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迟了一步,语儿已无踪影。
〃我……〃眉眉吓坏了。她以为表哥对丁语没好感,是碍於姨爹姨娘才勉强留下丁语,哪知他竟对她发了这麽大的脾气,她心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眉眉,你太过分了,快告诉你表哥怎麽对语儿说的?让她气得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王妃也生气的说,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眉眉吓得哭哭啼啼。〃我没有对她说什麽,是她自己想走的。〃她不敢说出是她逼丁语走的。
〃胡说,她答应过我要留下的。〃文罕绝气愤道。
〃真的是这样,她……她还说她不爱你,没必要……留在王府里……耽误青春。〃眉眉心虚扯谎,她希望这么说能教表哥死心。
文罕绝一脸风雨欲来的阴晦,怒火正在肆虐狂烧。〃尽管她不爱我,我也不会放她走!〃他冷峻如暴狮。
眉眉震撼住了。〃你是真爱上丁语了?可是丁语说你要娶我的?〃〃娶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文罕绝甩袖。语儿是因为这个理由离开他的吗?她这个傻子!
唉!真教皇后说中,他的自以为是害娘子跑了。他悔恨不已。
眉眉含怒说:〃表哥,你太欺负人了,我与你青梅竹马又真心相待,丁语她才认识你多久,又是个低等贱民,你便一颗心全——〃〃住口!〃文罕绝气极道:〃不许你对语儿不敬!〃眉眉见他如此维护丁语,不禁怒从中来。〃我偏要说,像她这种江湖女流多半浪荡淫秽,哪受得了王府规矩得体的生活〃〃啪!〃文罕绝再也忍不住的掴了她一耳光。〃再说一个宇,我杀了你!〃他杀气腾腾。
眉眉惊得震慑住。表哥居然为了丁语要杀她?
〃罕绝,别吓坏眉眉。〃王爷说。尽管眉眉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但她毕竟是尊贵的郡主,又是至亲之女,罕绝实在不该对她说出这种话。
〃我可不是吓唬她的。〃文罕绝冷硬的说,没有人可以侮辱语儿,没有人!
〃你——〃眉眉惊惧。表哥真的如此绝情。
〃一定是你逼走了语儿,你凭什麽这麽做?〃文罕绝不可克制的朝她大吼。他的情绪向来隐藏得很好,但此刻对於令他失去丁语的人,他失控得想扼杀她。
〃是丁语自己说你没有爱上她的,而我只是单纯的想拥有你呀,表哥。〃见他狂怒的神色,她不由自主的承认是她逼走丁语的。
〃我疏忽得忘了表达,才会造成今日的错误。〃文罕绝气恼悔恨,他若早日对语儿示爱,语儿就不会抛夫远走了。他悔不当初。
〃罕绝,你快去追回语儿,也许还来得及。〃王妃心急的催促。
〃人海茫茫,你教罕绝上哪儿去找?〃王爷叹道。
〃我知道她会上哪儿去。〃语儿,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除了守在我身边,你将无处可去!
文罕绝沉痛的下定决心要追回他的小王妃。
××××××
〃丫头,喜欢的东西就该主动去争取,而不是夹著尾巴落荒而逃,亏你在成都府还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女捕快,想不到这麽没用。〃陈运摇头,见丁语自京城落寞回成都府後,便镇日眉头深锁抑郁寡欢,再无一丝欢笑,更无往日的爽朗神采。他不禁为她担心。
〃师父,您别再说了。〃丁语不耐烦的托腮撇头。
〃唉!你想不开,想独自饮泣,为师的也拿你没办法。〃陈运无奈道。
〃师父!〃她哭丧著脸。
陈运摆摆手。〃好,为师的不说了。〃他气馁的步出去。真是傻丫头,明明已幸福在握却偏偏傻得拱手让人,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不过依他推测,文罕绝这小子不会让她自怨自文太久。这点他很有信心。
见师父终於走了,她松了口气。她何尝不想争取自己的幸福,但光靠她单方面的喜爱是没有用的,文罕绝不爱她是事实,她不想强迫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况且此次她是被羞辱的离去。这种难堪教她想忘也忘不了。
但她真的好想念他,这样相思地从不曾有过,她万万没想到才分开数日他的身影竟已紧紧盘据在她的心头,就连他略带嘲讽的笑容,也笼罩著教她不得不闭眼喘息,她恨自己怎能放任的爱上一个花心小王爷?
最後,伤心的还是自己。
她忍著不去想他是否真会娶眉眉?
弃妃!她猛然想起眉眉的羞辱,立即黯然的垂下睫毛,是啊,她已是一个弃妃。
××××××
〃别跑!〃丁语追著一名蒙面贼气愤的想捉到他。这名蒙面贼已连续作案数件,而且光挑她的辖区犯案,这分明是与她卯上了。
她埋伏设陷阱想捕他归案有数次了,但始终在紧要关头时教他给逃脱了。
气人的是,她发觉他好似故意要戏弄她,犯了案便在现场留言给她,留下的话往往教她心惊莫名,像今天他在盗完廖大户的珠宝後,便在墙上留下硕大的几个大宇:丁语,我要来盗心了!
