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里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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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塔里的堕落-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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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电话叫岳勇出来一起喝酒,岳勇说,“我正和穆颜在春熙路逛呢,晚上回去喝嘛!”

    “日!”我没有说一声再见把电话挂了,独自一个人向迪厅走去!

    迪吧里面一个个的新新人类,随着疯狂的打击乐,放荡着扭动着自己行尸走肉般的肢体,无动于衷的我仍选择了那么一个安静的角落,“先给我两打酒!”

    “喂!”,我的电话响了。

    “你在那啊?”是岳勇!

    “迪厅!”

    “老地方?”

    “是!”

    “我们马上过去!”

    一根接一根的烟,一瓶接一瓶的酒……

    “日!你B干么啊?”,岳勇抢了过来,“打电话的时候就感觉你B不正常!”

    “毛的不正常?”,我摇摇晃晃的指了指他,“我清醒的很呢!”

    “出什么事了吗?”,穆颜也凑了上来。

    “没、没事!”,忽然间我感觉胃里灌下去的酒精开始了波涛汹涌般的翻搅,急忙用力的一把推开穆颜,踉踉跄跄的想向卫生间走去……

    还没有走出两步,积压了将近一个月感情终于不受控制的随着酒精排山倒海的从我喉咙喷出……

    “日!”,岳勇一把架起了我,向闻声而来的迪厅小姐们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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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记得自己那晚是怎么回到学校的,恍惚中好像听到牛粪很委屈的说了句,“我没有说什么啊?我只是要他把握这次机会的!”

    昏天黑地,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睁开眼,“上午上课我要喊你的,牛粪说不用!”,小鸟关怀似的走了上来。

    “谢谢!”,我虚弱的应了一句。

    “饿了吧?我下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小鸟的关怀又一次的使痛楚在我心胸迅速的膨胀,干涸已久的眼角似乎也有几滴眼泪顺着鼻梁悄悄的淌了下来……

    我说不清自己昨晚究竟为了什么而酒醉?初步诊断,肯定与那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贱人有关。可寒假前的误会,再加上开学后将近一个月的分离,我早已不再奢望可以与她再一次的回到从前。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听到李靖追她后会产生如此激烈的反应?

    我的内心开始了一阵阵剧烈的抽搐,一种尖锐的疼痛从心底遍布全身……

    我恨,我恨自己为什么放不开!

    我恨,我恨那个贱人带给了我欺骗与凌辱!

    “你B为什么改电脑密码?”,牛粪回来了。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的着么?”,我一脸的暴戾!

    “日!是多少?”,牛粪并没有生气,已经开始启动电脑。

    “6个8!”

    和牛粪嬉笑怒骂间,我的心情竟变的难得的祥和,“吃饭没?”,我问牛粪。

    “没呢,呆会一起去!”,牛粪头也没抬,“你B股票今天涨了点啊!”

    “哦!”毫无感情的我应了牛粪一句后,转头望向小鸟,“一起去吃饭吧,我做东!”

    “好吧!”

    点了一根烟,长长的吸了一口,我问正在不停扒饭着的牛粪说:“你B现在和齐思思勾兑的怎么样了?”

    “没、没怎样!”,牛粪脸上闪过了那么一丝奇特的神情,“我俩没戏!”

    “日!没戏你还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

    “你懂个毛?”

    再次坐在电脑旁,我有点魂不守舍,岳勇肯定和穆颜出去约会了,牛粪被学院领导叫去工作,就连平时比我还无聊的小鸟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有聊去了,就我,只有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知觉的电脑无聊的陪着,……

    心里空荡荡的,打开电脑却不知道究竟要干什么?想念一种空阔的场面,最好对面是一座山,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对着山高高的喊一声,哭出来也好……

    关了电脑,我爬到睡了一整天的床上,睡不着……

    开了电脑,我又放起了毛片,还是没有感觉……

    漫无目的,我一个人走在了街上,不知道要到那里去……

    终于,“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响提示我已经走到一个有聊着的场所了……

    我的技术并不好,我的运气更是臭,很快我身上仅有的两百多块钱便被输了个一干二尽。

    输了,我没有感觉到怎么的难受,反而有了一种解脱了的超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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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当然是更无聊的事了。尤其是想起王佩佩、想起李靖,我甚至想过立刻跑到教务处办退学手续。

    于是……

    逃课,便成了理所当然!无聊,便成了习惯!

    “嗨,青蛙!”,是帘儿。

    在网上无聊地挂了几天的我,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辉煌……

    “终于等到你了!”我长吁了一口气,打道:“等你等的好辛苦喔!”

    帘儿低下:嘻嘻,想我了?

    风流不帅:当然!一千次一万次的想你!

    帘儿低下:想我什么了?

    “什么都想。”,我说完又接着发了一句歌词过去,“爱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假如我们能在一起该有多好?”,帘儿也说的不无伤感。

    “快了!”我盲目的自信,“等股票再涨点,暑假我到台北去看你!”

