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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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爱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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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胡说八道!”

    她常在怀疑方济是不是给母亲吃了什么药,否则母亲怎会如此喜爱他,简直当他是天仙雪莲似的宝贝。

    “是!你放心,方济知道我一回来就马上投入工作努力赚钱,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而方济的最爱不是她,有点可悲吧?他最大的兴趣是赚钱。不管股票、基金、债券他都爱不释手。最常看的书不是医学新知,而是教人如何投资才能赚大钱的杂志,像“财富”、“商业周刊”等,那些她连瞄都懒得瞄一眼的东西。

    “好吧,方济高兴就好。”

    母亲终于打住,没再追问下去了。

    唉,问题是她女儿不快乐啊!十年来最快乐的一次,就是昨天在飞机上遇见江阔云,但是旁边就坐着方济,提醒了她已有婚约的身份,再大的快乐也得压抑下来呀!

    神情略带黯然,她拿起公事包。“妈,我去医院了!”这份工作是她在美国时就联系好的。唯有当她的身份是个心理医生时,她才真正有“被需要”的感觉。

    ★★★

    一到医院,看到病患多到几乎把小小的门诊室挤爆了,她很快的收拾起黯然神伤,恢复心理医生该有的专业态度。

    “我开一些抗忧郁的药物给你。不过,最重要的是要放松心情,多出去走走,接近大自然,每天大笑三声,才能把烦恼忘光光。”

    都市人紧张忙碌的生活,真的会把人性的心理层面压缩得没有一丝喘息的空间,真可怜。

    当她还在专注地开立药笺时,耳里听到了看诊室的门“咿啊”一声,可能是下一个病人开门进来了。

    “请坐!”她的眼睛还没空去抬起来正视对方呢!

    耳里传来一阵阵的窃笑声,透着暖昧,是谁在偷笑呢?

    当她抬起眼来,咦?怎么没人?应该出现在她面前的病患呢?

    窃笑声再度传来,而且笑得挺大声,感觉好像在笑她似的。

    余岫兜过脸去瞧向那些有点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笑声,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啊!她那支架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差点掉下去!不过没影响她的视力,那只是为了加强她的专业形象才佩戴的。

    江阔云那家伙什么时候倚在门边,一双眼神贼贼地盯着她看?两只手很闲散地插放在裤袋里,最好笑的是,他的嘴里还叼了一技玫瑰花,难怪会惹得门外等着看诊的病患发出看热闹的低笑声。

    他是在耍宝还是在耍白痴?!

    是不是非把她整得鸡飞狗跳才甘心!昨天突然出现在飞机上。差点毁了她的婚姻,今天又以一副情圣姿态的模样光临地的门诊,想断了她的事业不成?就算要报当年她不告而别的仇,也不必如此心狠手辣吧!更何况她的不告而别也是被迫的呀!

    她火速冲到门边上,毫不考虑地把江阔云的手从裤袋里拉出来,忍不住又瞥了一眼他那两片性感的嘴唇中间叼着一技可笑的红玫瑰的滑稽德行!

    “你到底想干什么?”存心让她第一天到医院上班就出糗吗?

    “我想见你,你说没空,那我就来让你看!”他一副赖定她的模样。

    “江阔云,你别闹了,行不行!我现在在看诊呢!”——看到他又心乱如麻了!想飞的心越来越关不住了。

    他大刺刺地坐在病患专用的椅子上。“我可是挂了号的,麻烦余医生慢慢地、仔细地给我看清楚一点:哦,对了,我要不要脱光衣服呢?”他想起她在美国那间诊所里看到的那对男女!

    江阔云到底在胡说些刊—么?瞧他还真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上衣钮扣。

    “你在干什么!”她忙着去制止他那双动作利落的手。

    江阔云反手一压,攫住余岫的小手,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地。“当年,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我?”这个问题压在他的心头十年了,是他做错子什么吗?还是哪里惹她母亲不爽,非得架走余岫,硬将他们拆散。

    余岫黯然了,沉默无语,紧抿着唇,怕会哭出声来。

    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在江阔云的疼爱下,她是个任性的大女孩,心里装不住东西,有什么委屈,一见到至亲至爱的他,是不必忍的,眼泪会自动落下来,哭声也会自动爆出,而且还哭得唏哩哗啦呢!

    她挣脱开江阔云那双像太阳般温暖的大手掌,自己已无权享受他的溺爱,也不能再对他撒娇了。

    走到向阳的窗边,紫外线照得她的头发昏。低下头,盯着地板看,不是在躲日照,是愧对于他。

    “还记得那年的联考吗?你送准考证来给我后,我母亲不知打哪听来的八卦消息,说我——”她停了口,不好意思说下去。

    仰起脸来看了江阔云一眼,心刹地发红,像野火似的烧开,忙又迅速地垂下头。

    江阔云听得很专注。“说你怎么了?”她是那么善良,像个天使一样。

    她的脸别过去,面对阳光,那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来,至少江阔云会以为她的脸红是因为日晒。

    “——说我——我——怀了你的孩子!”她很想看江阔云的表情,却又不敢看。“我母亲一气之下,冲进考场硬把我拉走,任我再怎么解释她都不听,除非我跟她去美国,她才相信自己的女儿没有做出傻事!所以——”

    “我真后悔!”江阔云忍不住捶胸顿足。

    她抬起——张被太阳晒得红通通的小脸蛋,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后悔什么?”

