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即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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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即时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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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东京的路上,他更是沉着一张俊脸,什么也没说。

    几个钟头后,德川纯靖、乔薇薇、苏麦仕都已身在京仓园的日式厅堂,而“客人们”也都抵达了。

    一身西装笔挺的景田柏文带着两名手下押着本田毅走进大厅,他直接将一袋装有一百颗裸钻的袋子交给德川纯靖,“我弟从你这儿偷走的东西,我拿回来还你了,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面子,绕了他。”

    “可以。”他点点头,但冷峻的眸光立即射向他身后的本田毅。

    “至于本田毅是你的人,我也将他交给你。”景田柏文又道。

    “谢谢你!麦仕,将他带到地牢去,我有很多话要问他。”

    他对本田毅感到心寒,更不能理解他为何会跟景田光影串通……

    苏麦仕将脸色苍白的本田毅带走后,景田柏文也示意要离开了,但乔薇薇立即出声,“请等一等,你还记得罗香宇吗?”

    在看到这个俊逸斯文的男人就是罗姐心之所系后,她可是忍了好久,直等到他们的事说完后,她才开口问。

    他露齿一笑,“记得,她回台湾去了。”

    她讶异的看着他,“你知道?”

    “嗯,不过,要等帮里的事情都处理好后,我才能有时间去台湾找她。”他的眸中也透着一股温柔的情愫。

    “太好了!”她开心一笑,原来双方都有意思嘛,她一定要赶快打电话通知罗姐,她实在太兴奋了,一走过去桌上要拿话筒,没想到却不小心撞到桌角,摆在桌上装着一百颗裸钻的袋子被她的手肘一推,就这么掉下桌子,结果袋口一松,数十颗钻石顿时洒了一地。

    “你真是个惹祸精!”德川纯靖对她真的没辙。

    “对不起。”她急忙蹲下身捡,但捡着捡着,奇怪?

    她拿起裸钻瞧瞧又看看,眉头一皱,急忙回头看着也在捡拾钻石的德川纯靖,“这些钻石是假的。”

    他怔了一怔,看向景田柏文,他的表情也很错愕。

    德川纯靖对这笔归还的货自然会去找珠宝商来鉴定真伪,但他不相信景田柏文敢拿假钻来诳他。

    “我爹地是南非钻石业界的三大龙头之一,我还没搬回台湾的时候,从小到大就是拿钻石、珠宝当玩具玩。我绝不会看错的。”

    她将那些钻石拿到窗户边,“这都是人工合成的钻石,但伪造的很好,这外头的太阳大,紫外线也强,你们看,有没有看出什么?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的色泽模式?但如果是真的——”她从脖子间拉出那条单钻五克拉的坠子,“真假两个的色泽不同,有没有?”

    两个男人趋前一看,发现她所言竟都是真的。

    景田柏文面色一沉,看着德川纯靖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抿着唇与两名手下离开,回去找弟弟算账,没想到他已经先溜了。

    他火冒三丈的再次下了搜捕令……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而德川纯靖在一连几天的盘问本田毅后,心情一直欠佳。

    本田毅直言是人性的贪婪让他对那批价僖不菲的钻石起了异心,所以他才主动跟景田光影搭上线。两人打算平分,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帮主,你打算怎么处理他?”苏麦仕跟在德川纯靖的身边,他的心情他都看在眼里。

    他摇摇头,这其实就是让他心情低落的原因,“照帮规,他该处死,但——”他还是感到不忍,“算了,过几天再说吧,白龙帮那边有什么消息?”

    “景田柏文还在找他弟弟,可能不会那么快逮到那只狐狸。”

    他抿紧了唇,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景田柏文破坏殆尽了,那个眼中钉若不快点拔除,实在让人生活不快。

    他往京仓园的道场走,在经过回廊时,两个截然不同的谈话声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侧过身,看着对面、隔着一个人工池塘的两个房间,左边的房间里是负责银座区的七人小组正在谈论要带多少家伙,去教训那些胆敢向他们所属的商家收取保护费的地痞流氓。

    仅有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则坐着乔薇薇。

    这几天他心情欠佳,较少关注到她,但她也没闲着,天天到外面血拼,听苏麦仕说她是买给她一些姐妹淘的,而且她还跟他要了一个女打手当跟班,好帮她提东西,而这会儿,她就在跟那名女打手讨论名牌、精品……

    “这是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手链,还有——对了,这两瓶梵克雅宝的新款香水‘喃喃自语’,圣罗兰的‘巴黎’……”她娇嫩带笑的嗓音听来极为悦耳。

    “哼!那几个混混成不了气候的,咱们砍他们几刀。他们就归顺我们了。”帮中小弟的狠话立即引起众兄弟们的同声吆喝,“没错,没错,砍了!”

    “你呢,就轻轻的在手这边喷一下,有没有很香?”

    “再不乖,咱们就将他们的手给剁了!”

