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锐似乎就是怀着这种心情来对待这个女人的。好符锐问自己:“我能跟她做爱吗?”坏符锐回答:“这有什么不可以!”符锐笑的很得意,他说:“做爱多少钱?”大姐说:“30元。”符锐想怎么能这么便宜呢,符锐笑了一下说:“好吧。”
大姐高兴的把符锐领到一个单间,那里有一个喷头和一张按摩床,符锐边淋浴边同大姐聊天,大姐姓王,符锐叫她王姐,符锐没有去问她的年龄。
不知什么原因王姐和符锐一见如故,王姐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给符锐听,王姐说她有一个儿子15岁了,昨天刚把人打住院了,现在正在逃跑途中,王姐自豪的说我知道他跑哪去了,他跑他爸爸那去了。他爸爸和王姐离婚好多年了,现在到处打零工糊口。王姐说她年轻时可好看了,她二十几岁就当小姐了,可惜当时人太傻,要不钱都挣飞了。符锐不太明白王姐说的太傻是指什么,可能是不会向男人要钱吧。王姐年轻时跑过很多地方,虽然她不太知道中国各省份的地理位置,但她只需说‘我买到广州的火车票’,剩下的事就由火车去办了。王姐毫不隐瞒她的任何事情,也许到她现在的境况,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吓住她了。王姐讲话时绝对是想啥说啥,他说男人和女人结婚最重要的就是做爱这事,挣的多,吃的多,挣的少,吃的少,但做爱必不能少的,做爱比吃饭都重要。
王姐是一个性欲极强的女人,她讲话的声音嘶哑尖悦,如果是二十岁小姐的声音,那决对是富有磁性而性感的,但年龄翻了一倍效果就要减半了。符锐看着王姐健壮的体格,心想跟这样的女人做爱或者只能叫性交,是一种最原始的行为。
就象电脑游戏里的两个小球碰撞,发出清脆干净的一连串声响。可能原始社会人类的祖先在森林里邂逅,就要这样友好的对撞一会儿,撞完后再各奔东西寻找食物。或者说当我们的祖先已经进化到能够制造劳动工具,但还没有制造出感情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知疲倦的碰撞。
符锐对这种简单的方式适应的相当快,他此时心里的坦然似乎薛惠即使从来都对得起他,他干这样的事也是没有内疚的。
王姐硬是把符锐的传呼号要了过去,符锐那个传呼似乎这回才真正排上用场,王姐把自己的传呼号告诉了符锐,说以后想她时就传她。最后王姐问符锐要了30元钱,并且非常精明的说:“30元还要给老板10元,以后你想我时就传我,我们到你家去,在这儿放不开,你给我20元就行了,省下来钱干啥不好。”
薛惠还有4个月就结束学习了,朋友们都告诉他乘这个机会好好玩,否则一结婚就没自由了。符锐便和那帮储蓄所朋友整天出去喝酒打游戏,有时也把他们叫到寝室里自己做着吃。
这一天,符锐他们准备在寝室大喝一通。下班了,各人分头去买自己的东西,然后自己做,每人一样,最后凑成一桌。计划是这样,等东西都买齐了,会做的只有林子一个人,那林子可是多面手,张罗场面上的事那是天才,即使办公室主任也没有他那能耐。他们买了一只鹅,一只鸡,一条鲤鱼,两斤小鱼,还有一些猪爪猪脸鸡翅熟食之类。十几个人啤酒买了四十瓶,白酒买了五瓶。林子叫了两个帮手,其余凑两桌打扑克,符锐是打扑克的,他打扑克纯粹是要热闹气氛,手里有炸弹就必须使出去,管他是不是一伙的。
很快林子弄了一大桌酒菜,符锐说:“我在渤海城也没有别的亲戚,将来结婚需要很多很多帮手,到时候你们都来帮我忙吧。”这帮哥们都说:“那还用说,我们保管全力以赴,把你的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符锐说:“那我就先谢谢你们了。”于是一两五的白酒就干了一杯,其余哥们也都一饮而尽。符锐接着说:“我一个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特别孤独,幸亏认识了在坐的各位,否则真不知怎样度过这些年,将来我就要在这遥远的地方安家,永远跟各位在这儿生活,有你们我就不再孤独,我非常幸运认识各位朋友,谢谢这些年给我的快乐。”说完又干了一杯。