好个无耻的匪类,竟留下如此教人脸红的宇句,今日与他擦身而过一定要逮捕住他,若再教他这麽招摇下去,她怎麽还有脸在成都府混下去?
那蒙面人身形极快,转眼间便消失不见踪影。她心急的加快速度直追,不甘心再次让他在她面前逃脱。
蒙面人突然又在她跟前一闪而过,像是故意要让她追上,但总在她将要触及他时逃之夭夭,逗得她气喘如牛外加气急败坏。简直可恶透了!
她在巷尾的转弯处终於又追丢了,气得顿足。〃下次再见到非追得你无处可逃。〃她大声叫嚣。
真是奇耻大辱,堂堂一个女捕快竟连续教人要弄数回,这传出去她的名声岂不荡然无存,她发誓不拿下此人她誓不为人。
〃气死人了!〃她挥汗道。追蒙面客追得她一身湿黏,她气结难受的踱回居所。
她馀气未消,在房里来回咒骂足足一刻,才稍觉泄愤。〃算了,还是洗个澡去去楣运。〃她取来热水,轻解衣衫。
〃是谁?〃她竟听到一声轻微的抽气声,立即匆忙的以布巾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她心惊的等了半天,却又不见声响。〃该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她在房里四周巡视一回不见任何形迹,这才轻笑,一定是近日为了要追捕该死的蒙面人,才会搞得自己紧张兮兮的草木皆兵。
她放松下来又取下布巾,但这回又听到急促的喘息声,十分轻微,但她仍听到了。〃到底是谁?出来!〃她惊慌的大叫。
久久仍不见回音,正当她失措的打算穿回衣衫时,发现她原本挂置於屏风上的衣衫竟不翼而飞。她惊慌失色。〃大胆淫贼,还不将我衣衫还来!〃〃天下有谁会叫自己相公为淫贼的?〃对方调笑的出声。
这声音?她的心不禁荡漾。〃文罕绝。〃
他现身了。〃娘子,别老是连名带姓叫自己的相公,这显得不亲昵。〃他漾开令人心跳的笑容。
她楞傻得不知如何接口。〃你……〃〃怎麽,才几日不见,一见我便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他取笑。
她眨眨眼这才清醒。〃你来做什麽?〃〃当然是来探望娘子。〃他走近她,轻轻的把玩裹住她一身玲珑有致身材的布巾。
她不自在的拉紧布巾。
布巾下她全身赤裸,挑起他的阵阵欲火。〃娘子,可有想念为夫的我?〃她全身燥热,布巾外露出的白拉膀子此刻成了诱人的牡丹红。〃你是专程来找我的?〃〃我是专程来追捕逃妻的。〃他炯炯的眼神跳动著簇簇怒火。
〃追捕逃妻?你是来追捕我的?〃她心头一惊,胸口心跳有如擂鼓。
〃当然,倘若没记错,我就只有你这麽一个名媒正娶的娘子。〃〃你……〃他不是该和眉眉……〃我已不是你的娘子,而是你的弃妃。〃她心痛的说。
〃弃妃!谁对你这麽说的?是眉眉对不对?〃他暴跳如雷。
她不敢看他。〃她没有说错。〃她叹道。
〃错,错得离谱!〃他怒而驳斥。
〃错?〃〃语儿,你是我挚爱的妃子,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弃妃。〃他说。
她的眼神登时为之一亮。〃方才的那句话你可否再说一遍?〃是否是她听错了?他说她是他挚爱的妃子?挚爱的?
