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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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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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继续成为活生生的人,想要有血有肉有生命,少女的积分刚好够用。

    “不过,为什么不能指定投胎到哪个世界,少女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最好嘛。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

    然后少女随机到了太祖登基初年的大明,成为了太祖计划外的小公主,戏迷票友们:这很可以。

    小公主几个月后能看清人,哪怕太祖已经变了模样,可她是时空管理员呀,曾经看过太祖登基后的画面,所以她知道眼前这位皇帝陛下就是当年那个作死小能手,热爱美食的馋猫。

    然后小公主慢慢长大,对着各种坑孩子的作死大能手,小公主一脸冷漠:“人生果然一点指望没有了呢。”

    票友们快笑出眼泪来:“怎么会呢,虽然太祖有时候确实有点坑孩子,但绝对是个好父亲。”

    再然后,为了不被爹坑,小公主学到了坑爹技能,从此以后奔放地走在坑爹的道路上。

    第四场少女的空间背包被联邦科学院送到,里边的道具是她自己用积分够买的,属于她的私人财产,联邦科学院也同时用黑科技给她送了过来。

    拿到一背包用来拯救世界的道具,看着她至今仍然有点坑孩子的爹,小公主表示:我什么都没收到。

    但是真到遭遇困难时,小公主还是忍不住,整部《璀璨》结束在小公主生无可恋的一声叹息中,最后一句唱词是:“底是我上辈子定欠他良多,还是管理局坑我继续卖命……嘤,还没酬劳!”

    最后一场,想看有趣的人看着有趣,也有人看得仔细被惊出一身冷汗。

    王醴捋的那条时间线,加上埋好的伏笔,一环一环相扣的因果关系,让票友们禁不住想起孟约那部《三醮外传》里同样让人想想都一身冷汗的陀螺。

    果然,打鼓人是不打算让他们好好过年了。

第五四八章 天赋既佳,切勿浪费

    《璀璨》的结局的开局形成了一个圆,起点既终点,终点也是起点。太祖殡天后,居然也回到了时空管理局,一群人围着他恭喜他完成了史诗级任务,他的任务目标正是拯救宇宙的少女。

    《璀璨》的完结,带来一个疑问既然《缉凶录》现在是王御史在画,《璀璨》又已经结束,打鼓人的新绘本在哪里?

    还是说,打鼓人继不打算让他们好好过年之后,还打算继续不让他们好好过明年?

    实话说,孟约已经算很高产了,大明的文人,写一本书能写十年二十年,三年五年已经算高产。像孟约这样,一年一本,甚至两本的,光就产量上来说,简直是业界良心。

    “这么一说,阿孟姑娘要是想歇两年,也不是不能理解。”

    “说是这样说,但一想到得有一两年看不到阿孟姑娘的新绘本,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习惯了每月两次去买绘本,也习惯了每月初一十五到德麟班看首场,更习惯了跟陌生人没话谈时,谈打鼓人的绘本准没错。

    这么说吧,这些年,孟约的绘本还是南京城中人与人之间的桥梁有什么比同粉一个大大更棒的体验,这是比俩陌生人碰上,居然粉同一个明星还要更棒的感觉呀。

    “要是真这样,咱怎么办呐?”

    “没打鼓人的戏前怎么过还怎么过呗,再说不还有《缉凶录》嘛,督察院案卷这么多,每年还有那么些新案件发生……真要愿意,我觉着王御史能写一辈子不重样的。”这就是职业优势。

    票友们纷纷觉得,也是个安慰,王御史的《缉凶录》那是相当好看,案件一个比一个精彩,真正是内行人写出来,外行人能看到热闹,内行人能看到门道。实话说,戏这么足的御史,故事编得这么精彩的官员,他们还真头回见。

    嗯,是杨阁老也写过戏本,但戏本精彩,和故事编得精彩还是有区别的。

    “师兄,全靠你了。”

    王醴还没怎么呢,阿煦先在一边叹气:“妈,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要人帮忙呢?”

