉。
“因为我想请你教我数学。”她对上课本来就没有多大兴趣,不过如果对象是个大帅哥,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现在要去吃饭,下午还有课,晚上还要兼家教。”这是间接的拒绝。
没想到林心星动作更快,由身后拿出买好的便当,“给你,这是我刚才在附近的自助餐店买的哦。”
慕再处盯著她手里的便当,一时无言。
“拿去啊,今天先吃便当,我妈说外面自助餐的东西不健康,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会天天帮你做饭。”
又是一阵错愕,慕再处回神,俊容很快地理好情绪,“你为什么要做饭给我吃?”
“你教我数学,我做饭给你吃,这不是很公平?”
可惜,慕再处没打算接受她的好意,将饭盒再交回她手中,他冷淡的说:“你快点回学校。”
那天,慕再处以为她在开玩笑,可林心星却是玩真的,她天天来大学等他,而且还天天给他一个热腾腾的饭盒,他要她别跷课,她却说是请假外出。
有时没碰上他,还会将饭盒交给学校管理员再转交到他手里。
以为她只是好玩,一时兴起,几天后就会失去乐趣,可是他错了,林心星意志惊人,一个月后,她继续出现,而且还闹得全校都知道她这号人物。
第二章
    三月,阴晴不定的天气,忽地就下起毛毛细雨。
慕再处的心情跟外头的乌云相去无几,瞪眼跟踪他回家的林心星,再看著一身湿的她吼道:“你难道不知道下雨要去找地方躲雨吗?”
“我怕你不见了。”她说得委屈,身子还不住地发颤,虽说是入夏,但制服都湿了难免还是会冷。
“雨伞呢?”他的雨伞遮去了落下的雨丝,不过那冷冽的嗓音比伞外的雨水还冰凉。
“没带。”
“你不知道现在是梅雨季节吗?”闻言,语气更显不悦。
“雨伞在学校。”她刚才是背著老师爬墙出来的,哪还有时间进教室拿伞。
慕再处见她冷得发抖,再大的怒气也都只能先隐忍,拉她回到住处,开门进去后,他边将书放好边说:“先去浴室换下制服。”怕她感冒。
“我没有衣服。”
他拿出自己的T恤给她。
一个人住的套房里,空间本就不大,再加上个林心星,虽不拥挤,却有些不自在,慕再处拿了烟跟打火机到阳台去。
她究竟想要什么?
教她数学?他根本没有时间,为了赚学费,他没课时是汪上得教授的助教,外头又兼了家教,平时还要上课,都没时间看书了,哪来时间教她数学?
点燃香烟,慕再处边抽烟边瞧著细雨的天空,打定主意,等她洗完澡,衣服干了就要她走。
再看了眼手表,等一下还要回学校帮教授整理研究报告的资料,那她该怎么办?
“我换好了。”
抽完第三支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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