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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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女佣-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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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峰有你照顾我放心,但是那边的居民一点常识都没有,而那个孕妇又有难产的迹象,我一定得赶过去才行。”他拧眉告诉她。

    “可是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更不知道要怎么帮他,怎么救他,政叔我求你留下来救他,我求求你。”邾竹妤哭喊着,几乎要跪下来求杨文政。

    “别为难我,医生的使命虽是救人,但不见得强得过天,陆峰现在的情况只能听天由命,至于那孕妇我则有百分之百的能力可以救她,你要我残害两条无辜的生命,其中包括一条甚至还没落地的小婴儿吗?”

    “可是陆峰的命也是命呀!陆峰难道就不无辜吗?”她自私的对他叫。

    “他会不断发热出汗,你好好看顾他,半个小时后如果情况没改善的话,帮他打一针,如果再过半个小时还是没改善的话,你再帮他打一针,但是前后打的量绝对不能超过六十C.C;我将那边的事处理过后会马上赶过来,千万记得别乱动他,以免刺激毒素的扩散知道吗?”杨文政叹了一口气对她交代着,然后提起药箱准备离开。

    “政叔……”邾竹妤挡在他面前。

    “别为难我邾小姐,你背负不起两条性命的。”

    “但是我更不能失去他呀!”她对杨文政哭喊着。

    “你若照我的话做,他就不会有事的。”杨文政缓缓的安慰她,“快去照顾他吧,记住千万别乱移动他,除非他完全退烧,脱离危险性才行知道吗?”杨文政最后交代说完后便闪过她离去。

    他会不断发热出汗,情况若没转好,半个小时后帮他注射五C.C,千万不要随便移动他。

    邾竹妤走回陆掌身边,脑中回响的全是杨文政告诉自己的话。她不断替他擦汗,仔细的关照他的伤口,又密切的注意他一切的变化,然后不停的向天祈祷,并拚命的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且不停止的继续走着,而她的动作、思想也不停的反覆着,然后突然间她发现他额头的汗不再冒了,而且温度也渐渐的退了下来,天呀!她整个人霎时松了一口气,虚脱的跌落到地板。

    “感谢你,天上的众神。”邾竹妤悲喜交集的喃喃自语,发出来的声音却氤哑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现在的她只要设法将他移到床上,让他能舒适的躺着便可以了。她凝望他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最后一次以毛巾抹净他的脸颊时在心里忖度着。

    ******

    邾竹妤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但再次醒来却是被身边的说话声所惊醒,即使对方极为努力的压低声音以免吵醒她。

    “她一定累惨了。”一个压低沙哑的声音说。

    “照顾你这棵大树不累才怪。”另一个同样压低的声音挪谕的说。

    她一古脑的爬起身,想起自己因为照顾陆峰到半夜,疲惫不支的暂时趴在床边合一下眼,怎知自己竟然会不知不觉的睡着,她迅速的看向陆峰躺卧的方向。

    “你醒了?我刚刚正在和政叔讨论要怎么样在不吵醒你的情况下,帮你移到床上来睡。”他正看着她,以虽然有些虚弱却十分清醒的声音告诉她。

    “你醒了?!”即使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邾竹妤还是以最迅速的动作趋近他,紧张又激动的询问,“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麻不麻?还会不会有头昏目眩,全身发热的感觉?”

    “政叔你说她有没有资格当医生?”陆峰不答反倒侧转过头,以戏谑的口吻问着站立在床边,一脸疲惫不堪却又满脸充满兴味笑容的杨文政。

    “当然有,你的命不就是她救的吗?”他笑道。

    “政叔?”邾竹妤此时才发现杨文政的存在,“政叔他现在怎么样了?体内的毒素是不是还在?需不需要将他送到医院去做精密的诊断与治疗?你……”

    “没事了,有你这位无师自通的女神医在,我是死不了的。”陆峰笑容满面的打断她的话,心底深处里对她的爱意挡不住的溢了出来,一波波、一阵阵推溢着,终于溢满了他整颗心、整个人。

    “政叔?”邾竹妤一脸担忧的望向杨文政。

    “你做得很好,他已经没事了。”杨文政笑着对她保证道。

    “好了,确定我没事了你是不是可以好好休息了呢?你看你自己,两个大黑眼圈,眉头又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蚂蚁。”他突然拉住她轻斥道,而杨文政则识相的摸摸鼻子悄声离去。

    “我没事。”她对他展露笑容,喜不自胜的品尝着杨文政那句“他已经没事了”。

    “没事才怪!”他对她大皱眉头,拉住她的手开始使劲想将她拉上床。

    “你在干什么?”她发觉到他怪异的举动了。

    “你看起来很累。”陆峰没头没尾的告诉她。

    “我看起来很累?”邾竹妤重复他的话,一副不懂的样子。

    “需要马上上床睡觉。”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喔,那……那我回家去睡。”她望着他已无大碍的脸色,几经考量后缓缓的点头,她自己知道他说得很对,她是真的快累垮了,而且也非常需要好好睡一觉。

    “等一下。”陆峰迅速拉回突然挣脱转身要走的她。

    “做什么?”邾竹妤莫名其妙的问。他不是要她回家睡觉吗?怎么又拉住她?“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是想喝水还是想上厕所?”

