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爱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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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爱奇招-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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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只要一正视,她就会不由自主地乖乖照着他的话去做,而且逐渐遗失自我、忘记抗拒,连心都快沉沦了。
  她已经失去了清白,不想再变成随人摆布的人偶,没有自己的灵魂。
  突然一声低幽的叹息打断她的思绪,咏蝶怀疑地转向刑天刚,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向来要什么有什么的刑天刚……也会叹气?
  视线搜寻着俊美无俦的脸庞,刑天刚拉过她柔软的掌心,轻轻的吻着,以薄唇摩挲细嫩的掌心。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折心肝——”他低声吟咏,勾人凤眼锁住瞬间粉颊适红的咏蝶。
  她慌忙的垂下眼,想抽出被紧握的小手,刑天刚却制住不放,十指亲匿地交缠。
  “你胡说。”咏蝶低声应道,心跳逐渐加快。
  他必然是花言巧语,想欺骗她,如果真想她的话,怎么会一去就两个月,毫无音讯,也没有告知离别。
  “我喜欢看你害羞的模样。”性感的薄唇微微上勾,拇指挑逗她柔软细腻的掌心,低醇的嗓音如醉人美酒。
  咏蝶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将手救回,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别开烧红的脸庞。
  “别再想着杭州,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居所。”
  “不一样。”咬住下唇,想要守住最后的防线。
  “哪里不一样?”
  这里有成群的奴仆伺候她,比秦府宽阔数倍的宅院,稀珍玉宝随她赏玩,丝绸绫缎披在身上。她依旧是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明珠,甚至比以前更富贵荣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女人所向往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这里没有我爱的人,也没有爱我的亲人们。”咏蝶轻声回道。
  一转头、却见刑天刚燃起猛烈的怒火,她害怕的想抽回手,却引得刑天刚更加狂怒。
  他手劲一用力,几乎要捏碎掌中织细的手腕。“我是你的夫,你自当将感情交归于我。”
  她非要倔强到让她亲手伤害她才甘心吗?
  即使对她付出三千宠爱,仍得不到她的回眸吗?
  还是必领将她的蝶翼狠狠扯下,妯才能安安分分留在池身边,不再想着飞回故乡?
  眯着眼,危险的邪魅气质表露无疑,让咏蝶竖起全身的寒毛,心一阵阵的痉挛。
  每当他出现这种神情,就代表他会做出令她恐惧的举动,狠狠的摧残她的尊严与傲气。
  “放我下来。”咏蝶抿紧了双唇,神色恐惧。她必须远离眼前这个恶魔,逃开他的残酷,远远的逃开——以免自己再度受到凌辱。
  “休想。”从牙关迸出两个单音。
  “放我下来!”她突然疯狂的捶打他。
  刑天刚未料到她的反应,一时不慎让她摔跌在铺满枯叶的地面。
  咏蝶一得到自由,想也不想地爬起欲逃离,而刑天刚比她更快一步地扳住她的肩,令她又摔倒在地。
  他以身躯紧压制住她的反抗,好不容易才在她未伤害到自己的情况下锁住她的双手。
  “停——停止,你会伤到自己。”刑天刚以手肘压住她的手,大掌捧住摇摆不停的头颅,皱紧眉心。
  “总比等着你伤害我来得好!”咏蝶对着刑天刚大喊。“我不要让你再轻践我了,死也不要。”
  “你胡说什么,理智一点,你正在伤害你自己。”她以更大的音量回话,企图让她回复平静,大掌固定她的两颊,避免她撞到石块。
  “是你——”玉蝶以恐惧的眼神直望着刑天刚,发白的双唇微微颤抖。“你想像丢夜姬一样,把我丢给哪一个属下或者是王公贵族?还是想到新的折磨技巧?我不当让人轻践的妓女,更不是你打发时间的玩物。”
  泪珠滚落,她哽咽道:“求你放了我,算我求你好吗?”
