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的白发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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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的白发巫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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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
“易问啊,你回答我个问题好不好?”他沉思间,笑音自动黏了上来。
易问看着她,没有说话,脸色有丝阴骛。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她兀自笑道,“你为什么要依情绪救人啊?如果你那天心情很好,无论是谁都救,如果心情不好,奉上万两黄金也不救,对吗?”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的表情。
他缓缓地扬起视线凝视着她,炽热眼瞳里底沉诡难测,“你认为呢?”只是轻淡地反问了一句。
“哦,我哪知道。”她扁起了嘴。
“你今后就在福寿居里住下,我让祈福安排你的住处。”扔下话后,他转过身去,步子往外走,连看也没再看她一眼。
笑音望着高大而充满张力的顽长背影,眉眼及唇畔都洋溢出得意的笑意来。
☆☆☆
入夜的时候,祈福在厨房里找到了她,“笑音姑娘,爷在唤你。”
“等我吃完这碗饭吧。”她抬起大碗公,说道。
“爷没那份空闲等人。”他高瘦的身子杵在厨房门口,形成一股压力。
“等一下嘛,我肚子好饿。”笑音又乱扒了好几口饭,口齿含糊不清地道。
“关音姑娘……”祈福的语气陡然大了几许,语气里隐隐含着警告与不悦。
“好了好了。”终于扒完最后一口饭,她一边答道,一边任着满口的米饭飞喷到面前少年的脸上。
“现在走吧。”他强忍着想挥她一拳的冲动,压抑着声音道。
从来、从来没见过哪个姑娘家会像她这样的。
粗鲁、无礼,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她不懂,还直呼爷的名讳,真想不通爷为什么还要留下她,只是为了那一身药人般百毒不侵的体质特征?
来到了主屋,祈福把她带进内厅,来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爷,人带来了。”
“你先出去。”里面传出低低的声音。
“是。”他淡应了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喂,我……”刚也想跟出去,但紧闭的门忽然“啪”的向两边打开,一股剧烈的旋风围住了笑音,来不及惊呼中已被席卷了进去。
“砰”的被从半空中摔落地,她抚着被捧疼的屁股,咬着牙站了起来。
这时才有机会看清四周的环境,竟是大得吓人的房间,只见空处里摆着一个巨大的鼎,下面中空的地方正炉火熊熊,鼎顶上方冒着浓浓青烟,把房间都氤氲了。
笑音看到鼎前负手而立的那抹白色身影,正聚精会神地紧盯着鼎内的变化,忙出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但易问没有理会她的问话,颐长的身形动也未动,仍在密切关注着面前的东西。
“易问,你炼什么丹啊?”笑音自己蹭过去,好奇地问道。
“金、银、财、宝、福、禄、寿,你选哪个?”易问忽然回过头朝她问道,语气阴森森的,带着不怀好意的意味。
闻言,她一愣,“什么意思?”心里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听过丹药七宝吗?那可是医者大忌,以活人的气息辅助药性,往往一颗药里用了数条人命不止。”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盯着她的眼眸微微带着异样的光芒,“说吧,你选哪种?”
听到他的话,她不禁瞪向他,“你想用我来炼那种邪术丹药?”
不敢置信的语气。这七宝她当然知道,但那根本是邪魔歪道的邪术,他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你害怕吗?没关系,我只是想试一下而已,伤不了你多少的。”易问盯住她,薄唇微勾。带着邪魅的笑意,让人有种心毛毛的感觉。
“你——你混蛋!那会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笑音忍不住朝他吼道。
“你现在是我的药人,有什么资格和权利拒绝我?”易问微眯起眼凝视她,表情是一种不屑的嘲讽。
“我才不会让你用来做药引子!”她更气急败坏起来,“还有,你能不能积点德啊,老取活人性命练邪术,你死后会下地狱的!”
