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
“我只是废了他一身的武功。”关夜痕撇唇说道。
这个答案让云巧巧的眼睛一亮,脸上写满了惊喜。
他终究还是决定放江殷一条生路,成全那对有情人了吗?天哪!她好高兴、好高兴啊!
感动的眼泪说来就来,瞬间溢出了眼眶。
云巧巧不仅是为江殷和李嫣儿感到高兴,更不禁在心中悄悄地想──或许……或许她和关夜痕之间的感情也会有转机?
欣喜感动的泪水不断地淌落,怎么也止不住。关夜痕皱眉望着她那布满泪痕的小脸,被她的泪水搞得心浮气躁。
他勒住了马儿,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再为那家伙掉一滴泪,我就立刻回去杀了他们!”
“不!不行!”云巧巧一惊,连忙扯住他的衣襟,而她这样的反应让关夜痕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该死的就这么在乎他们?”
“因为……因为……”
云巧巧透过迷蒙的泪眼瞅着他,激动的情绪让她忍不住说出心中的话。
“因为,我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幸福,能够如愿地厮守在一起!我希望即使是杀手,也能够爱人与被爱!”
她的话撼动了关夜痕的心,从她激动的神情和语气,他仿佛能明白她心底的意念,那让他的眸光蓦地变得炽烈。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没有下手?”云巧巧屏息地问,想知道口口声声非杀江殷不可的他,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却改变主意?
为什么没下手?她还敢问?
关夜痕挑起眉梢,没好气地瞪着她。
还不是她那一副伤心激动的模样,仿佛他若真的杀了江殷,她就会恨他一辈子,害得怒火攻心的他怎么也下不了手!
身为一名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妇人之仁,最该避免的就是情感的牵绊,偏偏为了这个小女人,害他的原则全都不见了!
关夜痕气恼地低头,狠狠地吻她,狂野地品尝她的滋味。
这个火热的吻实在不怎么温柔,然而云巧巧却能从中感受他没说出口的心意。
她的心底一暖,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颈项,主动为他轻启唇瓣,丁香小舌怯怯地与他火热的舌缱绻交缠。
她的回应鼓舞了关夜痕,让他用更狂野、更深入的方式亲吻她。而髓内的憋望也立即被撩拨起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几乎令两人都喘不过气的吻,但他已被唤醒的欲望却丝毫没有消退。
“你死定了!”
他在她的耳畔喷出炽热的气息后,叱喝一声,胯下的千里良驹立刻疾奔,载着他们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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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说──她死定了?
他到底打算怎么让她“死定”呢?
回到先前那间气派华丽的居所后,关夜痕搂着云巧巧下马,却没有立即放手,而是一路将她带进了房里。
房门一关上,他才将她放了下来,而她的足尖才刚踏到地面,整个人就被他压在门板上,火辣辣的亲吻随即覆上。
一抹了悟掠过心头,原来他先前所说的“你死定了”,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撩起了他的欲望。
云巧巧在娇羞之余心中隐隐浮现一丝期待,她一点也不想抗拒,甚至主动搂住了他的颈项,倾尽热情地回应他的亲吻。
她的反应不啻是火上加油,让关夜痕的欲望愈发高涨。
两人不断地推往狂喜的顶端,最后在彼此的娇喊与低吼声中,一同攀上了喜悦的巅峰。
激烈的欢爱,让云巧巧浑身乏力,整个人软倒在关夜痕的身上。关夜痕将她打横抱起,放上了床,自己也跟着躺在她的身旁。
“累了就歇息一会儿吧!”
云巧巧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然而双眼却怎么也舍不得闭上,就这么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的俊颜。
她虽然感到疲累,然而……一想到刚才的激情,她就不禁脸红心跳;再想到他为了她而放过江殷和李嫣儿,心情更是激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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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关夜痕醒来时,云巧巧还在睡,很显然昨晚的激情累坏了她。
他没有将她吵醒,迳自下床走出房间,而他才刚经过一处转角,一旁就突然传来一声娇媚的叫唤。
“主子!”
听见那个声音,关夜痕停下脚步转身一看,来的果然是他手底下唯一的一名女杀手,名叫丁若玫。
“你怎么来了?”关夜痕问,他并没有下令要她跟过来。
丁若玫嗓音娇嗲地说:“主子为了追杀江殷离开了这么久,若玫怕主子被什么麻烦事给耽搁了,所以才特地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没有。”
“主子的意思是──已经除掉江殷那个叛徒了吗?”
“这世上已经没有杀手江殷这号人物了。”关夜痕避重就轻地说,不打算对她多说明些什么。
丁若玫很自然地将他的意思当成是杀了江殷。“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主子打算动身回去了吗?”
