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
你的大楼下
在地狱里我遇见了上帝
但上帝不要我
你……要不要?
——今天复活节!
手下的眼前像划过了一道闪电!……脑中想着“老鼠”的可爱模样,“猫咪”射了出去。
大多时候,上面讲述的“惊喜”含义,那是针对男人的。大多数情况下,女人绝不会K自己,更不会狂K自己美丽的脑袋,眼泪才是她们的武器——也是她们的爱。
“李强!……亲亲我!”
安娜用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活色生香的男人,就像在看一只去掉蟹夹,任人宰割的小螃蟹——她爱他!
“什么?”
李强觉得好像是不听错了,心狂跳着……
“抱我,强!……亲亲我,强强!”
安娜又重复说了一遍,脸红了起来。猫咪快变成老虎了——她真的爱他!
“在这?……我的天!”
李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安娜,就像小鸡看见了老鹰——想狂K自己的脑袋,却发现手上并没拿什么东东。
性感的嘴唇已吻了过来……像“小坏蛋”似的小舌头伸过来挑逗着。
抱紧了爱
吻着
爱着
幸福着……
这一次零距离的接触,李强那只并不老实的手,却只是紧紧抱着他的最爱,深情地吻着。
“我爱你!安娜。……生日快乐!”
“强强,我爱你!……爱你!李强。”
若干年后……
海南的冬天依旧炎热着,美丽的海滨城市依旧美丽,南中国海一望无际的蓝,让人深爱着这个永远阳光的小岛。
美丽之城的一个花园小区里,在阳光、绿树、碧海、蓝天、白云、沙滩的人间天堂里,充满着爱的气息。
草地上,一对年轻夫妇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一对小天使在花草丛中尽情地玩耍,旁边一只斑点小狗正在和两个天真烂漫的小家伙开心地玩着游戏。两个小家伙就像充足电的“加菲小猫咪”在草地上撒欢地打着滚。
5岁的男孩叫强强,同样5岁的女孩叫娜娜。
“妈咪!……呜呜……妈咪!”
强强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棵小树上,哇哇大哭起来。
“乖!不哭,你是强强,你是男子汉!你看妹妹都笑你了。”
安娜看着儿子那可爱顽皮的模样,听着小宝贝那稚嫩夸张的哭声,心疼地跑了过去,把强强抱在怀里,哄着小强强。
“妈咪!疼……好疼的!呜……呜……”
小强强在妈妈的怀里哭得更起劲了。在妈妈的怀里,他可谁都不甩,包括他的小妹妹娜娜。小家伙还生怕妈妈不知道,用小手抓住了妈妈的手,放到了自己那连皮都没红一下的小脑瓜上,用充满期待的大眼睛看着妈妈美丽的脸,还有妈妈的“超级奶瓶”——可爱的强强想吃奶了。
“妈咪!我也要……呜呜……妈咪!”
看到哥哥比她先,小女儿娜娜不满地也哇哇大哭起来。
听着那稚嫩的C大调男女童音交响曲,李强微笑着走了过去,把他的小娜娜抱起来,亲了一下。看了看都五岁了还咂着小嘴,嚷着要吃奶的两个“小坏蛋”,他摇了摇头。
“这俩‘小坏蛋’咋和我当年一样?”
天空湛蓝着……
“你是……凡…克辛神父。对吗?”他微笑着问。
“没错。李强你好!我是神父凡…克辛。”那张脸又开始清晰。
“这是哪里?……天堂吗?”他继续微笑着。
“对。是你的灵魂找到了天堂。或者说,是天堂拥抱了你纯的灵魂。”那张清晰的脸也开始微笑。
“我……多大了呢?”他看着那张微笑的脸大声问着。“我现在……几岁了?”
永远……
一个世纪
76。
那张脸有些模糊,在蓝色的梦里渐渐消失。
尘世间
纯的
轮回的……
“我76岁会死吗?”他微笑着不再害怕。
第四十一节 暴力街区 世界中的世界 蓝色号码
黎明前的一片星空、黄昏中的一抹夕阳、暗夜里的一轮明月……仿佛都像被程序化了的电脑游戏,在忧郁的双击下出现在它程序化的位置,程序化的存在着。
时间在流逝着……秒针像台不知疲惫的螺旋桨,孩子气地在圆圈里打着滚;分针在每次想起它的时候,都会改变一个位置,就像一个调皮的孩童在淘气地捉迷藏;时针在转盘里聪明地装笨,悄悄地狂奔,就仿佛轮盘里的赌针,永远不知会定格在第几个数字上……生命亦在流逝着!