〃哪一句?〃他瞅著她问。
〃就是——你!算了!你不可能这麽说的。〃她泄气的想。
他一把将她抱人怀中,这是打他潜进她的房门一直想做的事。〃怎能算了,既然不知你要听的是哪一句,我就每一句都说,听好了娘子,从与你在青倚楼打过照面开始,我便被你独特的气质吸引住了,娶了你看似被迫却是正中下怀,让你涉人险境几乎让我自责担忧得要发狂,答应让你走是气话,气你对我不在乎,语儿,我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从没吃过败仗,但这回我却教你俘虏了。我的爱妃,你的不告而别伤透了我的心,这趟来便是要追捕回我的爱妃的。〃他捧住她惊喜愕然的脸庞。〃语儿,原谅我这迟来的誓言,毕竟我没有爱过人的经验。〃他真挚的说。
她激动莫名,濡湿的泪水滚滚而下。〃你说的全是真的?〃〃倘若有半句虚假愿遭雷击。〃他立下重誓。
他才语落,门外竟不合作的响起通天雷声。
他尴尬的脸都快教这声雷响给劈黑了,再斜眼瞧见丁语也是瞬间白了脸蛋,他心里大骂老天真会坏事。〃呃,方才的雷响与我没有关系,八成是你隔壁住有负心汉……〃他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嗯哼,隔壁的负心汉?〃她斜睨著他,不客气的推开他的怀抱。〃我瞧那负心汉是指你吧?〃她气恼极了。他花言巧语存心戏弄就连老天爷都不帮他。该死的臭男人,他乾脆让雷劈死算了。
〃语儿,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半句不假。〃原本想加上〃天地为鉴〃这句话,急忙煞住不敢讲了。
〃鬼才信你!〃她不屑的朝他伸出手。〃还来。〃〃要我还你什麽?〃〃衣衫,别说那个淫贼不是你。〃她嗤之以鼻。
〃喔,相公看娘子洗澡天经地义,有什麽不对?〃事实上语儿的身材还真瞧得他血脉愤张,差点克制不住就要如恶虎扑羊般扑了上去。
〃你,你真是死性不改。〃她气结。
他重新搂紧地不让她脱离他的怀抱。〃语儿,相信我,我真的爱你。〃他脸上无一丝笑意,有的只是无庸置疑的真诚。
她真的被他震慑住了。〃你爱我?〃她呆呆的问。
他颔首。〃爱,非常爱!〃她先是一震,接著便扑倒在他怀里再也忍不住的泣不成声。
他无限爱怜的抚著她的发。〃唉!〃听见他的叹气声,她满面泪痕的仰起头来。〃为什麽叹气?〃他娇宠心疼的为她轻拭泪滴。〃我叹气是怪自己没能早日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平白让咱们兜了一圈,活受罪。〃她笑出声。〃是啊,都是你让我活受罪了。〃她娇嗔。
〃你不也让我受罪不少。〃他轻点她的鼻尖。为了她真让他疲於奔命,还得假冒窃贼引她注意。
〃哼!你受什麽罪?娶了我之後,还不是酒照喝、美人照抱。〃她同他算起旧帐来了。〃冤枉啊,我会这麽做全都要怪皇上,是他老派任务给我,我才不得不常常涉足那些场所,以获取情报。〃他将罪过全推至皇上的头上去了。
她瞅了他一眼。〃哼!〃〃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好娘子就别同我计较了,随我回王府吧!〃〃回王府,可是我已教王爷王妃他们赶出来了。〃她迟疑的说。
他皱眉。〃这是眉眉说的?〃〃难道他们没有?〃她吃惊。眉眉为了逼她走竟然骗她?
〃此番出城追妻,爹和娘还对我下最後通牒,倘若寻不回你,要我也甭回去见他们了。〃她感动得又想哭了。〃他们真疼我。〃她自幼只有师父没有爹娘,这会儿有了他的爹娘,她再无遗憾了。
〃是啊,所以以後别再离家出走伤他们的心了。〃她瞪眼。〃要不是你风流债太多,我会走得这麽难堪?〃她气恼的想起眉眉赶她走时的情景。
〃我从未去招惹过眉眉,是眉眉她——〃他急著想解释。
〃是她暗送秋波是不是?你真是不要脸,要不说眉眉也成,那陈十四、李秋波,还有那些个什麽春梅、秋香的,你要怎么说?还有还有,那些个挺著肚子登门认父的女人,你又怎麽说?〃她乾脆一次跟他算个清清楚楚。
他暗暗叫苦连天。自作孽不可活,谁教他名声坏得连黄河的水都洗不乾净,也怪不得她会对他嗤之以鼻了。〃娘子。〃他抚著她的长发,想用美男计撒娇蒙混过去。
见他逗趣的模样,她再也忍不住暴笑出声,一个不留神,围住她娇躯的布巾松滑荡开,霎时春光外泄,瞧得他两眼发直,一口气倒抽连连。霎时春光外洩,瞧得他两眼发直。一口气倒抽连连。他自从结识语儿以来,虽仍常因公涉足青楼妓院,却再没有碰过其他女子,此刻见她纤细窈窕的身躯,他春心荡漾,打算今夜要大开荤戒与地履行周公之礼了。见他骨碌碌盯著她转,炽热发光的眼神让她胸口一紧,不由得燠热难当。她急忙覆回布巾,遮遮掩掩的急忙要将自己包里得密不透风。
〃你想做什麽?〃她心慌的明知故问。
〃方才盗心,现在我要盗人!〃盗心?〃我的天啊!原来你就是那名存心戏要我的蒙面人?〃她吃惊的发现这是怎麽回事了。〃文罕绝,你这杀千刀的!〃她怒吼。竟敢将她当猴子耍,她跟他没完没了了。
〃娘子,别气嘛!〃他〃心怀不轨〃,快速的抽拉开碍眼的布巾。
她惊呼一声,布巾已成了他手中的碎布。
〃——〃不待她发飙,他猛然覆住她鲜艳欲滴的唇。
这回可轮到他发号施令了,他要她履行积欠已久的——呃……夫妻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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