“嗯。”关夜痕点点头。他确实有此打算,不过要等云巧巧休息够了再说,他不想累坏了她。
“主子辛苦了。”
丁若玫上前一步,搂住关夜痕的颈项,踮起足尖主动送上香吻,就像她过去曾做过的一样。
关夜痕一动也不动地任由她亲吻,却完全激不起任何情欲的反应。
过去这几年来,他默许丁若玫的挑逗,甚至曾与她发生肌肤之亲,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总有欲望需要纡解。
可是说也奇怪,以往他对丁若玫的亲吻撩拨并不厌恶,但是此刻却显得有些难以忍受。
是因为云巧巧吧!是因为他将那个小女人放进了心底,才会变得如此。
“主子?”丁若玫困惑极了。
她不懂为什么她吻了老半天,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心不在焉的,思绪不知道飞往哪儿去了?
挫败疑惑间,她瞥见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回廊走了过来。
由于隔了一段距离,丁若玫看不清楚那女子的模样,但是那女子因为瞧见她和关夜痕的亲匿举动而突然停下脚步,很显然她跟主子之间有着什么特殊关系,让丁若玫的心中立刻升起强烈的敌意。
“主子怎么了?该不是太累了?”
关夜痕不想多解释什么,也不想跟她提起云巧巧的事情。
他正色说道:“以后你别再做这种事情了,我们之间还是恢复单纯的主子与手下的关系吧!”
丁若玫的脸色一僵,又惊又恨。
“为什么?主子难道……难道另外有喜欢的女人了吗?”
出乎意料的,关夜痕爽快地回答:“没错,而且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会正式娶她为妻。”
这番毫不犹豫的回答,宛如当头给了丁若玫重重一棒,极度的妒恨宛如虫蚁不断地啃咬着她的心。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当着主子身边唯一的女人,就算只是肉体上的关系,她也衷心期盼有朝一日主子会愿意给她一个名分。
想不到……她才跟主子分开一段时日,一切全都变了。
可恨!她绝不饶恕那个半途冒出来的程咬金,她一定要想办法除去那个眼中钉不可!
丁若玫小心翼翼地将深沉的恨意藏在心底,她知道隔了这么长的距离,那女子肯定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因此她故意在关夜痕的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主子如果心意已决,若玫也绝不会破坏主子的幸福,只是……主子能否给若玫最后一个拥抱?”
见关夜痕皱起了眉头,像是打算拒绝她的请求,丁若玫不肯放弃地再度开口央求,语气谦卑到了极点。
“看在过去若玫尽心尽力服侍主子的分上,就算是让我死心也好,只要再给我最后一次单纯的拥抱,我就心满意足了……”
关夜痕犹豫了一会儿后,终于如她所愿地抱住了她。
虽然他不可能再和丁若玫有任何情感或是肉体上的纠缠,他也不可能再对她的撩拨挑逗有任何的反应,但是他不希望她的心底还存着不应有的幻想或期待,那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和困扰。
丁若玫趁着这个机会,反手紧紧地搂抱住关夜痕,刻意营造出两人宛如情人般热情相拥的场面。
她的眼睛悄悄一瞟,那个伫立回廊下的女人震惊地踉跄几步之后,仓皇地转身跑开。
看着那抹背影,丁若玫的嘴角悄悄扬起一丝阴森的笑。
看来那女人还真是愚蠢好骗,这种对手最好解决了,只要她设下一个精心的计谋,还怕不能彻底除掉这根眼中钉吗?
第七章
云巧巧脚步仓皇地奔入房里,紧紧地关上门扉,仿佛这么做就能将自己完全地保护起来。
但是没有用,一点用也没有!
她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云巧巧脸色苍白地抚着自己胸口,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原本她是从一场美梦中醒来,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她又羞又喜,想见关夜痕的渴望,让她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间想去寻他。
想不到,想不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简直不敢相信前一夜才与她激情缠绵的男人,一觉醒来居然转身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对他而言,她到底算什么?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云巧巧伤心地躲在房里,拚命地忍住泪水,一整个上午她都不敢踏出房门半步,就怕又撞见令她心碎的画面。
她心里始终存着一丝期盼,期盼关夜痕会来找她,会来对她解释那名女子的身分,告诉她──是她误会了,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然而,一个上午过去了,关夜痕始终不曾现身,让她不禁如此猜想……他是否因为那名女子的出现,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伤心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地淌落,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她连忙擦干泪水,很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声音──
“谁?”
“云姑娘,我叫丁若玫。”
云巧巧一僵,虽然她不曾听过“丁若玫”这个名字,但她直觉地猜出对方就是稍早她不经意撞见的那个女人。
她来做什么?现在该怎么办?
