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里的堕落- 第7部分

　　　　我说，“你说个鸟？我一个大老爷们能花她的钱？”

　　　　岳勇喊了一句，“操！你TMD是不是怕她不晓得你B是父系社会的野蛮人啊？一副大男子主义！要那样，你B死的肯定比鬼还要难看，我肯定！更何况，你说现在怎么办？”

　　　　一句话问的我没得语言了。的确，眼下就不好整。最后，我说：“也罢，让她结了。人情只好欠着啦！”

　　　　看着我最后让步，王佩佩潇洒的从她那个小包里甩出一十八张百元大钞，高兴的说道：“老板，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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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手机，岳勇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直接杀回学校还是去春熙路逛逛？”

　　　　“这么早回学校干什么？再说已经过来了，还是逛会再回去吧！下午去绿满家消费一顿，晚上回学校签到。”穆颜接上了。

　　　　要在平时我肯定是会拒绝的。可今天……我看了看王佩佩问道：“我们也去逛会吗？美女！”

　　　　“我随你！”

　　　　当一个女生用传说中那脉脉含情的眼神盯着一个男生，然后柔情万种的说出“我随你”三个字，如此的温柔，无限的依赖的时候，男生心灵深处那根怜爱交织的感情线一定会与之发生共鸣。那时，男生会想到什么呢？别人我不知道，但那时的我只有一个信念，一个直到现在我都记忆如新的一个信念：我要用我一生的精力怜她，爱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永远，永远！

　　　　那天我和岳勇屁颠屁颠的跟在两位美女的后面，从这个店走进那个店，看着一件件令人眼花缭乱的服饰从二人身上换上又换下，看着一个个小巧玲珑的装饰品被二人拿起又放下，……我忽然觉得，也许我并不是不想逛街的。只是以前逛街的时候似乎缺了点什么似的？大概缺少的就是一个像王佩佩一般自己心爱的人吧！

　　　　太平洋广场，向来是我神往却又不敢问津的地方，一件衣服七八百，在我眼里别说是那时甚至到了现在都是一个天价。可那天，我多么希望王佩佩能选的上几件喜欢的衣服啊，即使自己啃馒头吃咸菜，我也一定要给她买。因为，那时的我，觉得自己应该给她幸福的，永远的幸福！

　　　　终于，王佩佩拿了一件粉红色的毛衣走进了试衣间。

　　　　人们常说“眼前一亮”，在王佩佩走出试衣间那一刻之前的时候，我是没有机会体验的，当然也不会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的。但在那一刻以后我知道了，那是一种被美丽所惊呆却又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样？”王佩佩换上衣服走出试衣间。

　　　　“Oh，god！Sogood！”岳勇用他那贫乏的英语尖叫到。

　　　　“你太～～～～～～～漂亮了！”穆颜也叫着。

　　　　王佩佩扭头看着我。我冲冲她点点头，微笑着说：“好看！”

　　　　“好看是好看，……”岳勇把他那双贼眉鼠眼睁的大大的，盯着我看看，又盯着王佩佩看看，故意不说完下面的话。

　　　　“你B看了这么久，说话啊？”我忍不住了。

　　　　“现代版的‘美女与野兽’。”

　　　　“我靠！你B眼睛是不是刚拉完肚子啊？啥眼神啊！知道什么叫‘金童玉女’吗？知道什么叫‘才子佳人’吗？要是不懂，你呀，就看看我俩。”

　　　　“美女们，看到了吗？他再一次向世人诠释了什么叫做‘无耻’。”

　　　　我再一次成为岳勇口中的“不光彩者”。王佩佩笑了笑，说道，“那就要这件了！”接着转身向服务员小姐，“小姐，麻烦你把这件衣服给我包一下，谢谢！”

　　　　不一会，穆颜也选到了一件合身的风衣。到了柜台，王佩佩想拿出农行卡刷卡。我抢先一步说，“我带现金的，我结！”说着，我从屁股后面的兜里拿出了一叠打算买手机的钱，对岳勇说“一起结了！”王佩佩的毛衣七百九十八，穆颜风衣六百多吧，记不太清楚了。反正那么一下子，我一个手机愣是让两件衣服给换的不到五百块钱！不过，那天我没在乎。真的！

　　　　太平洋出来，岳勇问道，“那我们现在先去绿满家啜一顿？”

　　　　我说，“可以！这段时间都在学校食堂，嘴上真要淡出个鸟来了！”

　　　　岳勇好像忽然想起似的，“是啊，咱哥俩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我笑了笑，“你Y现在成了有家有室的人了，那还顾得了兄弟？”

　　　　“操！难道你B现在还是一单身青年？”岳勇一点都不让步。

　　　　看了看身旁已是脸色绯红的王佩佩，我幸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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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绿满家，岳勇和我本想尽兴一番的，可那经的起两位美女的软磨硬缠。尤其当王佩佩提醒我们晚上签到后还得上自习时，我忽然间连一丝喝酒的欲望都没了。我想欲望这个词在这边用的不太合适，可语言贫乏的我也就只能想起这么一个词来表达。不是不想和她上自习，要知道，那时的我就算王佩佩想要月亮，我也会搭着云梯去把它给摘下来！我只是不想因为喝酒，而在陪王佩佩第一次上自习的时候大睡一通。

