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用你的身体勾引我。”池凯难得一笑。
淡淡的笑意,映在那张俊冷漠然的脸庞,冷暖交替,难得一见的诱人奇景。
可惜只有一瞬,稍纵即逝。
“这还不容易。”闻宇的眼眸倏地一亮,“看我的!”
说罢,他低头吻上他的唇,双手也不着闲,自他身上四处游移……开始池凯还享受着他的主动,他的吻越来越炽热,而那双手越来越放肆,一直往下游移、深入……甚至侵入了某处隐秘而危险的幽谷……
他连忙按住他,“我说『勾引』,可没说『压倒』。”
“池凯,你也做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师傅,难道不想验收一下自己的教学成果?”
被情欲渲染的笑意,不似平时温柔,反而带着一抹致命的势在必行的魅力。
“我很清楚自己是个好老师,不需要什么验收。”
“不行,不验收怎么能证明我是个好学生?你只要躺着好好享受就行了,我保证会让你……欲、仙、欲、死……”
一个字一个字,他的吐息吹拂过他柔软耳畔,带来阵阵战栗……
“喂……”
未出口的抗议,被男人火热的唇舌悉数封缄。
他的吻既温柔又狂放,他卖力而热情地挑逗他,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移,抚弄着每一处敏感,炙热的吻一直从颈部向下,划过胸膛,划过两粒淡色朱萸,划过平坦结实的腹部,然后……几乎是饥渴地把他缓缓纳入口中……
“慢一点……”
池凯吸了一口气,突如其来的刺激,全身最敏感的部分被温热包围。阵阵酥麻自下体传来,令他情不自禁挺起腰部。
闻宇卖力地运用舌头,一边扬眉偷瞥他的脸色……
冰雕般的神情完全变了,冷冽的双眸有一丝迷乱,脸颊微染上晕红色泽,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麦色肌肤,没有一丝赘肉,充满男性的力量,像一罐密封多时的上等蜂蜜被人打开,在激情烘培下,释放出情欲甜美而浓郁的芳香,顿时将他溺毙……
说不出的性感,从未见过如此柔软、脆弱而美丽的他!
而这个男人是他的!
在对方自他口中达到绝顶后,闻宇毫不犹豫地把男人的爱液悉数吞下,觉得浪费一滴都是亵渎。
“你这家伙……是怪物吗?”池凯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从未想到他能像A片女优一样,做到这一步。
“就其味道而言,我还能接受。”
闻宇皱了皱眉,又笑了,复吻上他的唇,舌尖的温柔缠绵令人迷醉。一边吻,他一边将手伸入枕下,掏出一盒润滑剂。
“等一下……”池凯按住他的手。
“我等不下去了。我爱你,我要你!”
晕黄的灯光淡淡打在男人脸上,更显得他的眼眸灿若朗星,折射出摄人的光芒。
漫山遍的星光,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池凯不知道自己在动摇什么,也许内心有愧,也许因为他眼光的光芒实在太美,也许他知道这样的拥抱和温存都是最后一次……总之等他回过神来,后庭已被男人润滑得差不多了……
“要是你技术不好,我就宰了你。”
他投降了,咬牙切齿抛下一句威胁。
“放心吧。你是个好老师,而我……是个好学生。”
将他的腿架在自己双肩,两人短暂凝视数秒,然后,他一边盯着他、一边缓缓贯穿了他。
SHIT!池凯咬牙骂了一声,脸色瞬间苍白,那种激痛几乎要了他的命,他仰起头部,揪紧床单……
他体内是如此紧窒,如此的热,那种热度令闻宇浑身血液上冲,几至爆炸!知道他难受,他咬牙忍耐,直到他的身体没那么僵硬,才开始缓慢的律动……
他粗重的喘息,交织着他的呻吟。
最初的激痛过后,身体习惯了庞然大物的入侵,野兽般的律动每撞击到某一点,就传来电击般的快感……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微微呻吟,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渐渐变得美妙而令人癫狂。
持续不断的快感,令两人都飘飘然,仿佛燃烧的两团火,互相拥抱着,往无限的快乐深渊坠落……
“凯……凯……你好棒……”
他意乱情迷地喊着他的名字,紧绷的肌肉,在舞动中,突显性感凹槽……他则指尖泛白,揪紧的床单在手中纠结成团,泛红的脸颊诉说着忘情的沉溺……
当铺天盖地的高潮来临时,他俯下身。死死咬住他的喉结,他则紧紧揪住他的发丝,两人同时发出如野兽般低沉的嘶吼,彼此交付了彼此……
“我的技术怎么样?”激情褪去,他微笑问他。
“还有待磨炼。”
“那……我们再磨炼?”他再次压上他。
“姓闻的,不要得寸进尺!”