    “这个是新出来的彩妆,你是女孩子,多少要化点妆,才会好看……”

    德川纯靖听着两边的交谈,再看看两个房间截然不同的气氛,苏麦仕觉得很好笑,但他却笑不出来。

    砍人、杀人、教训人在他的帮里是很正常的行事手法,日后,极有可能的,他也会在乔薇薇的面前做这些事——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眼前现实世界的一幕,对照他在富士山上的浪漫想法更显得讽刺无比!

    “帮主,你看。”苏麦仕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唤醒过来,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后藤亚莎竞走进乔薇薇的那间房。

    后藤亚莎在得知她干哥被逮后,这几天一步也没踏进京仓圈,今天她怎么来了?

    他皱了一下浓眉,“我们过去看看。”

    而房间内,乔薇薇没想到这个后藤亚莎一看到她,就将身上日本和服的右肩袖口整个拉下来,露出那刺着一条凤蝶的裸肩。

    “我知道你取代我成为靖的女人了,但我实在不甘心,我无法说服自己,我比不上你这个娇滴滴的台湾女人。”她真的是一脸的不甘愿。

    乔薇薇皱眉,“对不起,可我不是他的……”

    “你不必否认,我知道靖带你去爬富士山了!”她咬牙切齿的打断她的话,“但我就是不甘心,我要你跟我比一场,柔道、空手道、合气道都可以,只要你赢了我,我就离开这儿,再也不踏进京仓园一步!”

    比一场?她傻眼了,“我——可我不会你说的那些道啊,我只会弹钢琴、拉小提琴、化妆,然后逛街、买名牌,还有……”

    “你在调侃我?!”

    “我没有!”她连忙举高手,做出投降状,“我的生活就是吃好、睡好、穿好,但就是不曾想过要学你所说的那些功夫,再说,我跟你的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不属于我的。”

    “没错,他属于天下的女人,而我也曾拥有他——”她眸中一黯,突地哽咽哭了起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玩心太重了,可有时候靖真的很忙……”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他的。”这句应付的安慰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乔薇薇突然感到很心虚。

    后藤亚莎眨眨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真的?”

    她尴尬点头,但心虚感更浓了,因为这几天那个男人心情不佳,她也连带受到影响,只能逛街排解心情。

    “你不在乎他?”后藤亚莎拭去泪水又问。

    “不在乎。”她回的干脆,就是怕自己一迟疑就答不出口了。

    这么简单、干脆,听不到一丝的眷恋?站在门口的德川纯靖听到这句话,脸色都沉了下来了。

    “靖!”后藤亚莎一看到他,立即开心的冲上前去抱他,“靖,她不在乎你,你有没有听到?他不配当你的女人,她根本不懂你的好……”

    他没理她,却是直勾勾的瞠视着神情忐忑的乔薇薇,“你真的不在乎?”

    她僵硬的扯动着嘴角,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只能以求救的眸光看着苏麦仕,但他爱莫能助,因为帮主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唉,诸事不顺,连女人都罩不住!

    德川纯靖冷着一张俊颜,突地一把将后藤亚莎自他身上拉开后,猝然转身离开。

    “靖!”后藤亚莎要追上去,但立刻被苏麦仕拦阻了,“你还是走吧,其实帮主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捞了不少好处,也得到他不少关爱,但缘分已尽,你就看开点吧。”

    她怔怔的瞪着他,明白已改变不了事实了,她随即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苏麦仕没空理她,仅是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乔薇薇后,就追上帮主,“呃——薇薇只是在应付亚莎,你千万别将她的话当真啊,帮主——”

    他抿着唇不说话,一直走到道场后,直接换上练剑道的衣服。

    苏麦仕抓抓头发,又道:“帮主,她都跟你上富士山了,这几天也留下来了,所以她对你一定有意思,再说,这几天是你冷落了她——”

    他已拿着木刀对着空气比划起来。

    “帮主……”

    他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再不走,我直接用木刀将你劈成两半,再将你满屋子的化妆品跟保养品做你的陪葬品!”

    闻言,苏麦仕可不敢再安慰下去,赶忙走人。

    只是德川纯靖在以练剑的方式仍宣泄不了胸中郁闷的怒火后,他独自开车前往酒吧去喝酒。

    “德川先生,稀客!稀客!”酒吧的老板娘银子一身丝质和服,年已四十,但保养得当,长得明眸皓齿,看来只有三十多岁。

    两人也算是旧识了,她很快的腾出一个包厢,备了酒菜,跟这名俊美的帮派老大喝酒划拳……

    晚上十点,夜色如墨,乔薇薇没在睡觉,却在收拾行李。

    她不知道再待下来会如何,她极有可能只会丢掉自己的心而已。

    何况,看看后藤亚莎的下场,她若丢了心不是自找罪受?

    “铃铃铃……”手机响起了,她新买的手机扔到哪里去了?

    她四处看了看,这才从枕头下找到手机,“喂?罗姐。嗯……我跟德川纯靖如何了?呃——还好吧,婆婆很关心?嗯——可能她会失望吧,我们真的不来电,呃——不过,别急着告诉她,嗯,什么?我爸妈要回台湾了?要我打电话给他们……嗯,知道了。”

    唉,她按掉手机,觉得头快爆炸了。

    现在是七月,爹地、妈咪每年都会在这个时间回台湾小住几天,跟她这个不喜欢住在南非的女儿叙旧、聊天,她居然忘了!