对方既然都已经找上门来,而她刚才也开口回应了,总不能现在才假装睡着,对门外的人不理不睬吧!
云巧巧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前去开门。
刚才隔着一段距离,她没能将对方的容貌看得仔细,此刻近距离一瞥,就见这位丁姑娘是个美艳妩媚的女子,年纪与她相彷。
“丁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刻意低垂着眼睫,不想瞧见对方耀武扬威似的得意表情。
“主子有事要我转告你。”
“什么事?”云巧巧心中一刺,语气僵硬地问。
倘若关夜痕真有话想对她说,难道不能亲口告诉她吗?为什么非要故意找这个女人来刺激她?
“主子要我跟你说──你的阶段性任务已经完成了,随时都可以自行离开,当然──愈快愈好。”丁若玫说道。
“阶段性任务?”云巧巧怔了怔,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当然就是当我的替身呀!”丁若玫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什么?”云巧巧倒抽一口凉气。
替身?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没错,每回我不在主子身边,主子总要找个替代品来打发时间、发泄欲望。”丁若玫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唉,谁叫我爱他,也只得包容他的这个坏毛病了!幸好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其他都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所以我一来,他就急着想将你打发走了。”
这番伤人的话宛如一记致命的重击,让云巧巧痛得几乎站不稳。
“我……我要亲口听他说……”她嗓音颤抖地说。
她不会傻得全然接受丁若玫的话,即使自己曾亲眼瞧见关夜痕主动伸手搂住了这个女人。
她一定要听见关夜痕亲口说出这番伤人的话,如此一来,她才能真正的寒透了心、真正地断绝希望。
丁若玫闻言眸光一闪,眼底悄悄浮现阴狠的光芒。
“好啊!我知道主子在哪儿,我这就带你去吧!”
“嗯。”
云巧巧不疑有他地跟了过去,然而在她沉溺于心痛而疏于防备的时候,冷不防被丁若玫点住了穴道,昏睡过去。
瞪着昏迷倒地的女人,丁若玫的唇边勾出一抹阴狠嗜血的微笑。
“哼!本来只要你肯乖乖离开,我还能饶过你,现在……哼!若你因此丢了性命,那也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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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云巧巧弄昏之后,丁若玫趁着黑煞不注意,偷偷将云巧巧运进他的房间、放上了他的床。
她甚至还一不做二不休,动手将云巧巧褪得只剩下兜儿和亵裤,再拉起被子遮盖住她衣衫不整的模样。
安置好之后,丁若玫知道黑煞嗜酒,于是便热情地邀他喝酒,而没有要务在身的黑煞当然是欣然答应。
他们两人在庭园的亭子里畅饮美酒,丁若玫只是做做样子,其实喝得不多,但她却不断怂恿黑煞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下肚。
在狂喝猛灌之下,不到一个时辰黑煞已喝得醉茫茫,整个身子都在摇晃了,有好几次还差点重心不稳地跌下椅子。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丁若玫便不再继续灌酒。
“我看今天就先喝到这里吧!你先回房去睡一下,否则主子回来瞧见你醉醺醺的模样,怕是会找你算帐。”
“嗝……你说得对……好……我回房去……嗝……改天再……嗝……改天咱们再喝……嗝……”
“好,没问题,你快回房去吧!”
目送黑煞踏着醉醺醺的步伐朝他的房间走去,丁若玫美艳的脸上浮现一抹森寒的冷笑。
她太清楚男人喝了酒之后,面对美色的诱惑根本毫无抗拒的能力,只要黑煞瞧见了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肯定会把持不住地下手的。
哼哼!主子最痛恨遭到背叛了,只要主子发现了这件事……那接下来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丁若玫满脸得意,差点忍不住要为自己的绝妙好计大声喝采,而外出办事的关夜痕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心里挂念着云巧巧,猜想她早该起床了,于是回来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找她。
“主子,你可回来了,属下有事要禀告呢!”丁若玫拦住了他。
“怎么了?”
“黑煞今儿个怪怪的,看起来相当不对劲。”
“喔?怎么个不对劲法?”
“他找我喝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情,但是他又说他实在忍不住……”
“什么意思?”关夜痕挑起眉梢。
“我也不知道哇!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他一直嚷着有重大的事情希望能和主子谈谈。”
“是吗?那就叫他过来吧!”关夜痕说道,他倒想听听黑煞究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跟他谈。
“这……他好像回房间去了,与其我去把他叫过来,不如我陪主子过去比较快些,他一见到主子肯定立刻酒醒,这样还可省去不少时间。”
关夜痕虽然不懂丁若玫为什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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