精光在瞬间一闪而过,他的脸色倏地铁青了起来,“你是自找死路,别怪我心狠手辣……”低而阴冷的说出了这一句话,他遽地扬起手掌向她的额前贴去。
笑音“啊”的一声尖叫,忙挥手拂开他的手掌,“不要杀我!拜托……”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向他扑去,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我还不想死,你不要杀我好不好?”又惊又惧的感觉让她的情绪十分激烈,言行举止也顾不得许多。
易问一把将她扯开摔到地上,脸上的铁青仍是没有丝毫的回缓,“别自以为是地对我说出那些话,下次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你活命了。”瞳孔一缩,释出冷光及讥嘲,他盯着她警告道。
“对人家那么凶……”笑音扁扁嘴,只是嘀咕了这一句,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她不敢再多言。
“手伸出来。”他冷漠地瞪着她。
“干、干什么?”她心又一惊,恐惧地望着他,而手早已缩回了背后。
“伸出来。”易问真觉得自己的耐性怎么会那么多,竟然能跟她坚持到现在。
“不要,你会杀了我的对吧?”忙不迭的摇着头,笑音把手缩得更紧了,不肯自投罗网。
他蹲下来,神情已开始变得不悦起来,“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奴才,主子让你做什么应该要乖乖听从,别做无谓的抗争,懂吗?”他阴惊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阴沉警告道,而后抓住她紧缩于背后的右手,不赞吹灰之力便扯到自己跟前。
“你要做什么……”笑音苦着脸,带着哭腔问道。
“继续稍早跟你提过的事。”把她的手伸直,易问先伸出食、中两指搭到她的手腕脉动处,细听了下脉象,然后拿出一根银针。
“你干什么?”手被他抓住根本动弹不得,她恐惧地盯着他的举动,颤抖着声音问。
“取血。”淡淡地对她说了句,不管她的脸色瞬间死白了起来,易问把银光快速地往白皙手腕上,清晰可见的淡青血脉里扎去。
“啊,好痛!不要取我的血了,我会死的……”她哀哀地哭叫起来,但被他制住而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最好别乱动,也别碰银针,上面的剧毒会让你的气血逆流而死,懂吗?”
缓缓放开她的手,他站起了身子。
一听,笑音果真不敢再乱动,但大颗大颗的泪水开始沿着脸颊往下掉落,那样硬硬的姿势,以及满脸的泪水,让她看起来好笑又可怜兮兮的。
易问刚踅回脚步,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微吃了一惊,却仍保持冷然的表情低下身子,除去她腕中的银针。然后,一注血喷了出来,落到他放置于一旁的玉碗上。
看到自己的血如此狂涌而出,笑音浑身颤抖不已,嘴唇咬得失色,却硬是撑着不吭一声。
易问看到她这样可怜叉可悲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一阵烦躁。该死,看到她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有气。不待小巧的黑玉碗中的血注满,他便伸出食指往她的伤处点去,立即止了血。
看到血不再涌出米,笑音一直颤抖的身子才微微平静了下来,但唇却让她给咬破,渗出点点血丝,“易问,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葬我啊,别把我随便扔出大街上去喂野狗。”死无全尸好可怕的!她给了他一抹微弱的笑轻轻地道,气力果真损了不少。
“只取你小半碗的血死不了的。”他深吸了口气,冷瞳缩了下。
没见过那么蠢的女人,流失一点血便以为自己限将至。
“可是、可是我一定会死的……”她抓住他的手,硬撑着说完这一句话,便眼眸一闭,晕死了过去。
他还真想叫人把她给扔出去算了,一直知道女人麻烦,但还没见过如她这般的。只不过,正常人的身子应该没这样虚弱吧?她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的情况,可怎么只取了一点儿血就晕过去了?
伸手扣上她的手脉,他眉头倏地皱紧了。
她到底是什么体质……易问盯着她失去血色的脸庞一会儿,毅然抱起她的身子往门口走去。
“爷。”见到他出来,一直忠心耿耿守在门口外的祈福忙喊了声,在见到他臂弯中的人时,有些诧异地问:“笑音姑娘怎么了?”
