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身份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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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身份来爱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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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远离地面在距你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连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的往下滴 
抛开了你在距你三万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的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趁我不注意慢慢的清晰反复播映 
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会变成稀薄的空气压得你喘不过气 
要飞向哪里能飞向哪里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里自由的很无力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连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的往下滴 
抛开了你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的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我问林走时是什么心情,林只说了这首歌名,后来我曾翻出这首歌来听,并不大懂;现在,仍是不大懂。不过,也许还是有一点点懂得了吧。 
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 
2004年的3月,我到了这个海滨城市,开始我的社会生活。 
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城市,新的环境,新的面孔,新的人际。我在努力地适应着,学会像他们交待的那样,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第一次在没有红叶没有林的空间里独自生活。 
飞, 
看你的诗时,我哭了。一开始我抱怨是当时在放的歌太悲凉,可看到歌词,我才明白,并不是歌的问题。 
不知道你有没听过,蔡淳佳的《头发》? 
时间停在什么地方 停在头发长的一端 思念在这里藏 剪了又会再长 列车开到什么地方 终究还是原地回转 灯光在夜里航 到什么地方 头发有多长 思念有多难 随记忆披上我肩膀 掩饰了所有无奈的盼望 纠缠在发上 头发有多长 心事有多乱 只想着有你的地方 夜色陪着我 在城市游荡 寻找一种温柔的力量 
以前,总是你在抄歌词给我,而现在,我想给你看这歌词。 
飞,我终于明白,那温柔的力量,一直都是你在给我的。 
我想我突然懂得了你说的想,你说的思念。 
我想你知道,我就在这里,哪都不会去,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做那个握着断线哭泣的人。 
飞,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我不懂如何安慰你,不知道要怎么把你曾给过我的温暖也给你。 
你只要知道,筝在这里,哪都没去。 
舞筝女子也好,伍筝也好,或者是吾筝。 
为你,愿意停在那里。 
筝。 
这是网恋吗,我不知道。他曾说过喜欢我,说过爱我,可我没有想到,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份我原本认为不可思议的感情。 
也许,我是不想他再伤感; 
也许,我只是自己太累了; 
也许,这只是一时的感动;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要好好珍惜每一份温暖。 
对火烧飞,不仅仅是一个谢谢的。 
林走了,如果再没有他,我不知道要如何一个人撑过突然变得漫长的时间。
第二十三章 当你不在我身边。
    那以后我们的关系似乎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比以往要更亲密了,很多次,我们都聊起了现实的东西,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实是网络最大的一个禁忌。火烧飞总是每天一封信连一张卡片,他告诉我,不论我走到哪里,我们都不会走出泡泡,只要在泡泡,我就永远都是海盗的宝宝。 
和林及红叶每周都互通一个电话,不过却常是找不到话来说,不由得有些感叹,距离就是距离,不论是对好友,还是对网友,距离都是不能忽略的东西。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慢慢地爱上了这个海边的城市,我常在日暮时去海边,站在沙滩上数路过上空的飞机。我常看着海想起林,想起红叶,想起火烧飞,想起辣子鸡丁,我想,这些都是在最靠近地平线的思念。如果酒是沉底的才最香,那么,最低水平线的思念,是最沉郁的思念。 
也许是大海看得多了,也许是火烧飞的陪伴,我只觉得到这个城市后心尖上原本疼痛的那块地方慢慢平复下来,原本的疼痛变成了一个不能抹去的印记,虽不能忘记,却不会再痛得我难以呼吸无法思考。 
我告诉火烧飞我决定要在这个城市定居,火烧飞说好,等他毕业就来这城市找我。我是这时才知道他也是学生的,更进一步知道他居然是和我同届的学生。话题到这里我便没有再深挖下去了。 
其实我偶尔会在想,火烧飞有没可能就是辣子鸡丁呢?不过这个念头往往刚冒出头就被我压制下去了。是与不是,不过是二种答案,而不管我心里认定了哪种答案,对我和火烧飞之间的交往都不会是好事。所以我选择漏过,也选择不问火烧飞的事。很多的事情,到时候自会知道,而不到时候的知道,也许知道了也并不会是真的知道。我选择让他来告诉我真相,而不是我自己去寻找,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自己去寻找,而找到的却并非真相的话,或许很多的事情又会变得不同,很不好的不同。 
我们常相约了去泡泡,不喜欢游戏的我此时已经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了这个游戏,泡泡有种魔力,如果你认真对它,它总是不会让你失望。在玩泡泡一年多后能开始对它的喜爱,这大概也能算是一桩幸事吧。当然,喜欢上它的原因多数是因为那里有火烧飞。火烧飞说泡泡是我们定情的地方,我不否认,我想,也许这真就是所谓的网恋了吧。 
泡泡里,我依旧是不杀人的宝宝,火烧飞依旧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宝宝和强盗总在一起,谁也不再说起要离开。再有自荐要当火烧飞老婆的MM时,火烧飞会很认真地对她说:这个问题得先问过我家老婆,不过就算我老婆答应了我也不能答应的。有时也会有说要娶我的人,火烧飞就会跳出来说:要娶她先杀我吧。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在网上编织的梦境,会持续多久,但在这个梦里,我无疑是幸福着的。 
挂房的时候,火烧飞喜欢边说话边用泡泡摆心形给我,他总是先摆两个单心,再摆一个双心,然后用很大的字体说:“老婆,我永远爱你!” 
