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这款香水的平面广告是由国际知名导演张艺谋拍摄,在拍摄的过程中为了能够充分的捕Sensi带给人感官上的神秘,甚至大费周章的动用灯光效果,呈现出最性感柔美的金色风情!
香调:东方花香调
前味:金合欢花、卡菲尔莱姆、大米
中味:苔藓、南非茉莉
后味:香子兰、安息香树、核桃”
☆、第二十八章 (2)
香水果然是有毒的。
她终于用力推开他,心头长久地伫立着一座火山,终于在此刻猝然爆发,“你给我滚开!”
他眼里是深切的担忧,“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看着他,话语里充满了空泛的无力感,“为什么你亲手摧毁了我的信仰之后,又转而来撩拨我?难道在你眼里我真就那么贱,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的感情也许很廉价,那你就干脆不闻不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给我渺茫的希望?你知道不知道,一个从来没有希望的人才是最勇敢最坚强的,因为她永远不会失望,也就不怕伤心,不怕命运一次又一次地无情捉弄。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疯魔般喜欢你,可你明明不要,为何还要继续在我的生命里游走?”
他愣住,很久以后才迟疑而小心地问:“你……都想起来了?”
她没有回答他,直接站起来翻身下床。想起来?应该是从未忘却吧!那样刻骨铭心的情感,她知道此生不可再遇见。
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竟不敢去拦她,只低低地说:“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但医生说这段时间你休息的不好,好像还受到了一些惊吓,免疫力各方面开始下降,需要好好修养下。”
“我要怎么样都可以?”她嗤笑,直到笑得眼泪流出来,他说了那么多,可偏偏将这样的字眼放在首位,他大概不知道有时候她也会敏感的可怕。“我让你去死,能换回我的幸福吗?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吗?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那么多蠢事,而你也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她曾经那么那么喜欢他,可父亲母亲又多么多么爱她,年少轻狂或许没有错,可错的是她为之付出了负载过多的精力和真心,她失去双亲,就没有了家没有了根,即使她死一万次也换不回来……她此生最好的时候已经一去不回头,她最珍贵的幸福从来再也不会来到她身边。
他的眼神似乎躲闪了一下,脸上肌肉绷紧抽搐,就像陷入某种绝境般的无望苍凉,可最后他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么多年,她等来的只是这样一句对不起。跨越年少的千山万水,再次与曾经深爱的少年狭路相逢,不过是等来这么一句。她的眼睛里似乎起了雾,他的面容如同从前梦靥时那样熟悉而陌生。“你去跟我的爸妈说对不起。看看他们原不原谅你!”
其实她心里早已明了错并不在于他,一切不过是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与人无尤。可心头的怨恨是这样强烈,痛苦是这样深刻,她没办法平静,只能借此宣泄。她爱错了一个人,便是错了一辈子。她不能接受爱他的代价是深重的付出,不但输了自己,更输了双亲和信仰。
他终于没有再吱声,很久以后才鼓起勇气正眼看她,眼里是决然之后的平静。“我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对你,明明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真意的好,根本和其他人不同。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那些话我也不想说出来的,也许你不会懂,从你说这句话以后,我的世界真的从此不同了……”“够了!”她忍不住打断他,内心被迅速涌起的狂躁充斥着,仿佛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像是一头受伤的兽,摆出防卫抵御的姿态,“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不该去你的世界里打扰你,所以请你再也不要理我,从此以后就让我们当一对陌生人!”她不能想起从前,那些日子当初有多甜蜜羞涩,现在罪孽就有多深重。她忘不了他,尤其是他就站在她面前,她根本无法收拾自己的情绪,压抑自己的冲动。
他重新垂下眼,声音低微,“好,我走。我叫人买了点吃的,你记得吃。还有我让人给你买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门被轻巧地带上,她孤身一人被包裹在这看不到尽头的白色壁垒中,不得救赎不得安宁。茫然环顾四周,只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兀自散发着香气,十分诱人。她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拿起来随手一掷,汤水淋漓,一片狼藉,纯白的床单也不能幸免地被沾染的斑斑驳驳。
忘了是多久以前,她就是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去探望偶感风寒的他。她知道他因为肠胃不好的缘故饮食一向清淡,便临时去学煲粥。她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为别人做这样的事。她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想起来却是甜蜜幸福的。她喜欢有一个人可以令她欢喜令她忧,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生活和生命这么鲜活热烈。
她记得她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精神尚好,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兀自看得津津有味。她也津津有味地打量了他许久,她着实喜欢他专注又慵懒的模样。过了许久才凑上前,近乎讨好地问:“你看的什么书啊?”