    江阔云直视着她的肚子“后悔没真的让你怀孕!”

    她的脸红上加红,又热又烫,简直快列达沸点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阔云大叹一气。“唉!算了,十年前没做,现在做还来得及!”

    忽地起身上前霸王硬上弓,将余岫搂进怀里,吓得她脸红心又跳,还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到处乱钻,试着钻出他的武力威胁。

    他的手体贴地自动松开,真怕她不小心撞伤了。“以前你很喜欢我这样搂着你的!”

    是呀!以前她是好爱在江阔云那宽敞的胸怀里撒娇或做白日梦,梦见自己做了他的新娘,但没敢跟他说,害羞呀。

    她耸一耸肩,抖落惊慌的心情,硬装出一副冷淡的表情。

    “以前是以前,人是会改变的!”

    “我会让你再变回来的!”

    “来不及了,我就要结婚了!”

    “所以我更要把握时间!”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江阔云,你别这样!”她的心,动了!

    江阔云抓住她的手,神情有点激动地说:“你知不知道,十年前,那个联考结束的下午,我在堤岸上等不到你的心情——”

    余岫一脸惊讶。“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你没看到那张纸条吗?”

    “什么纸条?”她也莫名地激动起来,仿佛就是因为她错过那张纸条,才错过她和江阔云的情缘。

    江阔云冷静下来。“算了,重要的是,我既然已经找到你了,就绝不会再放手!”

    就是那股强烈的爱,让她十年来都无法自拔。

    两个人默默地凝视着彼此,透过眼神的交会,发觉最初的那一份爱,原来都还在。

    她忍不住要向他发出求救的讯息。“江阔云,其实我一直”

    门,忽然又发出“咿呀”一声,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江阔云也不在意,他直直地注视着余岫。然而余岫总是有太多的顾忌,可没他那么爱得义无反顾,她移动一下视线,朝门口看去。

    咦?一个短发齐肩、清汤挂面、就像她高中时代模样的女孩站在门口,而且有点眼熟,好像才在哪儿见过?

    那女孩倒好像一眼就认出她来了,露出一嘴的贝齿。“昨天谢谢你的雨伞,它真的让我发现爱情了——就是他!”

    想起来了!昨天她要去赶飞机时——咦,那女孩怎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会是专程来道谢的吧?最奇怪的是那女孩手指的方向,正是江阔云。

    当她还在满脸诧异时,女孩已经婀娜多姿也轻移莲步来到江阔云的身旁,咚一声,头已经挂在他的宽肩上了。

    江阔云这才发现他的肩膀无缘无故多出一颗头来,吓死人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李倩满脸媚笑又娇态万千地用她的小蛮腰撞了一下江阔云。“人家想你呗!”

    他气得横眼怒目,训斥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李倩。“谁让你跑来这里闹事了!”

    李倩噘起唇来。装出委屈哭丧的表情。“上头要我跟你来台湾视察分公司呗,哎哟,人家马不停蹄地飞了十几个小时来找你,去了你家见不到人,就猜你一定又跑来看心理医生了,”拨空转过脸去向余岫说:“他最爱看心理医生了!你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在长岛的诊所时,柜台小姐和江阔云说的话她全听到了,所以她知道余岫在哪里上班,而且还知道只要找到余岫,就找得到他!

    江阔云怒吼一声。“你有完没完!”

    余岫也发飙了!“够了!”

    如果那个北京腔的大陆妹没出现的话,她几乎要被江阔云的浓情烈爱熔化了,但是现在她却瞪着一双火眼扫射醋劲。

    “这里是我的看诊室,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你们统统给我走——”

    江阔云急了。“余岫,你听我说,我根本不喜欢她——”

    她怒火熊熊地指责江阔云。“没想到真的被我母亲说中了,你们这些有钱的纨挎子弟,只会玩弄女人的感情,再不然就是伤害女人的心——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余岫使劲将两个闲杂人等推出门去,把自己关在看诊室里,眼泪直流——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情调浪漫的西餐厅,灯光美,气氛佳,教人有股想要被爱的冲动。

    被江阔云那颗花心大萝卜刺激过后,下班时,心情低落的她主动打电话给方济,约他出来一起吃个饭。

    方济居然说他已经吃饱了,如果换了扎阔云,大概半夜都会冲出来见她吧?

    唉,真教人难过,想要被爱的期望落了空,不禁又怀疑起自己,真的要嫁给他了吗?

    不过,方济还是来了,餐厅就在她上班的医院附近。

    “你怎么了?”他问道。

    她低着头,闷闷的不讲话,心里不断地自我抗拒着,不让江阔云的身影在脑海里无限地扩大,霸占地整个情绪。

    再这这样三心三意下去,如何对得起即将要娶地的方济呢?她怎么能去伤害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呢?

