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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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新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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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 甚至未看见“救命恩人”的脸,便被带入舞池。
他强制的搂住她,带着她随着音乐舞动身体。
项 这时才得以看见他的面貌。“余君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非常意外,刚刚还以为他没出席此次盛会呢!
“怎么,我不该在这里吗?”余君 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呃,不,以你的身份地位当然应该出席。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方才我只见到你提过的那位好友吴奕樊,以为你今天没来啊。”项 解释道。“对了,你刚刚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对不对?我看那三个人的脸都快吓绿了。”
她偷偷回头瞧了他们一眼,看他们仍是一副气急败坏、槌胸顿足的模样,她忍不住偷笑。
她回过头与余君 正视,发现他仍是面无表情,一丝笑意也没有。
“喂,你怎么啦?”项 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不说话?”
“应该轮到你说吧。”他只开口丢出这没头没尾的话。
“嘎?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你又是怎么来这的?”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直接发问。
“我?我和子淙、子玲她们一起来的啊。”项 奇怪的看着他,疑惑他为何这么问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以什么身份出席此次盛会?这是企业界的应酬场合,根本与你们朴林月服饰店扯不上任何关系。”余君 的眉头纠结在一块儿,他头一次对女人如此关注。
“喔,原来你是问这个,就是今个儿的少主人,方晟禹,他喜欢我……”
“喜欢你?!”他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喂,你小声点,我又还没说完,你插什么嘴?我是说他喜欢我们家子琮,你知道子琮她天生BabyEace,明明是我们三人中年纪最老的,却还常收到高中男生写的情书,真是没天理。”一谈及好友,项 开始说个没完没了。
余君 一听,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知为何,他似乎愈来愈在意有关她的一切,难道他对项 真有特殊的感觉?
“你知道吗?你那个好友吴奕樊也喜欢子琮耶!”
“是吗?”
见他心不在焉,她又盯着他瞧。
“你……是不是还有话问我?”她见他神色有异,干脆明问。
余君 的双眸直直望入她眼底。“刚刚那些人是谁?”他问得直接。
项 眯起了眼打量他。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问话,质疑的意味挺重的?”
“我想知道。”他坚决的道。
“好吧,他们只不过是朴林月的常客,常带一些‘妹妹’、‘表妹’、‘堂妹’的来我们店里挑选服饰。”她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你允许他们对你毛手毛脚。”余君 不甚高兴的指控。
项 蓦然脸一沉,“有吗?”
瞧她脸色骤变,余君 搂住她的手又更箍紧了些,想传递给她些许温暖。
“而且我又能怎样?我能大喊色狼吗?倒是你,”项 故意不再谈及不愉快的事,恢复了笑意猛盯着他瞧,“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我啊?”
“我?”他思考了会儿才道:“我不太喜欢和女人相处,而你,是我惟一谈得来的朋友。”
“喔,那我是不是该说,真是荣幸之至呢?”项 顽皮的冲着他一笑,“OK,不说这个了,很谢谢你刚刚替我解围。”
“那不算什么。”
“对你来说也许如此,但对我来说可是感激不尽。哈!你好像老在替我解围,瞧上回我和那柜台小姐争吵,也是你适时出现。”
“是吗?那么,今晚是否让我充当护花使者,由你当我的女伴,免除那些人的骚扰?”余君 低头询问项 ,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玩笑话。
“不,这就太委屈你了,别再如此麻烦,我还得去找子玲、子琮呢!她们铁定会用尿遁法逃脱的,我要去同她们会合了,待会儿见。”道完,项 离开他的臂膀,翩然离开舞池。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什么时候自己竟开始有了期待?