他踢他,伸出的腿却被他的紧紧交缠住,不一会儿,激情的乐章再次奏响……
***
几番大战下来,好不容易闻宇才放开他,池凯全身酸软地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后者则体贴地按摩着他的肩膀和腰部。
“你这家伙,想折腾死我啊。”池凯咬牙道,果然不能让这个男人得寸进尺。
“一下子忍不住嘛,下次我学会好好控制的。”闻宇笑道,揉捏着他的腰侧。
“会信你我就是猪。”池凯哼了一声。
闻宇却只顾呵呵傻笑,活像偷了一百只鸡的狐狸。
埋在枕头半晌,池凯突然想到什么,微抬起头,“你有没有硬币,一元的。”
“皮夹里应该有吧,你等一下,我去找。”闻宇跳下去,翻着裤袋里的皮夹,拿出一枚硬币。
“给我。”池凯朝他伸出手。
“难道我奉献给你的身体,只值一元?”闻宇捏着硬币,痛心地说。
这个死男人只知道不停索求,他奉献个屁!池凯冷着脸,不客气地一把抢过硬币。
“你要一元硬币做什么?是不是没零钱了,一块够不够,我那里还有很多。”
池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着男人的眼眸,“我欠你一块钱,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
“不还也可以,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还债。”
男人朝他俯下身,温柔的,却又不可抗逆地吻上了他的唇……
***
这一夜,轮到闻宇久久未眠。
沉睡在他怀里的男人,是如此俊美、如此性感,最重要的是,他终于成为他的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舍不得错过,他那因过度放纵情欲而十分疲惫的睡脸,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并不时亲吻他的脸颊……就这样守了他一晚。
然而,闻宇做梦也没有想到,得到的那一刻,其实正是失去的那一时。
得与失,本来就是瞬间的事。
而他,显然低估了怀中的男人,他的沉默,就像一座无形的岛屿,远远隔开他和他……
既使他真的成为他的,也不会改变什么,他的灵魂依然自由,冷冷漂浮在他所无法触及的地方。
***
翌日,池凯就向肖石辞职。
这,正是他和闻宇交往一个月后的第一天。
肖石吃了一惊,“不是在这里做得好好的吗?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是嫌薪水不够高还是……”
“不是,店长你对我很好。我只是想换个工作而已。”池凯淡淡地说,神情却十分坚定。
“这样啊,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挽留。不过,小宇知道这件事情吗?”肖石问他。
池凯和闻宇的关系,在“流星屿”不是什么秘密。
“我会跟他说的。谢谢您这段日子的照顾,再见。”
“你也保重。”
走出门外,看了一眼“流星屿”的招牌,池凯发觉内心有浓浓的不舍,只不过才一个月而已,物都有感情,更何况人?
终于还是狠下心,掉头往外走,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
“凯哥,等等我!”
池凯止步,是阿吉。
“刚才……刚才听店长说,我吓了一跳……凯哥……你为、为什么突然辞职?”阿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池凯看着他,“阿吉你好好在这里干,我不能再陪你了,我想换个环境。”
“闻先生肯定还不知道吧,否则他不可能同意你辞职的,凯哥,最近你表现得好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吉仔细审视着他的脸色。
“没什么。只是突然厌倦了,想过一种不同的生活。”池凯拍拍阿吉,“别为我担心,回去干活吧。”
“凯哥你真的没事?”
“别鸡婆了,快回去吧。”池凯推他。
看着一脸疑惑的阿吉,边走边不舍地不断回望自己,池凯突然涌上一股冲动……
“阿吉。”他扬声叫着。
“什么事,凯哥?”
不远处的男子,有着男孩般纤细身材,明亮阳光下,褐色发丝微微拂动,眼眸黑白分明,却又有一丝流气。
如果是他,而不是闻宇,这段路,是否就能走得比较轻松?而深埋在舌尖的沉默之草,是否就能比较轻易铲除?他是否就能开口告诉他所有秘密,让他一起分担他的苦与乐?
为什么就是闻宇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如此不同?
他品尝到心痛欲裂的滋味,却像一个傻傻的孩子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减缓这种痛楚,只能任它蔓延、扩散……像世纪症的毒菌,疯狂盘锯了四肢百骸。
“好好照顾你自己。”
“我知道,凯哥,你也是。”
池凯点点头,随即大步离开。
***
接到肖石的消息,十分震惊的闻宇飞也似的赶到池凯公寓,用力敲门,却只叫醒了凌飞,正是午夜时分。
“池凯在家吗?”
一颗焦虑的心,在胸腔四处撞击,撞得肋骨根根生疼,强烈的不祥感,在听到他辞工的消息后,便一直在胸口萦绕不去。
“不知道,我没听到什么动静……”凌飞打着呵欠说。
“不好意思,我进去看看。”
不等他邀请,闻宇一个箭步窜入池凯房间……
空无一人,东西并没少,被褥凌乱,几件外衣胡乱扔在床头,整个房内依旧残留主人的生活气息。
“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闻宇焦急的模样,凌飞也清醒了。
“你没有见他回来过?”
