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好好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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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好好玩(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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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生乖乖地窝在广安身旁的太师椅上,两眼眨也不眨地望着神色专注的广安,不自觉和发现自己真的和广安有云泥之别。
不过想着想着想到广安迷乱的神色与羞赧却亢奋的呻吟,心头又是一阵暖意。
嘿嘿嘿!他的广安,听起来多顺啊!
广安,他的心肝连京里最美的花魁都比不上……嘿嘿嘿!
呀!难道这就是俗称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吗?
**凡◇间◆独◇家◆制◇作**
广安把自己想问的问题分门别类整理了一番,因为这种事总不好天天问,能一次问完就一次永绝后患。
大哥虽然是有经验,但是比起“他”可就逊掉了。
那个家伙脑筋顶好而且还是房里事的……嗯!应该说是前辈,大哥的技术如何他是不知道,可是看他每次和大哥好过后不到半天就回复得跟没事人一样,虽然有几回有躺了一天,可那八成是大哥下手不知节制玩过头,才会发生的突发状况。
更何况他甚好收买,从不嘴碎,恩仇分明。
所以,他是最佳人选。
两天来,他把想问的、该问的都写得七七八八,前来充当奴隶的季生也任由他打骂命令,虽然免不了会跟前跟后啰;嗦个没完,可是端盘、铺被、洗身……有的没的,季生倒也做得尽善尽美。
说到啰;嗦……本来话就不少,现在越发严重的季生几乎要把他的日常生活数落尽了,就算自己不理他,不说一句话,季生也能一个人自顾自地说得兴高采烈,有这种不屈不挠、叫人眼界大开的本事,想当初就该把他推荐进宫去,当个招待、礼宾司什么的……
但是,他好像也挺能接受这样的生活,怪了!莫非他转性了喜欢起成天被唠叨的日子?
而且,他发现……季生喜欢盯着他看,然后自己莫名其妙笑得一脸春天。
好像很有意思,季生到底是在笑什么好笑的?
看季生这种笑法,害得他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有点微热的晴天,金粉似的阳光从半开窗内洒入,落了一室的明亮;窗外鸟鸣声阵阵,房内的人或坐或卧,就着屋里的光线视线相交。
桌边的广安脸色已经比前天好上许多,肖似母亲而显得俊秀的脸孔因为“隐疾”而白里晕着薄红,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没有束起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身体的曲线是武人才有的肌理,狂野和温文并蓄,怎么看都是充满贵气的慵懒世家男人。
午后的阳光一照,帅到没有天理的广安再度叫季生心跳不已。
不知是药好还是怎么的,靠他的强韧的惊人恢复力和双臂神力,每每能将广安抱进抱出,他就感动到不行,广安乖得跟只猫一样地窝在他怀里咧!
若能一生一世可以把广安抱来抱去,他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啊!能这么一直一直看着他的心肝,好幸福,倘若能再度……那就太美妙了。
“你口水流快出来了。”相对两无言,广安忍不住皱起眉出声提醒。
“古有佳人倾国倾城,面对佳人我才流个口水算什么,你说是不是?”用双手撑着两颊,季生笑眯了眼。
无聊!
果然是笨蛋!
自觉身负解救自己未来无数苦难重任的广安决定不理会眼前的季生,再度埋首于他的求知之路,今天应该可以把这份卷子完成,晚膳时就可以要人交给卓文君了。
希望他不吝赐教,让他了解一下和男人睡要怎么“睡”才会两方都快乐。
“广安~~~”
无限春光在脑中转了半天,眼前人却没一点回应,季生挨不住寂寞地把大头凑到那个振笔疾书的男人眼皮下叫。
“你多少也理一下我嘛!”
给季生这么一喊,广安的思绪断成两截,从纸笺把头抬起,眉头锁了又锁,嘴角拉起要笑不笑的弧线,带着很轻微的嘲讽说:“你不是自己看佳人看得很开心吗?”
