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花劫结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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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花劫结绕-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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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这个答案!并且为自己想到这个答案而高兴。
花无神几乎要吐血了!耳尖的听到不远处有两处已经没有他这么好的定力已经喷血而出。锐眸一扫不远处的树丛深处,就轻易的看到了乱世和殒墨两个人扭曲的面孔。叹气,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思虑良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服她放弃娶妻这一项决定,先这样作罢,他抱着她淡淡地继续问:“如果不娶妻呢?”
“不娶啊?”扁起了嘴,这可难了。
“有没有想过陪我一生?”他用尽全力的将声音化作最浓的酒,给她耳边一点点的灌下,他知晓她的性子,不管是迷糊也好清醒也罢,只要是她应下的话,她都会一定做到,所以不管怎么说先骗下她的承诺,等她要逃得时候拿出这句话至少还有可留下她的一点资本。
身体酥软,十七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迷离了起来,舔了舔上唇,不由自主声音沙哑的回应:“元山大哥这里吃得好穿的好睡的好,我自然愿意。”
心中顿时升起喜悦。他抿唇,对自己用蛊惑来勾引她一点不以为然,只要他要,巧取豪夺算什么?落在自己手里最重要!呼气吐气更靠近她敏感的耳垂,几乎要咬住那白嫩,他呢喃着再接再厉,“十七,你会不会日日夜夜都想我?”不管有还是没有,他都会从现在开始培养她这种思念情绪,日日问她夜夜问她,一点点地吞噬她的思维,让这种思念变成一种习惯,让她觉得想自己是正常事情,那样她自己也便不愿意离开自己了。他开始算计,已经准备好了蚕食她的内心。
“想啊,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呢。”十七的坦诚倒是让他颇为意外,侧过脸看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欣喜的问:
“都是如何的在想啊?”
“如何在想?”十七挠头,随后摇头,“如何在想形容不来,反正我吃鸡腿的时候就在想元山大哥的皮肤也是这么滑嫩有弹性。”
他握拳。
“……还有喝冰糖炖燕窝的时候也在想元山大哥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温润。”
他皱眉。
“……还有,吃鸳鸯酥合的时候就像到元山大哥你甜甜的笑。”
吐血了吐血了!花无神一手按在自己心口,一手始终圈着还在天马行空胡言乱语的十七身上。
造孽啊!他到底喜欢上了什么人啊?默默地抬头看天,花无神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啊。
“不过啊……”十七说了一堆话后,抓住了他的手,双眸坚定的对他说:“在十七眼中元山大哥是世间任何美食都比不上的!”
扯扯嘴角,那还真是谢谢了。花无神苦笑,望着她那副不容怀疑的神情,心又软了一分,罢了罢了,她既然没他喜欢的多,那他吃吃亏多喜欢她一点。手中没有算盘,可心中有算盘,叮叮当当一拨算,他再次叹息,果然是他吃亏比较多!明明是这样自怨自艾,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要上扬上天去。
抱着她,头蹭了蹭她的肩膀,轻声的叹息:“十七,十七……”
“嗯嗯?”她愣愣回应,侧过脸颊,不意之中她的唇竟然擦过了花无神的嘴唇。
刹那间犹如触电,十七惊喘一声从他怀中跳了出来,捂着自己的嘴,一双眼睛像是慌乱的小鹿不知所措的盯着他。
心中大喜。他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收获,即使知道她这是无心之举,可他却觉得这是个好现象,缓慢沉稳的撩衣端坐,仿佛刚才的事情他根本没有注意,抬眸看她,花无神柔声问道:“小十七你可知道这样做是要对我负责的?”机会既然来了,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脸上泛起红晕,烫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薄唇良久,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感到了饥饿,让她想要再扑上去好好品尝一番,那甜甜的麻麻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好半天,她才从他的美色之中拔了出来,结结巴巴的反驳他:“男……男……男子之间,怎……怎么,怎么负责?”