“她晕过去了。”易问淡淡地回了句,脚步没停过地往尽头的厢房而去。
“爷,让我来吧。”祈福赶上他,伸手要接过他怀世的人。
易问下意识就想放下她,但厢房已近在咫尺,便又抱紧了些,“去开门。”
“是,爷。”祈福收回手,上前推开了木门,直到进去后,他才忽然想起这是自己主子的房间,忙提醒道:“爷,真要将笑音姑娘安置在这吗?”一个将死之人,岂不污了房间?
经他提醒,甫进门里的易问脚步顿了下,心里微闪过一丝厌烦,“算了,都已经进来了。”冷冷地答道,他把怀中的人放上床榻,心里却在想着明天要换套新的床具了。
“爷,笑音姑娘的尸首什么时候要扔?”祈福问道。
闻言,易问眉头一皱,“我有说过她死了吗?”他的声音冷沉了下来。
“但是,爷,她的脸色已呈灰白,死气甚浓。”
“如果她快死了,我会让她进到我房间来吗?”他的神色阴了阴。
“爷要救她?”祈福沉稳的声音也不禁带抹诧异。
“你先出去……”他冷淡地交代,“记得别来吵我。”
“是,爷。”没有再多问一句,祈福便又恢复了原有的沉稳平静,走出房门后,他轻轻带上了门。
待房间又重新陷入了宁寂后,易问拿出房里的丹药,倒出一颗碧绿剔透的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再伸手一点她的胸口,使药丸滑入她的喉咙进到肚子里。
“气血那么微弱,难道她是玄阴体质?”盯着她开始有些泛红的脸色,易问暗自忖思。玄阴体质是传说中的鬼魅所惧,会法眼擒鬼,作术避邪。
且身上流的血是罕见的阴性,不得常有流失,不然,阳间气息入驻体内,便会命丧黄泉。也就是说,他取了她那半碗血,看似少量,但对她来说,却已命在旦夕。
思及此,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无意取她的命,而她,却是要丧在他手下了。这样一想,心中倏感烦郁,让他有些不舒服起来。
只是她的一条命对他而言,比不过蝼蚁多少,他何必为她负起责任?该死,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应该先顾着自己的丹药而取尽她的气血的……
握紧了拳头,他的情绪因心里犹豫不决的念头而越来越烦郁不已,忽然一声“咭咭咭”的怪异笑声隐隐传来,好似从封闭的密室里传出般,带着尖锐及让人窒息的感觉。
只见床上原本静躺的人开始有些抽搐,身子不住微颤,而笑意越来越近了,但没有很大声,仍是小小的,很尖锐,让人觉得像在耳边一样近。
易问抬眸扫视了下四周,视线里看不出有什么东西,但他的听觉和嗅觉都开始异常的敏感起来。
似有浓郁的阴风在慢慢袭近,而空气中那股腥膻腐臭的气息也越来越严重了。
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不是惊慌失措的心情,而是怪异、惊诧,那么浓重的冤气,到底是谁聚积起来的?
“啊!”一直在床上颤抖着身子忽然凄厉的尖叫了声,而后身子猛地弹跳起来,摔倒在地上。
伫在床前的易问紧紧盯住了她的举动,没有上前要扶起她的意思。
“咭咭咭……妖女,我们今天就让你一起也被打进地狱,如何?”—个尖锐而带着妖媚的女子声音缓缓响起,让人听得头皮发麻兼诧异十足。
摔到了地上的笑音猛地张开双眼,她缓缓爬了起来,方才还有红晕的脸上现在变得苍白不已,她拉住了面前的易问,朝他大声道:“你出去,现在是白天,他们伤不了你。”
“他们是来找你报复的?”他紧紧瞅着她,想弄清事情的来由。
“我跟这些孽畜之间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你先出去。”笑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语气缓和了些。
“咭咕咭……”妖媚的女声又再次响起,“这男人身上的邪气太重,连我这冤鬼也承受不住,不然用来滋补我的阴气也是好的。”
易问只觉身侧周围绕着浓浓的腐臭气息,几乎让人窒息,但似乎没有灵体敢附上他的身,都是在旁绕着。
“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他忽然攫住笑音的手腕,身子逼近,脸靠她极近地逼问。他一开始就觉怪异的,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身份会和驱魔师扯上。
那么爱撒娇、爱哭闹的女人……
“我不是法师。”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笑音回答。“它们曾被我的家人制伏过,被收进了符里,但是有一天破咒逃了出来,再集结了许多孤魂野鬼想来报复,但他们杀不了我,是因为我祖父把他八十年的灵力和法术都传给了我。”
“他们现在能伤得了你了?”听到她的话,他冷冷地追问一句。
“是,但我也一样收伏得了他们。要不是我失了点血,才让这帮孽蓄以为有机可趁了。”她眯眼一笑,却带着阴冷的感觉。
“咭咭咭……妖女,你在编造谎话我不揭穿,但你说的大话就让我们生气了!”