　　　　最终，那次吃饭开创了我和岳勇在外面只吃饭不喝酒的先例。直到现在我都在想，那时的我与岳勇是否真的深爱着她们两个？我不必说了，对网上那个当时还不知道长相，甚至不能确定其姓名以及年龄是否真实的帘儿低下，有着不下于甚至超乎于王佩佩的感情。岳勇则是外面挂名的女友，要以成打成打来计算。虽然到现在，岳勇都说，那时他是认真的。可我明白，自己一直都说不清那时的感情的，曾经、现在、以后……

　　　　从绿满家出来，我们打了个车，听着车上两位美女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一些女人的话题，我忙着了解手机最基本的各种功能、学着用手机发短信，而岳勇则轻车熟路的用手机玩游戏……

　　　　签完到，岳勇与穆颜继续去压那永远都压不扁的马路，我与王佩佩各回寝室拿书准备自习。

　　　　“我在教学楼505，你一会自己过来嘛！”这是我保存了很久的一条短信，因为它是我的第一条短信，因为它是王佩佩发的短信。

　　　　不一会，我就走进了505。一眼就看到了王佩佩，身旁桌子上稀稀落落的摆着一些书，想来是给我占的坐。我轻轻的走在王佩佩身后，“美女，我可以在这边坐吗？”

　　　　“死相！”王佩佩盈盈一笑，轻啐了一声。

　　　　许是太久不上自习的缘故，许是王佩佩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体香足以令人销魂之故，我心里老是胡思乱想着什么，帘儿低下或是王佩佩，甚或岳勇、牛粪，一个个似是放电影般的轮流在我脑中值班。看了看王佩佩正聚精会神的看书，我一次又一次的想站起来说，“我们走吧！”，可是没敢。

　　　　终于我能熬完了四个多小时，王佩佩转过了身问，“上自习的感觉如何？”我苦笑了一下，“好极了！”

　　　　很高兴的，王佩佩说道，“那我们以后就在505上自习了！”我说，“革命根据地吗，还要事先占着？”

　　　　“去，……”王佩佩轻叱一声，白了我一眼，“你晚上看什么书了？”

　　　　“英语！”我指了指摆在桌上的书。

　　　　顺着指头看去，入目便是王佩佩与帘儿低下的名字，我大吃一惊。看了看王佩佩，却见王佩佩粉脸羞红，笑着问，“这就是你一个晚自习的结晶？帘儿低下是什么意思？”

　　　　“李清照的名篇，晚上忽然心血来潮就写上了。”我心虚的答道，暗叫侥幸不已，幸亏王佩佩不知道它是个网名，幸亏王佩佩看到那么多自己的名字没再追问下去；幸亏本天才见机的早……

　　　　“10点了，我们回去吧！”听着王佩佩莺莺沥沥的话语，我如蒙圣上恩典般的说了声，“遵旨！”

　　　　成都的冬天也慢慢来了，晚上凉风习习，冷气逼人！可有自己心爱的人陪着在校园漫步，一切感觉就都不一样了，感觉是那么的温馨、心底又是那么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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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星期二我照常的忙碌着陪王佩佩上自习，可那颗浮躁的心却怎么也沉不下来，甚至比起以前来更加翻腾不已。明天就是帘儿低下的生日了，我该怎么办呢？那天买了手机我本该给帘儿低下发个短信的，但一想起王佩佩来，我就不由的暗骂着自己的负情薄义……

　　　　熄灯以后，我照了个应急灯看小说。可脑海中总要浮现起数日前那个奇怪的梦，梦中那个不知名的名少女，飘逸的长发、展展的长裙、脉脉含情的眼神……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抗拒。

　　　　我不知道，这是否真是帘儿低下的化身，但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的道，“在我心中，她甚至要比王佩佩那俏丽的艳影重要的多！”

　　　　想起了王佩佩，我看了看下床同样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牛粪，心中立刻又烦燥起来，只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在恨我？还是放不下他那虚荣的面子？我想，假如他不再恨我的话，我可以放弃一切的虚荣，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当面向他赔礼道歉甚至再像以前一样吃他一记耳光……

　　　　只希望我们再回到从前，只希望我可以在牛粪之前爱上王佩佩，只希望牛粪可以理解我与王佩佩的爱……

　　　　胡思乱想间已是十二点，我一骨碌爬起了身，跑到下面给帘儿低下打电话。只听那边甜甜的一声，“喂！”

　　　　我犯罪似的，低低说道：“生日快乐，只愿我是第一个！”

　　　　“第几个无所谓，只要你记得。”顿了顿，她又问我，“你知道我现在干什么吗？”

　　　　“不知道！”

　　　　“想你……”低低的又似含羞的，她接道：“每天我都在睡觉以前想你，然后带着你一起进入梦乡！”

　　　　“我也想你！”过了老半晌，她都没有回答，我接下去问道：“礼物收到没？”

　　　　“还没。不过，没关系的。可能要迟两天才到！”