    “嘻嘻,说话算话哦!”帘儿说的有点可爱!

    “当然!”我向她保证,“到时不知佳人愿否献上香吻?”

    “只是不知相公能否专一?”,帘儿答的很巧妙,但却一字一字都穿透我灵魂深处的肮脏……

    “相公专一不是问题,就怕佳人不愿与我地老天荒?”,我说的很困难。

    是啊,有了如此可爱之帘儿,我和王佩佩就算相爱又能如何?难道说,王佩佩和李靖那两个奸夫淫妇搞在一起不正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如此的难受?为她而酒醉为她而逃课,我值吗?

    “繁星点点,跨越银河能否与你相见?不怕遥远,只盼此刻飞奔到你身边。往事如烟,魂萦梦牵,增添我心中思念;纵然追寻万年,今生的情缘不变!”,帘儿回过来一首蛮不错的诗!

    “专为相公书写还是抄来谁家大作?”,我有点不相信是她写的一样!

    “相公见多识广自己以为呢?”,帘儿没有直接回答。

    “此等陈词,想非我家娘子所为?”,我故意的激她。

    “哼!哼!……”,帘儿越来越可爱!

    “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都是你……!”帘儿打过来一个愤怒的表情。

    “我怎么了?”,这次我是真的感到了愕然。

    “你把那么好的情调都给破坏没了!”,帘儿埋怨着又打过来一个愤怒的表情。

    “呵呵,我肚子里墨水不多哦!”我解释着说完又给她发了一句,“我给你制造一个浪漫点的气氛作为补偿,行不?”

    “哼!要是不够浪漫,看我还理你?”,帘儿刁蛮中略带撒娇的神情使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夕阳西下,枫叶如火,秋风缓缓地迎面拂来,柔柔的……”,我又记起了刚刚认识帘儿时的那个梦。

    “继续!”,有点贪心的帘儿仍是不满足!

    “风中,你扬起那飘逸的长发,舞起那展展的长裙,风一般的向我飘来,脉脉含情……”,我继续讲着!

    “哼!为什么不是你向我飘来呢?”,帘儿觉得有点吃亏。

    “呵呵,我不是没有长发吗?”说完我又发了一句大话西游里对白,“有一天,我会身披盔甲踏着七彩祥云……”

    “哼!算你及格!以后呢?”

    “什么以后?”我故意逗她。

    “我向你飘过去以后啊!”,帘儿有点害羞。

    “我一把搂住了你,使劲的亲你、吻你……”,我说完又打了一句过去问道,“还理我吗?”

    “不理,除非……”,帘儿耍赖着又要提出什么要求。

    “除非什么?”我追问。

    “除非你明天再给我制造一个更浪漫的梦!”,帘儿的贪心在我心底化成了浓浓的爱意。

    “一言为定!”,我冲动的答应。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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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帮岳勇搬家我都一直在想着如何给帘儿营造一个更浪漫的梦?可我终究不是一个浪漫着的人,想出来的浪漫往往连自己都感到了不满意,更不用说要刁钻如帘儿来点头?

    还是等着帘儿上网,可我已不再是心平气和……

    “滴滴滴”的响声提示有人上线,果然,是帘儿。“嗨。亲爱的恐龙亲人,青蛙先来报道了!”,我不等帘儿有什么反应就先发过去一句。

    “嘻嘻,青蛙乖,一会给你买糖吃哦!”,帘儿回的很顽皮。

    “哼!就一个糖就想打发我吗?”,我抗议。

    “那你还想要什么?”,随之而来的是帘儿一个疑问的表情。

    “呵呵,简单,一个吻足以!”,我接的很快。

    “嘻嘻,那就要看你今天给我营造的梦够不够浪漫了哦?”,帘儿还是提到了让我担心着的事。

    “我还没有想好……”,我有点心虚。

    “哼,不理你了……”,帘儿发过来一个愤怒的表情。

    “可怜哦!”,我打哈哈似的做可怜状。

    “哼!哼!^^^^^^^”,帘儿哼的时候真可爱。

    “我虽然没有营造到一个浪漫着的梦,但我可是真的殚精竭虑的想你想了一整天啊!”,我辩解着。

    “???”帘儿打过来一连串的问号。

    “我不能保证每天都能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但我可以保证,在你寂寞的时候,我会陪你寂寞;在你快乐的时候,我会陪你快乐……”,聊着聊着我心里慢慢的有了点底了。

    “哼!还有吗?还远远不够哦!”,帘儿贪心的有点可爱。

    “剩下的嘛!……”我止不住的嘿嘿奸笑一声,继续写道:“要等我敲锣打鼓的迎你进门之后呢,那时我会为你燃起长长的红烛,然后为你揭开红红的盖头,再然后……”我不知道下面的写下去帘儿会有什么反应,不得不用省略号来标示。

    “嘻嘻!你以为我就会让你娶吗?”,帘儿傻傻的。

    “呵呵!你不让我就抢啊!”,我得意的笑了。

    “那再然后呢?”,帘儿终于又一次问到了我不敢回答的问题。

    “当然是生几个小帘儿了!”我心里暗暗的想着,却不知道该不该写下去。正感为难间,灵感突现般我脑海中我闪过了两首古诗,于是我快速的发了过去,“当然是我俩共剪西窗烛,采菊东篱下了!”

