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唯一(原_忧云郁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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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唯一(原_忧云郁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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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强说:“公子,就这么让他们走吗?”叶公子一副不屑的样子:“难道我还养他们不成?”阿强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叶公子慢慢的说了句:“有她在那个姓钟的就不可能真正为我所用,我需要的是能为我卖命的人才,而不是给我讲授爱情故事的庸才。”阿强倒是挺识时务的,忙说:“是,公子。”说完也略带怜惜的看看他们步履蹒跚的背影。

    然而只是怜惜,除了怜惜他也无能为力了。

    整个城市归于平静,也许从来就没有出现什么波动,再感激涕零的爱情故事都不可能改变这座城市的平静了,因为这平静已经慢慢的衍化成了一种冷漠,还有冷漠中夹杂的一种不为人知的萧杀。

    平静的背后总有不平静的举动。

    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平静的生活。

    尽管他们也不希望硝烟弥漫的日子。

    可是没有硝烟的时代不可能有施展“才华”的时刻,所以他们需要这样的动荡,也制造着这样的动荡。这不仅是硝烟滚滚的有形战场上出现的人物心理,也是没有硝烟的商场、官场乃至情场上人物心理的独到刻划,悲哀而真实的刻划。

    想想这种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有谁愿意让自己的才华埋没的一个没有施展的时代,那样他们只能在几千年让那些小辈们从怀才不遇的诗作中缅怀自己的出众的才华。

    这一切与他们用来谋取利益的最初的目的不符,哪个追求利益的人会想在文学上让后人来缅怀自己呢?他们还会冷笑道:“还不知未来的那个自己是不是现在这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自己呢?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盗版的时候把自己的大名给弄错了。”

    也许他们是有理的,尽管那是个悲哀的想法。

    所以这个城市还是在平静中进行他们的阴谋,他们不甘于这样的平静埋没他们的“才华”,尽管那只是加引号的才华。如果不是加了引号的才华自然也就会在这种平静中或等待或沉默,而不是制造一种可以施展所谓“才华”的“乱世”。
第十五章 高尚堕落
    钟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了,就连云蓝和林雨对他的信任也是那么岌岌可危,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母亲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受到这种折磨;可是云蓝是善良的,善良的人更需要别人的帮助;华门是正义的,难道自己还对正义熟视无睹?那自己的眼睛呢?自己的良心呢?自己的尊严呢?可是他有资格谈这些吗?没有。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奢侈的,至少对现在的他而言是奢侈的。

    他再也没有勇气想自己的良心了,或许是躲避吧,可是要不是无可奈何他何必躲避呢?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东西,他是一个人,实实在在的一个人,要不是现实让他这样,他或许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

    此时的他真不知道华懂当初提拔他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若说救的确他在华门的地位如日中天,如果没有他的“救”他真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会与自己有缘,而且能在自己身上折射击它的光芒;可是如果没有他的“救”今天也就没有必要费那么多心思来考虑自己将何去何从,他或许可以果断的不带任何负罪的感觉来决断这个痛心疾首的问题了,或许这与人格不符,或许这与志向不符,或许这与人生观不符,但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它的,因为这样他不费吹灰这力就可以挽救母亲的性命,这已经足够了,可是——

    也许有时救人就等于害人,他想,虽然这样的理论很受良心的遣责,可是他不能失去母亲,她是脆弱的,更是无辜的。叶氏要的是华门而不是她的老母亲,没有人会喜欢给自己添加一个累赘(对于叶氏而言年老体弱的母亲确实算是一个累赘),除非他是笨蛋,若说叶家的人是笨蛋显然很超出常人的理解能力,要不然他们怎么取得今天的业绩?

    可是他不能再让自己无畏的徘徊了,不管怎样,事已至此,也只好自己来做一回笨蛋了,如果背着良心来做一些无可奈何的事算的话,他也只好做回地地道道的大笨蛋了。

    于是,他想,除了华门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换回母亲的了,除了华门叶家也没有什么得的上眼的了。可是除了母亲还有谁比华门对自己恩重如山呢?君子讲的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自己却受人“如山之恩”而用小人之道恩将仇报,卑鄙啊!卑鄙啊!!他不得不这样责骂自己,用血淋淋的方式。

    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但是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恩将仇报”这个词,可是自己却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学习并运用着这个词,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为什么你不喜欢做的事偏偏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且非做不可,这是谁造的孽啊?也只有天知道。

    他是痛苦的,可是他不得不在自己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下一块盐巴,而只能默不作声的对华门的亲朋好友说声对不起,只能默默无闻的对自己的过去说声对不起,只能对自己界定的人格形象说声对不起,只能对这个世界上正义凛然的红色面孔说声对不起,还有对自己过去对正义的信仰和崇拜说声对不起。

