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致死.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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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致死.轮回-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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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昏厥过去的时候,只记得有两条巨大的狼犬,向自己猛扑过来。
第55章白旗
    一袋冰块在脸上滚过,孟思瑶清醒了过来。

    她仰面躺着,但已经有感觉,又回到了小楼,就在她的房间。

    “好,女主角醒了,现在,大家的命运都掌握在你手里了。”杨信志淡淡地说。

    “爸,信志哥,人命关天的事,瑶瑶有心脏病,你们一定要送她去医院。”钟霖润几乎是在哀求。

    “废话,还用你说吗?不过,要等她把秘密告诉我们以后。”钟蜀鸣的脸上还带着些悲天悯人的神情。

    孟思瑶微微欠身,杨信志知道她已是笼中之雀,忙示意训练有素的属下不要紧张。

    她最怕看到的就在眼前,郦秋和郭子放,都被五花大绑着。

    “你们今天,都看到了非常不该看到的东西,我这话的意思你们应该明白,”杨信志面向着郭子放和郦秋说,“当然,我们很有自信,即使让你们活下去,大家也有可能相安无事,而这个‘可能’,就全着落在你们这位瑶瑶身上。”

    他又蓦的转身:“孟小姐,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尤其是袁荃告诉你的秘密,关于李伯瑞的秘密。一旦说出来,这里的恩怨一笔勾销,你也用不着背这么沉重的心理负担,你一个女孩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样的重负,对你太不公平。”

    “我不知道什么秘密,如果我真的知道,怎么会不告诉霖润?怎么会不告诉公安?”

    “很多原因,像李伯瑞,是贪婪,比如袁荃,是小心谨慎。告诉我们吧,其实,我们很清楚你已经摸清了真相。”

    这时,邻居老太太走了进来,轻声说:“你们快点儿吧,最近,除了你们,我总感觉有人鬼头鬼脑地盯着这座楼,我怕节外生枝。”

    孟思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

    钟霖润冷笑说:“瞧我们这一家子……她是我姑姑,为了方便盯你的梢,我爸特地买下了隔壁那座楼,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她一看见你敲门,就打电话告诉了我爸。”

    得广集团做事,或者说钟父做事,真的可以用“处心积虑”来形容。孟思瑶终于明白为什么得广集团雇用的杀手会知道自己一直睡在钟霖润的房间,原来正是通过钟霖润这位姑姑,常婉住进小楼后,老太婆曾和自己聊过一阵,自己告诉她,常婉住在楼上,自己住楼下。

    杨信志厉喝一声:“霖润,你不要吃里爬外!”

    “谁是里,谁是外?爸,您没有糊涂吧?”钟霖润望着父亲。

    “这个问题,问得好,你倒应该先回答一下。”钟蜀鸣不回避钟霖润的目光。

    “如果‘里’是作恶、杀人、贪污、违法,我宁可爬‘外’,如果‘外’面是瑶瑶,我最爱的姑娘,无辜的、坚强的姑娘,我宁可不再吃‘里’。”钟霖润的话让孟思瑶立时湿了眼眶。

    也让钟蜀鸣湿了眼眶。

    是我教子无方。

    还是这一路走得太远,自己也迷失了方向?

    “你很令我、和你母亲失望。”

    “不要把妈妈扯在里面,她只是您的傀儡,她不知道您和信志所做的一切。”

    “住嘴!”钟蜀鸣扬手,钟霖润的嘴角血迹殷殷。

    杨信志知道这是需要他来控制局势的时候了,厉声说:“孟思瑶,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后,如果你不说出李伯瑞藏秘密的地方,郭大记者就要等他的同事给他写仆告;再有一分钟,如果你还不说,郦秋小姐就要和她的妹妹到天堂相会;三分钟后,你就会‘伤心至死’,完成所有诅咒的兑现!”

    孟思瑶摇着头,杨信志抬起了手腕,认真地看着手表。

    我还能怎么办?