    陆峰眼珠子一吊翻了个大白眼,他又不是摔断手、跌断腿的,他只不过被一条小蛇吻了一下,难道连喝水、上厕所这种事都不会吗?她也未免太小题大作、太夸张了吧!

    “要睡觉在这里睡就好了,你发什么神经要大老远、千里迢迢的回家睡?”他没好气的告诉她,又忍不住大皱眉头的瞪着她轻斥道:“你不知道你看起来就像随时会昏倒的样子?”

    “我没这么虚弱,更何况生病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拧眉反驳。

    “这里睡。”陆峰温柔却霸道的说,原本拉住她手臂的手瞬间移至她的腰间,紧紧的因住不让她走,对一个病人来说,他的力气实在是大得可疑。

    “这里?”她左右环顾房内一圈,除了眼前这张被他占领的床之外,就只剩两张小沙发和一张小茶几,他不会要她在那沙发上屈就一晚吧?或者他根本要她睡地板?

    “睡床上。”他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疑虑,有些无奈的开口告诉她。

    “床上?那你要睡哪里?”她瞠目结舌的惊叫,“你没必要为了让我睡这里而爬到二楼回房睡,这样的话,那不如让我去睡那里就好了。”

    她真的很天真。陆峰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笑容,“我没有那么努力,打算爬到二楼去睡。”他告诉她。

    “那……”她还是不懂,如果他不打算回二楼的房间睡,又要她睡这里、睡床上,那么他的意思不会是…….

    “不要。”她杏眼遽然暴睁大声的朝他叫道,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够令人侧目了,更何况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我要回家睡。”她坚持的说。

    “你不怕我晚上会突然发病?”他突然变得虚弱无力、脸色苍白、可怜兮兮的说。

    “政叔说没事了。”她的声音有丝不确定。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为了留下她,陆峰自我诅咒的说。

    “你别乱说话。”

    “留下来陪我。”他软言要求。

    邾竹妤挣扎的摇头,“不行。”

    “如果你是担心我会有什么举动的话,那你大可放心,别忘记我是病人,没那个多余的力气办事的。”他忍不住挪谕她说,见她羞赧却又恶狠狠怒视他的眼,他强忍住笑容一本正经的发誓,“那我在这里发誓,如果我今晚对你有任何越雷池一步的话,就让我毒发身亡……”

    “你发神经呀?”她激动得打断他。

    “愿意留下来了?”他凝视她。

    “我……我到沙发上去睡。”她叹了一口气软心肠的说。

    “行,如果你睡沙发的话,明天早上铁定会全身酸痛直不了身。”他想也不想的拒绝她的决议,还有效率的提出反对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工作忙的时候曾经睡过沙发。”这是亲身经历过的教训,所以他说起话来当然是义正辞严,一丝不苟。

    “那……那我睡地板好了。”她看着稍小的单人沙发半晌,不由得同意他的说法,那沙发睡起来她明天铁定会痛苦一天,所以她将目光放在光洁的木质地板,很高兴自己的洁癖将它弄得一尘不染,现在要睡地板也不会觉得它肮脏、恶心难过。

    “那结果还是一样。”他不快的说。

    “别告诉我你以前忙的时候连地板也睡。”她抬起头皱着眉望向他。

    “呃,不是,那次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一时太过激动之下才……”老天!他在说什么?

    邾竹妤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激动跟睡地板有什么关系?”

    “这个……”要怎么告诉她,他之所以会有睡地板的痛苦经验是被激情所害?

    “别想骗我了,沙发是因为小睡起来不舒服才会让身体酸痛,地板这么宽敞平坦,睡起来怎么会让人感到酸痛呢?”见他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邾竹妤一脸不受骗的表情说,转身就打算席地而眠。

    “相信我,地板硬邦邦的绝对不会让你睡得舒服的。”陆峰拉住她,“更何况你现在不陪我,等到明天后侮来不及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若不舒服的话,明天谁能照顾我?你不会要我抱病反过来照顾你吧?”

    他不无道理的话让她拧起了眉头,看看沙发、看看地板,她最后还是叹口气的说:“我看我还是回家睡好了,要不然你二楼的房间借我睡一晚好吗?”

    “不行,不管你睡哪里都距离我太远了,如果我突然发病你还是没办法顾及到我。”他就事论事的告诉她。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她头痛的嘟嚷道。

    “上床吧。”

    “什么?”这三个字实在太暧昧了。

    他拍拍双人床上的空位说:“上来睡吧,你只有睡在这里才能顾及到一切。”

    “绝对不碰我?”瞪着温暖舒适,不断呼唤着她的床,邾竹妤要他保证。

    “我又不是没碰过你……”他调侃的声音止于她怒眼瞪视中,“好,我发誓绝对不会让你看见我伸手碰你。”

    “真的?”

