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个一人喃喃自语:”再美的花儿也抵不上一个兰净珠!”姐姐自觉自讨没趣,但心想许是这位新官人有了心上人。后来大家听说,那个新官人原来就是江湖上号称‘伏夜魔王’的覃刹。听说他杀过好多人呢,后来被另一个江湖上号称‘极昼圣女’的巫女封印在了‘火罗岭之颠’,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伏夜魔王!”南宫雾和陌云树一听对于这个名字特别敏感,这不是这几日大伙儿绞尽脑汁都想追踪到的头号人物吗?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怎么?你们认识他吗?”静秋棠看见两人惊诧的表情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这一路上都听到这个名字,还蛮有兴趣的。”南宫雾解释道。
“哦,那倒还好!你们是外乡人,我劝你们还是少跟这个魔头扯上关系,听说这人杀人不见血的。你们…当真有兴趣听?”静秋棠问道。
“当然了,听到一半不听感觉心里挺憋屈的。呵呵…”陌云树说道。
“也好,那我费这么多口舌讲故事你们听,你们也得拿一件东西作交换!”静秋棠说道。
“哦?我们身上还有棠姑娘想要的东西!”南宫雾不解地问道。
“当然,就是你…教我们几个小姐们唱歌,呵呵,这个要求不过分吧。”静秋棠笑着说道。
“当然不会,我来就是跟姐姐们一起切磋切磋的,也说不上教呢,还请姐姐们多指教一二呢。”南宫雾说道,心想:这个静秋棠可真厉害呀,连这点都要用来交换。
“哈哈,她们哪里配得上指教,姑娘你快别谦虚了。哎呀,要不是现在世风日下,连尼姑都跑出来跟我们抢生意,姐姐我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的把姑娘请来了。我们这些可都是执证上岗的姑娘,有模有样,怎么能让那群臭尼姑给比下去了。你快教教我们先,好让姐妹们学着哄大爷们乐呵乐呵。你看你那天把那几位爷哄得多开心啦。”说着,静秋棠还特意甩了甩手中的“妓女证”,颇为急切地说道。
“好吧,那我就教大家唱一首《健康歌》吧!”南宫雾说道。
“健康歌?”姑娘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啊,这女子嘛,总是以健康丰腴为美的,我还为这首歌编了一小段舞蹈呢,经常练习,可以永葆风姿、魅力长存!你还别小看了这首歌呢,在我们那儿连皇帝都看过。”南宫雾想,反正她们也没听过,也没见过,随便夸口一下应该不为过把。一旁的陌云树小声嘀咕道:“你也太扯了吧,小心扯过头了,什么皇帝都看过。”南宫雾笑着回答道:“这首歌上过春晚,你敢保证当时江**没看过,我只是夸张地修辞手法阐述了一下而已。”
“哇,你们那是哪儿呀,还有皇帝呀,我们这儿皇帝早就被赶下龙椅了。这会儿啊,指不定在哪个床头上抱着哪个妃子痛哭流涕呢,哈哈……”众姑娘又齐声笑道。南宫雾这才意识到,好像是有点昏了头了,**初年哪有什么皇帝呀,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了就说了呗。
“姐姐们,安静下!跟着我一起唱: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我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轻松深呼吸,学我来蹦蹦跳跳永远不会老……”南宫不想浪费时间,干脆雾直奔主题,她是想快点教唱完,好听到关于“伏夜神魔”的故事,于是很卖力地教起大家唱歌、跳舞,还好这群姑娘都有些过于自信,没学多会都一个二个喊学会了,跟比赛似的。静秋棠见状,一高兴,连连打给了南宫雾好些赏钱,并在南宫雾的再三要求下,终于给她讲述了有关“伏夜神魔”的故事:原来这“伏夜魔王”覃刹是多年前赫赫有名的“古月刀派”的帮主,这“古月刀派”也就是当时刀客中最有名的一个帮派,说白点就是“职业杀手”,这“古月刀派”素以“快、准、恨”而驰名于江湖,据说“伏夜魔王”覃刹无意间获得一种超级能量,这种能量更是助其杀人于无形之中,一时间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就连久违露面、早已退隐江湖的江湖高手也一个个不幸遇难,于是江湖上暗地里集结了一股反“古月刀派”的小股势力,以当时最富盛名的巫女,号称“极昼圣女”的兰净玉为为首,“极昼圣女”身上亦拥有可以和伏夜魔王想抗衡的超级能量,由于“极昼圣女”修炼多年,内力比之伏夜魔王有过之而无不及,火罗岭决战后,略胜一筹的“极昼圣女”把“伏夜魔王”封印在火罗岭之巅,自己也守护其右以防其逃脱危害人间,“伏夜魔王”被封印后,“古月刀派”也逐渐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据说,“伏夜魔王”之所以会战败,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心系着自己的爱人,当时的江湖第一美女,人称“月桂女神”的小巫女兰净珠,兰净珠是极昼圣女的孪生姐妹,两人虽然同胞但长相各异,性格也颇有偏差,并因“伏夜神魔”之事两人心生疑窦,貌合神离。“伏夜魔王”被封印后,“月桂女神”也隐却江湖,不知去向。
“哇,怎么跟武侠小说里一样,原来这其间还有这样曲折的故事。”南宫雾心想。这一天南宫雾自觉收获颇丰,不仅攒下了足够的银两,更重要的是得到了一直想要的重要讯息。正当南宫雾自鸣得意之际,追随其后的陌云树一下子叫住了她:“南宫雾,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要对你说!”