    他们知道了夹层以后会怎样呢?怎么能相信他们“相安无事”的许诺呢?狼对羊的任何许诺,都是晚餐的序曲。

    但如果不说,他们的恐吓绝非儿戏。

    一分钟,比一秒钟过得还快。

    当杨信志说“时间到”的同时,孟思瑶开口了:“我说吧,只要你说话算数。”

    “你果然知道!”众人都惊异地望着孟思瑶。

    “慢!”钟霖润忽然打断道,“我再问一遍,如果瑶瑶真说出来,你们能兑现许诺吗?”

    杨信志道:“这些‘如果’毫无必要,得广集团,做事一向以信誉取胜——你回江京前,和我们约好,设法弄到秘密,在此同时,我们会放过孟思瑶,这些我们都做到了,只要她说出来,我们会收手,不把事情闹大。”

    孟思瑶叹了一声,面带绝望地轻声说:“就在我的羽绒服里……你们把衬里撕开,就能看见。

    羽绒服衬里的左片,有一处手工线缭的痕迹。撕开,里面是一张折成四方的纸。

    “这难道是……”钟蜀鸣欠起了身。

    “没错,叔,这就是小楼的结构图!”杨信志即便在最兴奋的时候,声音中都不带任何激动的成分。

    钟蜀鸣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钟蜀鸣一直坚信李伯瑞保守的秘密就藏在这个小楼的某个隐秘处,这是他了解的李伯瑞:一个建筑设计的天才,无论从外观到内部构造,甚至室内装潢;甚至精于制作机械机关;正因为那份天才,李伯瑞不会亲信任何人或者他无法轻易涉足的地方,有一种谨慎的贪婪;因为拥有适量的财富,李伯瑞终日生活在恐惧中,害怕失去。

    其实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不过,他不会像李伯瑞那样消极地躲在秘密的洞穴里,而是积极地出击,命运必须自己掌握。

    “叔,这就是个夹层。我对我的建筑读图很有信心,以李伯瑞这样高明的设计师,没有任何道理留这么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边上似乎都是隔音材料,不会有错……而且,这图上还暗示了开启的方法,可能要去地下室。”杨信志的眼中有异样的光在闪动。

    众房客都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李伯瑞精心设计的藏身之所、潜逃秘道,眼看就要暴露。

    等他们得到真正的秘密,这里所有无辜的人,会有几个存活?

    人生最可悲的,就是能预料到自己可悲的下场。

    “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参观一下吧。”钟蜀鸣说话间,已经走出了房间。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孟思瑶轻声忏悔。

    众人都知道,他们不久就会将夹层翻个底朝天,不久就会回到这个房间。
第56章罪与罚
    奇怪的是,很长时间过去,钟蜀鸣和杨信志没有返回。

    更令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如果他们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一定会转回来继续威胁孟思瑶,没有道理自己在里面闷着头找,这是在浪费时间。他们对威逼利诱的技术掌握得何其精到!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两人还是没有返回。

    地下室里,杨信志打开了那个铁匣子:“叔,这是整个楼所有的线路综合枢纽,电话、闭路、警报系统,都在这儿,根据这份图,打开那个夹层的开关也在这里,一定是有线路通过这里连着夹层的门。”他说话间,已经按了一个开关。

    板上的一个液晶表盘突然闪了起来,寻求密码。

    杨信志微笑说:“叔,你瞧,李伯瑞的确细致极了,谨慎极了,每一步都不让人轻易过关。这样的设计,即便有人误打误撞按了开关,也会因为不知道密码而无计可施。”

    钟蜀鸣也微笑着问:“咱们知道密码吗?”

    “叔,您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喜欢考我。”

    “取到了那份东西,咱爷俩这样的乐趣就可以持续下去了。你就按照这张图纸的电脑文件名试试吧,这表盘好像够长,能装下那么多数字。”钟蜀鸣在心底轻叹,为什么,这个处处合我心的孩子,不是霖润呢?

