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路- 第9部分

　　　　“天啊，刘所，不是吧，我们号子还能进人吗？一下挤进来四个啊”
牢中生活（十一）坚持就是胜利
　　　　牢中生活（十一）坚持就是胜利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绝对公平的事。其实我们还不是情况最坏的，隔壁号子五前天就达到了我们号子现在的人数”“全看守所，我们号子的人可能是最少的，这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功于你。全看守所的管教和你都熟嘛”

　　　　老田口不择心的安慰王东；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是像火在烧啊。

　　　　“不管了，下午打饭先给自己弄满，别的饿不死就算，现在这种情况我还是先顾自己吧”王东抽着最后一纸烟暗暗对自己说。

　　　　好象炼功也不管用了，愈炼愈饿，根本静不下心来。

　　　　院子门打开了，号子门打开，王东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自己打气，“狠狠心，自己吃饱。最坏就是不干号长了，反正已经戴着镣了，还能坏那去？”

　　　　看着那一桶老菜汤，王东压住恶心的感觉，“自己要吃，还要吃饱，活着走出去”

　　　　前面五人都给打满，几个人一看满碗，害怕呆会吃不到嘴里就赶紧两口倒进肚子里，后面的人急了，一个个巴望着桶里，可打到他们碗里就只有稀稀的小半碗了。

　　　　孙子吃完自己的，忠心的守护着王东给自己打的那碗光是菜的菜汤，警惕地看着那些人。

　　　　“还好，看来自己的威信还可以，没人闹事”打完最后一个人，王东开始吃自己的饭。

　　　　嘴里硬硬的是什么东西？

　　　　食指从嘴里掏出来一样东西后，王东再也忍不住恶心，哇地一声，吐了。

　　　　那是一个硕大的蜗牛。

　　　　“东哥你不想吃了吗？来您喝水”王东知道刘力抢着和孙子给自己献殷勤是为什么：自己剩的那半碗菜汤。

　　　　挥挥手，指了指菜汤，又指了指孙子；老田和刘力，意思是叫他们分了菜汤。

　　　　慢慢舒服了一点，他坐起来刚想说话，就看见后面的人蛇和另外两个叫不上名字的像饿狗一样扑了过来：抢那个蜗牛

　　　　他一个忍不住又吐了。

　　　　老田想说什么，张张嘴，忍住了，孙子和刘力骂开了：“你们他妈的是人吗？那东西也能吃？还是东哥吐出来的”“滚后面去，快滚，要不老子给你们一人一铁镣”

　　　　没人听他们讲话，饿疯了的三个人，六只手在地上抢夺着。

　　　　一个家伙拿到了蜗牛，刚塞到嘴边，就让人蛇一拳打在眼睛上，另一个一把就抢回了那只蜗牛，手还没抬起来，让抢走的那个一口就咬了上去。

　　　　“这还是人吗？”王东痛苦闭上了眼睛“刘力，把他们分开”

　　　　哪个蜗牛谁都没吃到，让刘力扔进了马桶。

　　　　又一个往前面走了过来，腰一猫，从地下像是拣起了什么塞到了嘴里。

　　　　王东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那是他吐蜗牛的时候顺带吐出去的菜页子。

　　　　恶心没有了，替代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我们到底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们，我们的国家怎么了？怎么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何况；这里面有好多都是好人啊，根本没一点错误，是让误抓进来的。

　　　　眼泪不自觉的顺着两腮流了下来，他：毕竟才十四岁啊。

　　　　“又想家了吗？别想了，你要不了几天就能出去的，只要你按照我昨天教你的办法，怎么你今天打饭的时候忘了呢？”抽泣着回答老田“我没忘，可今天这个送饭的是老留啊”

　　　　老留就是监狱里刑满后没地方可去，无家可归的人，留受在监狱里打杂的，没工资，就管吃饭和住。

　　　　“明天你一定要记着让他们带话，我还靠你出去了给我们弄烟和吃的进来呢”

