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红楼梦－－痴族- 第41部分

　　　　琴痴笑说：“什么锦上添黄，多不雅，多难听。你还是G改不了吃S啊。”

　　　　画痴借题发挥说：“我看你半斤八两也好不到那里去。这就叫G嘴吐不出X牙来，懂吗？”

　　　　书痴抓到机会，也不饶人说：“什么G啊X的，多不雅观。这应该用“江山易改，痴性难移”来形容比较文气些。”

　　　　众痴听了，无不拍掌叫好。这时棋痴又想到新点子，说：“红楼梦里贾母领着众裙钗和宝玉到池中的藕香榭来大啖螃蟹的时候，除了以酒助兴却寒之外，还用菊花叶儿桂花蕊薰的绿豆面子洗手，这样手洗过之后便沾有菊花桂花的花香。我想洗手倒免了，但是这让我连想到吃螃蟹，喝桂花茶，桌上再摆一瓶菊花，肯定一可去腥，二能闻香，三又赏菊，那就三全其美，可谓“一举三香”啊。

　　　　岂不闻“桂花开时蟹黄香”吗？我这就叫“菊花桂花蟹黄香”，堪称“相得益香”啊。乃是我临时悟出来的“三香剑法”，供各痴参考。”

　　　　众痴听了又是大喷蟹。花痴便随口叫了跑堂去买来一大束菊花供放在桌上。等菊花买来之后，都赞叹花之美，芳之香。待桂花茶一喝，一时螃蟹的腥味全然遁形无踪。众痴无不感谢棋痴从曹雪芹那儿学来的“三香剑法”，真是天下无双。

　　　　这时星痴赞叹曰：“棋痴博学多闻，连这么小的典故都记得这么牢，真是佩服之至啊。而且又悟出新的“三香剑法”，不愧是“武林三招剑客”，一招犹胜一招，可谓招招惊人啊。”

　　　　棋痴不好意思回道：“不是我记得牢，而是鄙人偏爱吃螃蟹也，所以才细读曹无双那段描述藕香榭吃螃蟹的雅事。当日她们边吃边喝边咏菊花诗，我们今日没空，另有重任在身，只好留待来日再作此雅事。来，为“菊桂螃蟹三香客”干杯，为我们痴族八怪再聚干杯。”

　　　　这两次干杯说的意气风发，信心十足。众痴被深深感染，举起桂花茶，对着桌上的秋菊重重的干它两杯。然后痴兴高昂，双手并用地又吃起蟹黄蟹肉来，也不管它冷或不冷，腥或不腥。

　　　　诗痴听到吟咏菊花诗，兴致突然来袭，感慨地叹气说：“以前读红楼梦的时候，特别向往众人在藕香榭吃螃蟹赏菊咏菊的雅事，恨不得找一群有同样雅性的人来仿雅一番。可惜今天万事具备，只欠雅时。但愿我们还有机会共咏菊花诗。”

　　　　棋痴笑说：“当年林潇湘魁夺菊花诗，想必你这回也跃跃欲试，想再度夺魁不是？”

　　　　诗痴不好意思回说：“岂敢，岂敢。不过我们痴族七怪上次的痴会之盛况可大大超乎菊花诗会，而且还轰动全校，“痴”及各界。遗憾的是少了一怪，不但“痴力”大减，还落了个笑痴柄。”

　　　　众痴被最后那句“落了个笑痴柄”弄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便齐声问曰：“何以见得，愿闻痴详。”

　　　　诗痴作了个神秘的小表情，答道：“岂不闻：“七嘴八舌”、“七上八下”、“七零八落”、“七横八竖”、“七倒八歪”、“七节八段”和“七乱八糟”。我们这里少了一怪，乖乖，这“痴族七妖”可真都变成“七妖八怪”矣。这不是笑柄不是。”

　　　　这“七嘴八舌”长篇大论，“七八”了老半天，活象绕口令一般，倒把众痴搞得各个“七横八竖”，“七倒八歪”，惹得喷“黄”不止。此黄非彼黄，乃珍贵的蟹黄也。

　　　　梦痴笑完之后，提出抗议说：“有七倒八歪，七节八段和七妖八怪这三句成语吗？我怎么没听过？不是说“东倒西歪”和“妖狸怪气”的吗？”