    将图纸顶头的那串长长的文件名输进后,表盘显示出密码正确的英文。

    奇怪的是,很长时间过去,钟蜀鸣和杨信志没有返回。

    更令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如果他们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一定会转回来继续威胁孟思瑶,没有道理自己在里面闷着头找,这是在浪费时间。他们对威逼利诱的技术掌握得何其精到!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两人还是没有返回。

    地下室里,杨信志打开了那个铁匣子:“叔,这是整个楼所有的线路综合枢纽,电话、闭路、警报系统,都在这儿,根据这份图,打开那个夹层的开关也在这里,一定是有线路通过这里连着夹层的门。”他说话间,已经按了一个开关。

    板上的一个液晶表盘突然闪了起来,寻求密码。

    杨信志微笑说:“叔,你瞧,李伯瑞的确细致极了,谨慎极了,每一步都不让人轻易过关。这样的设计,即便有人误打误撞按了开关,也会因为不知道密码而无计可施。”

    钟蜀鸣也微笑着问:“咱们知道密码吗?”

    “叔,您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喜欢考我。”

    “取到了那份东西,咱爷俩这样的乐趣就可以持续下去了。你就按照这张图纸的电脑文件名试试吧,这表盘好像够长,能装下那么多数字。”钟蜀鸣在心底轻叹,为什么,这个处处合我心的孩子,不是霖润呢?

    将图纸顶头的那串长长的文件名输进后,表盘显示出密码正确的英文。

    夹层的门的确打开了。

    里面的空间不大,一米多宽,两米深,一人多高,两边的“墙”其实是两排木架子,上面是一个个文件架,架着一个个文件夹。

    “一定是这里了!”钟蜀鸣跨进夹层,打开手电,开始逐个翻文件架,这才发现杨信志只是静静地守在外面,“信志,叔的秘密,得广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你也进来帮我一起找找吧。”

    “好,谢谢叔的信任,”杨信志走进夹层,也开始翻找。

    夹层的门自动合上了。

    翻了一阵,杨信志皱起了眉头:“叔,这些资料好像大多没什么关系,一些旧的剪报,有些甚至是外文的。岂有此理,还有些文件夹里,根本就是白纸!叔,要不,叫他们把这些文件架都搬回去,把这里腾个空,咱们回去慢慢找。”

    钟蜀鸣想了想:“也好。不过,一定得把姓孟的女娃子带回去,其他两个,就地处理吧。”

    杨信志伸手去推夹层的门,门纹丝不动。

    他用力砸了两下,发现门是精钢制的,对蛮力不买账。

    他又取出手机,微弱的手电光照去,发现没有任何信号——夹层周围的材料不但隔音,而且屏蔽。

    冷汗开始聚集在杨信志的额头:自动紧闭的门,毫无价值的文件,都似乎在提示,这个“夹层”很可能是个陷阱。

    钟蜀鸣也很快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难道,我们中计了?”他的心情,从惊讶逐渐转为愤怒:李伯瑞,到死都在算计人!

    “来人,听见没有?我们在这儿!”钟蜀鸣大叫了几声。他随后想到,杨信志刚才读图的时候,曾说这夹层四周塞满了隔音材料。

    “叔,不用担心,这座小楼以木结构为主,说不定可以拆出一条路来。让我把这些木架子拆了再说。”杨信志是个难得的人才,精明绝顶的同时,孔武有力。

    杨信志用随身带的特制刮刀,不一刻就将一面的木架子拆下一段,也拆断了希望:木架后也是精钢的墙壁。

    自己身处在一个钢制的牢笼里。

    这牢笼密不透风,不久,两人就会耗尽空气,窒息至死。

    杨信志放弃了冷静,将刮刀扔到一边,举起一段木架子上扯下的木板,使劲砸着墙壁,大声呼救。

    夹层外的环境仿佛拾走了那份冷静,没有一丝回声。

    “信志,安静下来,再想想办法吧,”钟蜀鸣虽然在强作镇静,但颤抖的声音里掩饰不住恐惧,“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

