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三爷当时很是吃惊,他那人也是博古通今,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很深的了解与认识,但是却从未见过这种似字非字的图形,遍访了很多圈里的行家里手,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乍一见柳叶年纪轻轻就识得这么生僻古怪的文字,免不了对这柳叶刮目相看。
这行就是这样,俗话说“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可能正是因为如此,董三爷对柳叶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十分尊重她,也时也会请教一些古文字上的问题,偶有往来。
听她说完这些,我对她手里这颗白玉珠子的来历有算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也有些怀疑,这种文字既然世上没有几个人认得,为什么她年纪轻轻的就会识得呢?
可能看出我的疑惑,她冲我笑笑说:“我知道你会以为我在说谎话骗你,其实不然,只是因为我家祖上一直留有一本书,就是关于这种‘托忒符文’的,类似于字典的东西,有识别方法,从小就看,所以自然就认识这个,或者这东西在别人眼里很困难,但是在我眼里却是很简单的。就像一把锁,你用再大的力气去拽是拽不开的,但是只要有钥匙,轻轻的一扭就开了。”
听她这么一说,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我也就不再怀疑了。见人家毫不隐瞒的告诉了我这颗白玉珠子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了,我总不能一声不吱,拍屁股走人,于是就有选择性的告诉了她颗砗磲珠子的来历。
自然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是没有必要对她说的,只是告诉她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小时候无意中捡到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怎么在意,现在我在北京,就托我来找人给看看,想弄个明白而矣。
柳叶并没有多问,也不知道她是否相信我说的这些话,想想也是,就连我也未必会全部相信她所说的话。
从这里出来,就上了汽车,看来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得到了结果,只是没想到却又牵扯出另一颗白玉珠子,看来这这件事复杂程度有点超出预计。
似乎像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局等着我自己跳下去,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但一想到具体的事情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回到家里,和大牙通了个电话,大牙今天一早就到了长春,听他说,家里的事已经搞定了。我倒没想到大牙这事办的倒是干脆利索,估计也可能他那店里根本就没什么生意,闲扯了一会儿,我才把今天去见柳叶的事,原原本本的和大牙讲了一遍。
大牙听我说完后,不住的吧嗒嘴,也觉的这事真有点麻烦了,不像我们自己寻思的那么简单了,大牙叨咕了一阵,突然对我说道:“那个什么柳叶还是杨叶的妹子,要我看,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知道的远不只这些。来亮啊,我看应该把她拖下水才行,要不,咱俩这胆子和力气是够用了,可咱肚子里的墨水不行啊,要是有她在,事半功倍啊,这珠子上的鬼画符咱俩一个也不认识,万一再碰上类似的事情,有她在,也好办啊!”
我哼了一声,告诉大牙,凭啥让人家一个大姑娘听咱的,跟咱走啊,人家又不傻,犯得着和素不相识的人冒这个险吗?人哪都是理性的,都讲究成本与收益,对她没益的事,她不会去做,更别说要搭上个大活人跟咱们瞎扯了。
大牙嘿嘿一笑:“是个人就有弱点,总有感兴趣的东西,投其所好,百试不灵。你想啊,那丫头她们家为这珠子也搭了几百年的功夫了,能不想知道个究竟吗?再说这么大的姑娘正是好奇的年纪,这样吧,后天等我到北京,咱俩一起去,就凭我这身上天入地、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本事,加上你那点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怕一个小姑娘不就范?”
我听大牙一阵瞎白话,刚开始有点泄气,不过仔细一想,说的也有点歪理,大牙这小子看着大大咧咧,有勇无谋的样子,但脑瓜子里可有点玩意儿,心里有数,经常弄出一些高尚的“馊”主意来,现在一就也是没啥办法,干脆等他回来后再说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牙就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大牙也不休息,着急忙慌的就拉着我给他讲讲昨天见柳叶的经过。
我俩讨论了一阵,可是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大牙就提出下午就去会一会柳叶,趁机就说服柳叶,拉她入伙。
上次分别后,好在留了她的手机号,接通了电话后,我谎称是有些问题想要咨询,态度极其恭谦,柳叶略一沉呤,告诉我下午有时间,让我下午直接去找她就行了。
放下了电话,我盯着大牙看了看,心里有点没底,就问他:“大牙,约我是约了,下午怎么个阵势,你有把握没有啊?”