　　　　“要是我们离的近点就好了！”我说道。

　　　　“不能见到你是我生日最大的遗憾！”她停了停继续说道，“我好想好想有一天你能站在我身边！”

　　　　“我也想！”我低低的应着。

　　　　“假如我长的很丑呢？”她问我。

　　　　“我不在乎！”我提高了声音喊道，稍微停顿了下，我又低低地说：“只要你是个人，而不是什么猪啊狗呀我就要你！”

　　　　“你骂我？”

　　　　一时间我也直为自己笨拙的比喻而后悔不已，连忙结结巴巴解释，“没……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的！”

　　　　“我知道！”

　　　　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她问：“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只想这么静静地听着你的呼吸！”这次我说的柔情蜜意。

　　　　忽然间她提议，“我们一起唱首歌吧！”

　　　　“我五音不全，你唱我听。好吗？”

　　　　“嗯，好吧！”她爽快的答应了。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这里的小吃很特别，这里的latte不像水，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一万英呎的天边，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在讨价还价的商店，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

　　　　一首《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唱到最后，帘儿低下已是细声抽噎着……

　　　　我无力地握着电话，静静的听着，听着音乐里发出喃喃自语般的哽咽，心里像被什么睹住了似的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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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前生我一定是一个水手，而且是个很好的水手。所以才能在这个众人划浆开大船的年代，我可以平平稳稳的一人划浆开两船。虽然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次的那晃晃悠悠，但这只是我平静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就像平静的小湖中偶尔也会泛起那么一圈圈的涟漪一样。

　　　　转眼间，时间已在不经意间晃晃悠悠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我坚持着陪王佩佩上自习。自己那颗浮躁的心也慢慢可以安分上那么一会了，现在的我上自习的时候背几个英语单词，做些经济学习题已是毫无一丝障碍！当然偶尔也会翻翻那个变态老师的微积分来看，即使是多么的不甘心，我也不至于伟大到用以身殉职来来抵抗对那个死三八的程度，最多也就是口中骂骂而已。我想中华文人最悲哀的莫过于所谓的口诛笔伐，而当面对真正令自己痛恨的物质与心灵的侵略者时却不敢反抗，甚至于奴颜悲膝厚颜无耻。于是便有那么多的几乎人人都知道的恶迹却没有人出来举证，于是便有那么多该判死刑枪决的罪犯因为证据不足而逍遥法外！而我，就是典型的这种人，那时还真怕那个臭三八的故意为难而必须看比别人多几次的书。

　　　　当然周末我也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赴与帘儿低下固定的约会。这里需要补充一下的是，就在买手机后的没几天，岳勇就配了台电脑，还设了密码。当然，我是知道他电脑密码的少数人之一。因此，在周末他出去的时候，我就可以跑他们寝室去上网聊天，和帘儿低下共度另一个不同的二人世界！

　　　　自然，有时也会有被王佩佩强行拉去的那么一两个周末，但我每次都可以用手机与帘儿低下取得谅解，也没生出过什么大的波折。毕竟，比起王佩佩来，骗过隔山夹水的帘儿低下要容易的多。前面忘了介绍一下了，那天，也就是帘儿低下的生日的那天，我最终还是出卖了王佩佩，把自己的手机号给帘儿低下说了。不过，她发过来的短信我一般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删除。当然，我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删掉短信只是为了不引起王佩佩的注意，同时我也会把帘儿低下的每一条短信都偷偷的记在了笔记本上，希望以后慢慢的留做回忆！

　　　　总的说来，我和二女的感情都是有升无减。我也习惯了同时爱着二人和被二女同时爱着的感觉，再也不会想起爱着一个是否就对另一个不忠这个以前一直令我为难着的问题！不知道是谁说过习惯了就好了，这句话大概是说的没什么毛病吧！人就是贱，没办法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我与牛粪仍在维持着我们的冷战，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们似乎有意将这场冷战延续下去直到永远！相对于我得到了王佩佩，牛粪也找到了另他足以扬眉吐气的地方。一个多月以来，他已从刚进学生会时一个毛毛小兵，晋升为院系领导的得意门生。说得意门生是好听了点，其实也就一勤务兵而已。比如说寄寄东西、复印一下资料、跑跑腿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后来我曾和他说，“你Y也就配做这种事！”他听后勃然大怒，骂道，“你B懂个鸟，二天（成都方言，指以后）老子就是学生会主席！”事实上，果真如此。我不由不感叹那些由秘书出身的政界大亨，或许牛粪并不逊于他们任何一人，可惜的是牛粪现在只能做一个没权没钱的老师的秘书。

　　　　还有一个不算遗憾的遗憾就是，自买手机以来，我消费水平日益提高，而囊中money却没相应增长，以至于现在已到尽弹尽粮绝的地步！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再向岳勇借钱，也不敢和王佩佩提起，一个人的时候过的确是啃馒头吃咸菜的生活，和王佩佩一起也不敢再主动抢先结账了！但因本人自命清高，对物质的需求一向不太怎么在乎，所以这只能算是个不算遗憾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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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周多就考试了，看着奋青小鸟他们那副急急忙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