南宫雾转头,疑惑地看着板着脸的陌云树,说道:“什么事?”
“你…你最近到底想要做什么,刚才那么多人,不好不好说你,你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陌云树质问道。
“你也看到了,除了找财路,就是打探消息,这种风月场所龙蛇混杂的,最适合打探消息了!”南宫雾无谓地耸了耸肩,解释道。
“是吗?我看你主要是来找银子的吧,你为了赚钱,怎么连这些…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之前你不是挺反感她们吗?”陌云树不解地问道。
“哎呀,我说你这人做事怎么这么古板啊,此一时彼一时嘛,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解决后顾之忧,再争取早日完成任务,你不是也想早点回去吗?反正…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有什么不可以,邓爷爷还说呢: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你就狡辩吧!总之,你去那种地方…算了,不管你了!”说毕,陌云树有些愤慨地拂袖而去。
“真是的,真不知道你到底纠结些什么?”南宫雾百思不得其解地感叹道。
陌云树回到住宅,走过厅堂,只见喜喜哆他们一伙正在厅堂打闹,看见陌云树和南宫雾陆续回来了,齐声道了一句:“南宫小姐,好!云树哥哥,好!”陌云树无意间注意到,在厅堂的正中间,装裱着一副美女油画,之前南宫雾有跟她提到过,只是当时没有留意。这油画以蓝天白云为背景,画中女子手捧花束,衣着鲜丽,神情淡然,气质脱俗,俊雅非凡,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儿呀!陌云树看着看着,突然有些惊讶地拍了拍一旁的南宫雾,说道:“南宫,你过来下!”
“叫我什么事啊,不是不理我了吗?”南宫雾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觉不觉得…这画中的女子跟你有几分相似!”陌云树似是没听到南宫雾的喃喃自语。
听陌云树这么一说,南宫雾再次仔细看了看油画,不解地说道:“哪有啊,她那么有气质!”
“我是说眉宇间,是真的有几分相似,你看,你们的五官。对啊,除了气质!”陌云树越看越觉得惊讶。
“你…什么意思?又要说人家跟她长得像,又说我跟她差得很远,真的有差那么远吗?”南宫雾嘟囔地说道。
“哈哈,是你自己不相信的嘛!”陌云说解释道。
“切,这人啊,本来就不好拿来比较的,一比较,你越说像,人家受你心理引导,也多少觉得有三分相像,反正人嘛,不都差不多嘛,一个鼻孔,俩眼睛的…”南宫雾分析道。
“哎呀,不像就不像吧。她总不会刚好是你祖宗吧。”陌云说笑道。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离开现实之前,那卓惊跟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南宫雾问道。
“她说你是月桂女神的后裔。说不定,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月桂女神,叫什么兰净珠的!所以,你们长得有几分相似也不足以为怪!”陌云树分析道。
“他就那么一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你刚才分析的也似乎有些道理。”南宫雾陷入一阵沉思……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突然一阵敲锣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大伙儿都匆忙地跑出门一探究竟。只听见敲锣的小厮边跑边喊道:号外,号外,古月刀派重出江湖,羊城第一妓惨遭谋害!号外,号外,古月刀派重出江湖,羊城第一妓惨遭谋害……只见大家一个二个都跟着敲锣的小厮跑去,见此情形,南宫雾她们也赶紧穿上一件便衣,来不及梳理,也跟着去看看。这敲锣的小厮走到“满园春”门口便驻足了,继续叫嚷道:号外,号外,古月刀派重出江湖,羊城第一妓惨遭谋害……
南宫雾的心里不禁为之一悸,矛盾地猜想着:羊城第一妓?不会是…不会的!南宫雾不敢再往下想象下去,但听里面几个女人的哭声:“棠姑娘,你死的好惨呀!”这一句哭诉好似一击晴天霹雳重重劈在了南宫雾的头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南宫雾想破脑门也想不通。这几日她和静海棠频频来往,虽未深交,但却可以如朋友般聊天、说笑,昨天还好好的,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怎么今天就……,真是世事多变啊!走近些,却看到巡捕房的几个捕快正在案发现场巡视,有几个还围堵在门口,不让来观的百姓们破坏现场。静秋棠的尸体盖着草席,无法从此处探究一二,南宫雾又环视了下四周,竟没一个静秋棠生前所谓的“老相好”前来探望,这些人可能是怕沾晦气,也可能怕惹麻烦,南宫雾突然想到电影《茶花女》里女主角玛格丽特在弥留之际感叹地说道:“也许我生前身价百倍,但死后却一文不值!”静秋棠不正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吗?南宫雾曾一度因这句话心疼落泪,也正是从《茶花女》开始她对“交际花”这种职业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也许吧,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棍子打死,看待人也是同样如此,不论她们身前如何,死后一样有被尊重的权利,诸如静秋棠之流。这会想着,抬头望去,只见一名捕快正在勤奋地做着笔录,盘问起“满园春”的老鸨。
“请问受害人,也就是静秋棠生前结果什么仇家吗?比如,她跟“古月刀派”都有些什么恩怨过节?”捕快问道。
“哎呀,这位官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棠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好好小姐,哪会结什么仇家啊,至于那个挨千刀的“古月刀派”,也好多年没来往了,那个时候棠姑娘还是个小丫头呢,不至于得罪到他们什么呀!”老鸨愤慨道。
“没结仇家?那歹徒怎么会做出这等割舌头、缝嘴巴的残忍之事!”捕快不解地问道。一旁地南宫雾听到此处,又不觉心为之触动:歹徒竟然割舌头、缝嘴巴?岂有这等残忍之事?可是为什么?