    怕帘儿继续的纠缠下去这个另我为难着的浪漫问题,因此说完上句话,我不待她回答紧接着又发过去了一道,“请原谅我的不够浪漫,但我真的……”

    “不要,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帘儿很快就回了过来,“能和你一起迎旭日东升送夕阳西下,是我最大的夙愿!”

    幽幽的语气,却使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感觉的到,我盯着屏幕的双眼闪烁着一丝丝愉悦的流光,而且这种流光正在慢慢的升华,升华……

    “你,真的会娶我吗?”

    “会的!”

    在感情的升华中,帘儿问的很深情,我答的很肯定……

    “我一定要嫁给你。就算你那天烦我了不要我了,我缠都要缠死你!”,一句话把帘儿的感情毫无保留的热烈烈的表露了出来了。

    这下轮到我拽了,呵呵一笑,我打道:“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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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的正欢之间,电话像个不听话的兔子般“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个不停,我没好气走了过去拿起听筒,恶狠狠的一句:“喂!”

    “你B怎么了,这么大的脾气?”,是牛粪。

    “没什么,有事吗?”,我想尽快的回到电脑旁。

    “有事呢,你下来嘛,我在南门等你!”

    “我正忙呢,你回来再说吧!”

    “真的有事呢,齐思思找你呢!”

    “日哦!她找我干毛?”

    扣了电话,我不情愿的向帘儿道别,跑了下去。随便找个烧烤摊坐下,“那天,我们拿了你的伞,让你淋雨跑回去,真的不好意思!”,齐思思客气的向我敬酒。

    “没什么的,我是男生嘛!再说我们寝室离教学楼近点!”,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天本意上说不是给齐思思送去的……

    “客气什么,人家送伞又不是给你的!”,牛粪那个贱货那壶不开提那壶。

    苦痛的伤疤又一次被揭开,难过的往事又一次被提及,我心底残留着关于王佩佩那一缕缕的情丝,象个精灵般在血管里开始了不停的左冲右突,握着酒杯的右手一颤一颤的抖动不已……

    “是啊,我是沾了佩佩的光了!”,齐思思并没有看到我的异常,吃吃的笑着,“佩佩星期三生日喔,打算怎么表示表示啊!”

    “我表示个毛?要表示也轮不到我啊?”

    我不无伤感的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吸,猛的一口,把自己的创痛、把自己的屈辱喷了出来,……

    空气中淡淡的烟雾也因此而浸入了太多的凄迷与感伤……

    “什么意思?”,齐思思好似装傻。

    “我没有李靖帅,也没有李靖成绩好,更没有李靖有钱!”,我试图用平静的语调说出来,可自己那颗原本受伤的心却早已被自己的辩解撕成了粉碎……

    原以为可以承受的起的,早已不能承受。原以为可以一笑而过的,早已不敢面对。原以为……

    “你是个懦夫!”,齐思思生气了。

    “是的,我是个懦夫!我配不上娇贵如她。”,我的回答苍白中更有虚弱。

    “可佩佩一直都在乎的是你!”,齐思思还是妥协了。

    “是的,还在乎着我”,自嘲般的笑了,我继续说:“在乎的是我,好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谁说佩佩和李靖好上了?”,齐思思追问。

    “我说李靖正在追王佩佩呢,没有说他们好了啊!”,久不开腔的牛粪也插了上来。

    “有什么区别吗?”我接了上去,“要是没有李靖,她会一句话都不说?要是没有李靖,她会不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你为什么奢望一个女生在气头上听你解释呢?事后你解释过吗?”齐思思再一次的向我开火,“折磨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你算本事吗?”

    “她错?我错?”我端起了酒杯慢慢的思量,……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的声音明显低下去了很多。

    “向她道歉啊!”,齐思思说的很轻巧。

    “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道什么歉?”,即使知道了错的是自己,倔强的个性终不容许我这么轻易的就范。

    “算了,道歉就免了!过了这么久,她有什么气也该消了。要生气也是你这一个月的绝情寡义!”,齐思思叹了一口气,“生日的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

    原来对王佩佩的那股愤恨那股伤感没有了,心底却有种叫感动的东西在不停的蠕动着,……

    “谢谢你!”,我举起酒吧向齐思思敬酒。

    “牛粪不想看着你难受,我也不想看着佩佩痛苦。你知不知道,佩佩听说你前两天在酒吧喝醉的时候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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