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爱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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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爱奇招-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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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悲的是,现在,她竟然只能依靠她而已,连她爹也不要她了。
  挂在颊边的泪痕让刑天刚闪了心神,心中渗出从未有过的不舍。
  钳制一松,玉臂立刻缠上他的宽肩,曼妙身躯紧贴住英挺的男子,咏蝶偎在他的怀中轻泣。
  “蝶儿,你该知道我做的一切,全是想要你的缘故,我要你好好待在本王身边,不离不弃。”完美的薄唇落下温柔的轻吻,停顿在她的樱唇旁低诉。
  不离不弃?
  彷若听到大人安慰的小孩,将深藏在心的委屈一并爆发,咏蝶的眼泪流得更凶。
  她咬住下唇,感觉一辈子从未如此软弱过。
  当刑天刚将她放平在榻上,以薄唇安抚她的渴望时,沙哑的嘤咛声迅速从她口中溢出。
  剧烈的快感让咏蝶弓起娇躯,雪白的藕臂抱住强壮的男性躯体,两人同时袒裎相见。
  当刚硬覆上柔软,深沉的眼凝视微微感到痛楚的咏蝶,在她终于成为他的那一刻,黑发与长发相结,他温柔的吻去挂在白玉脸颊上的晶莹泪珠,仿若对她无言的怜惜。
  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已然茁壮的情愫。
  律动加速,她紧环住滴着汗水的强劲身体,和刑天刚一同登上爆炸的顶端……
  思绪缥缈中,她似乎还能听到他的狂猛呐喊,声声都是她的名——
  **    **    **
  交欢过后的性爱气味充斥在精致华丽的房中,刑天刚掀起衣袍披在自己的身上,躺在床榻内侧的是已经累瘫的咏蝶。
  她体内的药效到天明之际才慢慢消退,初经人事的咏蝶几乎承受不了长时间的欲火闷烧,他只能尽量以最温和的方法消灭她体内的痛苦。
  直到刚才,咏蝶才能恬然进入梦乡。
  即使是他十四岁时的第一次,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疯狂的满足过。
  刑天刚收回整梳她一头长发的大手,深邃凤眸添了一股沉思,正想起身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哭闹尖叫,随即敲门声响起。
  “爷。夜姬求见。”说求见是好听了点,她根本是大吵大闹着要冲进来。
  望了苍白的透明睡颜一眼,刑天刚眼中闪过一丝无情冷光,他缓缓勾起冰冷的笑容。
  “带她进来。”他也该好好算一次总帐了。
  优雅的踱步到外边的花厅中,夜姬立刻被人推进门内,咿呀一声,两扇木门在她背后轻阖。
  “爷、爷——夜姬是冤枉的。”她惨白着脸,一头青丝凌乱披散,跪在地上仰瞧着倨傲冷漠的刑天刚,极力想平反自己的罪行。
  “那些地痞流氓和你的说辞好像不太一样。”挥袖转身坐落在椅上,刑天刚悲悯的微笑。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爷——他们一定是故意想嫁祸给夜姬的。”夜姬不计形象的爬到刑天刚脚边,伸手抱住他的小腿急道。
  “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设下毒计陷害你?”拇指与食指支起夜姬的下颚,他好心情的反问。
  “夜姬……夜姬不知道。”她心虚的摇头,而后猛然停顿。“对了,一定是秦咏蝶妒忌我。她想得到爷的专宠,所以才找人演了这场戏。他们一定早就准备事发后一致咬定夜姬,要让夜姬永无翻身之日。爷——您要替夜姬作主啊。”  
  这下做贼的反倒喊捉贼了,接下来她是不是要说春药亦是咏蝶为了取信他,而自动服下的?
  真是奇怪啊,他当初为何没早点发现夜姬的天赋,及早将她收于自己的麾下,反而让她成为枕边人,错失一位良才美将?
  可惜——若能好好栽培,说不定连他的主要对手,都能被她哄骗在股掌之间,如此也能省掉他一大麻烦。
  刑天刚弹弹手指,再次替她感到惋惜。事情走到这一步,任何机会都被她亲手毁去了。
  “夜姬,你陪伴在本王身边多久了?”醇声低问,眉宇之间泛起让女人心悸的风流潇洒。
  “四个多月了。”夜姬心底一阵痴迷,红晕取代了刚才的死灰。王爷应当相信她了吧?