哥们说:“你这话说的有点见外了,咱们各位能走到一起,是咱们的缘分,我们在行里只是三等公民,我们干着最累最苦的活,却享受着最低的待遇,我们被利用完了说不要就不要了,我们不留恋华夏银行,我们留恋华夏银行的你,因为你跟行里的其他人不一样。”说完都干了一杯。符锐说:“你们把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华夏,华夏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咱们都是一样的员工,行里那些狗屁不是的家伙装啥呀,会点啥,我才不屌他们呢,说实话,和他们相处太累,整天勾心斗角,那有咱们哥们在一起痛快。”这帮哥们说:“符锐你是个好人,但你这样太傻,我们哥们还是希望你能往上爬,到时候能帮我们一把,你自己以后也好过。”符锐说:“我平生就不会当官,因为我不会说假话,不会拍马溜须,我做不出来那样恶心的事情。”哥们说:“你跟咱们哥们在一起可以这样,但这个社会不是咱们这么简单,你要想将来有前途你必须那样,谁也不会说你恶心,你要转不过这个弯你就太傻了,这世道那有你这样的啊,我们如果能往上爬,再恶心的事我也愿意,可惜没有你的条件。”符锐说:“我不是不想往上爬,我也想学,可是我学不会,我性格不是那样的。”哥们都叹口气说:“算了,符锐,跟你怎么说都没有用,但愿这个社会不要伤害你这个好人,喝酒吧。”于是人人都干杯。
喝到后来所有的酒都喝完了,所有人都喝醉了。满桌满地都是脏杂物,符锐是个性情中人,那管这些,他还兴致极高,硬拉着哥们去打游戏,于是那一群酒鬼一窝疯的冲出寝室,在夜灯下,东碰西撞的找网吧,找到了就一窝疯的冲进去,开始各个连盟打起了游戏。那时已经有了CS,网吧打CS的也特别多,于是有打红警的有打CS的,都打乱套了,有骂:“胖哥你他妈又来间谍了,你是不是人?”那边说:“你眼瞎啊,我是警察,什么乱七八糟的间谍。”符锐也头晕脑涨眼冒金花的乱打乱骂,简直象神仙一样快活.
等到深夜2、3点钟,谁都玩累了,三三俩俩的都跑回去了,符锐最后才被人撵回家。
符锐醉的厉害,摇摇晃晃的来到寝室,刚想进去,突然有些冲动。他想一个人了,这个人不是薛惠,而是赵爽。现在都下半夜了,人家赵爽难道不休息了吗?
符锐来到那家熟悉的桑那浴,醉醺醺的走进去,沙发上依然坐了一圈小姐,为了挣人民币,人们都甜甜的进入了梦乡,而她们要一直等到天亮。
赵爽迎接了过来,把符锐扶到一个单间里,赵爽看符锐醉的一塌糊涂,就想让符锐休息,符锐迷迷糊糊的说要做爱,赵爽一切都由着他,因为她是一个最好的侍者。符锐最后干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最后赵爽把他送到一辆出租车上,符锐似乎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符锐非常疲惫的回到寝室。寝室里冲满了臭哄哄的酒菜味,满地满桌杯盘狼藉,符锐的大脑已经被酒精麻木了,他没有一丝力气去收拾,呼的一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如果符锐哪一天放纵过度,他或许会突然死去。头上那盏长年不息的日光灯呜呜的照着熟睡的符锐,符锐的脑海里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他的身体很消瘦,脸色很难看,符锐的健康状况一点也不好,如果符锐的妈妈在梦中能够看到自己的孩子,她的心一定会碎的。
第十三章
符锐和王姐已经处的很熟了,只要王姐性欲上来了,就会给符锐打传呼,那时候传呼已经相当普及了,王姐的腰上也挂着一个。符锐有时候也会主动传王姐,在寝室里备好饭、备好水果等王姐来。
一天中午,符锐刚在行里吃完饭,忽然传呼机响了,看看电话号码后面加了3747,那是王姐和符锐留下的暗号,符锐取的是三妻四妾的意思。这个掉菜窖的符锐,取这么个暗号,倒不一定是怀疑一夫一妻制,多半是脑袋一时赌气,对薛惠的一种报复心理罢了。这下看到王姐的暗号,符锐一时冲动的无法控制。王姐虽然比符锐大十多岁,已经谈不上美丽动人,但她那种纯粹简单的方式,符锐还是难以忘怀的。符锐急匆匆的去回电话,王姐在电话那边说:
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呢。
过来吧。
你在哪呀?
