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改变我们之间的手足情。
初中毕业后,阿华没有继续念书,而是选择了闯荡,选择了流浪,那时候我也好想好想和他一起去流浪,可父母。。。。。。离家那天,我起得很早,送阿华至村口那条弯弯的公路上。望见那陌生而熟悉的公路无尽的伸向远方,瞬间,对!很确切的说,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涌上一丝离愁,涌上一股忧伤。还没回过神来,阿华已经上了车对我挥着手。看着列车渐行渐远,我欲哭无泪,欲诉还休!
三个月后,阿华写信来。那是专门写给我的信。在信里,阿华说,外面的世界很乱很复杂,别人根本不可信,还是兄弟好,外面的女孩子很美丽,但靓丽的外表下藏匿着狡猾与凶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云云。我回信,风趣地说,是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一去就是三月毫无音讯,留下我,孤独一人,为我们的理想而战,为我们家乡的富足而苦苦拼搏,我看那衣服是冬天的衣服,而那手足是蜈蚣的手足吧等等。随后又是很久没有阿华的消息。时间也就那样过,我还是像平常那样重复着昨日的生活。高二时,我生日,很意外很惊喜的收到了阿华从遥远的地方寄来的生日礼物——500元钱的汇款单,那时候我每月的生活费才100多,而突然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当然很感动,与汇款单同到的还有一封简短的信,阿华在信里写道:
“哥,我并没有忘记我们曾经的许诺,只是作为男孩的我,在外漂泊,深深的体会过创业的艰辛,挣钱的难处,因此总有许许多多的忧伤无法对你诉说。如今我们已经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了,你的选择无疑是实现梦想最最便捷的路,希望你好好走下去,我支持你。往后我们可能会很少联系,因为再难我也要为我们的梦想奔走,忙碌。你我都长大了,该面对的要勇敢面对,别老像小时候那么懦弱,要学会克服困难,战胜自我。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请你相信终究我们还会再见,珍重!永远思念你的兄弟亲笔书。”
看完那封简短的信,我很感动,很想告诉阿华,我已经学会了克服困难,学会了一个人在孤独中生活。那一刻,我还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自责。我知道,明天我又得一个人上路,去寻找我的幸福,去实现我的梦。
第四话 恋叶情结
与阿华分开后,我带着执着,孤寂的继续着我的行程。我不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也不屑将来所要发生的事情。经历成长后,我变坚强了。我相信这个世界虽然时常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发生,但并没有趟不过去的长河!人,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高三的时候,我很意外的结交了很多朋友。在一次朋友的生日聚会上,友人云飞给我介绍了一个女生,名叫叶,是我们的学妹,家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叶给人的第一映像是单纯,惹人怜爱!在聚会上,我和叶都没有多少言语,我们俩好像是透明人。看见其余的人嬉笑逗乐,而我们却只在一边儿静静地坐着,我都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些失意的念头。在点生日燃蜡烛的时候,透过那五颜六色的烛光,我分明地看清楚叶的双眼涌动一湾模糊,似乎心事忡忡,却装作毫不知情。聚会很快就散了,曲终,人怎还留?在临分别时,朋友们都故意要我送未嘴的叶回家。见叶也没反对,我才点点头。送她回家的途中,我知道了,他爸爸是老师,在很远很远的山村助教,把本该属于她的父爱分给了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她妈妈在异地经商挣钱,供她和她哥哥上学,一年到头很少回家。她说,从她上初中时,就再也没有人陪她过过生日了,每次回到家都觉得孤零零的,与她为伴的除了一张存折,支付每月过于充足的生活费外,便什么也没有了。我听后很同情她,一种爱自心而生。我情不自禁的思索着:原来有钱人的日子也不一定是很幸福的。看见她说完话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莫名的疼痛,从不曾有过的疼痛,于是我不加思索的对她说:
“以后,我做你好朋友,行吗?我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想哥哥一样!”在一阵急促的安静后我重复着说道。
她歪着脑袋对我说:
“真的?你不会起欺负我?我才不信呢!听我哥哥说男生都是坏坏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坏?”
“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拉钩啊。”我风趣的说。没想到她竟当真,非要我和她。。。。。。“拉钩上钓,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回荡于玉宇。
那晚以后,我和叶成了知心的朋友,我们常常有事没事的聚到一块儿聊天,谈花前月下,关于男生女生友谊和爱情的话题。叶常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也常逗她说:“喜欢你这样的女生呀!”然后,我们都同时哈哈大笑。
四月愚人节那天,我为叶准备了一个很是特别的生日晚会,也是最后一次为她筹备生日晚会。那晚,我买了很多很多蜡烛,还买了一束白玫瑰。亲自在运动场上,将蜡烛排列成“生日快乐,我们永远爱你!”等字样。然后叫朋友们去喊叶来。当叶在朋友们的簇拥下来到运动场上时,我已经点燃了蜡烛,并亲手送上那束白玫瑰,对叶说:“HAPPY BIRTHDAY!”看着耀眼烛光的“生日快乐,我们永远爱你”和手中的白玫瑰,从叶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与幸福。她随即转身激动地对我说:
“我也爱你——们!”