  “咏蝶——”轻轻地环住她。“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把心交给我?”汲取清幽的发香,他闭上双眼低语,其中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她怕他、厌恶他、甚至带着深沉的恐惧……但是,就是没有他想要的……感情。
  在咏蝶眼中,自己恐怕是世界上最恶劣的恶魔,一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一个她深恶痛绝的男人。
  可是她可知道,这个恶魔已经对她动了心,没办法放走她了。
  一双凤眼藏着阴郁眼神,投向远方……
  而咏蝶沉浸在男性的气息中,眼神同样苦涩,有着同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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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叶透满缤纷的鲜红,随风摇曳生姿。
  “这次山西之行,短短两个月就将一群贪官污吏查办严惩,多亏你了。”
  一名气度沉稳,眼中透出睿智光芒的年轻男子噙着温和笑意,面对与他并立的刑天刚说道。
  “我的本分。”身着紫袍金带,发束碧玉镶缀琉璃的斜依在石柱旁,一双桃花似的凤眼微上勾扬,慵懒中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可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又会让爱慕他的女子望而却步。
  他惬意地勾着半脂白玉酒杯,斑指玉轻轻敲击杯面,发出温润的悦耳音调。
  “两个月,确实在你的能力之中,可是你会立刻返京,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太子的平淡笑意未变,不过墨瞳中倒添上探查意味。他这个表弟能力超群是众人皆知的事,不过行为邪肆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此次在办妥交付的事后,便立刻返回京城,必有大有文章,他不得不深究。
  “有什么事尽管说!这里够安全了。”
  视线从远方的火红秋景拉回面前的脸庞,刑天刚浮起若有似无的笑纹。“瞒不过你的眼,我确实有事要警告你。”
  “警告我?”太子眯起眼,望着依旧一派自然轻松的刑天刚,不知为何突然泛起不好的预感。
  多年来从未自刑天刚口中听到“难办”两个字,而现在竟然使用如此强烈的字眼,恐怕会是一场难以预期的大祸端。
  太子盯着微笑不语的刑天刚,最后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道:“到底何事需要你专程回京?”
  刑天刚垂眉,摇晃杯中的波纹,沉沉地出声。“山西数十位官员彼此包庇营私、钻漏舞弊早已不是新鲜事,可是皇上每次派出的巡抚皆回禀无事,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有何怪异之处,必定是父皇派出的官员被他们行之以贿,否则便是他们保密藏私的功夫做得太好,让那些人无功而返,遂往上禀报无事,免得自己沾上一身腥味。”
  明哲保身是做官的第一要件,搜括民脂民膏是第二要件,在父皇宽怀体谅的治世下,养出一大匹贪官污吏,吃国家的米粮、食百姓的血肉。
  他等不及坐上龙位,在父皇的默许下大刀阔斧,倚重刑天刚的才干,两人携手先从地方扫清吏治。要是没有刑天刚的帮助,他一人势单力孤,根本无法力挽狂澜,实现他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理想。
  他视刑天刚为左右手,其一言一行都能影响他的方向,以及未来百姓的命运好坏。在刑天刚邪肆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缜密透彻的心思。
  “百密总有一疏,如何会查不出来?更何况三年前委派有小青天之誉的江大人,仍是相同的结果。且回京后不到一年,立刻辞官回乡养老——”刑天刚留个后,让太子仔细体会其中问题。
  其实他在江大人返京后便起了疑心,当时还特地过府拜访,在江大人会晤的闪烁言谈中,他体会到事情不单纯,没想到此次亲身挑掉江西赃官的大本营,事情果真如他所料。
  “你是指幕后还有一位操纵者包庇贪官,逼走贤臣?”太子心头陡然震惊,说出他最不想说出的假设。
  在刑天刚的颔首下,证实了他的猜测。
  沉肃凝重的平凡脸孔,与轻松惬意的邪魅俊颜,恰巧成为反比。刑天刚饮啜一口美酒,让太子独自整理紊乱的思绪。
  “是皇弟们?”太子陡然抬头。
  只有皇子们才有如此大权,逼退为官正直清廉的江大人,包庇数百位山西官员,每年不知收纳多少红利白银,恐怕居心叵测……
  “没错。”
  “三弟?五弟?”太子马上举出两位平日奢豪、喜爱排场的皇弟们,却见刑天刚摇首,太子不禁微微变色,有些铁青。
  当今皇上有七位皇子,其中两位出世没多久即么折,仅剩五名血脉,而由皇后生育的就是大皇子与二皇子。而四皇子素来不喜官场的尔虞我诈,向父皇捞到安乐王做后,便在府中种花养鸟,不理政治,连父皇要他出来协助太子理事,也被他借口婉拒了,如此安然的作为,当然不可能介入山西包庇的污秽事,而扣除他后,仅剩……二弟!?
