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婆入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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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婆入宫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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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谢雨茵关心的问着。

    “没……咦?”一黄大夫握着她的手腕,像察觉到了什么,他竟直接翻过她的手把起脉来了。

    “你干什么?”一她大感不解。

    秦方秀一见到黄老大夫那眼睛一亮的表情,不禁想起早上孙子跟她提起的事。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惟一的男人,我一定要对她负责,我相信奶奶也不想让外人批评你的孙于是个始乱终弃的人,请您试着去喜欢她……

    “恭——”

    “黄大夫!”秦方秀突然喊住他,再看着一脸不解的谢雨茵,“你先出去。”

    又怎么了?这老太婆事情还真多!她抿抿唇,转身出去。反正等林总管回来,她就能重获自由了……她边想边往后花园踱过去。

    秦方秀见她走了,突然跳下了床,一把抓住黄大夫的手,一脸紧张的问着,“她是不是有孕了?”

    他一愣,随即点头,“是,老夫人怎么知道?”

    “老身认识你几十年了,你不是个会吃年轻姑娘豆腐的色老头。”

    他老脸一红,没想到她竟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他反应很快的想到,“刚刚那位就是老夫人要赶出去的姑娘?”

    她点头,却道:“你出去吧,这事我得再想一想。”

    这下子问题变得复杂棘手了,那个臭小子,肯定是故意以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来逼她,他知道她绝不允许秦家的骨肉在外流浪。

    这下子不屈服也不成了,总不能让她的曾孙变成私生子吧!

    皇上的义妹,也‘算’是个公主,马马虎虎过得去,最重要的是……她那只布满皱纹的脸突然有了笑容,她就要有曾孙可以抱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谢雨茵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又看到黄大夫对她一笑后离开,但老太婆在孵蛋吗?怎么都没动静?

    此时,她看见林总管突然快步跑过来,下过……她柳眉一拧,他不是从大门的方向过来,而是从秦惟礼的房间那儿……她脸色一变,糟糕!

    她连忙跟着他冲进秦方秀的房间,果然——

    “老夫人,王爷不对劲啊!我叫他、摇他,他都不动,就是一直睡。”林总管一脸惊慌。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去了北街?”秦方秀看着他,又看向也冲进来的谢雨茵……唉唉,我的金曾孙,这女娃儿跑什么啊!

    “回老夫人,我、我老实招了。”他一脸不安,“我在门外不小心听到您跟公主的谈话,我知道王爷很重视公主,所以斗胆跑去通风报信,谁知怎么叫都叫不醒王爷。”

    秦方秀突然想到谢雨茵刚刚所说的‘呼呼大睡’,心急的一把上前,扣住她的手臂,“你对他做了什么?”

    痛!这老太婆的手劲竟然这么大,她沉眉锁眼的摇头,“你别紧张,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让他吃了点不伤身的药,他会一连睡上三天三夜,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能放心逃跑而已,”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串话,再吞咽了一口口水,“你也知道他一旦醒来,肯定一下子就追到我了。”

    “我怎么能相信你?”

    “不信你可以叫黄大夫回来看看。”

    秦方秀连忙差林总管出去找人,于是才坐上轿不久的黄大夫又被带了回来,谢雨茵也被迫同行,一行人快步奔至秦惟礼的房间。

    黄大夫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秦惟礼,在观色,把脉后,十分笃定的说:“老夫人请放心,王爷没被下毒,脉象正常,只是睡着了。”

    秦方秀松了口气,谢雨茵则道:“没问题了吧?奶奶,林总管就在这儿,请他直接帮我解了穴,我就走人。”

    “还不行。”

    “不行?!老太婆,你别太过分,我一个人走,又没要带走你的宝贝孙子。”

    “你就算没有带走我的宝贝孙子,也会带走我的宝贝曾孙。”

    这是哪门子的绕口令,她怎么听不懂?