这时朋友们开始戏弄起我和叶来,我和叶都没有说一句话,任由他们胡言乱语。但从那以后,我与叶之间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我们都察觉了,却都不曾说破,每次我们见面都是欲言又止,然后冲着对方尴尬地笑笑,再互相错过,离去!
九月,我到远离叶的地方上大学。某一天收到一封信,那信封上的地址和笔记好熟悉。哦!原来是叶,是一个假期都不曾有联系的叶。叶在信里写到: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透过那曾薄薄的烛光,我有一种冲动,想抓住你的冲动,把你攥在手心里,那也是我为什么没有拒绝朋友们提议让你送我回家的原因。。。。。很抱歉,在我们成为好朋友的日子里,我因为好奇,偷偷的翻看过你那本厚厚的日记,觉察出了你的忧郁,也看见了笑脸背后所藏匿的另一个你。那时我好想好想帮你,可是你却一直没有给过我帮助你的机会。每天你都是喜笑颜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我想你暗地里一定过得很累。每个深夜,我躺在床上,总是久久不能入睡。静静的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或是漆黑一片的夜,猜想那时的你,是否还在暗自伤心,和我一样没有入睡。不知道为什么?触及此,我总会悄悄落泪。。。。。。
还记得你为我筹备的那个唯一的生日晚会,浓淡相间的烛光字,悠悠深情的白玫瑰。我们这个年龄,或许都懂得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但又都不愿意提及。我想,在这个世界,只有蒙胧的情愫最真吧!回想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真的好美,好惬意。如今你我遥隔千里,我真的好想像鸟儿一样展翅高飞,飞到你那儿来看你。你曾说过喜欢像我这样的女生,我想问问,目前身处大学校园的里,是否找到了那个你所喜欢的女生?。。。。。。”
看完信,我给叶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很早就已经找到了那个自己所心仪的女生。她听后,在电话那端说了句“可惜。。。。。”然后还没等我说完那个女生是谁,她就挂断了电话。再打,话筒里传来的就是“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再以后,我们都没了彼此的消息,我从没给叶回过信,也再没收到过她的来信。很久过去,我始终放不下,放不下叶,放不下我曾蒙胧的感情。于是我再次拨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想告诉叶,她就是那个我所深恋心仪的女生,可话筒传来的却是“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接着就是一阵忙音。握着话筒,我好想流泪!再后来,每当想念叶的时候,我就会深夜打篮球至凌晨,折磨自己,并在心里说“过了就好,以后再不折磨自己,再也不为叶流泪”。可我总是忘记不了叶,眼泪也常常不争气。再后来,习惯了,我就像死火山,今日重复着昨日的生活。
枕着对叶浓浓的眷恋和深深的牵挂睡去,醒来后才发现被泪水浸透的枕巾。怀抱着关于叶那份重重的感情纠葛,我背上行囊继续我求学寻梦的征尘。有梦相依,不在意沿途的风景,叶是流星,划过我心际空间的那一瞬,陨落的是叹息,凝固的是美丽!
第五话 不觉的爱
生活中没有了叶后,我的天空已失去了颜色,关外的风呼呼的吹着,刮散我所有的痛,不小心再次碰撞到伤口,我只是皱皱眉头,而不再想起叶,想起她冷清中带着幽怨的笑容。
在百无聊奈的日子中,我过着与其他大学生不一样的生活,我一个人享受孤独的生活,体会那种彻骨的颤抖。某一个深夜,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大风,思索着的前路,回忆着我往昔经过的事情。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息:你还好吗?终于知道你的消息了!看着这条短信,我好兴奋,猜想一定是叶儿,她总算和我联系了,这么久的思念,原来她真能感觉到。于是我回短信道:叶,你终于感觉到了我吗?我真的好想你。谁知接踵而来的短信让我有漠然了,失落了。对方说:叶儿是谁?是她吗?你还念念不忘?我是李丽娟。高中时,我们是同桌,你曾常常欺负我。李丽娟?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记得她还是我们班最受欢迎的女生呢!在高三下学期,老师把她编到和我同桌,我常常欺负她,其余的男生也因此一直对我既怀有恨意又觉得惊奇。其实,我也常常逗她开心,只是偶尔才回挖苦她,更甚至我也向她诉说一些我的心事,如我和叶儿之间发生的事情,我的家境等等。不过很少见它生气,是我至今也感觉特别奇怪的事情。没想到事隔那么久,她还记得我,这个曾常常给她难堪的淘气男生。随后我回短心道:是你哟!很久不见,你过得一定很好吧!我要睡觉了,明天再聊。次日很早就被短信铃声吵醒(因为我没有关机睡觉的习惯)。拿手机看,正是李丽娟发来的短信:懒猪,起床了,要迟到了哦。我蒙胧中正烦有人吵我睡觉,于是我忿忿的回短信说:李大小姐,我要8点才上课呢!让我睡个好觉,行么?怎奈它回短信说:我又没读大学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上课,所以就早点叫你啦。好啦,不打扰你了,等会儿再烦你,这可给你曾经欺负我的小小惩罚,哼!