我在你家这边的路口上。
我马上过来。
你骑车过来吧。
好。
快点!
符锐听王姐的话,骑上他那辆破赛车,一溜烟比汽车还快的就到了。王姐穿一身黑西服,白衬衣,披着头发,好象刚洗过澡的样子,穿一双五年前流行、现在地摊上还有的卖、厚厚的底儿、细细高高的跟儿的翻毛高跟鞋,脸上化着有些过时的妆,一看就是个性欲旺盛老不正经的娘们儿。
王姐看到符锐来了,走过去说:“咋这半天才来呢?”符锐说:“一接到你的传呼,我马上就赶过来了,一点也没有耽误呀。”王姐说:“快点,你骑车带我。”符锐有点不好意思,他怕熟人看见解释不清楚。但王姐已经跳到他车上了,用两手抓住他的衣服,准备同符锐飙车。符锐象做贼一样,硬着头皮,左拐一下右拐一下的扭回了寝室。
进了寝室们,符锐就彻底放开了。王姐说:“太累了,先喝口水再说。”王姐拿起瓢接了瓢自来水,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大瓢,最后哗哗哗漱漱口,扬起脖子哈哈哈漱漱嗓子,边往床边走边解衣服扣子。
符锐感到自己浑身燥热,符锐为什么在王姐面前这样有性欲,而在薛惠面前却从来没有,他也说不清楚,也许他和薛惠是我们传统美德里说的那种纯洁的爱情吧。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和一个他毫无感情的人做爱呢?人是高等动物,应该和动物区别开来,他只能同他爱的人做爱,并且就是他在法律上合法的妻子,这才是我们传统的道德观念。哪为什么违反道德观念的两个人彼此都愿意,不存在一个人伤害了另一个人的情形呢?
如果说符锐本来是一个叛逆的人,他的动机复杂而不具代表性,可以暂且放下不谈。那么象王姐这样离婚的女人,她目前的条件无法找到一个能爱她养她的男人,那么她就不能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了吗?我们的道德观念坚决反对这种生理需要,我们的法律也义不容辞的保护这种道德观念。
如果说符锐和王姐这样的行为,由于他俩互相愿意,法律上不能惩罚他们,需要由公众辱骂他们致死,只有当符锐给了王姐30元钱,法律才可以立即把他俩绳之以法,因为这30元钱是我们糊涂法律的关键字,不用考虑事情的一切前因后果一看到30元钱就立刻动手抓人。当然这糊涂的30元也不是我们自己发明的,而是美国法律发明的,我们一边骂着美国一边跟着他的屁股后面颠颠的跑。
可是这30元钱是符锐给王姐的生活费,符锐知道王姐的生活情况,王姐出去找过工作,可她没有文化,也没有一技之长,人家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还能有人要她吗?她也是人呀,她也得活命呀,她还得养她的儿子呀,你说她卖淫把她抓起来罚款5000元,那你还不如把她拿去一枪崩了的好,否则她也会被你们逼死的。
王姐跟符锐做完爱,心不在焉的说:“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是我外甥女。她刚从老家那边来不久,人长的贼漂亮,也看得开。”符锐不知道王姐说的‘看得开’是指什么,可能是看得开符锐和她姨做爱吧。符锐其实非常喜欢这样‘看得开’的姑娘,符锐根本就不喜欢传统的淑女,他非常想看看王姐的侄女是不是和王姐一样开放,或许她象王姐年轻时一样漂亮。
但是符锐还是一个比较诚实的人,符锐遗憾的说:“我已经有对象了,如果我没有就好了。”王姐问:“你对象干什么的?”符锐想了想说:“我对象是小姐。”本来符锐以为王姐会惊讶,结果王姐对符锐的回答既不怀疑也不惊讶。王姐说:“她现在在哪干呢?”符锐撒谎说:“她现在在山西太原。”符锐曾听他的同学说太原是一个极度开放的城市,就这样撒了谎。王姐问:“你对象跟你做爱做的好不好?”