他一向是淡然得近乎冷然的人,见她不请自来也无其他反应,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口道:“你看不懂的书。”
她愣愣地说了一声“哦”,然后很快打开带来的食盒,取出香喷喷的粥,柔声说:“我买了皮蛋瘦肉粥,你最近一段时间肠胃不好,趁热吃了吧。”
他懒懒地抬眼,“搁在那儿吧,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
她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下去,默默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喊她:“孟皖宁!”
她欣喜得几乎激越地回头,只见他还是斜斜倚靠在床头,甚至眼睛都没离开手里的书,懒懒地说:“把门带上。进来要敲门,出去要带门。这点基本的礼貌,你都不懂么?”
那时的她多么卑微,低到尘埃里,却开不出花朵。能有多少情感,才能这样被肆无忌惮地糟践被人无视?她已经忘了自己那时是如何的狼狈而无措,现在回顾起来不过轻笑一声,难怪人家说往事不堪回首,原来只因那时的自己太蠢。
睁着眼睛,关上灯,被黑暗包围的感觉让她觉得安心了一点。她听着自己的心跳,仿佛是缓慢走动的针摆,每一下都那么清晰明了又低沉,全世界仿佛只有这悸动是真实的,提醒她一切并不是梦,梦里面才不会这样深切的苦痛。
眼睛渐渐酸涩,意识却越来越清醒,忽然听到门轻微地响了一下,仿佛是被不经意地风吹开了。她不予理会,继续无意识地看着黑暗中的世界。
忽然有轻微地脚步声渐渐走近,一道黑影朝这边逼迫而来,她终于悚然一惊,厉声说:“谁?!”
黑影顿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是我。”
皖宁身子一震,“轻寒,是你来了吗?”这么久了,她终于等到他。她有多想念他,他永远也不知道。那些翻过去的日子,她不想再重来。可她要他在她身边,就像从前一样,即使全世界都抛弃她,她也不会孤单,因为他一直就在那里,守护着自己。
他也许不知道,当她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心里有多挣扎多难受。她喜欢他的纯粹偏执,也喜欢他的体贴和缄默。可她不愿意再次把他拖进漩涡里,他的人生本该平顺如意,是她,是她让他平添了许多苦痛。他已经为她失去了那么多,她不要再经历那样的歉疚和恐惧。
可为什么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总是希望身边能有他的陪伴,哪怕什么也不说,她也觉得安慰安心。她已经不知道是她太过贪心,还是太过无耻。她只知道她想见他,非见不可,否则她连继续生活的勇气都没有。
隐在黑暗里的影子在她那一句话刚落下的时候就顿时僵住,然后空气里似乎有疾风刮过,伴随着轻微地“啪”的一声,灯光豁然大亮,照得纯白的病房里一片通明澄澈。她忽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重新感觉到了人间的暖和温馨。
她倚在床头打量着他,这一天他罕有地穿上了正式的西装,看起来异常严肃,但一贯红润的嘴唇却微微发白,而白玉般的脸则晕红一片,这种奇异般地红白交映让他仿佛变得跟任何时候都不同,他的眼睛是迟疑又震动的,梦呓般地问:“你一直在这儿等我吗?”
她微不可见地摇头,她并没有一直等他,甚至一度想这辈子都不见他,因为他本来就不该和她在一起的。她是个祸害,把自己最美好的时光献给不爱自己的人,然后失去最爱的人,失去应有的快乐。她知道自己矛盾到了极点,明明想见他,可当他离她越来越近,她却瑟缩惶恐起来。
她的反应实在“平淡”,但他已经像阵风一样刮到床边,眼睛似乎发着光,然后从口袋里迅速掏出一个类似便利贴的小本子,递到她手里,急急地说:“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你看,这是你写的诗,你还记得吗?你以前很爱唐诗宋词什么的,我还说你可以做女诗人呢。”
她写的诗?她愣愣接过,她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保存的这样好,除了颜色有些许陈旧泛黄,其他的都完好无损。她无意识地轻轻翻开,青涩幼稚的字迹仿佛像一片凹凸镜,那些遥远飘零的往事像是一片片落叶,被一阵风聚拢到一起,仿佛昨天重现般历历在目。她忍不住叹息一声,“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他的脸红得更甚,露出少见的羞涩,“虽然我一直都想跟你长久地在一起,可是那时候我不敢跟你说我心里的事,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把它塞进自己的桌子里,总觉得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第二十九章 (1)
其实他心里有很多话都来不及跟她说,她不知道就因为这首少女怀春般的诗句里有他的名字,哪怕只是一个“寒”字就足够让他心醉神迷,“天连衰草,几重迷雾,尤记晓寒深处。春晖再发,初蕊新芽,步步惊心只为他。”
多么动人心魄的遣词,胜过他读过的所有古诗词。纵然他很久以后才知道她所思所想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喜欢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可能让他的绮思减去分毫。
皖宁不由低头沉默,原来这么多年煎熬的人不止她一个,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竟然都不曾前来寻她?她想到这里就觉得受不了,就算彼此做不了恋人,也终归是朋友。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啊,是她青春的见证人,曾在她的生命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许忘掉林中桓就是忘记她本身,可是忘却他等于忘却她曾经拥有过的最纯洁无暇的温情。除了父母,她从来不曾见过别人对她这般好,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也难与之相较。她终于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找过我?你都去哪里了?”