    还一脸傻样?!秦方秀一脸受不了的再道:“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不是一个人?她看看左右,那她有几个?她真的被搞糊涂了。

    “姑娘有喜了。”黄大夫插话的点醒她,“刚刚我差点摔倒时,握住了姑娘的手,结果就把到了喜脉,可以确定姑娘有喜了。”

    天啊!谢雨茵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不、不行,我要离开,我不适合这里。”

    “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何况,谁知道惟礼醒来之后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秦方秀在床沿坐下,斜眼看着呆若木鸡的她,“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这儿,一直到惟礼醒过来为止。”

    “那他会杀了我的!”

    但她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的继续说下去,“惟礼要是出了什么状况,我的曾孙又被你带走,秦家的香火断了,我要如何去见秦家的列祖列宗?”

    天啊,谢雨茵哑口无言。

    “好好照顾惟礼。”

    秦方秀说了这句话后,随即走了出去,跟在她身后的林总管一脸歉然的看着谢雨茵,她苦笑着摇摇头,事情发展至此,也非他本意啊。

    门关上后,她又听到秦方秀以严厉的语调吩咐,“好好守着,要是她不见了,你们也都别想活了。”

    她走到门边,从门缝中看出去,那老太婆竟派了两名小厮守在门口。

    她沮丧的走回床边,她竟然成了禁胬?!

    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她这不是把自己搞死了?一定是老天爷在整她,否则她怎回会白痴多事的去扶了黄大夫的手?!

    走不了了,她完蛋了!她不敢想像,一旦秦惟礼醒过来得知道一切后会有什么反应?

    她怔怔的瞪着那张熟睡的俊颜,头皮开始发麻,代志大条,她死定了!

    ※※※

    三天后。

    谢雨茵应该是快死了,但她却希望此刻的她已然解脱了。

    可她并没有,好人才不长命,她是坏人,所以这会儿只能将头垂得低低的,动都不敢动,而她的正对面站着一个火人——眼里冒火、头发冒火,浑身都冒火的男人。

    说真格的,她已经后悔让秦惟礼睡了三天三夜,她让他睡得太饱,因此他那双休养生息够了的深邃黑眸得以恶很狠的瞪着她不放,连眨也下眨,就这么气呼呼的将她从白天直瞪到黑夜。

    她知道他气得快掐死她,但坏就坏在她的肚子里多了个宝贝。

    在秦惟礼醒来,并从他奶奶口中知道发生什么事后,他失去自制,狂吼出的‘谢雨茵’三个字可是余音绕梁不绝于耳,把她吓得魂儿都飞了。

    就在他要上前找她算帐时,秦方秀说了,“她怀了你的孩子。”

    他闻言立刻成了木头人,她也一样,不过当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便开始走

    束走去,每停下一次就瞪她一眼,而她遗是木头人的状态,不但不敢动,连话也不敢说,让他瞪个够,看能不能让他消消火。

    “瞪够了没有?要是把我宝贝曾孙给瞪坏了,我唯你是问。”

    这是今天第几次进来了?其实连秦方秀自己都数不清了,因为每次进来,总是让气坏了的孙子又吼出去。

    秦惟礼不断的走来走去,几乎将地磨掉一屑后,这才两脚发酸的坐在椅子上,但他的腰杆仍挺得直直的,听奶奶这么一说,他黑眸半眯,“我还没跟她算完帐。”

    “你要算就快算,都瞪几个时辰了?”