  四个多月?
  她已经是陪侍他的女人中最长久的一位,难怪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够久了,本王也该替你找一个好归宿了。”语毕,刑天刚亲自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饮啜,而后含笑转身望向一脸惨白的夜姬。
  依照惯例,他会赏一大笔财物给女人,然后依她们各自的意愿安排最佳的出路,也代表了缘分到此为止。
  “前阵子兵部陈大人跟我提及你,他颇为中意你,回到京城后,你就去服侍他。”
  “不——”将头摇成鼓波浪。
  据传闻,陈大人在性事方面有着特别的嗜好,他的姬妾们常在床第间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满身伤痕。
  “我曾说过,只要你安分做人,我绝不会亏待你的。”刑天刚冷意尽现。
  夜姬往后跌坐于地。当绝望的双眼捕捉到藏身在纱后的绝艳身影时,满坑满谷的愤怒及不甘顿时涌上心头。
  秦咏蝶正在看她的狼狈不堪吗?她正躲在旁边得意着即将来临的独占吗?
  夜姬阴恻恻的一笑。她绝不会让秦咏蝶顺心如意。
  “您爱上秦姑娘了,是吧?”
  藏在纱缦的咏蝶打了一个突,不自觉地屏住气息。
  “你胡说什么。”刑天刚想也不想的斥责。
  他根本不可能爱上任何一名女人。
  “如果不爱她,您为何在见到她衣衫不整时,立刻发火杀掉那些欲染指她的男人?”夜姬扶着椅背站起,言辞咄咄逼人。反正她再也没有可以损失的东西了。
  俊美的脸庞倏地变得阴沉。
  “本王只是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敢动我还没动过的女人,当然该死。”
  “你想骗自己?秦咏蝶的情绪已经可以影响你的决定了,若是换成其他的女人,你不会不留下活口当对证,将我的罪判个明明白白。”
  “住口,女人对我来说都是玩物,没有任何分别。”刑天刚冷硬俊脸回答。“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情爱只会让男人变得痴愚软弱,甚至导致失败。
  他疼女人、宠女人,但就是不爱女人。
  夜姬得意的一笑,自己总算藉着王爷的口扳回一些劣势。她转头向藏匿的身影,挑衅地挑眉。
  “秦姑娘,你听到了吗?王爷不会爱上你的,你趁早将自己的春秋大梦收起来,免得落到同我这一身凄惨的下场。玩物!大家都一样!”她狂笑着离开。
  刑天刚猛一回身,正对住淡漠平静的白玉小脸,视线相交那一刻,泛开一室的疏离冷漠,连四周的空气也停滞不动。
  咏蝶首先低垂双眼,回到两人紧密交欢的大床上。属于他的气味充盈在鼻尖,每一次呼吸都让她忆起刚过不久的温柔抚慰。
  泪珠趁她不注意时,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玩物——
  是的,她只是刑天刚排遣寂寞时的玩物,她应该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定位,免得有了不应该的期待。
  免得和夜姬有相同的下场……
第五章
    刑天刚背着手,面对一扇打开的窗户,海风拂过乌黑的发丝,带来微碱的湿意。
  “……杭州所有官员的品行、操守、政绩皆已一五一十的详载,大致并没有问题。接下来的山西,属下已派密探先行查访,等王爷回府后,便有大约的脉络可寻线追查。目前情况皆在我们的掌握中…:”
  颜劲将手上的卷宗呈上,而后开始一天的整理报告,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背对他的俊伟男子仍一直未转过身来。
  这几天王爷一直阴晴不定,甚至有些怪异的举动出现,让船上的每个人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招来无妄之灾。
  “爷?”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通常在他报告完毕后,王爷都会立刻下达指令,派遣任务。可是今天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沉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你觉得他们在谈论什么事?”一直沉默无语的刑天刚终于开口,却让颜劲一头雾水。
  他们是谁?