“自然可以。”他说的一本正经,由不得她不信。
“是……是吗?”他的表情好像不像骗人,十七的心中有点点动摇。一阵凉风吹过,抚过他肩头的长发飘扬,让他整个人仿佛都坐在天边像是神仙一般,十七腿脚一软,又跌回到了他的身边,低声的咕哝着:“元山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好看啊?”
花无神无奈的笑,原来有一日他要留住一个女人,并不是靠财势,也不是靠权势,更不是天下第一的武功,而是这容貌……
第十八章 解不开的谜
    “啊,对了。”
煞风景的一声叫,扰乱了两个人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感情。
花无神再一次叹气,温声问她:“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把那个弹曲的漂亮姐姐给赶走了?”她坐在他的腿上声讨他。
皱眉,他不懂她怎么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情,但是依然点点头。
“为什么啊?那个漂亮姐姐曲子弹得多好听?你干吗要赶走她?”她用手槌他,很是不甘心。她还没听够呢。
这让他怎么解释?苦笑着由她打了,也只能说,“要还想听,改天继续让她来给你弹曲好不?”
树丛后面的两个人同时翻白眼:他真是宠她宠昏头了,他就算没想到那女子爱慕他多深,也该清楚,雪漪过府一次需要千两白银吧?
有钱没处花!殒墨在心底咕哝,想当初用三百两银子换他一个大活人他都嫌贵,居然为了小十七一掷千金都面不改色。唉……从袖筒中取出那面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难道真是自己色驰颜衰了吗?
乱世脸皮抽搐,轻轻挪了一下身体,坚决和这个变态保持距离。然后继续偷窥。
“不过那个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啊?”十七比较好奇的是这个,那么美的女子,她觉得心脏跳的好快啊。
花无神想了想,才淡淡的说:“她叫雪漪,白雪的雪,涟漪的漪。是绮翠馆的头牌。”他着重压下最后这两个字,不外乎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告诫她就算她当自己是男子想要娶妻,也不可以娶一个妓馆的女子。压下心底的醋意,他无意中将她搂得更紧。
“哦——”她恍惚不以为意,点点头,又嘴唇蠕动念了下那个名字,好像要记住一样。
这样的举动让他心脏一沉,醋意横生,竖眉瞪她:“不要打那个女人的主意。”那种女子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怎么配让她记在心中?
十七惊诧,这才感到他的不同往日,一双眼眸细细的扫过他的脸,忽然恍然大悟,“哦,原来元山大哥你喜欢雪漪姑娘啊。”这样说,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心里面就有股酸酸的水冒出来,又酸又凉的让她不舒服。
哧——
细微的笑声从树后传来,花无神彻底的恼怒了,中指扣住拇指轻轻在空中一弹,疾风划破长空,虽然不至伤人,但也足够提醒那两个人戏看完了该收工了!
不多时,树丛中消失了两个黑影。
见他们走后,他才慢慢的示了软,低声道:“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那你……”她不解的扁起了嘴,但是刚才酸涩的感觉又一下没了。好奇怪哦。她偷偷的摸着自己心口垂眸思索。
“我只是不想你为一个青楼女子费心。”他轻喃,比刚才有多余观众在的时候多了一份情欲。今夜的十七为什么越看越觉得秀色可餐?
“可是我觉得她好美啊。”十七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真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女子,眼中漾着奇特的光芒。
他不高兴她露出这个眼神,大手蒙住她的眼,像是个孩子非要个比较:“那我和她谁更美呢?”
“这……”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之间好像在她心目中无从比较啊。两个人,总觉得对她而言感觉是不一样的。
“是谁?”他吹气在她的耳垂,满意地看到她敏感的颈部爆出一颗颗小疹子。
“是你,是你。”缩了缩脖子,十七讨好的连声道。
“真的?”他不依不饶。
扳下了他的手转过脸看他,“当然是你了。要不是你刚才吓跑了乱世和殒墨他们,他们也会跳出来附和我的。”
遽然,花无神瞬间怔忡,脱口而出:“你知晓他们在?”