    她不客气的瞪了孙子—眼,然而再看向谢雨茵时,却变得温柔无比,“来,雨茵。”

    她笑咪咪的拉着吭都不敢吭上一声的谢雨茵,再回头看了两名丫鬟一眼,两人立即端上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雨茵,别理他,爱瞪让他瞪去,你吃你的,多吃点,别让我的曾孙饿着了。”

    谢雨茵怯怯的点点头,坐了下来,再看着将筷子跟碗都塞到她手上的秦方秀。

    她可以说是家里变化最大的人,那张严峻刻薄的脸已不复见,现在可是慈祥又亲切,当然,这也是托她肚子里宝贝的福。

    不过……目光移到那双闪烁着灼灼寒芒的黑眸,她可怜兮兮的瘪嘴道:“可、可他这样瞪着我,我吞不下任何东西啊……”

    秦惟礼阴沉凝睇,“谢雨茵,你要别人别倚老卖老,那你也别母仗子势——”

    “什么倚老卖老?”秦方秀敏感的追问。

    谢雨茵心中一惊,马上笑逐颜开的拉着她的手,“我们一起吃好了,奶奶,也许有奶奶陪着,我的胃口就开了。”

    “好好好!”她笑得阖不拢嘴,现在只要她的曾孙能吃饱饱,她什么都好。

    但突然,两道冷光射了过来,“奶奶,请你出去。”

    她柳眉一拧,“哎呀,你这个小子,不是要跟雨茵成亲?不是要我喜欢她?现在我不就——”

    “请奶奶出去!”

    秦秀芳瞧孙子那张完全没得商量的俊颜,脸色丕变,低咒一声,“该死的!”她气呼呼的转身走出去。

    又要单打独斗了,谢雨茵楚楚可怜的看着气得脸孔扭曲的男人,他真的是暴跳如雷,看来只有用那招美人计来让他消火了。

    她泫然涕下,瘪着小嘴儿,“我听大夫说过,孕妇哭不得的,不然视力会变得不好,眼睛还会哭瞎——”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就突地窜到她身前,“那你还哭!”这声音咬牙切齿,可替她拭去泪滴的大手却好温柔。

    她在心里了偷偷—笑,抬起泪汪汪的明眸望着脸色还是很难看的男人,“你的表情这么凶,我很难不哭。”

    “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我过分?”她唇儿委屈的一抿,眼泪就咚咚的滑落眼眶。

    “别给我哭,你!”他咬咬牙,“你可恶!可恶至极,你……”他真的吼不出来了,虽然他有一肚子的火要发,一肚子的话要骂,但因为她怀有他的骨肉,奶奶要他忍下来,要他小心不能吓坏她和她肚里的小家伙,所以,顾虑东顾虑西他一肚子沸腾冒烟的怒火到底要怎么发?!他快闷死、气死了!

    他咬着牙,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再瞪着楚楚可怜的美人儿,在她身边坐下,“吃!”

    “啥?”

    “吃!等你吃饱了再跟你算帐。”

    还算啊?!她仰头一翻白眼,双手合十的哀求,“你就别这么拖拖拉拉了,好不好?要嘛就给我一个干脆,要打、要骂,都随便你,就是别这样——”

    “我可以打你、可以骂你吗?!”他气冲冲的反问。

    她脸色一整,很认真的回答,“当然最好是不要啦!”

    “我很气,非常的气,你对我用了梦周公,你要逃离我身边,在我——”

    “我知道我知道,可当时我也气啊!你绑了我一夜,又都只偏袒奶奶,这样的男人,我怎能留在他身边?”她不服的为自己抗辩,“坦白说,真的要离开时,对你还挺不舍的,也难过得紧,但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

    “长痛不如短痛?!”他讥讽一笑,对他而言,失去她,根本不是这几个字能形容的。

    “好嘛好嘛,当时的想法的确是如此,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没有长痛也没有短痛,但一定会有‘阵痛’了。”她此时的语气可是相当无奈。

    “阵痛?”他浓眉一拢。

    唉,男人不懂这个的啦!她也懒得解释,事实上,若不是曾看过妇人生娃儿,她也不会知道什么叫阵痛。

    她拿起碗筷交到他手上,自己也拿了一副,“我们先吃吧!总之,我错了,大大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贼婆的过,网开一面,好吗?”