　　　　第二天早晨，送饭的是老何，王东就问“何叔叔，我们家怎么样？跑我的事没有？”“别急，等两天”说完老何就琐上门了。
牢中生活（十二）之离开监狱
　　　　牢中生活（十二）之离开监狱

　　　　该死的两天又过去了，王东糟糕的发现，自己好象又瘦了一圈以外没别的希望。

　　　　老何昨天吱吱呜呜的也不向他说任何消息，他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眼看着日子是愈来愈难了。号子里每个人都像要死了一样，空气沉闷的像是要凝固。好的一点是早晨打饭的时候所长亲自来给他卸下了大镣。

　　　　可能快中午两点了吧，院子门打开了，开的是隔壁号子。

　　　　“奇怪，提了三个人出去，不像是提审啊，都带着随身东西”爬在窗子上看的青皮说。话刚说完，就像挨了一枪一样飞快地溜了下来，爬回了铺上。没等青皮坐好，门就打开了，所长拿着一个本子念到“王东，孙强（孙子），收拾你们的东西，快点。”“所长，要放我们了吗？”一边收拾衣物，王东一边问到“那来那么多废话，快点，还有好多人哪”

　　　　蹲在看守所前面的大厅里，王东心里直打小鼓“不像是放人啊，放人的话怎么有这么多啊？看来要把我们这些人解到什么地方去”

　　　　不一会，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进来了，把他们挨着用绳子四个一队串在一起。他们一边串，王东一边偷着数，一共二十队共八十人。

　　　　细心的他还发现，他们当中大多年龄偏小，还有几个年龄看起来特别大的，也就是说：他们是一队老弱病残。

　　　　四辆架着机枪的大卡拉着他们出城而去，不到十分钟停了下来，王东看了看：原来是到煤厂了。

　　　　集合以后，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和一个看起来像个工人模样的站在了队伍的前面，要训话了。

　　　　“你们这些人都是犯了错误但不够判刑的，现在把你们弄到这里来，是让你们认识错误的，通过你们的劳动，获得新生。下面请我们煤厂的厂长同志讲话”旁边那个工人模样的发话了“我不大会说话，可我要说的是，欢迎你们，我们这的条件不好，可我知道，再不好，也比你们在监狱里强，在这，没人欺负你们，饭管够吃，干的好的话，就可以通过公安局的同志签字，而签完字就可以回家了”一阵嗡嗡声，犯人门都很激动。“立正”所长发话了“记住你们的身份，不要试着逃跑，本来你们是不够条件的，只是我们的监狱现在关的人太多了，就给了你们这一个从新做人的机会，把握的住与否就看你们自己的决心了”。“我再说两句，我们不会安排很多人看你们的，经的住考验于否就看你们自己的自觉性了，只是有一点请你们大家记牢，逃跑一次抓回来的，马上送回监狱判刑，而且还要加一条罪名：脱逃罪”副局长说。

　　　　解开了绳子，那个厂长安排的人把他们零到了一座破旧的楼房里；王东认识这地方，他原来在这来玩过，这栋楼里有他的同学。

　　　　四楼的一端让堵死了，房间里是临时搭好的通铺，王东看着这布局觉得眼熟，对了，像是少管所的楼道布局。最前面靠楼梯是公安住的，楼梯口是一道铁门。

　　　　王东占了个靠窗的位置，这是他的经验，在少管所，混的好的都占靠窗的位置，主要是通风。

　　　　每个房间八个人，王东看了看自己房间的人，呵呵，全是和他一般大的。“好玩，我还是头，没人玩的过我”

　　　　像是证实了他的想法一样，念名单的公安念每个房间的组长名字就念到了他。

　　　　一阵哨响“现在，每个房间我刚才念到名字的组长门出来”王东赶紧出去了。“你们十个，跟我去零东西”

　　　　零回来一堆被子床单水桶暖瓶扫帚以后，他们十个又让叫了出去：“现在给你们开饭，跟我打饭去”