    “我没事。”缓缓地抬起头来,她的视线焦点还没对准坐在前面的方济,江阔云的人影就窜入了她的眼帘,心跳逐渐加速。

    只要有江阔云的地方,就肯定会出事!他紧紧地瞅着她看,那眼神会发光发亮,教人无法抗拒。

    她心虚地刻意回避,却发现江阔云慢慢移动步伐,朝她这边走来。

    虽然她的心跳声大得像擂鼓,但还是坚持不搭理那个花心笑少,装着没看见地低头吃了一口鲜美清甜的凯撒沙拉。

    然而她的漠视,并没有阻止江阔云的动作,他仍是一贯的霸气狂狷,器宇轩昂地迈开大步朝她走来。

    当她再度抬起脸来,嘴里仍细嚼慢咽着,却看到江阔云已经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方济的身后了。他的眼神紧紧地攫住她的视线,从容地拿出一枝玫瑰花来,叼在嘴唇上,还朝她做了个鬼脸。

    咳、咳,她被江阔云那可恨又好笑的动作给呛到了,满嘴的凯撒沙拉吐在方济那张无辜的脸上。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赶紧起身,找借口离开座位,绕到方济身后,趁他不注意时强拉着江阔云朝女洗手间而去。

    绝对不能让方济看到江阔云在那儿耍宝示爱,那会严重威胁到她和方济将来的婚姻。唉,他们的爱情基础已经很薄弱了,若是让他知道她的初恋情人三番两次对她示爱,或是看出她对江阔云的情还在,那婚后两人之间就没有互信了!

    “你不要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行不行?”在女洗手间外面,余岫气冲冲地质问江阔云。

    江阔云拿下那朵可笑的玫瑰花,送到她的手上,她气得将花丢掉。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干嘛还要来烦我呢?”

    她还在吃醋!江阔云很郑重地说:“李倩是我的秘书,不是我的女朋友。”

    她才不信,哼,对于自动投怀送抱的女孩,没有几个男人说得出不要!

    “那是你家的事,我已经要结婚了,请你自重一点,别再闹了!”存心跟他划清界限。

    “我不准你嫁给他!”他坚定道。

    江阔云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十年了都不来找她呢?等到她要嫁为人妇了,才忽然跑出来闹场,想害她嫁不成,做老姑婆吗?

    “我要和谁结婚,不需要你这个花花公子同意吧!”

    江阔云突然沉默了,忧伤地注视着她。

    她害怕那对会夺人魂魄的眼眸,只好闪避开来,无助低切地说:“事情该怎么来怎么去,就让它顺其自然发生吧,你就别再强人所难了!”

    江阔云也斩钉截铁地说:“余岫,你错了,我不是强人所难,我只是要把原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余岫的心头有如惊涛骇浪袭来,久久不能平息,望着那张比以前更真切、更专注、更无怨无悔的神情,不禁心里暗自欣慰,她余岫今生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真情男子的爱慕?

    就在她备受感动之际,背后传来方济的声音。

    “余岫,你怎么站在洗手间外面发呆?”

    一看到方济,所有对江阔云的浪漫幻想全部收进心底,关住锁紧掩藏起来了。

    “没事了,我们走吧!”

    她急着要拉方济走回座位,但是方济却发现余岫的旁边还站了一位高大挺帅气的男人,两人俨然认识一般。

    “这位是——”余岫心虚又害怕,说不出话来。

    江阔云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是江阔云。”

    余岫私心地不想让江阔云有机会和方济多所接触,立即道:“莱凉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座位吧!”

    方济的脚像黏在地板似的,任她怎么拉怎么扯也推不动半步,但见他满脸惊喜地打量着江阔云,然后咧着嘴笑着说:“江阔云?不会是华尔街上最红的经理人——江阔云吧?”

    江阔云优雅地微笑摆手。“正是在下,不过“最红”两个字倒不敢当。”

    她傻眼了,想不到江阔云也有谦虚的时候。

    方济兴奋得像个青少年见到心目中的偶像一样,差点要尖叫起来了,她很少看到方济那么亢奋激动过。

    “江先生,你在投资理财上面的专业和冷静,完全不受人性贪婪的控制——我真的好佩服你!”

    余岫觉得方济看江阔云的眼神已经不只是“佩服”而已,根本就是“崇拜”嘛!

    “江先生,你知道吗?只要是你操盘的基金,我几乎全部都买了耶!”

    这时候的方济完全不像个权威的脑部外科医生,她的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看江阔云,他一定在偷偷笑她。

    方济全面失控地又叫又跳,还拉住她的手说:“余岫,你知道吗?江先生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不只是华尔街最红的基金经理人,他还有个头衔,富士比全球富豪排行前十大的江氏财团唯一继承人,但是——”方济对眼前的江伟人几乎要肃然起敬了。“江先生却弃之如敝屐,不靠祖产祖业,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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