  颜劲走近窗台几步,立刻就知道王爷指的是何人了。
  “禀爷的话,王顺大概正在对蝶夫人解释船上的构造。”从王爷和秦咏蝶共宿共寝后,船上的人都称秦咏蝶为夫人了。
  “嗯——”凤眼望着表情不再冷漠的咏蝶,淡淡地应声。
  阳光下的她少了只对他才有的推拒与漠色后,美丽的娇颜散发自然的迷人气息,甚至弯起可称之为微笑的弧度。
  她从不对他笑、不主动对他开口说话。只要他一靠近,她立刻张开无形的刺拒绝接近他,好像他全身沾满剧毒似的。
  虽然她不再反抗,柔顺的行为足以让任何人满意,也不再说一些顶撞他的言语,可是肢体上的柔顺并不代表真正的柔顺,她以心来反抗他,无形的隔绝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抓不到她的心,他一天比一天阴沉暴躁,仿佛最渴望的东西就摆在眼前,可是无论他花费再大的精神、力气都得不到。所以当他看见别人都能轻松自然的与咏蝶交谈后,他就忍不住牵连一些无辜的人,让他们莫名其妙地受罪。
  当他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种情况让他震惊无比。
  难道他……在吃醋!?为一个女人吃醋!?
  念头一闪而逝,沉淀了几天后,他终究还是必须面对问题。
  他承认他已经太过重视一个女人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他甚至为了她,还对自己的部下做出不该有的处罚……
  在他的生命中,女人不过是排遣无聊的玩物,她们既听话又柔顺,根本不需要花上半点心思,就能掌控住她们的思想。
  通常只要给她们珠宝财物,满足她们各式各样的欲望,即便是贞洁烈女也能变成荡妇,心甘情愿地伺候他。
  可是为什么她偏偏就是与众不同?深沉的眼凝视甲板上的女子,锁紧英挺的剑眉。
  她到底想要什么?
  权势?金钱?地位?名声?
  要如何做才能得到她的柔顺及开怀?
  他竟发现自己渴望她的微笑、希望她毫无戒备地展现自然的自己,不再推拒他到千里之外。
  他的心思居然紧紧环绕在一个女人身上,整日想着该如何让她展颜。
  真该死!
  难道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逐渐被一个女人蛊惑了吗?
  “颜劲。”刑天刚负手抬头望天。
  “是。”颜劲低头望着英挺俊美的主子。
  “把那些人统统调回到原来的岗位,处罚停止。”
  他发誓,他会真正的掳攫到咏蝶!
  美轮美奂的楼船在海中航行十余日,由于风向吹西南,很快便抵达河口。他们一行人登陆后,逐日抵达京城。
  刑天刚策马奔驰,身后跟随他贴身的护卫,御风般的速度不得不让咏蝶紧紧地抱住他的胸膛,以免跌下马背。
  玄色披风仔细地盖住她的身子,避免烈风割伤她娇弱的肌肤,在狭小的空间中,咏蝶甚至能感受到他强劲的心跳声,以及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她该习惯他的身躯了吧!毕竟十几天来的夜夜同寝,她早该脱离少女的羞怯,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私密都被他摸索过,而他也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展现矫健刚劲的身体……  
  虽然,从第一夜以后,他就没有再逼她做过什么,甚至偶尔出现的温柔,时常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他眷宠的。除了每夜必须待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手臂入睡以外,她几乎是随心所欲,要什么有什么。
  只不过,当她在无意中回眸时,总会发现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盯着自己,带着压抑的紧绷欲望,及某种深沉的期待,让她慌张的别开视线。
  在那一刻,她能感受到自己仍是他的猎物,他正无言地向自己索求些什么东西,而且逐渐失去他的耐心。
  他到底要什么?想些什么?
  在强取豪夺的手段下,他已如愿得到她的清白,他还想要什么东西?
  她的服从?曲意承欢?当一个任她揉捏的泥娃娃?
