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 第3部分

　　　　五角大楼里枪声不断，但外面看起来还比较平静。

　　　　迪恩放下望远镜，朝潜伏在路边树林里的A连挥了一下手，“上！”

　　　　A连的战士们一跃而起，跳到公路上，拼命地朝路对面的五角大楼冲去。

　　　　哒哒哒哒…苏军的机枪突然响起。

　　　　冲在前面的几个士兵应声倒地。

　　　　紧接着早已埋伏在大楼各层拐角处的苏军纷纷开火，将英勇的美国大兵击毙。

　　　　“快！快！快！冲到对面去！”连长一边跑一边叫道。

　　　　“机枪掩护！”迪恩急忙叫道。

　　　　树林里的机枪马上朝苏军躲藏的角楼开火。

　　　　“B连，C连，上！”

　　　　B连和C连的士兵也纷纷跳到公路上，冒着横飞的子弹向五角大楼飞奔而去。

　　　　伊戈尔急忙赶到刚占领的三楼角楼里。

　　　　“上尉同志，敌人冲上来了。”柳申科上士马上报告。

　　　　伊戈尔冒险探头看了看窗外。美国兵正顶着猛烈而精确的火力冲锋，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跳过他们的身体继续向前冲来。“斯维尔，加强火力，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是！”

　　　　“长官，不能再冲锋了！敌人的火力又强又准了！”C连连长杰克？塔波尔上尉痛苦地向班？迪恩报告，“我连只剩下2排了。”

　　　　“剩下一个人也要给我冲！”迪恩抓住塔波尔的衣领狂叫着。他抓起身边一支M16，“还活着的人跟我冲！一定要夺回五角大楼！”少校说着便跳上公路，带头向火舌四射的五角大楼冲去。

　　　　除了大批大批地倒在血泊当中，美国人未有任何进展。

　　　　五角大楼顶上很快就插上了一面硕大的、无比鲜艳的红旗。

第六节　败退与胜利

　　　　五角大楼的陷落对美国不啻是一个沉重打击。杜根总统的安全顾问和将军们觉得败局已经很难挽回，纷纷劝解总统离开华盛顿，但杜根却坚持要留下。

　　　　因为还没到五角大楼上班而躲过了伊戈尔疯狂屠杀的国防部长拉尔森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索恩？卡维利将军，现在只好冒着战火赶到白宫劝说总统。

　　　　“总统先生，为了你的安全和美国的未来，我建议你还是开华盛顿，到芝加哥继续指挥战争。”卡维利建议道。

　　　　拉尔森也劝总统撤离，他说：“你必须暂时避开敌人。我已经命令华盛顿周围的部队向哥仑比亚特区开进，围剿俄国人。”

　　　　“我不打算离开首都。我的离去会让浴血奋战的官兵失去斗志。”杜根坚定地说，他必须向国民和军队证明他是位坚强的领袖，而不是某些人指责的懦弱和平主义者。

　　　　“不，长官，你必须走。”卡维利焦急地说，“俄**队就快打到外面了。”

　　　　白宫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红军第517师拥有数量不少的BMD－2空降坦克和迫击炮，这令国民警卫队防守十分吃力。虽然美军拥有陶式和龙式反坦克导弹，但数量有限，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时，斯皮尔斯将军也进到了总统的家，身后跟着两个熊腰虎背的海军陆战队士兵。这位老军人恭敬地敬礼，说：“长官，俄国人的主力离白宫只有半英里了。我已经准备好直升机了。”

　　　　杜根总统犹豫了一会，看了看身边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军和幕僚，“上帝保佑美国。但我绝不会离开华盛顿的，我必须和首都共存亡！”杜根坚定地说。

　　　　斯皮尔斯看了看卡维利和一旁的国防部长拉尔森，两人都轻微地点了点头。

　　　　于是斯皮尔斯再次向总统立正敬礼，然后说：“长官，为了美国，为了胜利！请你原谅！”说完便对身后的海军陆战队士兵使了一个眼色。

　　　　两名士兵跨上前，抓住总统，并说：“长官，对不起！”然后架着总统走向门外。

　　　　“你们干什么？绑架我？我是美国总统！是你们的司令官！放开我！”杜根一边大声质问一边着急地挣扎，可他根本扭不过两名强悍的海军陆战队士兵。

　　　　“长官，请你原谅。为了美国的前途，你必须暂时离开华盛顿。”斯皮尔斯中将跟在后面抱歉地说。

　　　　“你们这是叛国行为！”杜根无力地叫着，“我命令你们放开我！”