第三章
    当宴会渐入尾声,项 、江云琮、慕尘玲三人决定先行走人。
她们边聊边走向别墅外,打算步行出高级住宅区再招计程车回朴林月。
“哎,今天没机会介绍余君 给你们认识,我觉得他人还算不错啦!下回带你们去见他。”项 将被解救的事迹告诉了江云琮和慕尘玲,觉得余君 是个满值得交往的朋友。
“子 ,你应该不会……”江云琮眼神诡异的瞧着她。
“喂,饭可乱吃,话可别乱说,我只是觉得他这朋友值得交往。你明知道我的想法还这样讲,皮在痒吗?”
项 只顾着和江云琮、慕尘玲聊天,未在意前方,忽然猛地撞上一堵肉墙。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道歉。
“迷糊蛋,今天玩得开心吧?”
温暖熟悉的嗓音传来,令项 惊愕的抬头。
“阿群?啊—;—;怎么是你?”在看清来人后,她先是惊叫一声,然后开心的扑向前,挂在他身上。“你不是说去日本洽公三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朱翌群先和江云琮、慕尘玲打个招呼,然后宠溺的回抱项 ,回答她的问题。
“公事早办好了,我身为远南的法律顾问,今日的盛宴说什么也该来参加,所以才下飞机便赶过来。”他详细说明道。
“那么今天的宴会你也在场?我都没看见你,好过分哦!都没告诉人家。”项 佯装生气,抡起粉拳槌了他胸口一记。
“我先前有打电话去朴林月,可是你们都不在。况且我一来就被缠住,见你也玩得开心,就没去打扰你。”朱翌群一抹温和的笑意挂在嘴边,令人即使想生气也气不了。
“你既然有看到我,那为什么连打个招呼都吝啬?”项 仍是追究着,他们可是好朋友耶!
“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呢?”他虽如此说,但语气中并无一丝不耐烦。“还生我气啊?我道歉,下回铁定不会如此了。”
“对呀!子 ,况且阿群他刚刚也说了,今天他一来就被缠住,难道有我们陪你还不够吗?”慕尘玲出声为朱翌群说话。
项 微噘起唇,“你们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朱翌群就像项 的兄长,在她们三个好友中,就数项 一人最渴望有个哥哥依赖,与她的成长背景极为相关。
“子 ,晚了,我们该回去了。”江云琮打个呵欠道。
“对啊,今天阿群也够累了。”慕尘玲也出声附和。
“没关系,还是让我送你们回朴林月。”朱翌群提议道。
“OK,”项 放下环住他的双臂。“你先送我们回家,明天我再去你家,喝你亲手煮的咖啡。”
“好,什么都依你。”朱翌群拍拍她的头,“我的车就在前面,咱们走吧。”他带领她们走向他的座车。
不远的后方,一辆黑色宾士轿车内闪着一道诡谲的视线,男人显然非常不愉快,阴沉的脸色显示出他的气愤、疑惑及无奈。
接着,宾士轿车呼啸离开,刺耳的轮胎声同时表达出车主的极度不悦。
? ? ?
余君 坐于窗台前,点燃一根香烟,盯着它渐渐烧尽才将它丢入烟灰缸,然后又点燃一根新的香烟。
“你怎么啦?香烟不抽,也犯不着这么点着玩吧?”女子身上仅围了一条浴巾,显然才刚沐浴完,纤细白嫩的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
见他未说话,她干脆跨坐在他腿上,并动手为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余君 仍盯着烟,脑海里除了他刚刚在车上所见的那一幕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项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既可以与初见面的他相谈甚欢,也可以任几个男人对她毛手毛脚而不出言制止,更可在大庭广众下,极亲密的搂抱那个男人。
他认得那个男人是远南的专属法律顾问,也是台湾顶尖的律师之一—;—;朱翌群。
她是如此亲密的主动搂住朱翌群,而对方也毫不避讳的抱着她,那自然的动作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
他气愤的捻熄香烟,同时推开不断地挑逗他的女子,他走至酒柜,倒了一杯酒,将它一饮而尽。“君 ,你是怎么了嘛?”女子尚未明了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站起来走向他。
“你走吧。”余君 又饮干了一杯酒。
“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
她话尚未说完,他突地将酒杯砸在地上,“匡啷”一声,酒杯应声碎裂。
“我叫你走!”他大喊,企图将所有莫名的气愤情绪发泄出来。
“什……什么玩意儿嘛!”女子先是一惊,随即窘迫的拿起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齐,“走就走,谁希罕你!”她气愤的走出房间,用力的甩上门。
余君 顿时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他到底是怎么了?三十三年来,他从未让自己的情绪这么失控过,项 的出现无疑摧毁了他过去的平静生活。他在意她,在意她的一切!此时此刻,如何否认也没有任何用处了,因为他的脑子在在提醒着,他的心思早已全搁在她身上。
原来风流的花心大少,竟也有动真情的一天?