“当然啊,”她坦然,“要不是你指风吓了他们,他们怎么会跑?”
“你一直都知道他们在?”花前月下的浪漫被她给吓没了,花无神继续追问。
“怎么会不知道嘛。”她白他一眼,好像他问得是现在是晚上还是白天这样的问题。
背后渗出了冷汗。她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乱世是他亲传的武功在江湖中排名至少在五十之内,殒墨更不用说,不要看他总是玩世不恭,可是轮到武功修为已经算是江湖式大高手之一了!要不被人发现,若不是故意泄露了自己的气息,基本上没有人能发现,她怎么知道?凤眼半眯,他越来越担心了,抓着十七的手,一本正经的问她:“十七,你到底是什么人?”
“杀手啊。”她眨眼睛。
“你师从何门?追随于谁?”这些问题,他一直不敢正视,都在等着有一日十七愿意自己告诉他,可如今看来,越和她相处就越觉得心惊胆战。
她沉默了,一向无忧无虑的小脸上飘上了阴霾的云雾,她别过脸,像是在挣扎,好半天后,她才咬着唇,轻声的说:“元山大哥,十七不想骗你,但是,这个十七万不能说。”
“为什么?”他看不得她这样的表情,心会疼,可为了能留住她,便先顾不得这些。
“这是为了你好。”她快速的瞥他一眼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她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
挑眉,隐隐之间王者的霸气流泻于亭内,世间还不曾有人能对他不利的,“哦?”
“是真的。”十七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背对着他,以一种不符合她平日性子的口吻淡淡的说,“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正如十七是男子一般……”缓慢的转头看他,俊美的容颜,在这月色之下迷人神志,她却好想哭,心头好像被一把刀刺中,好痛好痛。第一次,她问自己:为什么是个男子呢?
“十七……”他惊悚,站起身从她身后将她圈了起来,心惊莫名,第一次他发现她居然站在天边,是他就算再厉害也够不到的天边。
“元山大哥,十七只能说很快乐。”仰起小脸,她刚好看到的是他的下巴,笑颜沾满了从内心发出的快乐,她笑着:“十七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快乐。”
算了,不问了。他知道自己若要问她一定能要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一想到撕开的是她的伤疤,看到的是她疼痛的表情,他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抱着她,感受着真实存在的体温,身体,他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怎么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呢?”他的脆弱无助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
“……等我办完了那些事吧。”眼眸中流露复杂的光芒。十七附和他,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闻到?
那些事?什么事?凤眸中疑问乍现随即泯于黑瞳之中,他暗自记下:明日开始认真的调查十七的背景,无论她上面是什么人,他都势在必行的要她到身边。
“花,引雪渊的人真的开始大开杀戒了。”殒墨担忧的双手撑着下巴看他在书桌后发愣。
“唔。”
“要杀到家门口了啊。”翻白眼,殒墨开始怀疑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在他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今天的他这样神情恍惚。
“唔。”
“要杀你家十七了啊。”他翻白眼,存心戏弄他。
“嗯?”浓浓的鼻音顺着他眼中的杀气一起迸发出来。
“就知道。”咕哝着,殒墨打了个哈欠,开始认真汇报:“引雪渊已经有七个门聚集到一起了。”