  “没错?”
  “我亲手逼供出来的。”刑天刚淡然道。
  “莫非他想拉下我而顶替之!?”二皇弟在父皇与母后面前百依百顺,以孝行扬善,而且不喜奢华,此点甚投合父皇胃口,父皇也常在众位皇子中以他为榜样告诫诸位,而且他在大臣中众纳喜缘,朝中有力人士都与之交好。
  不像他为黎民百姓得罪许多人,又不懂得讨父皇欢心。若非刑天刚力挺,做出许多实绩来,恐怕太子之位有名无实,在政事上寸步难行。
  “他以俭素为名,暗中却搜括民脂,只要查到他的金钱动向,就能确定一切了。”刑天刚摇晃酒杯,心思深沉地说道。
  太子震惊,双手负后来回踱步,藉此沉淀思绪。
  “你现在挑了他的营,他肯定会对你不利。”太子警告着。
  任谁都知道,要他倒,只要除掉他身边的刑天刚,接下来就不是难事了。
  而二弟心思阴沉,不会不明白这层道理。
  刑天刚隐隐一笑,诡异难测。“我正等着他来见我,要攻耍守,就看他的表现了。”
  太子见刑天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彿吃下一颗定心丸。
  无数次感谢老天爷,让行事诡魅难测的刑天刚站在他这一方。
  他不知道向来与皇子们保持一段距离,却深得皇太后及皇上宠爱的刑天刚,为何突然答应父皇的要求,帮助他治理国事?
  无论是什么,他都不否认自己是被刑天刚选上的人,而一直巴结刑天刚的三、五皇弟们见到结果,也只能暗中懊恼不已。
  因为有刑天刚在,等于已经坐稳了一半龙位了,而谁会不想帝王之位?就算是装模作样快一辈子的二皇弟,也是如此吧!
  只不过,刑天刚当初为何不选二弟?反而选上自己?太子望着微啜美酒的刑天刚,心中浮起疑惑。
  皇太后与皇上宠爱刑天刚,因为他是当初最受疼爱的凤翠公主的独子,父亲则是替皇家打定江山的常胜将军。
  皇弟们畏他,是因为他的能力一流,做任何事皆能迎刃而解;而文武百官怕他,则是因为他行事难以预测、喜怒不定、不易讨好,不与任何人成群结伙。
  在别人眼中,刑天刚似乎是一位刚强自信的男人,可是……
  真正的他,真如同别人所见的没有弱点吗?