    孟约:“你爹娶我的时候许过愿啊,说我要是肯嫁他,以后就我说什么他做什么,阿煦,你觉得答应过的事是不是应该做到?”

    是倒是是应该做到,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那我将来长大成亲,也要像爹一样吗?”

    孟约和王醴一齐点头,阿煦顿时不想要长大,也不想要成亲,因为太麻烦。有好多麻烦,他根本解决不了啊,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爹一样,什么都会:“那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妈一样?”

    孟约:“这倒不一定,不过,有比我还事多的呢。”

    阿煦:这样的话,我还是不要成亲啦,我表舅说得对,一人逍遥又自在,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王醴:“年年,你就不担心你这么说,真在他心里埋下种子,长大了开花结果,真不想成亲?”

    “所以要多生几个孩子啊,一个犯熊两个犯熊,总不能三个一块儿熊吧。”没道理熊孩子全投胎成他们家孩子好不好。

    孟老爷抱着糖糖进来,听到孟约这话,顿时笑开:“年年小时候也熊得很,莫担心,咱家的孩子长大了都心里有谱。别看阿煦熊,可这孩子聪明得紧,脑子也特别灵活。你只看他这么大点,说话条理清晰,逻辑通顺就知道,将来别的不说,编故事定是一把好手。”

    阿煦这一点像极了孟约,坚持到如今的画画,也小有成就,孟约和王醴已经要商量给他专门请位老师。孟约自己是野路子,半道出家遇到良师,可真让她系统地教,她不会。而且阿煦的风格,和她其实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吕撷英说过,虽然阿煦熊,而且不很能坐得住,却是个画工笔的好胚子。

    孟约也看出来了了,阿煦是个天生的细节控,越到细微处,越肯花工夫费琢磨。

    “阿煦文章也好,现在就会写诗啦。”孟约对此深感崇拜,她也跟着吕撷英学过诗的,可是……诶,真不能提这事,她写诗的水平还不如阿煦呢。

    阿煦特别淡定,因为王醴也擅写诗,虽然写得不多,但阿煦如今能写了,自然能感觉出差距来:“爹的诗棒,我不棒,还要学习的。”

    “不骄傲,肯坚持,光这俩点,很不必天赋也能有所成就。”

    阿煦:咦,怎么今天都这么爱夸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他们难道是有什么……唔,阴谋吗?

    趁阿煦哄糖糖玩的工夫,王醴小声与孟约和孟老爷道:“也别太过,阿煦的老师说要多夸他,但也不是这么夸的,别真把他夸上天拽不下来,那也糟。”

    阿煦有个学期总结评语,老师在上边给阿煦煦写的评语就是多夸他,使劲夸他,王煦同学属于旁人怎么夸他,他便怎么使劲的,天赋既佳,切勿浪费。

    孟约:“并没有很过啊!”

    “正是,阿煦本来就优点颇多,只是从前还小,如今越大越有模有样。”孟老爷也不觉得夸得有什么过的,老师都说多夸使劲夸,那就必然怎么夸都不嫌过。

    王醴:看来只有我悄给阿煦泼泼凉水,拽拽线,别真让他飞上天。

    王醴十分明智地没有跟孟约和孟老爷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这时候,但凡是个脑子灵光的人,都不该继续谈下去。

    给阿煦寻绘画老师的事还没谱时,新年已至,节后,杨兼特地来泛园送请帖,婚礼定在三月举行:“阿孟姑娘,祖父连信往哪里送都没在留书里写,我这会儿该怎么办?”