大牙慢慢的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我,撇了撇嘴:“我早想好了,啥也不用,就发挥咱们俩的专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就不信了,凭我鬼斧神工的一张嘴,还哄不好一个小妹子。”
至于中午饭,在大牙的一再坚持下,偏要去楼下吃点海货儿。他上次来就盯上了我家楼下的这个海鲜市场,只是时间太紧,没来得及吃上,这回也不顾自己车马劳顿,直就就盯上了这个。
本来想到下午有事要谈就不想喝酒,可是大牙却认为有菜无酒不成席,白瞎了一桌子东西,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每人都少喝了点二锅头。
这顿生猛海鲜吃得很尽兴,连吃带喝,风卷残云,等到我俩放下筷子时,桌子上基本上也没啥能吃的了,大牙这才满意的拍了拍肚皮,打着酒嗝出了屋。
酒没喝多少,但是我俩喝酒都爱上脸,就这样的红头涨脸的见到了柳叶,明显能感觉到柳叶刚看到我们俩这两张红扑扑大脸的惊讶与反感,但是碍于情面,还是客气的倒了二杯水给我们,自己则把椅子向后拉了拉,摆出一个“请君发言”的架势。
其实我和大牙那点酒量,根本没喝多少,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正要解释几句,就听大牙开始先说话了。
“这位妹子就是柳叶柳小姐吧,听来亮说了,啊,就是胡灯,说你是‘世界五强’之一,让我们哥俩好生佩服。早就听说妹子粉妆玉琢、如花似玉、闭月羞花,但今日一见,才知道妹子不仅仅美如冠玉,这气质雍容闲雅,清丽脱俗,黄河上下,顿失滔滔。”
大牙说完这话,再看柳叶那表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像看火星人一样的盯着大牙,好半天,才说了句:“谢谢您的赞喻,请问您是?”
我刚要给柳叶介绍一下,但是大牙却一摆手:“容我自报家门,在下程亚达,前程的程,亚洲的亚,腾达的达。和来亮是铁子,哦,就是说我们是好哥们儿。不瞒你讲,珠子就是我俩的一个朋友的,因为朋友出了事,简单说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珠子丢了命,我哥俩不想让朋友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没了,我们三个从小玩到大,虽没有义结金兰,但我们之间的高情厚谊也称得上是刎颈之交。”
咽了口唾沫,这才看到桌几上的水,大牙端起来一仰脖就给干了,又接着说道:“为了这事儿,我哥俩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得知你又是这方面的高人,所以这次冒昧前来,就想得到柳小姐你的帮助,也希望柳小姐不要辜负了我哥俩这颗诚挚的心……”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14章 口吐莲花
大牙这一通的白话,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不仅是柳叶,连我都有点晕了。
柳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瞄了我一眼,估计也是在纳闷,我是从哪儿整来这么一个怪物。
只见柳叶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好不容易等到大牙有个歇气的闲当儿,才插上个话头:“嗯,程先生,您与胡先生是朋友,估计也应该知道,我其实就是一名老师,多识得几个字,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恐怕让你们失望了。”
大牙听到这个,嘿嘿一笑,瞪着眼珠子说:“柳小姐,不能这么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文化人是最高的高人。实不相瞒,我们哥俩也都有些一技之长,要是说上山抓虎,下海擒龙有点夸张,但是应付一些稀奇古怪或是疑难杂症之类的事情,也算是行家里手。”
“再者说,你家里为这珠子也辛苦了几百年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众人划桨才能开大船。常言说,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心齐、泰山移!我们哥俩这事是做定了,你放心,也不需要你冒别的风险,山崩地裂,天塌地陷,有我们哥俩撑着,就是希望在某些方面,你能施以援手,这就感激不尽了。”
我一听大牙说什么上山抓虎,下海擒龙,山崩地裂,天塌地陷这套话,差点没把水从嘴里喷出来,一个医生在这儿大话连篇,大方不惭地把自己说成个超人似的,谁信这个啊。
但有时就是怪,吹牛这东西,你吹的太小时,别人一看就知道在吹牛,没有人信。但是当你吹牛吹到一个境界,人们就会半信半疑,真可谓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这一通话,反尔把柳叶说的有点心乱了,或者她也真的像大牙说的,几百年了,这颗珠子让她们家族背了几百年的负担,却不知道这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关系着什么?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而女人的好奇心又是最大的。
但是估计也是听大牙把我们吹成奥特曼式的英雄有点不相信,扫了我几眼,又看了看大牙,有些怀疑:“你们?你们有什么本事?你们凭什么?要知道,这珠子上的字是‘托忒符文’,这种文字的出现就意味着可能会碰到某些超出了我们认知以外的一些东西,我不知道‘乌萨’的巫术是不是真的,但是现在很多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让我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我倒并不是怕死,而是怕和你们一起,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话说的软中带硬,很明显,人家根本就没看得起我们。不过,另一方面,从她现在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她对这件事也是感兴趣的,只是没有信心罢了。