第七章
    中秋佳节,正是家人团聚的好日子,也是最容易引起愁绪的薄凉天气,过了中秋,便离寒冽的冬天不远了。
  咏蝶在银杏的服侍下,点朱唇、画翠眉,一身滚锦貂毛披风抵御北方的寒气,也烘托出她本身的锦贵之气。
  “可以了。”咏蝶举手示意,制止银杏接下来的动作。而银杏手捧一盒价值连城的首饰,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咏蝶身后,欲言又止。
  只见光滑镜面反映出绝美的盛装女子,而镜中人却冷着眉目,犹如戴上打不破的面具。
  “夫人,王爷交代过银杏……”
  “今晚有谁会出席?”咏蝶打断银杏的话。
  “回夫人的话,应该只有王爷和您。”银杏垂下眼,谨慎地回答。
  “是吗——”咏蝶幽幽地回应,心底泛开苦涩。
  两个人的中秋月色,似乎太亲密了——
  以往每年的此时,她都和父亲及春雪一起度过,想不到今年她却在京城,陪伴在掳获她的男人身边,无法离开。
  原以为,她能早一点回到杭州,毕竟已经过两个月,早就超过他对女人厌倦的期限了……
  “夫人——”银杏轻声唤回咏蝶的漫思,手仍捧着精致的盒子,更靠近咏蝶一些,期盼她能回心转意。
  咏蝶从镜中扫过银杏,微微摇头,手扶镜沿站起身。
  “可是……”银杏犹豫的望了盒中一眼,再移向全身毫无珠宝银饰的咏蝶。
  “退下。”咏蝶回身面对银杏,尊贵的气势让人不容置疑。
  “是。”银杏低身行礼,默默地推开房门,却见高大魁梧的颜劲站在门口,黝黑脸庞有着一贯的亲切笑意。
  “蝶夫人可以走了吗?”目光越过银杏,打量冰冷漠色的咏蝶。她美得让任何男人移不开眼。
  “已经好了。”银杏赶紧回话,她没想到王爷会派颜劲来迎接,微微的异色闪过清秀的脸庞,迅速地让人察觉不出。
  颜劲皱起粗黑的浓眉看向小丫鬟。他长得很吓人吗?为何每次她看见他,就会有这种下意识的惊慌反应。
  颜劲拉开两扇房门,对咏蝶比个请的手势,不理会犹自呆站的丫鬟,护送咏蝶离开房间。
  “蝶夫人,在王府过得还习惯吗?”在单独的相处中,颜劲关心地问了一句。
  “以小妾的身分而言,我的确过得愈来愈习惯了。”咏蝶向颜劲投上一眼,淡然道。“多谢你的关心。”
  尴尬立刻罩上黝黑的肌肤,颜劲不折不扣碰上一个软钉子。
  秦姑娘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心甘情愿献身,她等于是被王爷强掳回来当他的女人。
  “其实跟在王爷身旁多年,我尚未见过王爷对哪一位女子如此执着,蝶夫人是最特别的一位。”颜劲尽力想劝咏蝶。能当上王爷唯一的宠妾,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只要她能柔顺一笑,日子一定更加好过。
  “我该为自己感到庆幸吗?或许这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咏蝶侧着精致的脸庞,神色冷淡。“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如此想才好?”
  对早晚会被厌腻抛弃的情况,她觉得没必要去计较受宠的时间长短,反正终会有另一个女人代替她。
  “反抗并不能改变王爷想要您的事实。如果您不能在这里找到立足之地,天地之大,恐怕将再也找不到安稳的栖身处。更何况王爷对您已是万般的优渥,您没有理由再拒绝王爷了。”颜劲带着责难的眼神紧顶盯着咏蝶。他看得出王爷对她的好,为何她仍旧不领情,不懂得适时的软化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再不识相点,接下来就有苦头吃了?”咏蝶容颜布上寒霜。
  自小培育出来的贵气,容不得下面的人当场指责她,更容不下其他人肆无忌惮的讨论她的感情。
  剪不断理还乱之际,别人有何资格告诉她该如何做?她才是真正受苦的人呀。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属下想认真问您一句话——”颜劲抬起头,目光炯炯地逼视冷若冰霜的绝美女子。
  “您摸着自己的心,敢说您对王爷一点爱慕之意也没有?敢发誓没有私下期盼过王爷对您的眷宠?敢发誓您抗拒王爷,不是为了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他的逼问一字一句敲进咏蝶的心中,击得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一张俏脸在霎时间苍白若雪。
  没有!她绝对没有这种卑劣的意图,她绝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屈服在刑天刚的邪魅下!咏蝶想将这几句话狠狠地丢回那张黑脸上,可是微启的樱唇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难道就在他野蛮的掠夺她的身子时,连带的也将自己的心交给他,只不过固执的她不肯正视自己的软弱,故意以疏离的漠色划出安全的距离?
  还是如颜劲所说的,她抗拒是想引起刑天刚更浓厚的征服欲望,让他的目光无法移向别的女人,只专注停留在她身上?
  难道自己真的输在一个没有真心的邪魅男子上?
  不!他曾经说过,她只是他的玩物呀,她怎么可以忘记这一点!
  咏蝶猛然摇头,不,她不可能爱上带给她屈辱的男子。
  “如果您没有动心,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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