　　　　诗痴笑说：“岂不知成语都出于真实的典故。从前我们痴族八怪乐似痴仙，浑然一体，万人羡慕。而今少了一怪，成了不伦不类、东倒西歪的痴族七怪。这八怪一体被分成七妖之体，不是“七倒八歪”、“七节八段”和“七妖八怪”吗？今后我们就是七倒八歪、七节八段和七妖八怪这三句成语活生生的现时典故，懂了吗？”

　　　　众痴佩服诗痴之痴见，齐声赞叹说：“痴言有理，妙哉，甚哉，黄哉，七倒八歪哉。”

　　　　念到黄哉和七倒八歪哉时，不禁又喷黄一番。

　　　　棋痴更是借势撩拨说：“这诗痴的“七八剑法”遇上众痴的“四哉剑法”，真是天下一绝，遗笑痴林啊。”

　　　　此剑一出，众痴更加喷黄不止。

　　　　这“螃蟹剑法”一搅伙，原来的“猛擒花，速思齐”剑法只勉强使了一回。还好诗痴也即时使出“七八剑法”，倒把花痴砍得心里“七上八下”，搅得脑海“七乱八糟”，弄得思绪“七零八落”，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不过那“猛擒花，速思齐”剑法到了后来终不敌“三香剑法”，被斩得无法招架，不成章法。正是：

　　　　三香剑法擒凤凰，七八剑法述痴狂

　　　　然而这也是棋痴预料中事，所以他早就另外准备了几招“临时应变”之剑招，以便在适当的时机，使将出来。

　　　　欲知这“应变剑法”能否斩落眼前展翅高飞的紫凤凰，成为落翅凤凰，请看下回分解。
三十四回：三无剑法降顽花，三教九流求剑法
　　　　话说花痴被众痴的六招“猛擒花，速思齐”剑法打得落“花”流水，尤其是诗痴那招“七八剑法”更是犀利无比，砍的紫凤凰一夜之间竞降为落翅仔。当然这不是指一般人眼中的风尘女子，而是表示她的紫翼没有象先前那么光亮坚硬了。

　　　　棋痴见花痴花容已动，花心已摇，便趁热打“花”，使出他最后剑谱“无法无招无章”的“三无剑法”中的第一招“三觉剑法”：“你觉得你钱赚够了吗？你觉得你这样忙碌奔波快乐吗？你觉得和我们共组痴族八怪，日子快乐赛痴仙吗？”

　　　　梦痴依照“猛擒花，速思齐”剑法的顺序，首先配合棋痴的“应变剑法”唱起双簧，使出“猛”字剑诀补充说：“棋痴的“三觉剑法”猛如虎豹，真叫人难以招架哦。”

　　　　这句话正好道出花痴此时心中的矛盾犹疑：原来心中早已“七上八下”，脑海本也“七乱八糟”，思绪更是“七零八落”，此时更加“七倒八歪”了。

　　　　就在剑役正酣，战局僵持不下之际，老板刚好带着儿女从他的其他餐馆来这里收钱。看到棋痴正使出“三觉剑法”，把花痴砍得七上八下、七零八落、七倒八歪－－综合之，乃“三七三八剑法”也。便迎了过来，一来是向久别重逢的老顾客打声问候招呼，二来给花痴打抱不平，伸出援手。

　　　　只听他语带双关幽默地说：“好久没看到你们痴族八怪了，好高兴今天看到你们。怎么，今晚是什么“痴风”把你们给吹到我这个破摊子来。听说你们现在出名的很，我都觉得高攀了。”

　　　　棋痴回答说：“没有啦，那都只是闹着玩的，不成气候。我们来的时候没看到你，以为你把这个宝位给卖掉了。你这个摊位可是印钞票机器啊，卖不得哦。有多少人要挤进这里，弄得头破血流，但求弹丸之地，洒千金亦在所不惜啊。”

　　　　店老板：“虽然如此，但是这里的工作环境非常恶劣。以前在这里干活时，每次回到家身体象解体一般。一进家门，连澡都没力气洗就往床上一躺，直睡到中午时分。这真不是人干的牛苦活，非人过的马日子，所以我们就请人来专门打点，每天只要收摊后来点收钱就好了。”

　　　　讲到这里他吩咐跑堂再蒸几只大闸蟹给众痴吃，顺便拿几壶大陆上等好酒来，然后继续笑道：“自从你们带领我们受洗成为基督徒之后，我们一家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改变了。