    “如果有违誓言就让我毒发身……”

    “我相信你。”她急忙瞪眼打断他的话。

    她上床睡在边边,有种他一翻身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掉下床的危险。

    “没有第三人,甚至第四人要睡在这张床上,所以你可以睡过来一点,以免掉下床去。”陆峰看着地小心翼翼的举动忍不住戏谑的说。

    “我这样子睡得很好。”她闷声的说。

    “那至少可以面对我,而不是背对我吧?要不然说不一定连我病发了你都不知道。”

    她咕哝一声翻过身面对他,然而他却正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她,一点闭上眼睛睡觉的打算都没有。

    “闭上眼睛睡觉。”邾竹妤对他命令道,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真的闭上了双眼。

    她怎么忘了他是病人,最需要休息睡觉呢?邾竹妤在朦胧间想着,沾着枕头的脑袋逐渐沉落,然后深深的睡着了。

    听见她平缓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陆峰睁开双眼静静的凝视她疲惫的睡脸,这个天真的小女人太信任他了,没有大野狼会眼睁睁的看着小红帽一蹦一跳的唱着歌走过眼前却不为所动的,除非那只大野狠又瞎又聋,就连味觉都有毛病,然而他除了被蛇吻了一下之外,全身上下健全得几乎可以活到百岁高龄,参加最健康的人瑞比赛,他没理由不碰她呀。

    嘴角轻扬,他温柔的伸手将她揽人怀中,而她竟那么自然自动的在他怀中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攀附着他睡,唉,这个小女人真的太信任他了,信任到他连不交心都觉得对不起她,真是伤脑筋。
第十章
    自从那天误信小人馋言,中计在他怀中睡了一晚后,邾竹妤只能委屈的嫁鸡随嫁、嫁狗随狗、嫁着马骡随山走的份了。

    然而明白自己的情感归属的她,却不能保证他的情感归属在自己身上,他爱她吗?整天把爱字挂在嘴边,早也说它晚也说它,末了还将它写在歌词里唱给她听的陆峰是否真爱她,他能承受自己想独占他的心吗?

    过惯万人瞩目的巨星生活,习惯被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美女包围,被誉为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花花公子,这样的他可能为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而浪子回头吗?她真的不敢想,更不敢奢求,但却又舍不得放不开他,唉,原来“被爱是幸福、爱人是痛苦”这句话自有来处。邾竹妤呆若木鸡的想着。

    刚走进厨房的陆峰见到的就是她拿着菜刀迳自发呆的模样,他眉头一皱,深怕她一个不留意会伤了自己,遂轻声的走近她并以不吓到她的方式,小心翼翼的拿开她手中的刀子。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想晚上要吃什么?”她尴尬的一笑回答。

    “错,再说一次,你在想什么?或许我该说你在担心什么、不安什么?”他将她转过身,锁在自己双腿与流理台之间。

    对她了解愈深,陆峰愈能从她晶莹剔透的眼眸中探索到她脆弱的心灵,他知道自从公开两人之间的情意后,她一直是忐忑不安的,但他却始终猜不出她在担心什么,偏偏她又像个闷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害得连他都感到惴惴不安了起来,所以他只好每天把“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企图将它深深植人她心中。

    可是他这样做却安抚不了她忐忑的心,反而将情况搞得更糟,因为他发现她竟开始有意的躲避起自己来,到底她是怎么了?难道他的爱加重了她的负担,难道是他误错了情,她压根就不曾爱过他,而这一切全是他一厢情愿?不会吧,怎么会有女人不喜欢他这个万人迷呢?

    “你爱我吗,竹妤?”他以非常认真的表情问她。

    在他印象中好像都是他在对她说爱,而她从未开口对他说过,隐约记忆中似乎在他遭蛇吻那晚听过她说爱他,但是却又不清楚是他在作梦还是听错了,他凝视着她低垂的双眼,以温柔的动作抬起她的下巴。

    这是什么问题,如果她不爱他,她不会让他予取子求,随便他要吻就吻、要搂就搂而丝毫不予以抵抗的;如果她不爱他,她不会每天愁眉不展的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弄得自己都觉得神经有问题;如果她不爱他,她不会变得这么可怕,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占有他、绑住他,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不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如果她不爱他,她现在又怎么会说不出话呢?邾竹妤看着他默然不语。

    “你爱我。”他从她眼中明显的看出了她对自己的爱意,陆峰心满意足的替她回答。

    是呀,只爱你,可是你呢?你爱的是我还是别人?会永远只是我吗?永远多么虚华不实的话语。她苦涩的忖度。

    “告诉我你在不安什么?”陆峰看出她的不安。

    “你。”他温柔的眼神软化了她的防卫,让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我?!我让你感到不安?!”他作梦也没想到她的答案会是这样,“告诉我为什么?你爱我,我爱你,我不知道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之下,我还会让你感到不安,我没虐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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