符锐和薛惠是对象又不是夫妻,王姐怎么能问他俩做爱做的好不好呢?在我们的传统美德中,谈恋爱就是谈恋爱,做爱就是做爱,这两样东西如果弄到一起,简直就是他妈的道德败坏,这还算是改进了的,没有改进之前婚姻也不能和自由恋爱弄到一起,弄到一起也是他妈的给祖宗先人丢脸。
但是符锐觉得这样的传统说出来王姐肯定会不理解,因为王姐虽然读书不多但早已远远超越传统了,所以符锐还是按她的方式来,符锐说:“我对象现在年轻,性欲没那么强,但是她客人多,她会的花样多。”王姐也不知在攀比什么,她说:“以前我在河南当小姐时,有一次,4个农民把我用手扶拖拉机拉到树林里,我一个人干他们四个,他们都没干过我。”符锐吃惊的问:“他们一个人干你半个小时,加起来也有两个小时,你能受得了吗?”王姐说:“他们那边农村人老实,干两下就完了。”看来老实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王姐接着问:“你对象什么时候回来?”符锐说:“还有半年。”王姐说:“她要回来了,你得让她休息半年,半年以后再要孩子,要不然生的孩子不好。”符锐听得哭笑不得,这个王姐讲起话来口无遮拦,简直是荒唐的离谱。
符锐虽然觉得王姐有点可笑,但她心眼儿还是挺好的,就说:“我们现在哪里谈得上孩子,结不结婚还是个未知数呢,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王姐突然问符锐:“你晚上跟谁睡这呀?”符锐说:“我自己呀。”王姐说:“我外甥女现在没地方住,我让她来住你这行不?”符锐既激动又犹豫的问:“那她现在住哪呀?”王姐说:“她暂时在桑那浴住,晚上七八个小姐住一个炕上,老埋汰了,她不习惯,睡不了觉。”符锐为难的说:“那我对象回会来怎么办?”王姐说:“什么对象对象的,又没有结婚,你对象回来了我外甥女再搬出去呗,说不定你俩出好了还能处成一家人呢。我外甥女可立事了,也干净,她还能帮你收拾屋子,你看你这多乱呀。”符锐听完了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喜,心里砰砰一阵乱跳就做梦似的说:“让她来吧。”
后来符锐才觉得自己不道德,但是他已经不道德多次了,符锐赌气的想,反正我已经是一个烂货了,我就这样烂下去吧,谁叫你薛惠逼我的。这样一想反倒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符锐答应了王姐,王姐又跟符锐唠了一会儿嗑,王姐说如果将来符锐有孩子了,她干不动了,希望能给符锐带孩子。符锐觉得王姐虽然是很粗的一个人,但是她心里其实很善良,符锐觉得王姐有一些可怜。
临走的时候,王姐说今天晚间她就领她外甥女过来。
第十四章
下午的班都不知道是怎么上的,符锐的脑袋里全都是王姐外甥女的幻影。她能是什么样呢?象杨静还是象赵爽,反正不要象符锐以前处的那些对象,符锐才不喜欢传统的女孩呢,对,人家是干啥的,人家是小姐,肯定不能是那样的。
下午下班,符锐买了许多水果,卖了许多熟食和啤酒,心猿意马的回到寝室,然后去厨房去做饭等王姐她们来。
等符锐把饭做好了,咚咚咚就有人敲门了。符锐一开门,看见王姐,透过王姐,就看到一个女孩。
女孩的皮肤白里透红,如果西瓜切开了是这种颜色,那么无论多少钱买的都要退货,如果女孩的皮肤是这种颜色,那么即使倾家荡产也要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