今天2月14日,是个浪漫的节日。在地处热带的海南岛,这浪漫的节日已经被炙热的阳光给上升到发烧的温度。海口的天空也一如既往的蓝着,但初春的明媚阳光里却漂浮着淘气的雨点,在蓝色的世界里飘飘洒洒,为滨海大道两旁的草地凭添几笔绿意。
一部浅蓝色的“雪铁龙”在滨海大道上缓慢的向前行进着,车窗外影影绰绰的小草,仿佛也读懂了情人节里太阳雨的浪漫情话,在蓝色季节风的伴奏下舞动着生命的颜色。转过两个街区,他把车泊到了美兰区第五街皇冠假日海景酒店的停车场。
10分钟后,坐在“燃烧时间”西餐厅靠窗位置的他,把一束红玫瑰放在了自己的旁边,轻轻品着茶,慢慢回忆着过去,深深想念着她……他正在等待,等一条鱼儿、一只猫咪、一个女人,一个他唯一爱的女人。
时间懒惰的滴答着……视线透过落地玻璃窗,他看到了停车场里自己的那部浅蓝色的“雪铁龙”,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他好像看出了它有些不情愿地停在那里。就像一个农村来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站在一个繁华城市贵族学校的课堂上。
他摇了摇头,看到了2点钟方向站着一个保安,正在用标准手势指挥一部奔驰S级房车进入车位……他想起在他停车的时候,车场的保安却打着并不标准的哈欠,甚至眼皮都没抬起,仿佛他的“雪铁龙”根本就不存在。
“这世界……是怎么了?他有些迷惘。
“或许……‘它’真的老了!”他亦有些伤感。
品了一口茶,他的目光和思维回到了“燃烧时间”,落在一群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服务生身上。那叽叽喳喳的悄悄话和偷偷摸摸的打打闹闹,还有不时投射过来带着一丝惊讶、些许取笑的情人节孩童表情,让他觉得好像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禁有些脸红。但他还是给了她们一个微笑,一个“炫耀”的情人节微笑……因为他并不介意,他知道,她们只是个小孩子——一群还读不懂爱的小淘气。
他又品了一口茶,又把头转向窗外。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也感觉到了自己有些不自然,仿佛也开始有些不情愿地坐在这里。
燃烧时间?——或许,他这个年龄真的不能再燃烧了。
情人节?——可能,这个时间也真的有些不是很对。
他已经记不清过了多少个情人节,他只记得他曾经在这里向她求婚,并为她戴上戒指,最后吻了她!他和她曾在无数个燃烧的情人节里,浪漫了很多时间——燃烧的时间。
地球仿佛颤动了一下——忘记了转动。
她来了,宛如那个戴着眼镜一头披肩直发的阳光女孩,带着坏坏的微笑向他走来了……
她坐在了他的身边——他的左手边。
他的心抽动了一下,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那条路、那个黄昏。
他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烧,心跳也急促起来……他把头转了过去,慌乱中,他看到落地窗外马路对面一家工商银行的附近,有几个年轻的男人在抽着烟、在紧张着……
他知道他们可能想做点什么,但是他已经不介意这世界的任何人想做点什么——他这个年龄也几乎对什么都不会在意。
他只在乎她——坐在左手边的她!
把头转了回来,他看着她……她继续微笑着。视线越过了她,他看了一眼已经快步走过来,脸上堆满虚假笑容的侍者。
他这个年龄几乎可以让他能读懂任何表情,但侍者那不耐烦的神情并为让他不快。因为他知道,全世界所有餐厅的服务生,或者老板,目的只有一个——喂饱你,然后收钱。但他真的并不在意,他知道她们真的只是个孩子。
他也真的只在意她——坐在左手边的安娜、一头微卷的安娜……坏坏的安娜!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下——被燃烧融化。
在她走进“燃烧时间”西餐厅时,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他那局促不安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坐在一群大人中间……他的视线仿佛在逃避“大人们”那挑剔的目光,躲闪着投向落地窗外——她有些微微心疼。
她走了过去,带着坏坏的微笑走了过去。眼中的他,在视线里渐渐清晰着……桀骜不驯的银发在开着冷气的燃烧时间里舞动着。
心仿佛在跳动着……她知道他看到了她。
挽了一下那微卷的头发,她好像突然回到了那一刻,那个酒楼,那个雨夜。
无风的“燃烧时间”里,那飘在细雨中微湿的头发,让她不禁又想了一下……她微笑着。虽然这一次,她本应该坐在他的右手边。这样,在用餐时,她和他才不会在这情人节的美丽黄昏,在这“燃烧时间”的浪漫小桌上跳着拙劣的舞步,因为他是李强——左手李强!
但她并不介意那国产的“双管猎枪”或是进口的“屠龙刀叉”在燃烧的时间里,来一段烂漫拙稚的罗曼蒂克——因为……她爱他!
运钞车缓缓停在了工商银行的门口,四个穿着防弹背心、戴着钢盔,手持79式微型冲锋枪的武装解款警卫跳了下来,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并各自占据一角建立了防线,对讲机耳麦里传来的声音让人欣慰——“周围安全!”
今天是个情人节。
一个浪漫的日子。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日子。
他和她从皇冠假日海景酒店走出来……在一片惊讶的表情下、他和她提前享用了一个西式的烛光晚餐;在一阵唏嘘的声音中,她和他重温了昔日浪漫的点点滴滴。
他和她曾是恋人、曾是夫妻、曾离过婚……转来转去、寻来觅去,在生命的黄昏时刻,她和他终于发现自己要找的另一半还是他(她)!
装满钞票的金属密码箱,在泛滥着欲望的雨幕中传递着……金色阳光下炙热的空气中,凝固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冰冷!——“周围安全!”