“什么开心?你又不把脸抬起来,我哪会开心,广安,我发现你的左脸比较英挺,右脸比较俊美,怎么选啊?”季生嘟嚷。
“……”
好你个季生,果然是笨蛋中的状元,他的眼光果然好有问题。
“你看你,坐在那边写写写又不吭声,我当然会觉得该找点事做,可是你房里什么玩儿的小东西都没有,我一不想离你远远,二不敢放你一个人,你也知道我一拿起书我会想睡,考虑了半天……我只好看你啊!你到底是在写什么?那种东西真有那么重要吗?我就看不出来笔墨纸砚这些死东西有哪些优点让你看得比我这个大活人重要,你好偏心啊!”季生摆出张哀怨的脸看着他。
“我在写问卷,有太多我想问的事,不赶快写下来是会忘记的。”广安平心静气淡淡地说。
季生搔搔头,有点烦躁的为他倒了杯茶,“世上的问题是问不完的不是吗?追根究底只会钻牛角尖,广安,你是想知道什么啊?你问我嘛!搞不好我知道啊!”虽说他的脑袋是不太好,可是难保广安想知道的事他的脑袋里刚好有装咩!
不料,广安却合起了写满问题的信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回答我想问的问题,而你,一定答不出来。”
把他想问的问题拿给问造成他有问题的人去解?不!这种蠢事太蠢了,他做不下手。
“你歧视我是不是?谁说我不知道的,你又还没问过我,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告诉你,其实有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别把寡言的人当笨蛋,你要是看轻我可是会吃亏的。”
聒噪得无人能敌的季生当下气得哇哇叫,又还没问怎么晓得答不答得出来?
“我不是在歧视你,‘术业有专攻’这话你听过吧!每个人专精的事都不同,这和有些问题适用于朝官,有些问题只能求教于乞丐是一样的道理。”广安叹气。
他并不认为季生能听得懂话里隐藏着的嘲弄,因为向来只挑自己喜欢的进耳是季生改不掉的毛病,不把话讲得太白是为了转移掉季生的啰;嗦,认识多年他自然是清楚得很。
“哦!宫里的事当然不能问我,我没进宫做事,很多规矩本来就不懂,嗯嗯!你看,你这么说我就了解了,早一点讲嘛!那你快快写,写完我们再去休息,我就坐在你身边看,不吵你了。”季生点点头,摆出一副相当识大体的样子。
“……”有时他真不想要这么了解季生。
整个下午,季生心情好得很,好得就算是被广安连续给了无数白眼依然不觉得该烦恼。
待在广安身边虽然没有青山绿水相伴增色,也缺了醇酒佳肴在旁添香,不过季生就是感到前所为有的幸福感。
怎么办?
再这么幸福下去,他的心可能就要胀裂了。
忙到华灯初上,广安总算把文件完成。
“你帮我把这送去给殿下,他若有任何要求直接答应不用多说什么,请他能多快答复就多快答复,答案越详越好,出去顺便要下面的把晚膳拿进来,我等你回来用膳。”广安槌槌有点发酸的肩。
“你要等我用膳?”季生接过文件惊喜道。
妻恩浩荡啊!
原来修成正果是如此美妙的事,怪不得,怪不得前人会说见到好的就要马上下手,下手前和下手后的确有差。
“你不觉得饿的话也可以不用吃,要是你不饿,我绝不勉强你。”广安无所谓。
个人肿皮个人顾,季生的胃肠又不归他管,既然他有点饿又是吃晚饭的时间,一个人吃和两个人吃其实差不了多少,邀季生一起吃很奇怪吗?
“哈哈!是这样啊!那我马上回来。”季生起身出门办事。
他还以为广安转性了,没想到……还是没多大差别,唉!
