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要搂着舞伴的腰,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进了那家外表毫不起眼的舞厅后,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原本想象中应该冷冷清清的舞厅内充满了各种不同年龄的人。
最小的一对只有六七岁大,虽然年龄小,但舞跳的却十分的精彩,总是能引来周围观众不段的喝彩声。
最老的一个是个快八十岁的老头子,搂着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妈的,这么老了还泡妞,整个一老不正经,那天滑冰场上的那个男孩一定是他孙子。”我有点替那个年轻姑娘感到愤愤不平。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对中年人,其中一对看上去像是夫妻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在舒缓的音乐中十分安详地跳着,让人有种“缠绵”的感觉。我想他们一定是因为跳舞才相识的,而且是一见钟情的那种,所以每次跳舞的时侯便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相识的那一刻般如此的温馨。“执子之手,与子皆老。”诗经中这两句精典诗句涌入我的脑海,他们一定是整个舞厅内最浪漫的一对,我十分确定的想。
要说最笨的一个,那就非我莫数了,像只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愉悦的心情,因为我有一个全场最漂亮,也是最动人的舞伴。
舞会结束回家的路上,田甜时不时地停下来揉揉被我踩了也不知道多少下的脚背,一边揉还一边用一种嗔怪的眼神望着一旁站着的我,我知道她想我说点甜言蜜语之类的话来安慰一下她。
“早说了我不想来,你偏要拉着我来,现在后悔了吧!”我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说到。
田甜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高跟鞋狠狠向我扔来。。。。。。
男人的尊严终于在第三次约会时被我找了回来,那是市中心的一家大型娱乐城,我和田甜在一起玩“找茬”游戏。
田甜的胸虽然不是十分的大,但也属于那种没有脑子的女人,所以才会选择和我玩这种需要高智商的游戏,她当然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几次输下来后,脸色开始阴沉下来,为了避免她输的向我发镖,我便有意让了她几次,几次赢下来后,田甜的脸色马上“阴转多云,多云转晴”,我暗暗的松了口气。虽然性命安全了,但也马上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趣。田甜却正赢的在兴头上,见我想开溜,便不依的扭着细腰,那种风情十分的撩人,于是我便顺口说到:“输了让我亲一下,那我就和你继续玩。”
马上我便捂着脚跳了起来,田甜狠狠的踩了一下我的脚背。
几次与田甜的约会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但在感受到这些快乐的同时,一个疑问也一直在深深地困扰着我:我真的爱她吗?每当我想到这个问题时,内心里便一片茫然。
第三章
这一天我接到一个大学时非常要好的同学打来的电话,电话中他告诉我这个周末有个老同学的聚会,作为被大家特别怀念的重要人物,要我到时务必准时参加。末了还特别叮嘱我此次聚会有个非常重要的规定:一定要带个异性的同伴。我问没有怎么办?他带着恐怖分子才有的阴森语气回答我说:“去偷、去抢,你也点想办法弄一个来,否则后果自负。”
放下电话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田甜,但随即又犹豫起来:我的那几个大学同学都是特别“疯”的那种类型,以田甜的性格也许会受不了。但如果就这么无视规定大模大样的一个人去的话,又无疑是去赴一场“鸿门宴”,不死也得脱层皮。思前想后,反复权衡利弊后,我最终决定还是带上田甜一起去。
转眼间便到了周末,我带着一身盛装的田甜,心里怀着对前途未明的忐忑准时赴了约。
刚一见面,屁股还没坐热,几个人便争先恐后的向田甜套起了近乎,那场面仿佛田甜一定是我用不正当手段骗来,版权肯定不是归我所有的盗版女友般。
“这位是我的女朋友田甜。”我赶紧郑重其事地介绍说,顺带着强调了一下:“朋友妻不可欺”。
大家听了我的话后,都是一脸不屑的神色。
“那你点证明一下。”很快便有好事之徒提议到。
“对,对证明一下。”众人都跟着起哄。
“怎么证明?”我有些心虚地反问道。
“本来最好的方法就是生个孩子,但咱们时间有限,没那么多工夫,就简单点吧,当着大家吻一个。”还没等我表态他又接着强调了一下“不是嘴碰一下嘴就完事了,接吻知道吗?用舌头!”