    “这不难,我叫书商给你加个夹页,杨阁老不论在哪里,《缉凶录》出新绘本他总会买的。就是他不买,他带的侍卫也会买,他带的那名侍卫也爱看《缉凶录》。”

    杨兼一想确实可以这样,《缉凶录》印刷量很大,全国各地的收铺都能买到,托蒸汽机车的福,偏远的地方也不会差几期:“那便劳烦阿孟姑娘了。”

    送走杨兼,孟约便去寻书商,书商也听说了杨阁老的事,见是为杨兼向杨阁老递婚讯,忙答应下来安排人去加印夹页。

    即使加了夹页,至二月,也没见杨阁老回南京,杨兼又急又担心,孔家也托人帮忙寻找,但却一点音信也没有。

第五四九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幸好,三月初二,杨阁老领着侍卫与仆从回了南京,且看着一切都还好,大家这才都松了口气。杨阁老要是再晚回来几天,杨兼就得去与孔家商量婚礼延迟的事啦。

    杨兼真是被吓得半死,最近这半个月,他就没一天睡好过,一边怕杨阁老真有什么事,一边还得担心着婚礼的事,偶尔这两件事还要合在一起担心。可以说这段时间,杨兼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算是明白了孟约说的地狱模式是什么样的状态。

    “老夫要不走,你会这么急,仍会不紧不慢。你有时候真同你爹一模一样,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紧不慢,人道不到黄河心不死,你爹那是到了黄河,都非得要跳下去尝尝黄河水到底什么味儿,才肯尚罢甘休的。”杨廷礼确实身体状况不如前,以往训杨兼,站着能说半天,如今说几句就坐下。

    杨兼看着很心酸,眼也酸,不过嘴上却没客气:“我爹还说过,祖母经常指着他说,他同你一模一样呢,这么说我跟祖父也一模一样。”

    素知道孙子什么德性,杨廷礼也不气,喝口茶让管家把来访的宾客全拒了,除亲家和天子,并孟约外:“余者皆好生谢过,请他们至吉日,都来喝喜酒。”

    “是,阁老。”

    “阿孟姑娘这会儿才不得空,她得去寻书商把夹页抽出来,要不是祖父一点音讯也没有,用得着我们费这么大事么。”

    孟约确实是去寻了书商拆夹页才来的,一来就见爷孙俩在撕,爷孙俩见孟约来也没怎么停,撕好一会儿才口渴了坐下。管家早已经命人上茶水,孟约也端着喝一口,才笑:“我看阁老起码还能看到曾孙出世。”

    “就是,我现在也发绺祖父是在诈我!”人上了年纪,身体状况本来就会有所变化,杨兼从小就体验过他祖父如何阴谋智计百出。

    杨廷礼瞟孙子一眼,道:“等老夫死的时候,你就知道老夫是不是在诈你了。”

    杨兼觉得自己好气,人家结婚喜气洋洋,到他结婚,不但天天水深火热,还要被他祖父气个半死。

    不管怎么着,杨兼的婚礼总算是能顺利进行,不必再两头着急上火。孔家也大松一口气,要真是迁期……啧,照说婚礼延期不吉。要不是家中姑娘欢喜,杨兼也算是个良人,且婚礼的折腾也是出自于一片孝心,他们也很想悔婚的好么。

    杨兼婚礼罢,杨阁老再次离开南京,这一次便是杨阁老自己都说,他许不会再回来,叫杨兼自己好好活l:“叮嘱的叮嘱了,该说的说足了,余下的岁月该怎么活,要怎么走,你自己衡量。老夫与你父亲能陪你走的路,已经走到这里,接下来的路,你将有妻有子相伴,也不会形单影只,孤伶伶在人间作客。”

    任是杨兼如何不舍,如何想跟随一道,杨廷礼也不会带他。

    在这点上,杨廷礼有点像只猫,临到要离开人世,真不想叫亲人瞧见,也是不想天天看着亲人担忧不已的样子。他只想找个僻静的,山好水好风景好的地方,度过自己人生中最后的时光。

    没人能想到最后的时光里,杨廷礼到底想了些什么,不过最后,他写了一本书,用极朴实的文字写了一本《余愿已足》。嗯,不是自传,而是小说,讲述一个人生于富贵,死于安乐的故事,其中有许多哲学的深死,关于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关于人来到这世上,与世间万物的对话,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种种现状。