  不,她绝对办不到。
  或许他能以权势逼断她的退路,但绝对逼不退她的傲骨,只要她尚存一丝气息,就别想要她像女奴一般蜷曲在他的脚下,舔吻他的指头。
  对她而言,羞辱,一次已经太足够了。
  那晚的放荡,她依稀能记起自己的呻吟哀求,羞得她想以死来解脱。可是每夜在他的半强迫下,依旧蜷曲在熟悉的胸膛中沉沉入睡。
  她一介软弱女子,根本赢不过强势如他的男人。他要她的身体,就随他好了,等他厌了、倦了,再找到下一个目标,他就会自动远离她的身边。
  对刑天刚而言,她只是一个过客,新鲜感一过,恩宠立刻如风消逝。红颜未老恩先断,像他这种掌握大权的男人,永远无法了解夫妻间的情爱。
  最多两个月,或许连半个月都不到,他便会自动放她回到自由的世界中,回到她的故乡——杭州。
  只要她咬牙熬过,她就能再见到亲人,以及情如姊妹的春雪了。
  思乡的情绪突然弥漫起来,咏蝶眨了眨眼,努力忍下酸涩的哭意。
  她想家、好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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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速奔驰的黑色骏马突然停住,刑天刚俐落的翻身下马,眼前的壮丽王府耸立在她眼前,从大门到宅院深处两排整齐迎接的人,已跪地迎接主人的归来。
  她默默转头望着俊朗挺拔的尊贵男子,无形中流露出来的是属于皇亲贵族的王者气息。他就像天生的领导者,本来就应该站在人群的顶端,接受拥护。
  咏蝶到现在才真的深切感受到,刑天刚的世界与她之间的差异。
  掌握重权的男子就应该如同他一般,自信且强悍;而她周遭围绕的文人公子,同他比较,仿佛如同猴急的毛躁小子。
  她从不知他有这一面。不,应该说她根本不想知道,她拒绝他、逃避他。在刑天刚面前,她往往是既害怕又愤怒,远离他的势力范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再多看他一眼。
  “来。”刑天刚伸出手臂,稳稳地攫住她的腰,扶她下马,之后,他的手臂再也没有离开过。
  咏蝶忍不住望了一眼俊美的脸孔,安静没有反抗的任他在众人面前宣告她姬妾的地位。
  “累了?”他随手拂去咏蝶落在颊边的发丝,将之束在小巧精致的耳后。
  咏蝶摇头示意,但是疲倦的神色却骗不了人。
  “看着我。”看着黑色的发顶,他突然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不要对我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说实话,知道吗?”摩挲细腻的脸庞,醇厚的嗓音几乎是温柔感人的。
  专注的视线让咏蝶恍惚,不知不觉间轻轻的颔首,眉宇之间流动一股柔色。
  “乖女孩。”温润的唇轻啄了她一下,像是挑逗一般在她唇边徘徊许久,让他的气息回旋在她的呼吸中。
  突然间,唇瓣间的碰触消失无踪,咏蝶望进勾着笑意的脸孔,有些怔然。
  她还以为他要在大群奴仆的面前吻她。虽然不明白他忽晴忽阴的举动。但仍庆幸着保有一丝尊严。
  只不过在她暗自庆幸的同时:心中居然升起极细微的失落感……
  “从今以后,这里是你唯一的家。”强硬决断的声明。
  咏蝶抬头望着富丽堂皇的大门,不置片语。
  刑王府,只不过是关住她的华丽鸟笼,何来“家”的称谓?若说是葬送希望与青春的坟墓,可能会更贴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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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累在热水的包裹下逐渐消失,咏蝶舒服的眯着眼,享受片刻的宁静。在这一秒,她甚至可说是幸福的。
  偌大的水池足可令她游上一圈,滑动晶莹雪白的藕臂,平静的水面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绝美的脸蛋同时噙着一抹令人迷醉的笑靥,在充满水蒸气的水池中舒屏身躯,像一朵盛开的娇艳牡丹。
  刑天刚几乎是摒住气息,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她笑了,被热气蒸红的双颊像抹上淡淡的胭脂,笑得温柔且清丽。
  他有多久没见过她的笑容了?自从初遇她的月夜后,他再也没见过她展眉。
  他知道咏蝶深切的恨着他,恨他的强掳、折磨、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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