我偷眼看了一下身旁的田甜,见她低着头脸红红的。
我不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即使是霸王硬上弓也点上一次了,否则再无颜见江东父老。
于是我颤颤栗栗地用右手食指勾起了田甜低垂着的脸,田甜表现的很温顺,只是在仰起脸的同时紧紧地闭上了双目,睫毛一颤一颤地显示出内心十分的紧张。
田甜在这方面明显是只菜鸟,但我也不见得高明到哪去,于是出点洋相就在所难免了——两行口水顺着我们两人的嘴角流了出来。
闪光灯适时地在此时闪了闪。我心里一凉,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带了相机,把这么糗的场面给拍下来了。
所有人都笑了个前仰后合。
我还好脸皮厚,加之都是熟人,尴尬了一阵后便像个没事人般。田甜却羞的脖子都红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糗是糗了点,但总算是顺利地过了这一关。
接下来便进入了正题——喝酒。清一色的对瓶吹,几瓶酒下肚后,便都故态萌生,大砍、特砍起风花雪月史来。
我也有些飘飘然起来,一脸得意地对众人说道:“你们恋爱那会儿都送什么做定情信物?项链?戒指?情侣手表?那些都过时了,知道我老婆送我什么吗?我老婆送我胸罩做定情信物。。。。。。”
田甜在桌子下面用手使劲掐着我的大腿,我一边痛的直裂嘴,一边更起劲地说着,但说着说着就失去了知觉。。。。。。
半夜里一阵干渴让我醒了过来。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我发现田甜穿着睡衣躺在我的身旁。床上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香水气味,和平时田甜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迷迷呼呼中我意识到这应该是田甜的卧室。
这时喉咙里又传来一阵干渴的感觉,我想下床找水喝,但眼睛却像着了魔般怎么也离不开田甜的身体。田甜的睡衣很短,两条修长的大腿露了出来,透过微微敞开的前襟我甚至能看见深深的乳沟和一小半裸露的胸部。田甜在睡前一定是洗过澡,所以睡衣的下面有可能什么都没有穿。想到这我喉咙里干渴的感觉越发地强烈起来,残余的酒精在我的身体里做着怪,我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解田甜的睡衣,但睡衣的拉带被田甜的双手压住了,我怕惊醒她,手犹豫着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田甜却在此时忽然挪动了一下两只手,把原本叠放在一起的双手垂放在了身体的两侧。于是我停在半空的手惯性般地继续向前伸了过去,只轻轻地一拉,睡衣便向左右两边敞了开来,正如我所料睡衣的下面什么也没穿,明亮的灯光下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田甜赤裸的整个身体。我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她那高耸的胸部,一瞬间田甜的身体像触电般颤了颤。
第四章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当头浇下了一盆凉水般,我突然清醒了过来。我为自己一瞬间的理智崩溃感到无比的羞耻,我迅速地掩好了田甜敞开的睡衣。田甜却在此时忽然坐了起来,用一种幽怨的让人心碎的眼神望着我,刚刚掩好的睡衣又重新敞了开来。
我不敢回视她的双眼,逃命似的转身下床到厨房找水去了。
在厨房喝了水,洗了把脸后,我没敢再回卧室,虽然我的房间就在楼下,但房间的钥匙在我的外衣口袋里,而外衣又被我忘在了田甜的卧室里,所以我只好悄悄地走到了客厅,在沙发上躺了下来。隐隐之中听到卧室的方向传来阵阵轻微的掇泣声。
那一夜在煎熬中显得那样的漫长。
之后的几天田甜开始有意地回避我,也许是因为我那晚伤了她的自尊。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失去这份感情时,田甜忽然以一种让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一天的大清早,有人敲我的房门,打开门后,有些惊喜的见到了田甜。
“我昨晚晾在阳台的内裤掉在你阳台上了。”说完不等我回答,她便挤开我进了房门。
进了屋后,田甜并没有去阳台,而是径直走到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跟了进去。
田甜见我进了客厅后开口说道:“周日我有个好朋友结婚,她想我带着男朋友一起参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有空,有空。”我急忙回答到。
“那好,到时我来找你。”说完便站起身离开了。
我呆呆的楞了好一会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向阳台跑去,推开阳台的门,什么都没有,“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捉弄人了!”我忍不住在心里想。
周日那天天气格外的好,哇蓝哇蓝的天空上挂着几朵洁白的云。我的心情也特别的好,因为田甜就在我的身边挎着我的胳膊。
我们赶到宾馆时,宾馆门前已经站满了等待的宾客,我和田甜交了礼钱,在礼单上签过名字后,便和众人一起等待新娘的花车,边等我边和一旁的田甜聊了起来。
“你和新娘的感情那么好怎么没让你做伴娘?”我问到。
田甜看了看我没吱声。
“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吗?”我又问到。
见我追问,田甜吱吱唔唔地说道:“做伴娘的不能太。。。。。。太漂亮了,否则抢了新娘的风头就不太好了。”
“你自我感觉满好的啊!不知道是不是真是这么回事。”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见我嘲笑,田甜有些生气的说道:“不信一会新娘来了你自己看。”
“按照你的理论伴郎也不能比新郎帅了?”