    他闷闷的夹了好多菜到她碗里后,才补上—句,“我的气还没消。”

    她瞟他一眼,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那又怎样?反正她现在有一张超级护身符,不仅能剋这个爹,也能剋那个老太婆,也许还能‘有求必应’?

    她低头看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眸中露出许久未见的狡点笑意。

    小家伙,娘能下能把一身功夫要回来,可全靠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母凭子贵的谢雨茵真的是走路有风,不管吃的、用的、穿的,只要她说得出来,几乎是有求必应,而说‘几乎’,其实也只有一样不如她的意,那就是恢复她的武功。

    即便秦方秀叮咛东、叮咛西,要她别在外四处乱跑,但因为她忙着张罗秦惟礼的婚事,没法子天天盯着她,所以她仍然跟着秦惟礼走访江南的大街小巷、山谷河川,因为他是个仁民爱物的好官,相信‘眼见为凭’,所以习惯四处巡察,这让她是感动莫名,毕竟他是一个王爷啊!

    难怪唐哥哥每年一次‘出巡’,也就是专门去偷那些贪官污吏的财富好去济弱扶倾时,总是住天高皇帝远的北方去,南方这儿就不来光顾,原来是此地根本没‘生意’可做。

    而秦惟礼虽然常把对她仍有气的几句话摆在嘴上,但对她却是温柔体贴,舍不得骂上一句,还常陪她在西湖畔散步,这还是他听奶奶说的,女人生孩子需要体力,要多走动,生娃儿时才不会太辛苦。

    不过,这也是一天中,她最会虐待他耳朵的时间。

    “为什么不替我解穴?我问过黄大夫了,他说解开穴道对我比较好,气血会通嘛,我也比较有体力,不会像这样成天软趴趴的。”

    秦惟礼但笑不语,挽着她继续漫步在夕阳下。

    “你的心怎么这么硬?那明儿我不跟你来来去去,自己出来逛大街,万一碰到什么事,看你来不来得及救我?”

    他还是没答话,因为这句威胁的话她已经讲了好多次,可她每天宁愿跟着他四处走动,也不想留在府里喝那一堆‘母亲健康、胎儿肚’的营养补汤。

    她咬咬牙,“你再不吭半声,我要生气了,生气对胎儿不好口——”

    他突然将她拥在怀中,她脸儿一红,“拜托,还有别人在,你不羞我会羞耶!”

    “你不闭嘴、不安静的陪我看这湖光山色,我就吻你。”

    没水准,每次都来这一招。

    瞧旁边的一些百姓看着他们笑得好开心,她脸上的酡红更深了,这看在秦惟礼眼里却是一种折磨,她看来如此秀色可餐,但黄大夫说了,怀孕前期‘那事儿’得少一点,免得太遇激烈容易造成伤害,所以他吓得不是‘少一点’,而是当起和尚来了。

    当然,他可以亲她、抱她,不过就怕擦枪走火……

    “安静了?”

    谢雨茵闷闷的瞟了他一眼,嘴里嘀嘀咕咕的随便骂,“……一点都不信任我……不爱我……,不宠我……连这点举手之劳的事都不肯……会对我有多好……孩子生了……,一定把我弃至墙角……,弃妇……爱别人去也……”

    秦惟礼眉头都要揪紧了,这听来长长的一席话其实是连贯的,但因为加了太多‘语助词’,这些语助词不仅儿童不宜,连成人听了都忍不住摇头。

    譬如说,第一句话其实是,“你他奶奶的一粘都下信任我,去他娘的也不爱我……”

    “雨茵,注意一下胎教。”

    咦,这句话可提醒了她,她怎么忘了这一招?

    她开始耍赖兼威胁,“那你就解开我的穴道啊!拜托,你要是不肯,我就在心里念我第二十一号贼师父教我的那招‘把人骂到抬不起头来的脏话’。”

    他诧异的瞪大了眼,“你学这招做什么?”

    “有时候会碰到欠骂的人嘛!”她也很委屈好不好,“以前我年杞小,每次跟人对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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