　　　　“长官，实在抱歉！”海军陆战队士兵口头十分愧咎，可是手上却牢牢地抓着总统往白宫后门走。

　　　　其他人也紧跟在被“绑架”的总统后面，出了白宫。

　　　　第一家庭的其他成员，总统夫人伊丽莎白？杜根和女儿丽贝卡以及他们的两条狗都已经等候在一架黑鹰直升机上了。

　　　　10时10分，两架涂有美国国徽的黑鹰直升机飞离了白宫草坪，迅速地消失在硝烟弥漫的华盛顿上空。

　　　　后来杜根在回忆录里提及撤离华府一事，称其为美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章，也是他此生最不愿回忆的时刻。

　　　　华盛顿特区的许多政府要员和议员也纷纷撤离。

　　　　1979年6月20日是许多美国人无法忘记的日子。1814年英**队火烧华盛顿（美英战争，也称第二次独立战争，1812－1815年），而这一天美国首都在165年后又一次遭受奇耻大辱。

　　　　斯皮尔斯将军送走了总统后就率领他的国民警卫队第4集团军与苏军展开殊死的搏斗。他很清楚华盛顿特区的失败已经很难挽回，但他必须完成一个军人的职责，全力掩护政府和国会的撤退。

　　　　五角大楼里的美国人基本上已经被杀光，北面企图冲进来的美国陆军部队也被击溃。

　　　　布置了下善后任务后，伊戈尔疲惫不堪地来到了美国国防部长的办公定，坐到了部长的宝座上。面对眼前豪华的摆设，年轻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胜利竟然是如此之容易！疯狂的红军竟然歼灭了数倍于几的对手！付出的代价是八十三人阵亡，包换普涅科奇上尉。

　　　　看了看自己枪上和身上沾的血迹，伊戈尔困顿地靠到椅子上，满足地闭上了双眼，两股热泪从眼角里流了出来。

　　　　“妈妈…”他嘴里轻轻地呼唤。

　　　　那舒服的真皮靠背仿佛早已淡忘的母亲怀抱。

　　　　柳申科气喘嘘嘘地跑进来报告：“上尉同志，我们联系上军部了！”

　　　　伊戈尔一听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兴奋地大叫：“好极了！马上报告我们的胜！”

　　　　当伊戈尔占领五角大楼的战报传到莫斯科时，原本对空降华盛顿特区不抱任何希望的苏联红军总参谋长科西金元帅为之一振，马上呈报罗曼诺夫总理的同时，急令纽约的戈尔什科夫大将抽调出一个旅的兵力南下华盛顿，还让原本从非洲飞往美国南方支援维拉迪米尔大将的第2近卫空降师转向飞往华盛顿。

　　　　戈尔什科夫海军大将对五角大楼的胜利也极为兴奋，对于在纽约摩天大楼森林里匍匐前进的海军陆战队来说，这个消息的到来无疑是一剂及时的强心剂。

　　　　戈尔什科夫非常渴望胜利，伊戈尔上尉的胜利让他看到了机会。由于在纽约的进展极为不顺，而与他暗中竞争的维拉迪米尔大将则在美国南方威风八面，所以他在罗曼诺夫面前已经有些失宠，“红色黎明”让他看到了曙光。

　　　　海军大将在接到总参谋长的命令后亲自挑选了一直珍惜不用的海军陆战队第一旅往华盛顿方向攻击前进。这支部队装备有最新较不为外界所了解的T－64，以及少量传说中的超级坦克天启坦克。

　　　　华盛顿的战斗一直持续到20日下午，苏联红军终于在太阳升上中空之时将红旗插上了白宫，一个小时后国会大厦也到手。

　　　　为了避免平民遭受更大的伤亡，斯皮尔斯中将在16时宣布无条件停火。不到一天时间，华盛顿战役便宣告结束。

　　　　对于双方来说，华盛顿战役是在匆忙之间展开。美**队尽管在此战中占有一些优势，而且十分英勇，无奈时运不济，而且指挥不当，尤其是斯皮尔斯将军给迪恩少校的向北出击的命令，更是间接成就了伊戈尔的一世英名。