    钟蜀鸣在算,这些年,为了得广集团的发展,伤害过多少人,谋杀过多少人。

    可他的脑中一片模糊。

    难道氧气消耗得这么快?不至于。

    杨信志在一瞬间,觉得这个自小崇拜敬重的长者,原来竟那么脆弱不堪!他想起,自己当年也是个善良心软的少年,正是因为这些年跟着钟蜀鸣在商场和黑白两道滚打,才磨炼出这个隐忍、甚至残忍的个性。

    一切都是这个钟叔的错。

    一直到此刻,他还在跟我竞争这每秒钟都在减少的空气。

    我需要更长的时间,活下来,说不定能找到一条出路。

    他忽然伸出双手,在黑暗中掐住了钟蜀鸣的咽喉,喘息着说:“叔,对不起了,你在董事会上常说的,要给年轻人更多的机会……”

    钟蜀鸣又在心底一叹:“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霖润就决不会做这样的事……”缓缓举起了杨信志刚才扔下的刮刀。

    但他的手,举得很艰难。

    也许是因为杨信志如铁钳般的双手掐得他几乎窒息。

    不对,杨信志的手正渐渐失去力道,他对自己已经不构成什么威胁。

    他看不见,在夹层的一角,钢板之后,一根拇指粗的管子,透过“钢墙”上的一小片钢丝网,已经释放了很久一种居家炊事常用的无色气体。此刻,气体的释放突然自动中止,因为敏感的监控器已经测到,能起到“速杀”作用的一氧化碳浓度已经达到了。

    孟思瑶的房间里,负责看守的得广集团打手也开始不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上司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打手机过去请示,也没有人接。钟霖润的姑姑更是如坐针毡,生怕有变故,连连向窗外张望。

    老太的脸突然变得苍白,她终于盼来了最令她丧胆的一列车队——数辆警车呼啸而至。

    一瞬间,房间里的得广集团众人走了个干净。

    孟思瑶松了口气,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放开,她却觉得胸口猛的一痛,心跳大快。

    她想叫,却叫不出声,再次失去了知觉。
第57章预后
    火光,小屋,被桎梏的心,无法逃脱的恐惧。还是这个梦,说明我还在人世,只不过备受煎熬。

    好在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不对,梦并没有醒。他是谁?站在我的床头,很熟悉的身影,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灰白的胡须。雨衣人?

    你想干什么?

    孟思瑶感觉到微微的刺痛,但她还没有完全从昏厥中醒来,她欲叫无声。

    但她没有放弃努力。

    重症监护室里,传来了“啊”的一声呼叫。

    护士闻声跑过来,一位老护工正将刚收拾好的一堆床单用小车推走,对护士说:“是3号床在叫。”护士见孟思瑶双眼微睁,也惊喜地叫着:“3号床醒过来了!”在监护室里值班的住院医师也赶来,和护士一起记录着床头仪器上的各项指标数字。

    这个昏迷了两天的病人终于醒过来,医生和护士都松了口气,护士又立刻呼了主治医师谢逊。

    谢逊和内科的领导商量过,特地要求看护孟思瑶,得到了批准。他匆匆进入重症监护室的时候,见孟思瑶的男友和另外一个人已经站在了孟思瑶的床头,忙说:“你们尽量克制,小孟这个时候还不能过于兴奋和劳累。”

    孟思瑶听钟霖润和郭子放描述了那天事态的发展。原来,一位老太太向警方报了案,说绿坞世家的那栋小楼里发生了大型劫案,警方甚至出动了防暴队,果然将几个正在逃离现场的汉子擒获。那个报案的老太太,正是孟思瑶的大姨杜容。杜容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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