从那以后,我几乎没有睡过好觉,每天都会很早的被吵醒。但说来也奇怪,对她的种种行为,我却越来越习惯。那犹如闹钟的铃声,成了我生活中的片断。我既没有关机,也没有改变铃音设置。有时候我还会早早的醒来,窝在被窝里等那种熟悉的铃声响起。日子就在那样的等待,踟躇中过了。
两月后的一天凌晨,突然收到李丽娟发来的好几条和往常不一样的短信。她说:
“在这段日子里,短信串连起你我的缘分。每一天,我都过得好开心好开心。我想你可能就是前世埋我的人,注定今生要逗我高兴。我。。。。。。我。。。。。。我是真的想成为你的恋人。”
“我们可是永远的好朋友哦,刚看完你的短信,我的心脏不太好,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你可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回短信道。
她又说:“我没和你开玩笑,真的!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选在这样的日子对你表白,是不希望你拒绝我,那样我会难过,就算。。。。。。你做我一天的男友行么?”
“不行!”我很斩钉截铁地说,“实在很抱歉,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你应该知道我曾为情失意,断不敢再轻易织起那张情网。因为我害怕,害怕把你我都牢困在那网中央。祝你生日快乐!”发完短信,我在想她收到短信时一定真的难过,其实我又何尝忍心呢!只是我这样做,既是对我自己负责,因为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可能,勉强也只会徒增哀怨与烦恼;也是对她负责,因为我不想她在自己自欺欺人的心理下继续沦陷,那样的话,她最终会很绝望的伤心失落,长痛还不如短痛。短信已经发出好久了,我却没有收到她回的短信,我开始有点担心,有点紧张。次日凌晨,有一阵急促的铃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赶快翻开手机看起短信来,果然是她——李丽娟。她在短信中说:
“蒙胧中,我睁开眼睛,瞅见了万丈红尘。红尘中,人流拥挤,多情的你拉着我的手。一股暖流从我手心传遍全身,我的身体本能的靠近你,而你看着我一汪深情的眼眸,却说出了一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优越,没能让你动心,给不了你想要的美,我不恨你。可是天底下有几人,能像我这般恋你。多情的你呵!究竟喜欢过多少个女子?又伤过多少人的心?”
我看完后,回短信说:“我本无心,恋情是植根在每个人心底的秘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应当适时的选择放弃,那也是一种美。在这世上,没人能使爱情起死回生,更没人能左右爱情。我们都长大了,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追求的东西。我只深恋过一个人,也不想再去上海谁!我们永远是而且只能是好朋友。”
“恩,好朋友。。。。。。”她继续回答说。
自那以后,又过了两个月。我给李丽娟发了N次短信,她一条也没回,打电话却又是一阵让我心痛的忙音。我问自己:难道男女之间真的没有纯友情?明明说好的还是好朋友,可却再没有联系,这是为什么?丽娟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所清楚的是我和她再不能成为好朋友了,她——真的走了,悄悄的离开了。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叹息后,我依旧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徘徊!
第六话 落寞污痕
李丽娟走后,我的心终于不堪重负,开始摇晃起来,慢慢死去,我想只有像凤凰那样飞升涅磐,我才能重生吧!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后,我倦了,也困了,不再去想什么,珍惜自己所拥有的时光,给自己一个轮回。如今我仍旧单身一人,自来处来,到去处去。偶尔想起橙雅,想起阿华,也常常挂念丽娟,挂念叶。他们都是我一生中难得的友人。他们都一个个相继出现,又一个个相继离去。这其中,并没有谁的错,谁的对!上苍给了我们相识相知的机会,这就是有缘,但我们都执意或是无心将那一段段友谊和爱情放逐出去,这既是无分!
都走了,留下我了!满眼望去,倒不尽的过往,数不清的伤痕,是结局,也是启程!都散了,剩下我了!伏在地上,摸不透的尘世,看不穿的昏黄,是高暗,也是光明!明天,我将洗去这落寞的污痕,不让一点留在心迹,影响我的情绪!这就是我近20年来所走过的心酸岁月,茫茫的人生旅途中,无人能与我同行,这真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