他将视线转移到某个虚空里,“我怕你早已经忘了我,我更怕你等的人从来不是我。”
她不禁哑然。他真的很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明白她的心,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到底在奢求什么,谁都看得清楚明白。她知道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人这样全心全意地对她,因为全心全意,所以懂得,所以慈悲,却也更加苍凉。
他重新转过头看她,她静默的样子依然很好看,让他久久以来相望不相亲的孤寂在不觉间慢慢驱散。他一只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另一只手摸索着本子上的字迹,动作温柔的像是抚摸一个*。时光是神奇的,它可以让人迅速忘记很多事,也可以让人在某个瞬间迅速记起。仿佛有一个按钮,控制着某个部分,让你在恰当的时候看见你曾经最真的一面。
他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她的场景,在她还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生了心魔。那时他因为家里离学校近,每天回去吃饭。那天吃完饭依旧抄了近路翻墙入校,而在绿草如茵的操场上,一场小型球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他虽然也喜欢打篮球,但一向不喜欢人多的时候去凑热闹。于是他决定转身离开,眼睛无意间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亭亭玉立地站在不远处的榕树下,强烈的阳光被那一片苍绿隔离在外,暖风轻拂,光线柔和,而她发丝清扬,白裙微微荡漾,整个人犹如一幅山水画般的清淡幽远。
他不由自主地朝前走去,每走一步仿佛都是在探寻某种幽秘般地急切而虔诚,走近了才看清楚她的样子,并不是多么美丽,但淡眉轻扫,眼波盈盈,自有一种沉静的气质。明明淡雅清丽,却仿佛发着光,让他简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他的视线无意识地往下移动,才发现她的怀里还抱着几本书,她的手指修长白皙,姿态端庄优雅,很有旧时书快电子书论坛的韵味。他想她一定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女生,却懊恼自己为何从来没有见过她。
他这样理直气壮又畏畏缩缩地打量着她,要是一般女生铁定早就怒目相向了,但她并没有。她完全没有留意到他,一点儿也没有。她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操场上,像是极为关注着什么。他试着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却只能看到乌鸦一片的人头,根本就无从得知场上的情况。
他就那样傻傻地陪着她站了1个小时,时间持续到球赛结束。人群迅速作鸟兽散,可她仿佛意犹未尽似的,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动也不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她那样静默无言,他也不敢动一下,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一样。后来刚好有本班的同学经过,狐疑地看着他,脸上有明显的探究,“这是你什么人啊?是不是你女朋友啊?老早就看到你陪她在这儿站着,你甚至动都没动一下哎。”
他一愣,然后脸刷地一下红了,嗫嚅地说:“不认识的。”
“……”同学顿时一脸惊为天人的表情。
她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随之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再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很快走掉了。
再然后,他就被那位同学笑了很久很久,说他准是魔怔了,和一个不认识的女的在太阳下傻站了1小时。
他是魔怔了,过了这么多年都没缓过来。
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心心念念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多么无能为力。
皖宁觉得疲倦,对他说:“轻寒,我有点累了,想睡了。”
冷轻寒默默把手从她的手上移开,然后合上本子,重新装进口袋,轻轻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缓缓起身,然后只留给她一道清瘦的背影。
“轻寒!”她终于忍不住唤他,他的离去忽然让她觉得比他来之前更孤独更凄惶。
冷轻寒闻言止步,但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等着她将要说的话。
皖宁的声音很平静,“是林中桓通知你来的吗?
他顿了一下,说:“是。他说你进了医院,身体状况不太好,让我来看看你。”
她身子虚脱般地从床头滑落,“好。我知道了。”其实事到如今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就像她还是不是一如从前一样爱他也不重要了。
“也许我来其实是多此一举。”到底忍不住,他终于说出这句话,然后脚步不停地离开,就像来时那样叫人措手不及。
皖宁闭上眼,脑中一片混沌。他一定是误会了吧,她是真的觉得累,多说几句都有点无以为继,并不是存心赶他走。不过这样也好,她再也不用对他感到抱歉。也许这次命运让他来这里,是让他主动跟她告别,好让她知道她所拥有的到曾经是镜中花,水中月。
她一向认床,这段时间也总是心绪不宁睡眠不佳,这晚只勉强睡了三四个小时,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就躺在床上看着晨曦一点一点地透进来,直到满室光亮。
很快起床刷牙洗脸,医院里的味道总是让她不习惯,手里的动作不由加快数倍,然后迅速把自己收拾妥当以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