　　　　实际上，美军一直未对战争做好充分准备。他们没有一份完整的本土防御计划，当维拉迪米尔大将的装甲部队越过墨西哥边境后，也未能制订出相应的对策，军队被当成消防队使用，哪里有苏军就调派部队到哪里。

　　　　苏军的胜利很大原因靠的是他们的运气。情报部门提供的华盛顿守军情况并不准确，官兵对复杂的城市街区也完全陌生。第313军的空降是在仓促中发起的，未做出任何有针对性的训练或演习。

　　　　不过胜利就是一切，整个苏联都被攻陷华盛顿的巨大胜利所感动。

第七节　英雄与荣誉

　　　　华盛顿地区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夕阳穿透了淡淡的硝烟，在美丽的哥伦比亚特区抹上道道金黄的光辉。

　　　　白宫，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府，马尔科夫中将接受了斯皮尔斯中将的投降。

　　　　斯皮尔斯将军痛苦地弯下腰，向坐在轮椅上的马尔科夫将军交出了佩枪。

　　　　苏联的随军记者迅速地按下照相机的快门，记录了这个特别的时刻。

　　　　接过了降将递过来的佩枪后，马尔科夫郑重地说：“将军，我对你的决定感到高兴和赞赏。你的行为虽然于军人来说，是个极大的遗憾，但对于华盛顿的人民来说，却是个重大的和平贡献。我个人对你的勇气与决断表示由衷的敬佩。”

　　　　对方不是派出一个下级军官，而是由战役最高指挥官来受降就已经出乎斯斯皮尔斯将军的预料，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豁达开明。将军心里也稍稍好受了一些。但对一个败军之将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失败就是失败。

　　　　于是，他立正对马尔科夫说：“贵军虽然取得胜利，攻占我华盛顿特区。但在我军坚强抵抗下，我国总统和国会政要均安全撤离，贵军战利寥寥，我军虽败犹荣。”

　　　　听不懂英文的马尔科夫一边听翻译官同步翻译一边点点头。他自己清楚，对于自己这支三流部队，能有如此成绩已经是奇迹了，其他的根本不能奢望。

　　　　“尽管我乃败军之将，但还是要奉劝贵军一句：这次胜利也许是偶然，但任何侵略者最终必将失败。”

　　　　马尔科夫听后微微一笑，说：“将军阁下应该比我更能体会这句话。二十四年前你们侵略了苏联，当然那时候我们没有把你们打败，可是二十四年后直接攻到华盛顿来了。胜利也许是暂时的，但失败毕竟也是相对的。”然后他做了个手势，说：“请吧，将军。你会得应有的礼遇的。”

　　　　“告辞！”斯皮尔斯说完双腿并拢，抬头挺胸，举起右手向对方敬礼。

　　　　端坐在轮椅上的马尔科夫也举起右手还礼。

　　　　戴维？斯皮尔斯中将标准地向后转，带着副官，大踏步走出白宫。怀着军人最大的遗憾，迈向了苏联战俘营。

　　　　斯皮尔斯走后，伊戈尔就奉命赶到了白宫。

　　　　“哈哈，我的鲁斯兰，我的英雄！”马尔科夫见到爱将到来，高兴地张开双臂。

　　　　当伊戈尔赶到部队向他报到时，他还是个大学生预备军官转过来的准尉。可是马尔科夫一眼便瞧出这小子必成大器，当即提升他为少尉，随后一个月里又因313军军官极度缺乏而连连擢升他直到上尉。现在看来，这笔人才投资是绝对的正确，回报率超过了任何预估。

　　　　“您好，首长！”伊戈尔说着俯身拥抱马尔科夫。然后神情兴奋地立正敬礼，大声报告：“鲁斯兰？伊戈尔向您报告，我部成功地占领了五角大楼。击毙敌准将及以上军员三十七人，准将以下军官及文职人员一千零九人。我方有普涅科奇上尉及其以下指战员八十三人牺牲。”