“一般都是这样的。”田甜点着头说。
“那我结婚可麻烦了”我装做一脸愁容地说到。“我长的这么丑,除非是猪八戒否则没人能做我的伴郎。”
田甜笑了起来。
正谈笑间,身边的人忽然动了起来,我抬头看去,一行望不到尾的车队缓缓驶来。“靠,好大的排场。”我在心里说道。
新郎、新娘下了车后,我仔细地看了看,新娘虽然也算是很漂亮了,但比她更漂亮的田甜确实是不适合做她的伴娘。不过我也一样,比新郎帅多了,不适合做伴郎。我心里边胡思乱想着边跟着众人步入了礼堂。
礼堂就是宾馆的大厅,经过一番精心的装饰后,看上去倒也颇有几分富丽堂皇的气势。
婚礼主持是个女的,三十来岁的样子,虽然已经不是很年轻了,但风韵却犹在,未免有几分抢新娘子风头的嫌疑。婚礼在她主持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来时,我发现身旁的田甜显得格外的激动,想必是个女人都会这样。整个婚礼过程中唯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那两枚定情的戒指,上面镶了两颗不小的钻石,看上去能值不少银子。
礼成后便到了我期待以久的“开饭”时间,一道道菜流水般地端了上来,其中竟然有一盘鲍鱼,我心里不禁一阵兴奋,这回不用担心吃不回礼钱了。
正吃到兴高采烈的当,新娘、新郎来到我们这桌敬酒,我本来是不喝白酒的,但酒还凑合是五粮液,又是新娘看在田甜的份上特意亲手给我敬的,就勉为其难地破了一次例。
酒敬完后大家伙嚷着让新郎、新娘表演夹气球,不演的话就别想从我们这桌过去,新郎、新娘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找来一个气球放在彼此胸口之间,互相搂住对方的后背用力向中间一挤,可怜的气球便“嘭”的一声破了。
看到这我想都没想顺口说道:“还用胸部,真没劲,换了我那帮同学,非点要求用裆部不可。”
我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些,离的近的几个人听我说出如此“无耻”到极点的话都楞楞地看着我。
田甜气的在桌子下面使劲踢了我一脚。。。。。。
第五章
在我的刻意保持下,我和田甜之间保持着这种看上去“亲密”,但实际上却并非那么“亲密”的关系。身边几个熟识的朋友常常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在他们的想法中遇到大美女而不“上”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白痴,另一种是太监。“你小子是不是那个。。。。。。那个方面不行啊?”他们会经常略带含蓄地这样问我,而我也通常会略带含蓄地这样回答他们:“你真的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让你的老婆今晚来我的住处。”
自从参加完那场婚礼后,我总觉得田甜变得有些和从前不一样了,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婚纱,期待婚礼进行曲,期待我的求婚。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如果换作是古代的话,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的愿望,然后一人背上一把长剑,以江湖为家,携手浪迹天涯,成为众人心中艳慕的神仙侠侣。但遗憾的是这是二十一世纪。我很想告诉田甜:我不能给他一种安逸的生活,不能给她一场华丽的婚礼,甚至不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我一无所有,让我拿什么来爱你呢?
深夜十二点我一个人坐在酒吧里喝着闷酒,这是一家离我住处不是很远的酒吧,这几天为了逃避田甜带给我的压力,我总是在这里呆到很晚才回家。
酒吧里此时已泠泠清清地没剩下几个客人,我一口喝完手中最后的一杯酒,起身走到柜台前结帐。这时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青女人忽然走了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
她似乎有些喝多了,一边拉着我的胳膊一边醉熏熏地对着我说:“你这个骗子,骗了我的身体,骗了我的钱,还骗了我的感情。”
柜台内的女服务生用鄙夷的目光向我望了过来,我不禁感到一阵难堪。
“小姐,你认错人了。”我对那个漂亮女人说道。
而她却像没有听到般自顾自地接着说着:“我虽然是个出来做的小姐,但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我答应你今后一定会做个好妻子,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不可以嫌弃我,不可以不要我。。。。。。”边说边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知道和一个喝醉酒的人作解释是一件徒劳的事情,于是我用力甩开她拉着我的手,匆忙地走出了酒吧。
那个女人哭喊着追了出来。
我心里一慌,便加快了脚步。
走出几十米后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我转过身望去,看见她摔倒在地上,似乎是扭伤了脚,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怜惜之情,不由自主地走了回去。
她见我走近,便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十分害怕般不停叨念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的。”
她听了我的话安静了下来,依偎在我的怀里不一会便沉沉睡去。我犹豫了片刻后,俯身抱起她,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清晨,我被屋子里的一阵嘈杂声惊醒,楞了一下后我才想起是我昨晚捡回来的那个美女,急忙从客厅的沙发上爬了起来,匆匆地穿好衣服。
我见到她时,她正在用我的牙刷刷着牙,见我一脸惊讶地望着她,她笑了笑,对我说道:“放心,我没什么传染病。”
酒醒后她似乎变了一个人般,不在是昨晚那个脆弱无助的女孩,但我却清楚地知道在她漫不经心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你就没考虑一下我是不是有传染病?”我说道。
她向我抛来一个眉眼,我的心不争气地急速跳了几下。
很快她便刷完了牙,将牙刷向一旁一丢,漱了漱口后,准确地朝厨房的方向走去,熟的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看来在我醒来前,她已经把地形侦察了一遍,我不得不佩服她有当间谍的潜力。
我看着她从容地走入厨房,熟练地打开冰箱。冰箱里只剩下了几个汉堡,她毫不犹豫地拿起来便吃,百忙之中还没忘记丢给我一个,我万分感激地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