如果广安能对他温柔一点、体贴一点、百依百顺一点……
就好了,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这种药。
微微一笑,他发现自己的贪念,先前还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求,结果却是什么都想要,真是的。
季生飞快地走在花同的小径上,几盏散出柔和光芒的宫灯在屋檐下随微暖的晚风摇着,与他家截然不同的布景与处处可见的巧思,显示出豪门的华贵感,之前被他一脸撞倒的石敢当已经换成点上灯的石灯笼,之前环绕在石敢当旁边的紫色不知名小花也变成一簇簇的矮杜鹃,不远处能容三人擦身过的赭红九曲桥与水面的倒影相映成圆,“广安是在这里长大的”的念头流星般划进季生的脑海,啊!头一次……他有了感谢上苍赐给广安如此完善成长环境的心。
只要想到以广安的性子和脑袋,万一是生在哪个山贼家里,过那种白天抢、晚上偷、官兵来时爬爬走的日子,不要说外表会比现在的苍老几岁,光是官府的通缉榜排名,他早已经成了流氓中的皇帝。
真是该好好谢天谢地!
季生忍不住双手合十双眼一闭感谢起上天来,不过……
“这里是哪?”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挺不妙的,放眼四下,这个院落好像是来过的,刚刚在想些有的没的时候就已让他瞎走了很远,他在哪呢?
往怀里一摸……完了!他的救命工具不在身上,大概是忘在广安房里。
怎么办呢?
“你杵在这儿做什么?有事找本王?”
冷冷的,似曾相识的嗓音在季生背后阴森森的响起。
鬼啊!季生脸一白,双脚一紧张飞也似地冲到离来人十几步的远处。
就算是有事也不会去找你,你八成没听过人吓人会吓死人。
珒;琉亲王平静地望着惊魂未定的季胆小,心里想着,若不是他心里已经有人盘踞必须花心思日夜关怀呵护,天天耍着像季生这种小人物玩也是挺有趣的。
“先说好了,我……我可不是怕你,我只是觉得‘依江湖道义,不可以对同一个人下药下两次。’这句话说得很对。”季生板着脸说。
“哦~~~没听说过。”珒;琉亲王面无表情地虚应。
“你你你你……告辞!”
季生握了握拳头,自己告诉自己,视识时务者为俊杰,见风转舵,刚强易折,为男者可屈可伸方可无时无刻顶天立地。
这男人可能是他毕生中谈话最最没交集的人,哼!他才没空理他,等送完东西,他的广安还在等他一起用餐。
抛下个斜斜眼,季生转身离开,他待会儿就在墙上做个记号,下回打死也不要踩进这鬼地方。
“果然耐不住性子。”望着季生的背影珒;琉亲王嗤笑了一声,“亏本王还帮过他,虽然手段是狠了一点,只要能收到成效又算得了什么,一味念着兄弟之情迟迟无法突破,不忍心上或是被上,人生这么短,拖拖拉拉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说是不是?”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神经大条。”暗影处飘出充满讽刺的低哑嗓音。
“你身子已经不酸痛了吗?若是不痛,那么我们再来一回如何?”珒;琉亲王笑得暧昧无比。
“色鬼!”
一根银针从暗处飙出,闪着蓝艳艳的光芒,刹那间没入他身后的树干,差个两分就会在律琉亲王的脸上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
“每次床事结束本王一不在你的心情就会不好,枉费你身为名医居然不知道要开个药治治,别气了!本王就在你身边,没什么好气的,你啊!真像小孩子。”珒;琉亲王身影一动来到爱人身边轻轻将心头肉环在胸怀里。
“我才没你说的孩子气,听干娘说因为广安受不了而想把计划提前,因此算算再十七天就是迎亲吉日,看季生的样子应该不知道。”被人纳入怀里的御医难得郁闷。
不知道季生若是知道后会不会来找他说些好笑的话,唉!他本性其实没有那么恶质的,还不都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害他耍起人来也跟着有模有样、欲罢不能。
珒;琉亲王灿然一笑道:“万事俱备,东风也有了,让本王帮你,只要是你希望,本王都会乐意帮忙。”
“又帮忙?!你少害我,要是皇上和干娘知道是因为我而坏了局,我就挂定了。”御医伸脚往后一踩顺利地挣脱。
“哼!理他们,有本王在,他们能把你怎样。”珒;琉亲王的狂妄再度全开。
“我回去了,你在这最好给我安份点,别瞎搅局,要是你敢出手,我就跟你没完,听到没?”御医威胁道。
“跟本王没完?听起来挺有意思的,那就表示你乖乖会跟本王回去,而咱们可以在床上讨论‘没完’的真义?”珒;琉亲王挑起一眉。
好你个胆生得这么大竟敢曲解我的真理,御医怒火三千丈地走到珒;琉亲王面前,恶狠狠地揪住衣襟然后用力地……
吻下去。
“免谈。”深深地结束一吻,御医用力把他推开后仓皇逃逸。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妙人儿。”被吻得脸色泛红的珒;琉亲王低笑。
第十五章
    在多位小仆的指点下,季生总算是把任务完成,亲手将让卓文君一拉开就瞪眼兼喷茶的信送达。
“有谁看过这东西?”
