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题外话,无论学还是不学,都是自己选择的,怪不得别人。如果您不学,还一天到晚的骂学校,骂老师,是不是不太地道呀,难道人家不让你去教室听课?
新学期,新气象。
老小刚回宿舍就开始炫耀新买的手机,我们几个眼馋得要命,在节衣缩食几个月外加残存的一点儿压岁钱,再就是跪求爹妈之后,也都人手一部了。
我的手机没买两天,我妈又给了我一些钱,说是给张雪也买一部。
等那些钱在手心里被汗捂得快湿了的时候,我把它还给了老妈,决定自己去打工挣钱,自己给张雪买一部。等在著名连锁快餐肯XX干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只要想起把钱还给了老妈的情景,就想找没人的地儿抽自己两个大耳帖子。但也怪了,后悔仅仅到此为止,我从来没想过重新向老妈伸手。
下面,我得借这个机会控诉一下。
求爷爷告奶奶地托人情找到了这份工作,才发现,我他妈怎么这么贱呢,送上门让人家剥削。
我在一块叫“总配”的工作区域,负责把生菜,鸡腿肉什么的和汉堡面组装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会给我们50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做为学习工时,工钱会少一点儿,然后有人给你考试。其实,那段时间最累,可气的是,那点时间根本不够用。这样就得白干不少小时来学习,美其名曰:义务。(我拷!)
公平的说呢,那里的食品卫生搞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当然,我不会主要说这些。看过前面内容的读者,应该知道,我下面要讲“但是”了,呵呵。
但是呢,曾经有一个同在那里的哥们儿说过这样一句话:跟这儿呆时间长了,我连实话都不会说了。最开始,我要背下一大堆的保存时间,比如说,鸡翅最多可在那个保温箱里搁20分钟等等,然后写个时间条搁在那儿,写着上柜时间到废弃时间。我原来认为这也太苛刻了,那么好的东西就搁20分钟怎么就不能要了呢。
呵呵,我想得太天真了,等过了20分钟,我们还得按当时的时间算起重新写一张放回去。这样一来,肉是还是那些肉,上柜时间就一不样了。经理会不定时来查,不是查鸡肉,而是查时间条。也就是说,大家在一起自欺欺人,就像个愚蠢而又虚假的游戏。其实,那些鸡肉就算在保温柜里呆的时间长一些,口感和肉质什么的完全不会有任何变化,根本就谈不上会不会变质。(呵呵,打烊的时候偷吃过。)用得着玩儿的这么虚吗?
还有,如果什么东西做的多了一点儿,比如薯条,后面会跟前台说:“柜台,薯条好吃。”那时候前台在客人点餐的时候会问:“今天薯条不错,您要来点儿吗?”
最后,想对那里说几句:不要在这些并不重要的小问题上做的这么BT。什么时候把您那种高高在上的身段放下来才是硬道理。在美国,您那是最大众的餐厅,别一到中国就成爷爷了,至少别在价格上是爷爷级的。听说在美国,您那饮料什么的续杯是免费的。中国的人口是全世界最多的,难道不想让肯XX成为中国人人都能吃得起的大众食品吗?只有中国人都消费得起了,您那儿才算是国际化品牌,这才是正道。
这个问题就到这儿了,虽然还没说够,但说太多了,再被人家暗杀了,算谁的呀,毕竟,和许多餐馆比起来,那里是算得上天堂了。咱不能忘本,是那里给我人生第一份薪水,还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经济学。
所以我要吃快餐只去肯XX,不去它的死对头麦XX那里。
如上文所述,我们一开学就过上了正常的大学生活:逃课、喝酒、彻夜上网。
老三经常带着我们去网吧包夜打CS(不用打工的时候),都不是他对手。给他当靶当烦了的时候,我们会在一只小小的企鹅的帮助下在网上和自称美女的一些人聊天,除了老四谁也没当真———他网恋了,对着屏幕表达感情达几个月之后,他和她决定把这段感情发展到网下。
他们见面那天,也是我在肯XX的最后一天,因为给张雪买T20的钱已经攒出来了,我可不想再让人家榨取那点本来就不多的剩余价值了。同时呢,我已经和张雪冷战一个多月了。
说起这事,还有点政治问题。
第四章 二加一不等三
二加一不等于三(12)
开学没多久,张雪拉着我去西单逛街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李菁。本来好久不见的朋友应该是凑一块儿好好聊聊,可她的表情却像是巴不得我们没看见她一样,因为她的手被另一个男孩儿牵着———而那个男孩儿,并不是远在德国的强子。
“疼……松开吧。”张雪的手被我紧紧地捏在手里。
我松开她的手,挡在了正准备绕过我们的李菁面前。
“好久不见……”李菁明显的声音发虚。
我看着她,没打算和她说话,因为我还在考虑,是先对她动舌头还是先对那男孩儿动拳头。
那个男孩对李菁说:“你朋友呀?”