　　　　“很好，很好！”马尔科夫十分激动。伊戈尔是个大英雄，自己也成了名将。“苏联和红军获得了历史上最富有意义的胜利。而这丰功伟绩的关键缔造者，就是你，我的孩子，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

　　　　“首长您太过奖了。如果不是您的指导…”

　　　　“不用拍我马屁了。”马尔科夫笑着说：“我的计划里可没有让你指挥部队进攻五角大楼。”然后他又庄重地说：“胜利是你的天才与勇气争取的，当然还有广大指战员的精密配合。明白吗？”

　　　　“是，首长！”

　　　　“最高统帅部已经来电嘉奖全军将士，并且要求你我马上飞赴莫斯科，接受检阅和授勋！”

　　　　“现在？”

　　　　“是的。”

　　　　“我的东西可还在五角大楼里。”

　　　　“不用去拿了，莫斯科已经为你缝制好了新的礼服。”马尔科夫神秘地说。

　　　　“新礼服？”

　　　　“是的，空军少校礼服！还有红旗勋章——元帅和将军才有的勋章！”

　　　　一天后，全世界都知道了鲁斯兰？伊戈尔。无论是《真理报》还是《纽约日报》，从BBC到莫斯科电台，都在连篇累牍地介绍这个人物。当然两方阵营口吻大相径庭，一方称其历史上最伟大的天才和英雄，是俄罗斯民间传说的英雄鲁斯兰的真正化身，布尔什维克的骄傲；另一方则把他描述成嗜血的魔鬼，上帝的匕首，撒旦的使徒。

　　　　但无论如何，伊戈尔已经是令人崇敬令敌丧胆的大英雄。

　　　　克里姆林宫巧夺天工的格奥尔基耶夫大厅里，马尔科夫和伊戈尔等华盛顿一役中的战斗英雄齐聚一起，等待最高统帅罗曼诺夫同志亲自前来颁发奖章。

　　　　“很好，很合身。”马尔科夫见伊戈尔穿着新的空军礼服站立在眼前不禁称赞道，“很帅，很威武！”

　　　　伊戈尔虽然不是那种典型的高大全，但匀称的身材和年轻俊丽的面孔，配合量打造的新礼服，就显得精神焕发，威风凛凛。

　　　　“有点激动。”

　　　　“深呼吸，保持平静，最高统帅也是人。”马尔科夫淡然地说，“罗曼诺夫同志并不比你和我英俊。何况你还有年轻的绝对优势。”

　　　　“见到他要说什么？”

　　　　“什么也不用说，等他开口了之后你再说。如果你不想说套话和喊口号，你就直接告诉他你的想法。不过你必须注意一点，言词中不能太自大，最高统帅需要一个忠诚的英雄，而不是一个骄傲的战神。”

　　　　就在这时，门口的卫大兵高声司令：“立正——”

　　　　所有人马上起立面向门口敬礼，马尔科夫的勤务兵也转动将军的轮椅对着门口。

　　　　门外传来了一阵欢快的大叫：“啊哈——苏联的英雄们！我英勇的同志们！”

　　　　罗曼诺夫带领着红军总参谋长科西金元帅、心灵部队司令尤里大将和其他高级将领以有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主要成员走了进来。

　　　　胖墩墩的罗曼诺夫挺着巨大的肚腩，飞扬着脸上的赘肉，眯着眼睛又笑又叫地走到众人面前。

　　　　“胜利属于苏联，光荣属于你们！”罗曼诺夫得意地说道，然后向大家举手回礼。

　　　　将士们这才把手放下。

　　　　授勋仪式就开始了。罗曼诺夫先是大谈此次胜利的重大意义，并毫不保留地表扬了参战的全体将士。最后科西金逐个介绍，格拉西姆？拉西莫夫少将手持盛满奖章勋章的托盘，罗曼诺夫亲自授勋。

　　　　“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空军上尉，越级晋升少校，荣获红旗勋章、攻克华盛顿奖章、五角大楼特别奖章。”

　　　　科西金元帅念完后，罗曼诺夫便从托盘拿起相应的肩章为交给伊戈尔，再分别把勋章和奖章给伊戈尔挂到了左胸。

　　　　完毕后伊戈尔就向最高统帅敬礼，并与其握手。

　　　　“对于天才，再华丽的词藻都是多余的！”罗曼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