听她说完,我和大牙对视了一眼,我随即笑了笑,硬着头皮忽悠道:“柳小姐,我们除了精明能干、能谋善断以外,也是能文能武、多能多艺。你口中所说的‘乌萨’巫诅之术,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还不至于让人闻风丧胆。实不相瞒,我也是祖传的玄学异术,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天星地脉了如指掌,天下玄术是一家,我相信见招拆招也不至于被动。”
柳叶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明显有些不信,但是嘴上并没有说,淡淡的一笑:“胡先生,真没看出来啊,您还懂这个。”
其实我对这些玄学术数的了解也没有达到我说的那种境界,更不知道那未知的乌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为了拉她下水,才一通穷吹,到了这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接着往下忽悠,搜肠刮肚的想了些风水形势上的要决,腰肝故意挺直了,字正腔圆的默念道:“远为势,近为形;势言其大者,形言其小者。势居乎粗,形在乎细。势可远观,形可近察。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为形之大者,形为势之小者。形即在势之内,势即在形之中。……”
我一边念,一边注意着柳叶的神情,眼见她的表情从最初的那种漠视变得越来越凝重,等我这一通说完以后,从柳叶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我这篇“风水形势论”足可以让其相信我们并没有在胡说八道。
大牙见缝插针,相机行事,我刚一说完,他在旁边就慢悠悠地接口说道:“柳小姐,相信您现在应该对我们有了新的认识,也相信我们刚才所说的并非全是一派胡言,酒醉之语了吧?我哥哥是博学多才、雄韬伟略、运筹帷幄的帅才。而我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武双全的大将。再加上才思敏捷、出类拔萃、见多识广的妹子你,咱们足可以遇神杀神,见佛杀佛。”
说完这些,大牙打量了一下柳叶,然后故意的摇了摇头:“柳小姐正值青春年华,只是身体看起来有些欠佳,颔下阴热,恐是肾气不足。肾之合骨,其荣发也。肾是水脏,心及火脏,妹子你体内水不胜火,骨枯髓虚,思维衰弱,头眩健忘,甚至有时还会出现耳呜之音。倒是该好好调养了,身子骨太弱可经不起折腾啊。”
大牙这番话也真够唬人,一般人还真以为他也是个玄宗高人,但这些东西与相卜之术根本没有关系,只不过因为他是医生,这个是中医里常用的面诊而矣。
大牙做为中医,自然知道这个关于面诊的要决,再加上自己多年的临床经验,只说其然,不说其所以然,也确实是真够唬人。关键是柳叶并不知道大牙的职业,这一席话说出来,云山雾罩,很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味。
柳叶听后,似乎有些懵懵懂懂,但是眼神明显愣了一下,这一愣,我就知道,肯定是让大牙说对了。
打蛇随棍上,我看大牙也白话的差不多了,这才接过话头,清了清嗓子,对她说道:“我兄弟这么说,可能有所唐突,但对与不对,你心里自然清楚。我们说这些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个善意的提醒,以防一旦积微成痼,影响柳小姐的身体健康。其实风水地气与人之筋脉相通,风水上存在的问题都会在人体内表现出来。”
我把话头接了过来,旁边大牙的心立时放了下来,以他的本事,也就是给人看个病,断个症啥的,真要是再让他往下扯,基本上那就是开方抓药了。
柳叶听完大牙的话后,本来就有些心疑,又听我这么一说,好奇心立时就被调动了起来,皱着眉头问我:“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家里的风水有问题?”
我呵呵一笑:“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估且我说一说,说的不对就当是听段单口相声,这个不收费。”
柳叶被我逗笑了,气氛也就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但仍然还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这种相面断宅的把戏没有见识过,其实我也一样,平生也是第一次反推宅相。
我想了想,硬着头皮说:“如果我预料的不错,你的卧室北方阴气过重,可能是有窗户在北墙,或是北墙挨着卫生间。但看你现在的身体反应症状,应该不是后者,那么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也就是说你卧室不是南向的,而是北向的,并且北墙有窗。而你的床头应该不朝向北墙而是朝向东墙。床与北墙的间距不会超过一米,窗户距地面很低,可能或接近于落地窗,但绝不是普通的那种距地一米左右有窗台的那种窗户。”
我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瞄着柳叶,就发现柳叶的眉头越蹙越紧,表情也越来越惊愕,心里这才有了底,看来我说的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想到这里,心里也舒了一口气,接着告诉她,如果我判断的不错,柳小姐是不是经常会梦到自己身临深渊或是浸没在水里?
我这一席话说完,眼看着柳叶的嘴巴变成一个“O”字形,然后很不相信的看着我和大牙,那样子就像见到了上帝一样,瞠目结舌,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好奇的问我,凭什么说她的床头冲东而不冲西?又凭什么会知道她会做什么样的梦?难道风水还可以看出人会做什么梦?
她这一问,不打自招,我喝了一口水,盯着她说:“床头朝东或是朝西,这个可以通过你现在身体上的表象来判断。人有两个肾,左为肾,右为命门。左为阴水,右为阳水。床头朝东,睡觉时身体右侧则朝北近窗,才会导致邪风入右肾,阴阳故才失衡。而人体就像是太极,日夜潜行不息,现在阴阳失衡,气息混乱,所以身体才会有相应的病症出现。”
体内阴气盛,则会梦见大水而害怕;如果阳气盛,则会梦见大火而感到灼热;阴阳二气俱盛,就会梦见相互格斗残杀。再展开来说,如果邪气侵到心脏,就会梦见山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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