“嘎……”坐在“雪铁龙”里的李强摇了摇头,又发动了一次……“这该死的法国车,今天咋就浪漫不起来了呢?”
“轰……”工商银行门口运钞车旁边,一个自行车后座上的包裹突然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无情的向空中喷射着死亡的火焰,弥漫的硝烟中,仿佛魔鬼发出了摄魂嗜血的诅咒。
空气仿佛在燃烧着……飞舞的钢珠在阳光下的雨幕中迸射着,随着那骇人的气浪,穿着防弹背心的四名武装警卫倒在了血泊之中。
三个头上戴着丝袜的持枪歹徒冲了上来。
一支“黑星”手枪,在阳光下透着一缕冻结的冰冷。
一支“五连发”霰弹枪,在雨幕中泛滥着一种不要命的疯狂。
一支“AK—47”突击步枪,在未烬的硝烟中凝固着一个即将死亡的表情。
风越刮越猛,金色的阳光也仿佛不甘示弱的继续灼烤着大地。
雨越下越大,白色的空气在狂风下的雨幕中拼凑着诡异的旋涡。
“嘎嘎……”他的“雪铁龙”就像得了哮喘,在努力着呼吸。
“情人节也放焰火吗?”她像个孩童似的用害怕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不理解、还有一丝不安……
“轰……”终于打着了。雪铁龙老迈的引擎在阳光下的雨幕中挣扎着发出了怒吼。
他打开了雨刮器。挡风玻璃外,雨幕中的世界在有节奏的清晰着……模糊着。
“哦,没事。小孩子总是顽皮的……”他安慰着她。
可能是想到了那部“雪铁龙”不争气的小样子,他有些脸红,偷偷看了她一眼。
她在微笑着——那是她给他选的车子。她没见过他经常提起的“高尔夫”,但她不喜欢他年轻时买的那头驴子——“悍马”吉普车。轻轻挽了一下那微卷的银发……她知道他在偷看她。
李强挂上挡,放开手刹,踩下了油门——他想快点离开这里。
老迈的“雪铁龙”缓缓驶出了皇冠假日海景酒店。
二档……阳光在狂风中灿烂着。
三档……雨点在挡风玻璃上淘气地跳着舞。
四档……被太阳雨浸透的马路上没有一个人,雪铁龙转过了一个街区……
“吱……”没有红绿灯黄昏的雨幕中站了三个男人,三十米左右的地方一辆引擎冒烟的丰田皮卡车仿佛还在尝试着启动。李强本能的踩死了“雪铁龙”的制动。
耳中……远方的警笛在狂风中呼啸着。
眼里……近处三个已摘下头套的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嘴里好像在咒骂着什么。
这是一伙未受过中国良好教育,却浸透了西方拜金主义式的持枪匪徒,三个人看起来倒是很像吴宇森征战好莱坞电影里的一群香港混混:
一个戴着一副墨镜,脑后扎了个马尾。身上的那件惨不忍睹、四处张嘴漏风的牛仔裤仿佛在呐喊着——“我需要钱!”
一个毛拔了精光的脑袋,一身和这个城市并不和谐的三色沙漠迷彩作战服,让这个没了头发的脑袋,在阳光下的雨幕中闪烁着一个愚蠢的光圈,仿佛在传递一个信号——“我需要人质!”
一个鬣腮胡子带着刀疤的下巴,一条古代神话中的长虫在黑色的马甲里装腔作势的张牙舞爪,仿佛在脑门上写着——“我是悍匪!”
三个银行劫匪,三支不同型号的枪,三种让人提心吊胆的愚昧和疯狂。
熄火……他给了她一个微笑——她心脏不太好,他不想让她担心。
拉手刹……“安全第一!”——他告诉她要做好逃生的准备。
打开车门……“有我在,不会有事。”——他知道,她相信他。
阳光下,李强站在了左车门旁。
雨幕中,安娜站在了右车门旁。
他和她之间隔着一部“雪铁龙”、三个悍匪、三支枪。
“钥匙……妈的,快给我。”马尾劫匪狂喊着,另两个匪徒慌慌张张的将那塞满钞票的金属密码箱仍进了雪铁龙的后排,并跟着跳了进去。
“我的车认生,请你最好换一部,”他认真的请求着,但还是把车钥匙仍了过去。“油箱也快没油了,只能跑出第五街……但那有个警局。”李强说的是真话,那里有很多重装的反恐精英——市第五防暴大队的特警。
“嘎嘎……嘎嘎……吭……吭”马尾劫匪并没听进去李强的忠告,坐在雪铁龙里狂踩着油门,徒劳的拧着车钥匙。
那老迈的雪铁龙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哮喘的更严重了,最后干脆连呼吸都止了。
“呜……呜呜呜”正在附近巡逻的警车已经呼啸着逼近。
“妈的……谁让你TMD的熄火?我一枪甭了你,”马尾劫匪下了车,用手枪顶住李强的后脑,将李强狠狠推到了“雪铁龙”的前面。“我跑不了,你TMD的陪我一起死!”两只绝望的眼睛在四处寻摸着逃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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