    杨廷礼用一本《余愿已足》描写了人生百态,几乎每个人,都能够从这本小说里找到自己的影子。仿佛那个就是自己,仿佛另外一个就是自己身边的人,每个人物都很真实,甚至小说的故事也很平淡。通过这本书,能看到一个无悲无喜的人,一个出生于富贵,一生没有太大波折的人,还能通过这个人的眼睛,看到整个世界的缩影。

    “这才真正是巨著。”孟约看完后,再回头看自己画的那些故事,真想说句“什么破玩意儿”。

    “唯老师才能如此,无一华丽辞藻,尽写世情百态。看似无戏,无故事,却处处是戏,处处是故事。老师的一生大约也是如此,心湖无波,却立身在波浪中央。”宣庆帝相当喜欢《余原已足》,对其中关于生死的探讨,关于人性的深思更是无比推崇。

    “陛下,吕首辅比杨阁老如何?”孟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想知道,杨廷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若论主政之能,可说不相上下,但论老谋深算,掌控朝局,吕卿比老师要逊色三分。不过,吕卿方才入阁主政,再有个几年,想必能历练出来。但要说用得顺手,还是吕卿,阿孟也知道,老师闲着没事便爱和我对着干。”宣庆帝也是无奈,不过这无奈如今回想起来,竟也成了乐趣。

    孟约和宣庆帝在戏院看完戏,回家顺道捎孩子,虽然孩子自己也能回,但偶尔去接一次,俩孩子都挺开心。阿眼看要满九岁,是个大孩子啦,如今有了自己朱上秘密,有了自己的小想法,还有了喜欢的小姑娘……嗯,阿煦非常高兴的宣布,从此以后糖糖就是他一个人的,为此,王醴还跟阿煦扯了半天皮呢。

    孟约倒是没想到,今天去接个孩子都接出时闻来,自家的熊孩子和别人家的熊孩子掐了一架。实话说,孟约等这一天等挺久了,看着俩小家伙在老师的办公桌前跟小鹌鹑一样站着,孟约就一点也不气,只想笑。再一看,哟,别人家的熊孩子也认得。

    “原来是楚钧同学啊!”

    楚钧:“哼,说情也没用的,我不会原谅孟和王煦,他们是坏蛋,要被打倒。”

    阿煦:“你不要这么颠倒黑白好吧,妈,你不要理他,明明是他的错。”

    老师直接被这群熊孩子气到笑出声:“王煦,你成就学得很不错嘛。”

    小家伙最近被夸得多了,已经到了分不清好话的种类,笼统地一概当成夸奖。挺着小胸脯,特别骄傲地说:“我妈也这么说。”

    孟约:……

    这孩子现在就开始坑妈啦,还了得,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第五五零章 这就是传承啊

    楚愈虽然是个热爱吐槽的铁杆粉,但据“一粉顶十黑”的描述,楚愈从小就是个靠谱的好兄长,而且是妥妥的对照组。楚壑曾用辛酸无比的语气描述过,在楚壑的描述中,他就是那个可怜的,被衬成渣渣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弟弟。

    所以,孟约觉得,楚钧可能是侄肖叔。

    说也巧了,楚钧来的家长不是他爹,而是叔叔楚壑,熊大人推门一进来,张嘴就是:“听说我家阿钧被同窗欺负了,谁家孩子这么讨厌,连我家阿钧都欺负,太坏了。阿钧……哟,怎么鼻青脸肿的,脸多要紧啊,怎么能往脸上招呼呢,真是不能忍受,阿钧放心,回头小叔带你套他们家麻袋。”

    孟约:果然不能对熊大人抱太大期待。

    “我说,合着你家孩子在外边跟人打了架,你还打算祸及家人!”

    被自家孩子的“小可怜”模样给吸引了全部视线的楚壑顿住,声音显然隔离啊,抬头一看,不正是他的偶像打鼓人么:“阿孟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这……阿钧是被你家孩子打的?”

    “什么叫我家孩子打的,仨孩子打架,谁也别说谁,拎回家各自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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