“好像有吧……”凌飞抓了抓蓬乱的头发,仔细回想,“等一下,我想起来了。大约几个小时前,我正睡得迷迷糊糊,被池凯推醒,他说他最近一直工作,太累了,想给自己放几个星期的假,到外地好好玩一玩。”
“他这么跟你说?”闻宇的心揪得更紧了。
“是啊,我那时太困了,也没怎么问他。就问什么时候走,他说马上就走。我还以为他和你一起去休假,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叫他好好玩,后来又睡着了。难道他是一个人走的?”
“没有,他从来没和我提过。前几个小时,他突然从『流星屿』辞职,我自己也很错愕,所以才到处找他。”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凌飞猜测着。
“就是因为什么事都没发生,才让人更着急。”闻宇苦笑,“他什么都不告诉说,我本来以为,他已经接受了我……”
那一夜,他的确是在他怀里!到现在,他体内还深刻着他的热度和每一寸肌肤接触的记忆。
“不要着急,也许他只是说说而已,也许是我做梦做糊涂了。说不定天亮他就会回来。”凌飞安慰他。
“希望如此。”闻宇已六神无主,几乎像祷告般叹息着。
“到客厅坐一会儿吧,喝杯水,你可以在这里等他,说不定他只是下楼买点吃的,马上就会出现。”
凌飞拉他到客厅,屁股才沾到沙发上,闻宇就像被雷劈中一样僵直。
触目所及,沙发前的茶几上,搁着一块长方形的男士手表,那正是他前几天送给他的礼物!
手表下压着一张便条笺,闻宇把它抽出来,指尖在微微颤抖上面只有三行字:
不适合我的东西,还你。
一个月已到。
不要再见。
简洁、冷漠、绝情,典型的池凯风格。
这三行字,像三刀冷冽的尖刀,深深地、狠狠地捅入闻宇心脏。
他感到心脏深处一阵冰冷,冰冷过后,剧烈的痛楚像海水决堤般,冲破了他的胸腔。
那种痛无法抵挡,亦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知道自己受伤了,这一次是真的伤到了致命处。他想他是不会好了,就这样流血至死吧,只可惜就算把血流光,那个无情的男人,恐怕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他实在太高估自己了!以为能用深情感化他,以为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能改变什么。现在想来,其实他一开始就在敷衍,只是受不了他的纠缠和骚扰,才答应和他相处。可他竟还以为,与别人相比,他是不同的。
然而,这几句留言却狠狠扇醒了他,告诉他,他有多么一厢情愿、妄自尊大。
只用一张便条笺打发,他甚至连让他面对面说分手的价值都没有!
这一个月来,那么多次机会,哪怕给他一点点征兆也好啊,可是男人却狠心地连半点迹象都不透露,害他一直觉得有希望,觉得幸福触手可及。谁知一觉醒来,春梦成空,他被他从幸福的巅峰狠狠推落,摔个粉身碎骨。
然而,他却无法埋怨任何人。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吧!
一开始,他就警告过他,他明知危险,明知会受伤,还是飞蛾扑火,一头栽了进去。所以现在这个结果,他也必须毫无怨言地承受。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是他太爱他了吗?是他太束缚他了?还是这份爱令他窒息,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逃离?
“不要再见”……
几番纠缠温存,几番用心良苦,得到的,竟不过是这四个字。把头发深深插入发间,闻宇发出了类似受伤野兽般嘶哑的呜咽……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夜,池凯拎着简单行李,住进了B市第二中心医院。这家医院以脑科著称。医院总面积不大,环境清幽,交通便利。
他的医房共有三位病人,一位是上了年纪的黄姓老伯伯,胆结石,刚动过手术,早晚都有子女轮流照看,看得出他的子女都十分孝顺;另一位则是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从商,严重胃出血。池凯是他们之间最年轻的。
“许文凯,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的主治医生——赵医师,在一群护士簇拥下进行例行检查。
“和平时一样。”
不想被人找到,池凯用了假身份证,挂在他床前的牌子上,写着他的大致资料:
姓名:许文凯。
年龄:二十六岁。
“你的手术排在这个星期五,还有三天,很快就会到了。”赵医生看了一眼他的病历,眼中不无同情之色。
这个年轻人,得的是良性颅内肿瘤,换句话说,就是脑癌。
“谢谢医生。”池凯淡淡一笑。
和以前不同,他身上那种冷冽傲然的气势已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是无声的沉默和淡定。
“幸亏发现得早,你的肿瘤是良性的,进行手术治疗,应该能顺利切割。只要今后不再复发转移,你还有大把的人生可享受,年轻人。”赵医师笑着安慰说。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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