　　　　除了周日上教堂作礼拜、在主里享受心灵安息之外，我们也抽出时间去度假，感觉天天生活在神的恩典之中。除了固定每月利润的十分之一奉献给几个教会之外，还常常乐捐施舍。

　　　　主耶稣说：施比受更为有福；还说：要积攒财宝在天上。真是这样，我们每次乐捐施舍之后，都觉得做了一件善事，拯救了别人，心中充满喜乐和平安。这是信主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心灵之乐啊。”

　　　　接着他又吩咐跑堂拿来一瓶五粮液，和众痴一起品酒。众痴喝了一回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接着说：“信主之前，我们只知道赚钱赚钱再赚钱，无假日无休闲无乐趣。这“赚钱剑法”真正赚来的却是“三无剑法”。如果遇到生意冷清，一有空闲就打麻将。吞云吐雾酗酒，成了赌徒烟仙酒鬼。

　　　　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从前的我们是多么的愚昧无知，多么的面目可憎，多么的罪恶多端，浑然不知自己生活在盲目之中，沉溺在罪的海里。

　　　　这“多么剑法”使出，世人无不死倒在地，归入阴间。”

　　　　讲到这里，随手举起淡青碎磁陶杯，和众痴干了三巡。接着感慨万千地又说：“非常感谢你们，你们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啊。感谢赞美神。神赐给人宝贵的生命，正是：

　　　　生命诚可贵，神爱价最高。

　　　　所以人人都应该珍惜自己一分来自神所赐的生命，好好地使用它，计划它，享受它，也就是“三它剑法”啦，绝不可轻易浪费。”

　　　　可能是受到棋痴“三招剑法”的影响，连久未谋面的老板先生也语带“三字经剑法”。

　　　　有道是“酒逢知音千杯少”，所以他又举杯感谢众痴一番。这时他有点煞不住口，似乎心中有许多的话要趁今次重逢把它说尽，因此一口饮尽杯中酒后，禁不住又滔滔不绝地说道：“神给我们一家很多的恩典，除了心灵的平安喜乐、生活的享受乐趣、生命的永恒价值，还让我们生意一直很火热。多赚的钱，比我们所有奉献的总合还多。

　　　　我们现在已经开了六家餐馆，装璜高级，格调高雅，服务高贵。唯一不高的，乃是价钱，可谓价廉实惠。我们请了餐饮业专业人才来管理，有几个甚至是欧洲瑞士酒店大学毕业，在瑞士酒店实习过的。如此一来我们便有很多的时间来享受生活，不用再象过去那样作牛作马，忙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白忙一场，落得虚吁一场空，什么也没享受到就一脚踏进棺材，回归尘土。”

　　　　敬了众痴一杯之后，不让众痴插话的余地，便紧接续说：“最简单的例子，我们以前很少去度假，只是忙个没完没了。中文的“忙”这个字，很有意思，是“心亡”组合而成。真的，从前老觉得忙，不就是心死了才忙吗？！所以俗语说：忙得团团转。心死了，就不知在忙什么，只知道忙不过来，忙得很累，忙得没意思，忙得没劲儿。

　　　　现在主耶稣把我们的心灵救活了，所以就再也不忙了，不再天天使这“九忙剑法”，而是从从容容地过日子。

　　　　自从受洗得救之后，只觉得生命很珍贵，生活很有意义。每个周末除了作礼拜之外，便携儿挽妻去附近大自然倘佯一番；每个月都去游山玩水一下；有时还去世界各地旅游一趟。上个礼拜我们一家人就去大陆黄山玩了二周，二个月前去了一趟欧洲，看了意大利罗马雄伟的建筑，才知道欧洲人的伟大之处。

　　　　他们的石材建筑实在富丽堂皇，确实胜过咱们中国人的木材建筑。所选用的各种石材，如大理石、花岗岩，好几十种石类，形形色色，各有不同的精神内涵和装饰含义。而且雕饰的花样不胜枚举，建筑风格也相异其趣，迥然不同。教堂、皇宫、别墅、公寓，都有它们独特的地方。看了实在眼花缭乱，只能赞叹赞叹再赞叹啊。按照棋痴的说法，就是“三赞剑法”啦。”