　　　　哈哈：是大米饭啊，还有红烧肉，每个房间都有一桶饭一桶肉。
第二部
　　　　牢中生活（十二）之离开监狱

　　　　该死的两天又过去了，王东糟糕的发现，自己好象又瘦了一圈以外没别的希望。

　　　　老何昨天吱吱呜呜的也不向他说任何消息，他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眼看着日子是愈来愈难了。号子里每个人都像要死了一样，空气沉闷的像是要凝固。好的一点是早晨打饭的时候所长亲自来给他卸下了大镣。

　　　　可能快中午两点了吧，院子门打开了，开的是隔壁号子。

　　　　“奇怪，提了三个人出去，不像是提审啊，都带着随身东西”爬在窗子上看的青皮说。话刚说完，就像挨了一枪一样飞快地溜了下来，爬回了铺上。没等青皮坐好，门就打开了，所长拿着一个本子念到“王东，孙强（孙子），收拾你们的东西，快点。”“所长，要放我们了吗？”一边收拾衣物，王东一边问到“那来那么多废话，快点，还有好多人哪”

　　　　蹲在看守所前面的大厅里，王东心里直打小鼓“不像是放人啊，放人的话怎么有这么多啊？看来要把我们这些人解到什么地方去”

　　　　不一会，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进来了，把他们挨着用绳子四个一队串在一起。他们一边串，王东一边偷着数，一共二十队共八十人。

　　　　细心的他还发现，他们当中大多年龄偏小，还有几个年龄看起来特别大的，也就是说：他们是一队老弱病残。

　　　　四辆架着机枪的大卡拉着他们出城而去，不到十分钟停了下来，王东看了看：原来是到煤厂了。

　　　　集合以后，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和一个看起来像个工人模样的站在了队伍的前面，要训话了。

　　　　“你们这些人都是犯了错误但不够判刑的，现在把你们弄到这里来，是让你们认识错误的，通过你们的劳动，获得新生。下面请我们煤厂的厂长同志讲话”旁边那个工人模样的发话了“我不大会说话，可我要说的是，欢迎你们，我们这的条件不好，可我知道，再不好，也比你们在监狱里强，在这，没人欺负你们，饭管够吃，干的好的话，就可以通过公安局的同志签字，而签完字就可以回家了”一阵嗡嗡声，犯人门都很激动。“立正”所长发话了“记住你们的身份，不要试着逃跑，本来你们是不够条件的，只是我们的监狱现在关的人太多了，就给了你们这一个从新做人的机会，把握的住与否就看你们自己的决心了”。“我再说两句，我们不会安排很多人看你们的，经的住考验于否就看你们自己的自觉性了，只是有一点请你们大家记牢，逃跑一次抓回来的，马上送回监狱判刑，而且还要加一条罪名：脱逃罪”副局长说。

　　　　解开了绳子，那个厂长安排的人把他们零到了一座破旧的楼房里；王东认识这地方，他原来在这来玩过，这栋楼里有他的同学。

　　　　四楼的一端让堵死了，房间里是临时搭好的通铺，王东看着这布局觉得眼熟，对了，像是少管所的楼道布局。最前面靠楼梯是公安住的，楼梯口是一道铁门。

　　　　王东占了个靠窗的位置，这是他的经验，在少管所，混的好的都占靠窗的位置，主要是通风。

　　　　每个房间八个人，王东看了看自己房间的人，呵呵，全是和他一般大的。“好玩，我还是头，没人玩的过我”

　　　　像是证实了他的想法一样，念名单的公安念每个房间的组长名字就念到了他。

　　　　一阵哨响“现在，每个房间我刚才念到名字的组长门出来”王东赶紧出去了。“你们十个，跟我去零东西”

　　　　零回来一堆被子床单水桶暖瓶扫帚以后，他们十个又让叫了出去：“现在给你们开饭，跟我打饭去”

　　　　哈哈：是大米饭啊，还有红烧肉，每个房间都有一桶饭一桶肉。
（一）
　　　　到手；转身，搭架，打不开锁？动手术，几乎带点发疯的感觉肆无忌坦地把手拉了出来，随手往自己口袋一装，再搭架。