李菁点点头。
考虑好了,我还是先动舌头吧,那才是我的强项。
“我们是朋友吗?我会有你这样的朋友?你配吗?”
李菁有点挂不住脸了:“你……你什么意思。”
张雪挡在了我身前从而隔开了我和李菁,急切地对李菁说:“没事,没事,你们先逛吧,我们走了啊,菁儿,回头给我打电话吧。”
“行了,我们走了。”李菁也拉着那个男孩儿走了,我清楚地听到那男的在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丫有病吧。”
正想发作的时候,张雪转过身朝着他骂:“孙子,你丫说谁呢?”
李菁头也不回地拉着男孩儿快步离开。
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情了,我像条死狗似的被张雪拖着往地铁站里走,一路上她不停地讲着半冷不热的笑话,我则施舍般的赐予她几声傻笑。
张雪去买票的时候,一个坐在地上的人对我说:“小兄弟,算命吗?”
我冷笑一声,没搭理他。
“心里有事,就算算呗!也不用多少钱。”
算你丫倒霉,我心道。
就慢慢走过去,说:“算吧,我有什么事?”
“我只能算你未来。”
“那也行,算吧。”
张雪买回了票,站在一旁等着我,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可能都没用,先顺着我吧。
“你将来命中带福,福中有祸,不好破呀,但您碰上我了……”
听着他在那儿开始了骗钱的伎俩,我没有心情听下去。我只想着我最后要说什么才能出出火。
“行了,行了,你算的一点儿都不准,甭蒙人了!”我起身要走。
他拦下我;“等等,你现在怎么就知道我不准呢。不行,得先给钱,如果将来不准我双倍退给你。”
操你大爷的,我将来哪儿找你去。你是不是还打算说不准的话,您可以到消费者协会告我。
“知道为什么我说你算得不准吗?”
“为什么?”
“傻东西,你要是准的话,你怎么算不出我们买完票之后就没钱了呢?”
说罢,我用脚晃了他一下,拉着张雪钻进了地铁站。
都说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是女人,其实不然,我觉得男的有时候比女人更加难以琢磨,甚至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怎么想的。
李菁很爱强子,即使在我们抓了现形的时候,她依然对张雪这么说。而且,她也很直接地告诉张雪,那个男孩儿并不是她的什么亲戚,只是她暂时的男朋友,奇怪吧。
下面说说我们男人是怎么奇怪的。
好多时候,和强子打电话有点像和通话时间赛跑。
这回,我只听他一个人在那边唠些在异乡的艰辛,以及对家里的挂念,还有对我们送不完的祝福,当然少不了他对未来和李菁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景。
好几回,我都想打断他,告诉他现在的李菁疯成什么样子了,可每一回,我都过不了自己这关。我真的要给他这样一个打击吗?显然不能!但是,我又能瞒着他吗?我能和李菁一起编织一套美丽的谎言欺骗他吗?好像也不能。
就在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犹豫中,我含含糊糊地告诉他人生无常之后就匆匆地挂掉了电话。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能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他妈什么跟什么。
张雪和李菁聊过几次,大体知道了她现在的想法:她希望在一种她所认为的精彩生活中等强子从德国回来。
她对现在的男朋友的感觉只是喜欢,对强子呢,她说那是爱。她说爱和喜欢可以分开,那个男孩儿在她看来就像是一个超级替补一样,是暂时的。也可以说强子这壶远水解不了她这份近渴。
我操她大爷的,要疯吧。
如果这么说她,我也得操自己大爷一句,我觉得自己要陪着她在强子面前耍疯。
我觉得自己没法和李菁沟通了。
不过,那个超级替补在那儿呢,还是可以聊上几句。就是说,咱爷们儿不能让李菁从一个病号变成正常人,至少我可以破坏,或者说拆台,这是我强项呀。
不想,这一次,我居然为这事儿在派出所蹲了一天,最冤的是,我什么都没做却有嘴说不清。若不是陈菲和祁宇,估计这故意伤害的罪名我是背定了。这事也是我和张雪冷战的开端。
既然说是去破坏,就得先搞清楚那主儿是个什么人,这叫知彼,也叫踩点儿,一个意思分怎么说。
我不是詹姆斯?邦德,没有一大堆的助手和一个老太太来帮我搞定对方的资料。我就是我,冯绍涛,我只有一大堆从小玩儿到大的发小儿。
好在有句俗语:三个臭皮匠,弄死一个诸葛亮。算上我在内,咱这边有一大堆的臭皮匠,那小子也不是什么诸葛亮,所以这事还算靠谱。
另外,我还不能把这事跟他们说清楚了,必须瞒住他们。只有这样才能瞒得住强子。
也许,这就是长大了吧,考虑的自然就多了。
我操得嘞,长大原来是这么一件痛苦又劳神的事。没办法,没争得张雪的同意,我就把她卖了。
我和哥们儿说的是,有一个李菁的朋友,想追张雪,张雪也不是很讨厌人家,因此我又得再次打起咱的爱情保卫战了。