余君 用双手胡乱的抹了抹脸。
在与她初次见面时,他便已发觉她与一般女子不同,同时也明白,项 的出现对他来说,有另一种不同的意义存在。他原以为只是她不矫饰的个性令他有想去探索的冲动,怎知当他一 有空闲便开始想着她,有好多次,他几乎冲动的想跑去找她,最后被自己的理智艰难万分的压抑下来。
今日再度见面,他看见了项 的另一面,她纯真的笑容依然,但有许多举动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他不了解她!余君 猛然发觉,是呀!他不了解她。虽然初次见面谈了不少话,却未解析过她真正的一面,纵使自己对她有着想更深入了解的冲动,但那又如何?毕竟他不过是项 众多朋友之,甚至,他从未真正进入她的生活之中。
也许该与项 来一次深谈吧!也或许他所见到的只是表面罢了,他期盼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 ? ?
项 捧着一杯冒烟的咖啡开心的嗅闻着那香醇的咖啡味,落坐在朱翌群身旁。
“说吧。”她突然丢出一句话,然后慢慢的啜着热咖啡。
“说什么?”朱翌群挑着眉问。
“你好迟钝哦!”她搁下咖啡杯,转身侧坐与他相对视。“人家要你好好的再道一次歉。”她孩子气的嘟着嘴说。
“啊?”他哑然失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我生气了。你知道吗?如果你昨天有过来打声招呼,那么在我被欺负时,就可以找你啦!害我被吃豆腐还不能叫苦。”项 一脸不悦,期待他接下来的歉语。
“被欺负?谁?有谁敢欺负你?”朱翌群故意逗着她玩。两个多月没见,他很想她。
“你好过分!”她槌了他胸口一拳。“不安慰人家也就算了,还损人家。”她撇过头,佯装不理睬他。
“好,对不起。”他将她搂进怀中,“我逗着你玩的。是谁欺负你了?”
“就是朴林月的那些顾客嘛!他们竟然故意把我们三个隔开来,哼!又不是玩啥联谊游戏,而且还不要脸的联手吃我豆腐!”项 直向他吐苦水。
“后来呢?”朱翌群继续询问。
“后来是余氏的总经理出面替我解围的。”
他微感惊讶,“你是说余君 ?你们认得?”