随着妖媚的女声再次阴森森地传来,一股剧寒的阴气自背后袭来。
笑音忽然转身,右手扬起,宽袖带起一股旋风的气流,尔后,有黄色的符纸飞出。
“啊!”凄厉的鬼叫声乍起,两人鼻端内即闻到血腥腐烂的死尸味。
门忽然被打开,“爷,出了什么事?”听到房里传出的惨叫声,祈福再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你们都出去!”笑音一股掌风指向易问的背部,他不设防,被挥飞了出去,正好祈福接住了他疾飞出的身子,而门随后关上。
踉跄站住身子,他的脸上立即浮现一股阴冷的表情,双手一扬,带起股剧烈掌风直劈房门,但门却几乎丝毫不动,让他怒涨红了脸。
连祈福也怔了下,“爷……”爷的掌力在江湖上几乎无人能改,但教笑音姑娘一掌打出,而现在竟连一扇小小的木门也奈何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妖术,该死的!”易问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但门仍闭得紧紧的,他也奈何不了。
☆☆☆
“魅影,我只不过失了点血,你们就兴匆匆起来了,真是自投罗网啊!”笑音唇畔微勾起一抹笑意,眼神直直地望着屋内的某一角,语气沉冷且妖邪。
倏地,她身上的衣裙绸带开始飘舞得越来越剧烈,连带的,长垂而下的发也微扬了起来,再衬上她妖气的笑颜,看起来令人诧异且惊惧。
“妖女,你别再骗我们了,刚才那个男的随便让你唬几句可以,但是,我们跟你之间的相交可是十几年了,哪能随便让你骗了呢……”
那妖媚的女声忽然又开始转为阴厉的男声,带着猖狂的笑意,一波波地涌上来,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少废话!”笑音怒叫了声,右手两指夹住了一张符,“破雷,诛邪……射!”
符纸倏地点燃,以雷电之姿向前方射去。
却不料,符纸只是嵌入了墙角缝里,燃成灰烬落下,竟然让他们给躲开,真是该死!她咬牙,再次点燃另张假邪符纸,但仍是让他们给躲过了。
“你心虚了?妖女,你身上失的血虽然不多,但足以让你的法力犹如缺口之溃堤汹涌而失了,你的功力现在凝聚不到一起,再怎么也是徒然的,你这次逃不过了,咭咭咭……”又是那份过于尖锐的阴笑声,让人听得极不舒服。
随后,一股凌厉阴风自头顶袭来,她来不及做出反攻姿势,便让它给罩遍全身,恶寒的感觉侵入身体内处,五脏六腑像是让刀给刮了似的,顿时疼痛不已。
笑音极力咬牙隐忍住晕眩的感觉,而后双手腕交握相印,嘴里念了一句咒语,而后洁手印打出,厉鬼缠身的情况霎时解除。
“真会死撑,妖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我们的本事了!”
妖媚的女声再次响起,但语气里已带着深浓的怨恨情愫。
“你们都已经成为灵体,死一千次都不为过,我呢,还是个活人,怎么比得了的。”笑音冷笑一声,对着他们道,心里却暗叫不妙,刚才打出洁手印时用的心力太多,让她现在都有些缓不过神来,身子虚虚的,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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