　　　　说到“三赞”二字，连自己都“痴容可掬”。众痴更不用说，也笑开了痴脸。

　　　　他太太看他如此这样没完没了地聊下去，肯定要耽误众痴的剑役，所以适时提醒他说：“好了啦，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主耶稣在“爱的真谛”里不是说“爱是不自夸”吗？我们且听他们有什么要紧事情要讨论，你的那些故事长的很，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等他们把要事解决了，赶明儿再请他们到咱家作客，舒舒服服地坐在神赐的柔软沙发上，好好地聊它个几天几夜也没人拦你。你说好不好？”

　　　　老板被这一提醒，觉得很不好意思：“真对不起，刚才聊多了，也没顾虑到你们的要事。实在也是因为一直要找你们，想要好好地感谢你们，可又找不着。今晚肯定是神叫我来这里和你们碰面，明儿你们到我家来，我们再痛痛快快地喝它几杯，聊它个尽兴，如何？当然我指的是有限度的喝酒，不是酗酒无度啦。”

　　　　接着便和他的儿子和女儿坐在一旁，静静听痴族八怪继续未完的剑役。越听越稀奇，竟给迷住了，破例陪听到底。否则按照他的平常营业时间，早就收摊回家睡大头觉去了。

　　　　诗痴一语双关地笑说：“没关系，老板先生刚才讲的非常精彩，我们听了都很受感动。希望我们每个人也都能跟你们一样，活出神要我们活的快乐丰盛的生活意义，真正活出神的荣耀来。不要盲目地随波逐流，只忙着眼前的，不知将来死后要去什么地方。”

　　　　讲话的同时，眼朝花痴飘了一下，以示警惕。

　　　　棋痴看看气氛情势都差不多了，便问说：“刚才战到哪里了？”

　　　　诗痴笑道：“就是你的“三觉剑法”砍得花痴“三七三八”啦。”

　　　　此语一出众痴又是喷黄喷酒不已，把众痴又拉回到刚才剑役的轻松和紧张并存的痴局。

　　　　棋痴眼见花痴曝露这“三七三八”千载难逢的破绽，便毫不迟疑使出“应变剑法”的第二招“三想剑法”：“你想星痴是多么地爱你，你想你又是如何地爱他，你想众痴也都非常地爱你。”

　　　　梦痴给琴痴使了个眼色，琴痴心领神会，便快速接招，使出“擒”字诀，助威曰：“棋痴的“三想剑法”专门擒拿执迷不悟之人。人不能想而悟，真是枉”

　　　　琴痴给花痴留点“花面”，所以没有把话说尽。不过这已经足够让花儿羞愧难当。

　　　　棋痴见花羞之容，便使出第三招“三知剑法”：“你可知星痴花了众痴多少心血才去除心中自卑，走出自己的苦藩篱吗？你可知自从你离去后，星痴是如何的伤心欲绝吗？你可知众痴为了你们的分离是如何的寝食难安、心急如焚吗？”

　　　　画痴见状，立刻使出“花”字诀：“棋痴的“三吗剑法”可不是开玩笑的，可以摧花折树喔。”

　　　　花痴原本听了棋痴的“三知剑法”之后，“花泪”象水龙头打开一般，哗啦啦狂泻不止。直到听到画痴说什么“三吗剑法”，忍不住竟破涕为笑。众痴也笑成一团，只不过都偷偷白了画痴一眼，怪他把棋痴的“三知”篡改成“三吗”，真是啼笑皆非。

　　　　棋痴看痴功“半”成，便乘胜追“花”，使出第四招“三难剑法”：“你难道就只想到自己现在的成就和虚荣？你难道愿意为了舞台生涯而祭出痴情真爱？你难道要和星痴一样一失足成终身恨？”

　　　　书痴这次小心翼翼，不敢重蹈覆“琴”的错误，缓缓使出“速”字诀：“棋痴的“三难剑法”可是快速如电，攻无不克喔。”

　　　　那缓慢的速度和“速”字诀实也不相配，让众痴听了无不捏了一把痴汗。

　　　　这时花痴花容大动，已有弃彼（巨）星而就此（小）星之念。

　　　　棋痴看时候差不多接近尾声，就使出凌厉的第五招“三请剑法”：“请你好好斟酌得失，请你确确估量轻重，请你细细思考未来。”

　　　　诗痴也随即使出“思”字诀：“棋痴的“三请剑法”思虑周到，毫无破绽，到目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