差一点就被饭后热茶呛死的卓文君难得一脸严肃,他看着送信来的季生,从头顶扫到脚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他可不希望明儿个自己成了别人的笑柄,手上这张……该怎么称呼……“受君问卷”(?),可不是随便人捉来就能叫答的,若是传了出去,他就别出门也别做男人了。
“没有啊!我一直揣在怀里,广安写好就送来了。”季生老实回答。
信件藏在他胸口,路上遇到的煞星没看,进了主院,广宣一听他说有私事要谈,马上捉了儿子走人,小方的课业半刻都耽搁不得,即使没到书院去和院生一起上课,在家也是一样要努力习字用功,正好错失拜读的荣幸,卓文君真是多疑了。
他不知内容为何,但他也不觉得这信有多重要,只是要问问宫规不是吗?干什么担心别人看到?就算被看到也不会怎么样吧?!
“广安把信交给你时有对你说什么?他什么都答应吗?”卓文君双眼一眯问。
没事送这个卷子要他答是怎样?看来看去都是“怎么受”,如何痛快地“受”……跟攻方一点边角都没沾上。
莫非广安真想一辈子乖乖被季生宠爱不成?
唔!着实让人恶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兄弟同心,出自一脉的男人多少都有差不多的想法,他家广宣才被压个两次,每次恩爱就防他跟防贼似的,没道理弟弟会如此善良体贴,其中必定有鬼!
“你怎么会这么问?莫非你跟广安……”季生吃惊。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家贼难防”吗?
他们俩个的默契什么时候好到如此地步?
一个说对方若提任何条件就通通答应,另一个问对方有没有全部答应,好可疑!要他怎能相信此情此景大名不叫“奸情”?!
“莫非你个大头,长那么可爱的脑袋里面却装豆腐渣,你是在怀疑什么?我才没无聊到这种地步,要发情我直接会去找广宣,你的男人我还看不上眼。”卓文君射出一眼刺死季生的疑心病毒。
“我又没想……”季生很不好意思地说。
“你的广安是打算先把战术学会,冉来沙盘推演,接着才披挂上阵是不是?”卓文君的好奇被挑起来。
“你问我?什么战术?广安最近是要被派到哪打仗吗?”季生闻言可紧张极了。
“你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卓文君瞪大双眼。
是要给季生一个天大的惊喜吗?
好好喔!他家广宣怎么不会去跟广安学学这招,就算没学好,有这种心意也好啊!
“我不知道,反正他就是写写写,我要他躺着休息他还凶我咧!而且他写好后就卷起封好说是要问宫里的事,我想这东西很重要,所以我才没偷看啊!”季生双手抱胸。
“他什么时候要?”卓文君沉吟了一下问。
“越快越好,答案越详越好。”季生想都不想地说。
点点头,卓文君想了想说:“噢!那我想想,哪天若是写好我会亲自拿去给他,啊!对了,你最近会回家吧?帮我跟二夫人说一声,如果日子定好了,我就要赶紧派人去请爹娘先回来一趟,不然他们老人家赶不上日子的话很不好。”
“你说的是什么日子?”季生顺口问。
“还不就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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