“羞也不羞!”看得多了,我会糗他。 
他会理所当然地说:“爱老婆,天经地义!” 
这个傻瓜!我打去很多很多的笑脸。 
2004年的6月,实习结束,我们结束了漫长的学生生涯,成为真正的社会一分子。我跟实习的单位签了约,真的开始在这个海滨生根了。因为6月开始的下半年公司将会进入最忙的阶段,我没有回去参加毕业典礼,证书是红叶帮我寄来的。 
到邮局拿证书的那天,阳光格外地猛烈,发出的光颜色就如证书那大红的外壳。我抚着那薄薄的一张纸,一阵伤感,这张纸代表了四年学业的结束,也许,也代表了我们三人的结束吧。铁三角,再不复在了。 
今年我22岁了,从这年开始,生命里也许再不会有与红叶、林一起的回忆了。 
红叶也签在了实习的地方,苏州。都说苏杭美女辈出,我对红叶笑说,美女呆在美女产地,倒也是相得益彰的了。 
辣子鸡丁则是早在我们实习的时候便已留校任教,这消息让我诧异了很久,我无法想像“老师”这样的称呼要怎么样来安在他身上,完全不搭调的感觉。 
林的消息则是来得很混乱,听说他在考公务员,又听说他在的那家公司出了高薪,也有听说他最后拒绝了所有的公司聘请。他的这种毫无章法是我们认识他以来的第一次。林从小就是个很有计划的人,做什么都是一步一步绝不乱半点的,所以现时的状况实在是让人有点莫明其妙。 
我电话给林,林那边却是一团忙乱的样子,“筝乖,我有空再给你电话。”便挂掉了。 
我对着电话嘟嘴。我知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我嘟嘴的时候取笑我说蜜蜂要来了。没人取笑了,我却觉得失落了。 
我想起林走时红叶追着火车哭着叫林不要走的那一幕,心中仍是有些淡淡的痛。 
也许林是打算了要跟着红叶去苏州吧。 
很多事情,当时相当难过,但如果把它冰封上一段时间再来看,情况也许就大不相同了。所以我相信,我始终会好起来,然后在某天去苏州,真正地笑着给他们祝福。我不要红叶那个孤绝的背影成为我们三个人最后的回忆。 
2004年的7月,我成了公司的正式员工,与公司签下了五年的合同。 
火烧飞对我说,以后的人生将开始由我们自己来创造了。 
我并没有提醒他有关他说毕业后要来我在的城市的事。 
我只是开始在想,网上说的话也许并不能太当真的,因为那毕竟还是离现实太远了。 
林如我想的那样,真的去了苏州。 
我并没问其它的太多,知道他们在苏州,也就够了。 
公司果然开始忙起来了,很忙,很忙。 
2004年的8月,依旧繁忙着。我发觉自己有那么多的东西都不懂,那么多的东西都要去学习。时间好像永远都不够用一样! 
上网少了,不再泡泡了,我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公司和公事上。 
很累,也很充实。 
何况,还有火烧飞的陪伴。 
火烧飞像是知道了我的辛苦,开始他一个人写信的日子。 
当我累了,打开邮箱,总是有信静静地躺在那里,火烧飞的信,还有他带来的温暖,总不离我左右。 
在我回信极为简短的这些日子,火烧飞开始在信里说故事。 
有一天,他讲起了那个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童话: 
筝, 
小时你有没有读过海的女儿那个童话故事? 
海王的女儿小人鱼恋上了人类,于是请求海里的女巫帮她变出双腿让她可以到岸上去。但做为交换,她失去了她的声音。 
后来王子爱上了他的救命恩人——他以为那个公主是,而小人鱼倒成了他亲密的朋友。 
失去声音的小人鱼是无法告诉王子所有的一切,就算她没有失去声音,她也不能说。因为她总不能对王子说她才是救他的那个人,不能对王子说不要娶公主,她无法说她为王子所做的一切——不论她是不是有声音。 
其实小人鱼不是失去了声音,她只是不愿意说谎。想想看,当人们问她从哪里来,她要如何回答?她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不回答,要么撒谎。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要对心爱的人说谎。 
筝,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说谎,还是选择不开口? 