    因为他要走了,离开华门,也许是离开华家的华门,从而主管叶家的华门吧,也许是离开心灵的高傲从而堕落的接受现实的残酷吧,也许是为了自己那个缺口而捅开更大的伤口,然后让它风干灼痛吧。然而想得再多都于事无补了,他已经成为了众目睽睽下的“傀儡”了(出卖了这些不得不称为“傀儡”)。傀儡,想到这个词他对自己冷笑,原来做傀儡也需要如此大的勇气,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的确,他走了,在绞尽脑汁后,在沮丧的摇摇头后,在这个黑无天日的世界,他离开了那个芳草幽香的地方,去了一个肮脏不堪的无情无义的血腥泛滥的地方。他不知道这个是人类社会的进化还是倒退,按达尔文的进化论的确在进化,因为他在适应这个世界,或许更贴切的说他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律。可是一旦人的存在是为损害自身和他人利益那他还算是种进化吗?他不得不问这个愚蠢的问题,尽管没有答案。

    今夜。星无语。他也默然。

    除了这些钟义没有想太多了,多想无益,多想无益啊!生活有时候就像赌博,赌注下了就没有收回的可能,而赌博谁输谁赢只有天知道,凡人不能窥测天机,只能任凭命处置。这样想来,他走得也没有太多的依恋和牵挂,只是到云蓝的家门口看了一眼,也许那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也许那里发生了太多的幻想,也许看最后一眼自己可以走得更舒坦些,尽管是如此的虚伪如此天真。

    在云蓝的家门口他没有发现云蓝不在,也没有看到云蓝,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离开,悄悄地离开,像徐志摩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来到叶家,不是叶氏而是叶家,他觉得自己既然来了就没必要计较来的地方是哪里了,叶家跟叶氏也只一字之差而已,也许到叶家来还更直接些,就像死去的亡灵,既然都是一个“死”字,也就不必劳烦地狱差吏来催遣了,自己直接到阎王那报个到还算个痛快。

    “你来了,我相信你会来的,也很高兴你能来,或许我应该为你的到来表示祝贺和感谢,祝贺你认识了时务,这是成为俊杰的第一步,你应该知道它的重要性;也感谢你的加盟,当然你的价值不应该仅限于此,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给我们华门乃到整个叶氏带来前所未有的成就。”

    叶公子还是以那种唯我独尊的架式对待钟义,也许人一旦做了别的种族就很难再找到他原种族的影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种族歧视吧,但是从来没有听说狗族会歧视人族的。

    “你很聪明,能跟你这么聪明的人合作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也希望你的智慧能闪耀它的光芒,当然如果能在我们公司里大显身手会更受欢迎的,也是大家所期待的,相信聪明的你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钟义学开始慢慢练习慢慢适应这个种族的语言举止表情神色等等等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进化吧。他再也不会那么傲骨清洁了,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了,他知道要生存就要“与时俱进、俱往开来”了,他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了,所有这些他都知道了,也许这就是他几天几夜不能入眠所领悟出来的人生第一生存哲学吧。

    此时叶公子的脸上只是少了些冷淡,但也没有多什么出来,他说:“聪明?哪敢哪敢,有你钟先生在此我哪敢攀比啊,如果没有你钟先生的光临我们这篷筚又何以增辉呢?”

    钟义觉得叶公子的言辞中骨头不少,不知他卖的是什么药,但其中的讥讽和鄙视显然太露骨了点,但他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忍气吞声,然后面带微笑说:“叶公子过奖过奖,我哪敢跟你媲美啊,你是众望所归的大人物大英雄,是叶氏的顶梁柱,是人民拥戴的领航人,而我只是一介匹夫,跟叶公子比起来简直是天上人间,哦不,根本就不存在比较的,这完全是两码事,不同级别的不同级别的——”但话音还没来得及落定钟义就觉得自己话里也有不少“回敬”的讽刺词语,这些是他不想说出来的,可是话一上口就口无遮拦,无奈,没有修炼到家啊!

    叶公子冷冷的嘲讽说:“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啊,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可是华门的一把手,炙手可热的人物啊,我又算什么东西啊,顶多是仗势欺人的奴才!”

    他已经察觉到了叶公子并没有完全消除对他的疑虑,反而更加冷热相讥,就说:“叶公子,都是小的有眼无珠,要不你大人不让小人过,日后还需要你多多关照呢!像我们这些德才不备的走窜族的哪里有饭就往哪里噌,还请你不要见外——”说着嘴角的微笑凝固在空气中,它在等待,焦急的等待叶公子的一个“表示”,哪怕是再一个冷嘲热讽,就是不要让这空气僵死他极不自然的笑容。

    叶公子又像是恢复了那种冷冷的状态,他用特有的冷淡口吻说:“关照?哦——应该的应该的——好啊,直接跟你说吧,没有钟先生的慷慨解囊,鼎力相助,我们叶氏也没有那么容易得到华门,想来我们也有不少交情,日后还要多多合作,我又何必跟自己的朋友过不去呢?是吧?”