　　　　周围的人像一个个的散财童子，好象是专门给王东送钱来的，根本没一点防备。“也许，他们是知道我坐了这么久大牢，专门给我送钱来了”。

　　　　才出牢笼的人都有比较好的狗屎运，可没像王东现在这么好的；几乎是掏自己的包，不同的是：把这个兜的钱转到另一个兜。

　　　　“上次少管才回来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啊“他自己嘀咕道。太夸张了吧，每一把都是手到擒来，不费一点力气，而且把把都很瓷实。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估算一下自己兜里的把，王东决定滑尖；车上丢太多把了，再心重的话，只要一个人发现丢钱一叫，大家都会发现的，到时候这车就走不了了，准开公安局大院去。

　　　　无惊无险地下了车，王东转身就上了往回开的另一辆车，坐下以后，才长长的送了口气：总算安全了，兜里的钱现在才正式算自己的了。

　　　　借买票的时候扫了一眼手里的把，大概有一吊多。“先回家吧，把家里安顿一下”

　　　　王东出来没有回家，他先去找了猴子，猴现在在上学，很容易的找到以后换了身页子，他就一个人跑开小公工了，死活不让猴跟自己一快。“兄弟不是拿来害的”他坚信这一条，再说，猴子好不容易洗脱了罪名，他可不能再次让人家陷进来。毕竟：这行没前途。

　　　　从旅馆老板那里拿回自己放那的钱，王东终于下了决心：回家。再害怕也得面对。毕竟，是自己家人啊。

　　　　“你回来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你的家，滚出去，滚”“爸”“我不是你爸，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说着手里的报纸就掉地下了，眼睛转向了四周：找能打人的东西呢。

　　　　“哥哥，你回来了”小妹好象放下午学回来了，一脸激动地叫着。“他不是你哥，我也没他这个儿子，你滚不滚？”“爸，我知道错了，可您听我说啊”王东急的眼泪掉下来了。“啪”王东一躲，一个镇纸在他身边开了花。“爸，你干什么，哥哥才回来啊”“哥哥，你快向爸爸说啊，你不会再跑了是吗？”爸爸手一摔，妹妹跌了出去，“啊”妹妹脑袋碰床角了。“你出去，写自己的作业去，这没你的事”

　　　　看着小妹捂着头不甘心的走了出去，王东心凉了半截，可也暗暗高兴：心凉是爸爸打自己的时候旁边没人拉了，高兴的是不会不要自己了，挨打就表示不会赶自己走了。“撑吧，咬牙撑住，不要跑”他给自己打气。虽然，爸爸的打不是那么好撑的，打人没轻重，往死里打啊。

　　　　忍者疼痛，他求王爸爸“爸爸，爸，你别打了行吗？我都说了我不再跑了，我好好上学还不行吗？哎呀”一拐杖打他头上了，血，就像开了的喷泉洒了王爸爸一手。

　　　　终于停手了，王爸爸累的也摊在床上，王东把睡房门打开，放妹妹进来。

　　　　“呜”妹妹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掉着眼泪。

　　　　倒床上的王爸爸坐起来了，拿起手杖顿了顿地“出去”指的是妹妹。

　　　　一边听着爸爸的教训，王东一边自己往头上包着妹妹拿进来的毛巾。突然，怎么爸爸不说话了，王东抬眼看了看；爸爸的眼光死死的盯在地上：那，是从王东身上掉下来的一大卷钱。

　　　　“你？”爸爸一句话没说完整就气的倒了下去，王东赶紧过去扶着“爸，爸；爸，那是我借的，不是偷来的，您别生气啊，真的不是偷来的啊”王东带上哭腔了。“借；借的？”爸爸不知道那来的力气坐了起来“啪”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给我说你是借的，谁家有这么多钱借给你？我让你借的”王东拉着爸爸的衣袖看着爸爸走了出去。

　　　　爸爸进了厨房，王东不知道爸爸去干什么。“爸，爸您干什么啊？哥哥，哥哥你快跑啊，爸爸拿的菜刀要杀你啊”妹妹在厨房不是人声地大叫着。“啊，刀？”王东不信地往厨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