    而由于罗姐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提她曾当肉票的事,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跟她父母提——

    这样也好,反正没事了!

    但父母要回台,她更得离开这儿了……

    这心怎么有些酸酸不舍的?

    乔薇薇瞪着电话,摇摇头,想拨电话到南非,但这儿是日本,南非国码是几号?

    她走出房间,想找苏麦仕,却发现他匆忙的搭上一部黑色座车正好离开,她一愣,连忙跑过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没想到都晚上十点了,她还没上床,“呃,帮主跑到酒吧去喝酒,可能喝太多了,就跟其他酒客发生冲突一”

    她脸色一白,“那他有没有怎么样?”

    苏麦仕看着她,忍不住心中嘀咕,还说不在乎呢!害帮主跑出去喝闷酒一个念头突地一闪而过脑海,他暗笑在心里,却装出一个更忧虑的神情,“帮主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的被送进医院去,可能快死了!”

    她倒抽了口凉气,连忙坐进车内,焦急的看着他,“我们快去医院啊!”

    “是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苏麦仕立即瞪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前座驾驶一眼,吆喝他快开车到医院去。

    车子超速奔驰,苏麦仕边打手机边看着全身紧绷的乔薇薇,她的眼眶泛红可见泪光了。

    他暗暗窃喜,以极低的嗓音通知守在病房门前的手下,交代他们在看到他时,都得做一个“指定动作”后,即将手机切断了。

    而车子一在医院的门口停下后,乔薇薇是第一个下车冲进医院的,苏麦仕也紧跟在后。

    但就在乔薇薇奔到病房走廊时,却见几名天善盟的兄弟站在一个病房外“纷纷拭泪”,她色如死灰的瞪着他们,呆了。

    半晌,她以沉重的步伐走进病房,床上的人已从头到脚的被罩上了床单。

    泪水迅速的在她的眸中盈聚,她全身僵硬地走近床沿,伸出颤抖的手拉开床单后,赫然看见德川纯靖正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还一脸笑意?!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而德川纯靖更没有想到这个口中说着不在乎的女人会因为他受的一点小伤而来到医院。

    乔薇薇一咬牙,想也没想的,她扬起手,“啪”地一声,用力的掴了他一记耳光。

    他一愣,但立刻咆哮出声,“你疯了你!”

    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吓我这么好玩吗?”

    “吓你?”

    “难道不是,说你被砍了一刀,快死了,然后你脸上还盖着床单——”

    “到底是谁说我快死了?!”他怒不可遏的坐起身来。犀利的眸光射向门外,但门口的手下们早在苏麦仕的指示下做鸟兽散了。

    他气得咬牙怒吼,“苏麦仕!”

    苏麦仕怯懦着一张涂得浓浓的方脸,尴尬的走了进来,“帮主。”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气呼呼的指着乔薇薇,而她这会儿正怒气冲冲的瞪着银子,“好!很好,原来你将头蒙住,就是为了跟她相好,是不是?!”乔薇薇火冒三丈的瞪着他。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他拧眉,“是又如何?你在乎吗?”

    她不在乎?那她来这儿干么?!

    “好!我神经病,我无聊,我白痴!你的世界我完全搞不懂,打打杀杀,砍来砍去就算了,女人也换来换去、抱来抱去,你你——你真的是‘巴嘎呀肉’!”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但一奔出医院,她就哽咽痛哭了。

    但她气什么?哭什么?可她的心就是酸、就是涩、就是苦!

    在搭计程车回京仓园的路上,她的泪水仍流个不停

    医院内,德川纯靖还在质问苏麦仕,“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我的手臂只被一个酒客轻划了一刀?”

    苏麦仕也知道,“可是,当我看到薇薇那么紧张时,我故意把你说成身受重伤,想引她过来,我哪晓得帮主会跟银子在一起。”

    “是我硬拉他来医院的,不然,他再喝下去,再跟我的客人起冲突,不知还会受什么伤。”

    苏麦仕连忙对她投以感激的一瞥,但帮主可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认为他可能爱上一个女人了,不然不会一直喝闷酒,但他否认了,还故意跟我玩亲亲,偏偏他浑身上下一点欲火也没有!”她顿了一下,看着她愈说,脸色愈郁闷的德川纯靖,“不过,看到刚刚那个女孩后,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喝闷酒了。”

    她经营酒吧多年,人也看太多了,早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功大。

    银子说完话离开了,苏麦仕却被德川纯靖当成出气筒,骂得他满头包。

    但他一句话也不敢回,因为他真的帮了倒忙了。

    而天未亮,乔薇薇就拖着行李离开京仓园,搭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台湾……

    时序来到了八月,在台湾台北老爷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里,马佳伦、林家洁、白芙蓉正叽叽喳喳的聊着某个嫁人豪门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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