    钟义露出那副奴才特有的嘴脸,连忙说:“是是是是是。”

    叶公子这下脸上的阴沉少了许多,也许这便是察言观色的妙处吧,钟义现在可算领悟透了。叶公子慢慢地说:“好,钟先生也是明理人,我手下的兄弟近来为了你们华的杰作东奔西跑,也可谓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叶公子拍拍钟义的肩膀,算是一种提示,也算是一种示威。

    没等叶公子的手收回去钟义就面向大家说:“各位兄弟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你们付出了那么多的汗水,今天为答谢大家,晚上就到小弟寒舍一坐,我们不醉不归。”

    叶公子的手下向叶公子齐呼:“谢谢公子赏赐。”叶公子身旁那两个彪悍的男人只学会了“谢谢叶公子”,也许他们眼中再也没有别人的惠赠了吧,也许狗永远只认识自己的主人,尤其是那种“忠实的走狗”。

    晚上钟义喝得酩酊大醉,在酒桌上他受到了很多很多特殊的待遇,这些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也不可能想到的待遇,他在今晚可是全盘供上也全盘领略了,能够得到叶公子如此厚爱他也算是第一人,如果编入历史的话拿个第一也算三生有幸了。

    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为这种苟且偷生感到特别的耻辱,他有足够的能力说服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说足够的勇气来告诉自己什么叫卧薪尝胆,想想这些那些耻辱算什么,甚至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也许还可以更卑贱地认为是一种培训,也许这样想想会更贴切些。

    他们走了,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寂寞的空气,寂寞是因为孤独,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孤独,他只能默默的对自己说“坚持,坚持”,这种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见,也只需要自己听见。

    窗外的天空有点晦暗,偶偶会有一两个星星来挥霍它的光芒,然而这样微弱的光线只能照明自己模糊的躯壳,对于世界,感到莫名的悲哀,至少足以让钟义为它的不自量力摇头再摇头。

    钟义还是回到了床沿,他把自己在华门的照片还有所有有关华门的东西都弃之于点燃的火炬,燃烧,遗忘,用自己的泪光来祭奠……

    也许是最后一次为它流泪了吧,他想,于是他的泪又一次倾“窠而出”,还有有种莫名的痛,在胸胁。

    在模糊的泪眼中他颤抖的拿着云蓝的那张照片,他擦拭着眼泪,可是刚擦完又溢满了眼眶,在这种泪眼蒙胧中他看到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向他招手,她跑过来对他说:“大哥哥,我的风筝被风刮走了,你看,在那边的树上,你可以帮我摘下来吗?”她的大眼睛深深的凝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他黝黑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好的,你等等。”说完又对这副天使般的面孔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那时的他是那么的骄傲,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子汉,自己可以为弱小的她爬上那高大的白桦去摘下她心爱的风筝,然后傻傻的看着她露出比他更洁白的牙齿……

    可是现在——

    他擦拭着泪水,找出一个精美的箱子把那照片放了进去,同时放进那段美好的时光……
第十六章 狗性难改
    “哎呀,黄天不负有心人哪,现在华门终于落到姓叶的手中了,这个钟义,没想到我们这招都可以制他于死地,想来也怪叫人怜的,华门对他可不错啊,怎么就做出这档子事来呢?”得知华门已被叶氏收购的消息黎拉兴奋的说,还摆出一副胜利者的特有姿态,唯恐别人不知自己的能耐似的。

    “这还不是我们的美人计和叶公子的小人计双管齐下的妙法取的效用。”吴风更是小人得志自以为是。

    虽然和黎拉一样久久不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但还是有那么一根冷静的神经,他还补充说,“你别高兴太早掉了,姓叶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不然他们那帮人也不会那么早就完蛋的,他们也不是蠢蛋。”

    黎拉却似乎不以为然:“那只能说明他们笨,除了笨还是笨,他们笨到只有做猪人的份了。”

    较之黎拉吴风却加了一根警惕的神经:“你太高估自己了,那样自己什么时候死的还不知道。”看到黎拉脸上有一丝不悦的神情,他马上又说:“现在我们只是给他打了一针催眠剂而已,真正的好戏在后头呢,你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吧。”

    她撒娇道:“还是你待我最好了,天天都会给我好消息的。”说完黎拉在吴风的脖子的吻了一下,她已经习惯用这种目中无人的方式来肯定自己的“价值”,还习惯用这种娇媚的方式来激进别人的冷淡,而且是百试不爽。

    吴风也顺水推舟地说:“要不然怎么叫疼你呢?”说完还用那种贵族式的暧昧来亲吻黎拉,他们都以为自己有多么尊贵和高能,或许正因为这他们才得以“物以类聚”,也因为这他们才得以和林雨云蓝“人以群分”。然后就组成了悲哀的一丘之貉,开始他们的堕落生涯,可悲的是他们还自以为是的不以为然,甚至于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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