“哎,可能是天妒红颜吧!之前的怡雪姑娘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吗?我先前就怀疑过是那个天杀的“古月刀派”干的,他们杀人不眨眼江湖上早有耳闻,现在棠姑娘也惨遭不幸,棠姑娘呀,你真是福薄命浅啊!你走了,可让妈妈我怎么活呀!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也…呜呜…“老鸨貌似伤心地哭诉道。
“你先别哭了,我还有些重要的话要问到呢,受害人遇害的前几日都与什么人来往过,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之人在满园春出没过?”捕快继续询问道。
“异常倒也没什么异常的,也就是找了两个茶楼伙计过来聊了聊天…”老鸨寻思着说道。陌云树听到老鸨提及“茶楼伙计”,心头一振,心想:这下坏了,等下捕快要来盘问他们,可是他们现在身份不明,到时候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哪个茶楼的?”只听捕快还在问话,这边陌云树拉着南宫雾快步离开了。南宫雾一路追问:“怎么回事?”陌云树反问道:“等下捕快来盘问,问到我们的身份,你怎么回答。”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那赶紧收拾包袱闪人吧!等等,可是……我们这样突然离开,会不会更说不清啊?关键是我们去哪啊?”南宫雾如梦初醒般地说道,可又对这样贸然离开的匆忙决定的可行性产生怀疑。
“去火罗岭之颠,我们不是正好要去找‘伏夜神魔’吗,据说那地方在‘伏夜神魔’被封印之后,就再也没什么人敢上到山顶了,捕快也不会找到那里的。”陌云树分析道。
“好,那我们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就出发!”说毕,两人小跑回到住宅。刚走到门口,却发现门上插着一把月牙型的小刀,刀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字条上赫然写着:“多嘴之人死不足惜,明日午时三刻火罗岭之颠一会!”南宫雾心想:“果然是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干的好事,太残忍,太可恶了!可是…‘多嘴之人’是何含义?难道是因为静秋棠向大家透露了“伏夜魔王”的事情,因此就遭到残杀?这么说起来自己就罪过了,如果不是自己缠着静秋棠硬要她讲“伏夜魔王”的事情,静秋棠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唉…见就见吧,反正我们早晚也是要去找你的。”想到这里南宫雾内心异常纠结,大伙儿迅速收拾些简单行囊,义愤填膺般赶赴火罗岭去了……只见一阵狂风突然刮过,吹起了贴于门楣的横幅,横幅下面三个刻字依然清晰可见:凝卿阁!
力排艰险上巅峰
南宫雾和陌云树经一番乔装打扮后,正准备出城前往火罗岭,却发现守卫森严,恐一时半会难以出城,正当南宫雾发愁之际,只见远处一群学生正在呐喊着游行示威,守门的士兵不得不跑去**,南宫雾心里寻思着:果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不,机会来咯!
“这…这是怎么了?”陌云树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从1912年开始全国各地就不断有学生示威游行,直至1919年‘五四运动’全面爆发。”南宫雾解释说。
“哦,了解了,这个时代的人们果然疯狂!”陌云树不禁感叹道。
“我倒觉得仿佛自己也一下热血沸腾起来了,真想加入他们的游行!”南宫雾颇为羡慕的说道。
“哎呀,我的姑奶奶,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赶紧乘乱混出城吧。”说毕,陌云树硬拉着南宫雾匆忙小跑出了城门,可是没走多远南宫雾便被一阵清新悦耳的小提琴声吸引而停驻脚步。
“又怎么了?”陌云树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南宫雾没有跟上来,便转身问道。
“你看那个小男孩,虽然看上去拉的并不太熟练,但他却拉得很认真。”南宫雾指着不远处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说道。
“哦!”陌云树循声望去,只见那小男孩仿佛不受干扰,颇有毛润之‘闹市读书’的用心和造诣。
“走,我们过去看看!”南宫雾说着便走到了小男孩身边,用眼神示意了下小男孩身边的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女,她猜想这妇女大概就是男孩的母亲,转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