“什么意思?”他听到这个话,皱起了眉头。
“这还用说吗?这分明是他们有意向中原武林发动攻击了啊。”殒墨大呼小叫。
“会吗?”他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觉得是他们门中要发生什么事情。尤其是去年“引雪渊”第九门的天煞门,门主欲杀苗疆圣女鱼皇反遭下蛊而死,副门主被仇家挑断了手脚筋现今也是废人一个。这些事情都让他觉得和他们门内脱不了关系……
“当然了,听说他们的总门主近日也出现在了七门汇聚之地。”殒墨越想越是不安。
听到这个名字,花无神才算多了份重视的光彩,蹙眉,不会吧,据说一年前接任的“引雪渊”总门主并不太过问门内的事情,消失了一年多,也没有刚接任的时候来杀杀他们的威风,低调的仿佛根本就没有总门主的意思。
“而且你想嘛,他们杀了那么多名门正派的弟子,还派人来杀人,不就是明摆的挑衅吗?这是公然与中原武林为敌啊。”
手中拨弄金算盘,花无神凝神沉思。半晌后,抬起头对上殒墨等候命令的视线,徐徐的说:“静观其变。”
有些事情急不得,不等整件事情露出峥嵘,急于行事怕是不妥。谋定而后动,一向都是他的处事原则。凤眸半眯,他毕竟不是武林盟主,没有人上门求他,没有理由先动手。
……不过,“引雪渊”杀他是为了哪般?他至今也没想通。
第十九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绮翠馆,绮翠馆……”喃喃自语,十七在街口集市,四处张望。发现四周都没有这个招牌后,懊恼的停下了脚步,开始挠头,“不是说在这边吗?怎么没有啊?”刚才抓住一个路过的青衣书生,明明问过路就在这边啊。
她哪知道拜自己“一文事迹”的影响,大家看到她只有逃跑的胆子,所以被抓住的那个人一看到是她,勇敢的就差没有晕过去,连她的话都没听清楚,随手给她指了个地方就害怕的跑走了。
“那个请问……”这次她又抓住一个绕道走的人,可还没问一句。
就看到那个人一翻白眼昏倒在了地上。
“啊?喂,你怎么了,你怎么……”她赶忙蹲下来拍着他的脸。可就在她拍他脸的时候,一阵淡雅,清幽的香风袭过。她立刻站了起身来,目光准确的落在一顶红顶软轿上。
“雪漪姑娘。”她绕到轿子前面,拦住了轿夫,欣喜地盯着暗红色绞金丝的轿帘。
轿内闻风不动。
“是雪漪姑娘吧?”她依然兴奋,兴趣盎然的盯着她们之间的阻隔。
轿夫们见自家的主人没有应答,面面相觑。绮翠馆好歹也是这里最大的青楼,见过无数豪门公子,尤其是眼下这位公子,虽然个头小小,但是衣着不俗,而最让他们不敢妄动的就是这位面色稚嫩的少年公子淡青色的长袍上腰间系了一枚蟠龙黄玉配,蟠龙身体之间是精工雕刻的冉冉云雾,而那薄云仿佛是天然一般隐隐的写了一个字,那就是——
花!
天上地下谁敢与花家做对?
他们只是命贱的轿夫而已,在花家仆佣面前都不敢大喘气一下,更何况,现在他们见到的是花家的牌子,那可是传说中“神君”花无神贴身不离的玉牌,可想眼前这小祖宗是什么身份了。所以,他们都缩着脖子,像是睡着了的鹌鹑乖乖的低着头不吭声。
“是雪漪姑娘吗?雪漪姑娘……”
“怎么回事?”雪漪不解的坐在轿中,听到了有人叫她,但是她们这些青楼女子也有尊严,万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声唤就报以回眸,更何况她还是绮翠馆的头牌,只有那些王孙公子捧着大把大把的雪花银子才能换得她回眸一眼。想到这里,她垂下了眼眸,全是苦涩,十只青葱玉指将手中粉色丝帕不断的纽绞,可就算这样又如何?她想的念的就只有一个人啊。这样想着,却被接二连三帘外的呼喊打断了自己的悲伤,打起了精神才出声问。
“是,是花府的主儿。”靠近的轿夫低声的回话。
花府?
一听到这个词,雪漪无神的双眸立刻放出了夺目耀眼的光彩,整了整发鬓,摸了摸金步摇是否端正,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帘子。
“你……是?”眼中的火热在一看到立在她前面的饱含盈盈笑意的少年后渐渐的黯淡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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