“朴林月一直都有向余氏订购服装,上回的订单弄丢了,是经由余君 的帮忙才解决了事情,我是因此而认识他的。”项 毫无保留的道出一切。
“原来如此。”朱翌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慧黠的双眸直盯着他瞧,“帅哥,我在等你开口耶!”然后再好好敲他一笔。
“呃?”他先是呆愣一下,随即明白的笑开,然后又恢复一本正经的脸,直直的望着她。“子 ,对不起。”
项 噗哧一笑,顿时心情也舒坦许多。
“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待会的晚餐由你付钱。”一副很讲义气的拍拍他后,她又拿起咖啡喝着。
“你这鬼灵精。”朱翌群轻斥,用手拂乱她的发。
望着项 ,朱翌群脑海中蓦然浮起与她初见面时的情景……
三年前,他正处于与妻子欲协议离婚的尴尬时期。
妻子与他同是法律系毕业的,相同的行业并无助于他们互相学习,反而产生更多的争吵。也许这段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因为他的妻子压根就像是法院里的法官,每件事都必须由她决定、判决他的一切。每天的质问、怀疑、不信任口语一次一次向朱翌群丢掷而来,他虽无任何反驳,但对妻子已是心灰意冷。
他所想要的妻子是个能让他疼爱的女人,偶尔向他撒撒娇,当他面临打击时,能为他打气、加油。可惜他娶了一个女强人,这一切全是空想。
并非他不想用心经营这段婚姻,但妻子的态度,总令他无力到想逃避。直至结婚三年后,终于受不住的他提出了离婚。想不到妻子却敲他竹杠,要他的一半财产当作赡养费,否则就要告他告到破产。
朱翌群早已觉得无所谓,他所想的,全是尽早结束这段早已残破不堪的婚姻。
与妻子签下协议书的那个晚上,他独自到PUB喝酒,不经意的望向舞池,一个身影吸引了他。
女子身着黑色小可爱及短裤,外套一件长及小腿肚的薄纱外套,足蹬马靴,长发高扎束成马尾,连双唇也涂上黑色唇膏。她狂扭着身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是她给人的感觉。
然而,真正吸引他的是她的眸子。纵使她看似冷淡无情,但她的眸子却闪着慧黠的光芒,而他深信,那才是她的本性。
他喝完酒,便走出PUB,靠在自己的座车上,等待她出来。约莫等了两、三个小时,她出来了,身旁还有两位相同打扮的女孩子,一踏出PUB便相视畅然欢笑,让他见到了她顽皮、纯真的一面。
而他,做了这辈子最疯狂的事。
不知哪来的勇气,令他走至她面前。
“跟我一起住,好吗?”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做出如此不经大脑思考的举动!
她露出了笑容,“不行,我的同居人已经在这儿了。”她指指身旁的两位女子。
这就是他们初次相见的情形。
现在,项 的身份是他的红粉知己,然而他却非常明白,她是喜欢他没错,但并不爱他。她没有哥哥或弟弟,父亲很早便去世了,母亲带着她、姐姐及妹妹改嫁,虽然继父对她们很好,但并未与他像亲生父女般亲近。她一直下意识在找寻能够一辈子疼爱她的男人,但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个能令她定下来的幸运儿。
不过,能够如此守护着项 ,他已心满意足。项 可以窝在他怀中将所有事都告诉他,也时常向他撒娇。而当他心情烦闷时,她会用她的笑容、关心来安慰他、陪伴他。
他们的关系有些暧昧,在项 的心中,也许他只是个大哥哥,然而他对她却是截然不同的爱恋。但他只能将所有的爱慕藏在心中,无法表白也不能表白,他生怕若是泄漏自己的真心,项 会因此离开他,他宁愿一辈子守候在她身旁,直到她找到了真正能依靠的人……
“喂,帅哥,发呆呀?”项 的手在朱翌群眼前晃呀晃的,企图唤醒失神的他。
他回过神,“啊?什么?”
“咖啡都凉了,在想什么?喔—;—;想女孩子哦!”她开玩笑的道。
“对呀,我想起第一次与你见面时的情景。”朱翌群笑说,拿起早已冷却的咖啡一饮而尽。
“哇,好快,咱们认识也有三年了。”
“对啊,我被你欺负了三年。”朱翌群佯装伤感的说。
“你还说,是我给你这天大的荣幸耶。”她不服气的仰起头。
“好、好,感谢你的大恩大德。都二十八岁了,还这么孩子气。”朱翌群微笑的揽过她的肩头。
此时他心中升起自私的想法,如果她找寻不到她所想要的人,那他就可以一辈子守候着她,永远的保护她……
? ? ?
朴林月的一楼是店面,二、三楼则是项 、江云琮、慕尘玲的居处。
二楼为客厅、厨房及餐厅。一上二楼即是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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