你永远的飞。 
我没有回信。 
原来火烧飞和林一样喜欢改编童话。 
世上其实有很多人鱼的悲恋,不过是版本各不相同罢了。 
人鱼在心爱的人结婚那天化为泡沫;而世上的人,在心爱的人另有所属时,依然还得活着,是人就不得不想办法让自己活得好一点。 
这是身为人的悲哀,人活在现实里,就不得不学会现实。 
现实的人多数都是不会去想要不要撒谎这个问题的,他们只会考虑,撒谎是否值得。 
不知道火烧飞自己是否还记得,他曾说过,骗我没糖吃,但如果骗我可以换得我,他愿意做个大骗子。 
我们不过都是凡人。 
几天后在泡泡里碰到火烧飞,他问我是否看过信了。 
“飞,为什么你会问那个问题?这会让我在想是不是你骗了我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让网络变成现实?” 
“你又开始变得奇怪了。好像每隔一断时间,你就会出一点新的问题。你问我想不想网络变现实?我却觉得你更该思考这个问题。” 
“?我?为什么这样说?” 
“要知道,你知道我的事比我知道你的事要多得多。” 
“那是因为我在乎你比你在乎我要多得多。” 
“你是在指责我吗?” 
“不。筝,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记得我已经说过的,我喜欢你。” 
“筝,你爱我吗?” 
“在网上说这个问题,不是很奇怪吗?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爱一个人?” 
“但我们不是无缘故的。我们已经认识一年多了!” 
“可认识一年多的我们却完全不了解彼此。飞,我们其实只是比陌生人好一点点。” 
“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一个陌生人?” 
“不,飞,我喜欢你,你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我的心。我只是觉得,那还不能到爱的程度。爱是必须建立在现实中的,它像花一样美,也像花一样无法架空了生长。” 
“所以我才想知道,你会不会希望让网络变成现实。” 
“我希望有用吗?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住在哪,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飞,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说过吗?等我毕业了,我就来找你。” 
“但事实是你没来,不是吗?” 
“筝,我不想你只能在我的网上。我希望我们可以在现实中也在一起。” 
“那你想我做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我出现在你面前。想,或不想。” 
我不知道。 
火烧飞之于我,一直就像是一个暖炉的作用,他陪着我,让我开心,也要求我的牵挂。但我不知道,我是否就真的愿意跟他发展现实的感情。 
我没有把握,我可以给他我全部的感情。扶着心口,那里明明就还有林的印记。 
“你让我想想吧。”我回答,下线。
第二十四章 你的名字叫吾筝。
    是不是每一对网友都会像我们一样面对现实的问题?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在处理,我只知道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并不比在现实中的感情问题更轻松。 
我想我不能伤害火烧飞,因为我太不喜欢他的哀伤。 
可我自己,并没有爱他的自信。我怕我们进入现实后,反而变成二败俱伤。 
这天夜里,思绪纷乱,难以成眠。 
我拔了红叶的电话。 
“这么晚,有事吗?”电话响了三声红叶便接听了,奇怪的是她居然并没因为我夜半扰人而骂人。 
“没啊,只是想你了,所以骚扰你。” 
“哼,你当我白痴吗?你没事会这么晚发神经?说吧,什么事?” 
“红叶,我想知道感情是不是可以培养出来的。” 
“你身边有需要你培养感情的人出现吗?” 
“算是吧。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那个网友。红叶,他问我希不希望让网络变成现实。” 
红叶沉默不响。 
“是不是觉得我的烦恼很无聊?” 
“筝,这段时间你有和林联系过吗?”红叶突然问。 
“林?没有啊。最近很少上网,上次打电话他说忙,以后打给我,结果就一直没打过来。我怕吵他,也没打给他。” 
“你可以忘了林和那个网友交往吗?” 
我愕然,“红叶,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林……” 
“你不是想告诉我说你们没什么吧?”红叶的语气淡淡的,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无法否认。 
“红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 
“在林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小丁的时候。” 
可是红叶,那又是什么时候呢?而且,为什么林会问我喜欢不喜欢小丁?而红叶为什么却会从这个问题知道我喜欢林? 
我很想知道,可又不敢问,只好放弃。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只能说,如果那真的像你说的,是过去的事情,那你倒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新的恋情。如果不是,我也只希望你不要拿感情当游戏。” 
“我懂了。”还是忍不住问道,“红叶,你们幸福吗?” 
红叶又沉默起来。 
“或许会吧。”她叹息一声,然后收线。 
红叶这样说,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呢? 
按照红叶的逻辑,问题的关键在于我是否还想着林。 
可这不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吗? 
如果我不是还会想林,我又怎么会那么在意是否要开始呢? 
连续一周,我都不敢上网。我怕火烧飞找我要答案,而我说不出口我还没想好。 
在这一周,每天的午休时间我都会在办公室放那首《say forever》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么办 
越过窗看着长街欢乐却无声像一张卡片 
灯光像繁星灿烂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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