那段日子,张雪老问我:“老伴儿,你那几个哥们儿怎么一看见我表现的都跟疯了似的,拉着我说你人有多好多好,多仗义多仗义,长得有多帅多帅。他们怎么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贼的,我哪知道!但是,您那儿真认为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呀。”
虽然我这人平时胆小话多,缺德损人的事儿没少干,但人缘还是不错的。
李菁和强子以前的几个同学一听,立马儿下了保证,说:“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挖出来。”我说:“谢谢了,可他要是真在地里我就放心了。还有,你们把他找出来就得了,事儿我自己解决。”
没过两天,就有信儿了。
李菁他们那院的一个哥们儿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个小子老找李菁去。简单的形容了一下他的外貌之后,我就肯定是他了。
又过两天,那小子就浮出水面了。
他叫区翔,大我一岁,混在一个民办的高校里。连他学的是什么甚至习惯用哪个手指抠鼻屎我都摸一门清儿。
那天,我没跟张雪说实话,只说去东单打篮球。因为都是男孩子,就不带她去了,让她跟家里给我做饭。
我对着镜子帅了半天之后,正了正领子,清了清喉咙,面色凝重地对张雪说:“亲爱的,我走了。记得照顾好咱们的孩子,记得告诉他,他爹是个伟大的人,让他长大之后为社会主义好好做贡献。”
张雪顺手飞起枕头打到了我脑袋。
第四章 二加一不等三
二加一不等于三(13)
在区翔他们学校转了一圈,我在他们学校的餐厅找到了他。
我没打招呼就坐在了他对面,说要找他聊几句。
“什么事?”他问。
“我是李菁的朋友!”我说。
“我还是李菁的男朋友,什么事?”
我操,挺能白呼呀。
我纠正道:“你不是她男朋友,房强才是。”
随后呢,我把强子和李菁的事简单地对他说了一遍。最后告诫他:“您还是找个新的吧,李菁最后肯定会回到强子那边去。”
他听了之后居然咧着大嘴笑了起来:“操,就这点事儿呀,难怪她老不让我碰她呢。那哥们儿不是还没回来吗?正好,我也没打算和李菁结婚,就先一块儿凑合凑合呗,怎么着,我也得和她那什么一次吧,也不是什么处女。嘿嘿!等那哥们儿回来我们再分手,我把李菁还给他,再请他吃顿饭,您看行吗?”
嘿———我这暴脾气呢,丫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哥们儿,这事不合适吧。”
“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他恬着脸答道。
碰上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我火了。
“我跟你说这么半天,是给你脸,你别不兜着!”
他把小眼一斜:“我就不兜着了,你丫想怎么着?”
“你不兜着是吧,有你好瞧的。”
我薅起那主儿照鼻子上就是一拳,然后特大声地嚷嚷(其实就是怕别人听不见):“孙子,你个死屁精,你个同性恋,以后再骚扰我弟弟,我跟你没完。”然后赶快跑出了餐厅,同时心里窃笑:孙子,你丫解释去吧,够你喝一壶的。
真痛快,太痛快了!可事还没解决呢!我又有点后悔了,我这不是在激化矛盾吗?还是得再找他谈谈。可咱这人不是好个面子吗,没辙,这次得在人少的时候低三下四的求他放强子一马。
大晚上,我跟个贼似的,溜达到区翔他们宿舍底下。压着嗓子,托传达室的大爷给叫一声,说我在他们学校图书馆门口(那地方人少)等他。
我在图书馆门口等了足有半个小时,连人影都没见着。估计他不会来了,就垂头丧气的回家睡觉去了。
按常规,老妈会吼叫着把我从梦开始的地方弄起来。
这次例外了。“涛涛,起床了,乖!”老妈轻声叫我。
我睁开眼睛,笑了笑:“你是梦,你是梦!呵呵!”
“当!”被我妈敲了一下脑袋。
我掐了掐自己,不是做梦!
见我醒了,老妈转过身继续为我收拾衣服,正觉得奇怪,两位传说中可以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在门口站着冲我微笑。
“好好交待,咱们不怕事,不就把人拍了嘛,什么大不了的事呀!”老妈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呀,难道我梦游把人给打了?不会呀,我没做过这么牛逼的梦呀。
原来,区翔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挨了一记板砖。看来,这主儿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招人恨。
他没看见人,但却知道是我叫他去图书馆的。这样,我就成了头号嫌疑犯。真是应了老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警察叔叔把我请到了派出所。
这里的待遇和传说中的一样,我被安排在一间办公室的角落里蹲着。
“昨天晚上是你叫的区翔去图书馆吧!”
“是呀!”
“为什么拍他?”
“我没拍他。”
“你在他们学校食堂打过他吧!”
“是呀!”
“直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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