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老板回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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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老板回家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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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霍梅笆是当自己在练缩骨功还是瑜伽术?居然整个人缩在水槽底下?!
「水管修理好了吗?」裴定捷低下头,看见她漾着可亲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脚边。
「快好了,弯管这里有个小缝,等会儿换上新的接头就行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修长的身躯再度钻进水槽底下。
「需要什么支持吗?」裴定捷指的是工具上,绝对不是行动。
「把工具箱里的钳子拿给我。」她伸出一只手接过钳子后,又缩回去继续和水管奋战。
她熟练的把弯管拆下来,一阵吱吱嘎嘎的旋扭声刺入耳膜。
「梅笙,要是不行的话,等会儿我再打电话叫咱们的手下败将来修理。」他变相的向阿野暗示她的「多才多艺」和「十项全能」。
「不用,这点小事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不一会儿,她就从水槽底下钻了出来。
「好了吗?」他微笑道。
她点头,拍拍身上的灰尘。
小杜凑到她的身边拍马屁。「我们的『总监特助』这么行,有她出马一定搞定!瞧她把摄影棚里的布景和墙壁刷得多漂亮呀!」
「哇!妳;什么时候去帮小杜刷油漆,我怎么不知道?」裴定捷嘉许地摸摸她的头,仿佛在宠溺心爱的宠物般。
「小杜说他不够高,天花板和比较高的地方没办法漆,又想换新的景,所以我就去帮他啦。」获得他的赞赏比对中统一发票还令她开心。
「对啊!你们都不知道梅笙漆得多好,简直已经到达了职业级水准,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干掉专业油漆工!」小杜继续灌着迷汤,贼兮兮的想着这丫头真好哄。
「真的啊?」她兴奋地捧着粉颊,开心自己发现了第二专长。
「阿野说编辑部的日光灯坏了,妳;跟他去检查一下。」裴定捷对她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
「没有问题。」她开心的晃进储藏室,单手扛着梯子和新的灯管走了出来。
这等神力让大家啧啧称奇,她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对女性的刻板印象,不再只是多提一点重物就喊着手臂要断掉的娇贵大小姐,而是随和的邻家小妹。
「我的总监特助表现得还不错吧?」裴定捷故意强调她的职称。
阿野一怔,随即嗤笑。「就这么一点小把戏。」
梅笙不将阿野的敌视放在心上,反而绽出灿烂的笑颜,询问该换哪些灯管,接着架好梯子,利落地攀爬上梯顶,长腿跨在两侧,掀开灯罩,换上新的灯管。
「梅笙,这儿的也坏了。」裴定捷指着总编办公桌上的一盏灯。
「好的。」她长腿跨在梯子的两侧,就像踩高跷般横行在办公室里,让在场的男人大吃一惊。
「梅笙,妳;是马戏团出身的啊?」小杜看得目瞪口呆。
「我们家梅笙有练过哦!」裴定捷像献宝似的,很是得意。
他从不隐藏自己对梅笙的喜爱--一种哥儿们式的融洽情感。他喜欢她天真不做作的态度,喜欢她有话直说的爽直性格,喜欢她关心他的心情,喜欢逗笑她的表情,更喜欢她和阿野之间鸡同鸭讲似的唇枪舌剑。
「没有啦!」不习惯被赞美的她,俏颜绯红一片。「小时候跟我爸参加醒狮团要练采青,所以这点小把戏还难不倒我。」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无是处,只会给大家带来麻烦,但自从认识他之后,她好像开始走运。
他不仅在她人生最低潮时帮助她,甚至还给她工作,赐她丰富的午餐……这对她而言不只是恩典,简直是神迹!
她黑暗的生命因为他而出现一道曙光,所以只要裴定捷赞美几句,她就工作得特别起劲,她好喜欢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接下来,她除了换灯泡、修水管、通马桶……等,举凡大家有任何事忙不过来,全都将分机拨到总监办公室来找她,无论是充当摄影助理、提道具,或是测光、打灯、跑腿,她没有一次拒绝过。
第三章
    自从男人志的男性员工发现霍梅笙的好处之后,彻底执行「人尽其才」、「己所不欲施于人」的准则,小至送茶水、大至送她去总编室当炮灰,她从来没有任何怨言,脸上依然漾着开朗的笑容,忙碌繁琐的工作内容让她摆脱「英英美代子」的称号。
有时候,她太过忙碌的工作内容还会引来裴定捷的不满--他堂堂男人志的总监,居然得在办公室里帮他的「助理」接听电话?!
而这种情况发生的频率愈来愈密集,惹来他老大不爽摆张臭脸。
她气喘吁吁的顶着艳阳由外头奔回来,头上还戴着半罩式安全帽,进入办公室后就站在冷气孔下,让冰冷的空气纡解身体的燥热。
「热死我了!现在才三月而已,天气怎么热成这样?」梅笙脱下安全帽,脸颊被烈日晒得火红,发际还沁着汗珠。
「妳;跑去哪里了?」裴定捷由报纸后方探出头来,一双黝黑的眸瞅着她,不知情的人搞不好还会以为她在躲高利贷呢!
「冲印店的人洗错照片尺寸,我特地赶过去帮摄影部的人送底片。」
他放下报纸,走到休息室里拿了两瓶冰可乐,一瓶递给她。「摄影部没人了吗?小杜呢?」
「小杜在修片,月底快到了,要赶出刊日,印刷厂那里好像又有一些状况,刚才经过总编办公室时,听到阿野又在骂人了。」梅笮将沁凉的铝罐贴上脸颊,报告公司的营运状况。
「今天早上有很多人找妳;,我帮妳;留言了。」他将写满姓名和电话号码的名单递给她,不忘调侃几句。「我们家梅笙工作愈来愈忙碌,还要我这位上司帮她接电话。」
「老板,你不要这样说,我又不是忙私事,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公司……」她连忙澄清,深伯他误会了她。
「我是跟妳;开玩笑的,倒是这间银铺子的余子强先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公司跟银铺子有什么业务往来吗?」银铺子,到底是卖银饰还是做广告行销?这让他十分纳闷。
「那、那是私人往来。」她心虚的低下头,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新欢吗?」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余子强流里流气的说话态度,他心里就不舒坦。
「当然不是。」她连忙否认。
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跟那种人有交集。
「那是什么?」她眼神闪烁、支吾其词,更加深了他的好奇心。
「我大学同学的社团学弟的表叔,想问我关于中国武术入门初级班的课程。」她很勉强的编出一个理由。
「原来如此。」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追问她。
梅笙偷偷的吁了口气。不知道是否因为说谎令她心虚,总觉得他的眼神犀利得仿佛要看穿她,令人忐忑不安。
然后她神秘兮兮的打电话给余子强,捣着话筒讲电话,诡异得让他不想注意她都很难。
等到中午休息时间,她更是连午餐都下吃,就拿着一个装得鼓鼓的行李袋,准备步出办公室。
「妳;要离家出走啊?要不然干么提行李?」他唤住正鬼鬼祟祟握着门把要离开的霍梅笙。
「没、没有。」她下意识的将行李袋藏在身后。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不、不用了。」她一说谎就心虚,一心虚就会结巴。
梅笙颇有芒刺在背的感觉,连忙步出办公室,而她反常的举止令裴定捷忍不住跟在她背后,想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只见她一路偷偷摸摸地跨上机车,钻进车水马龙的车阵里,他连忙也跳上一部出租车尾随在后。
绕了好一阵子后,他终于看见她把机车停在路旁,走进小巷里。
他塞了几张小钞给司机,跳下出租车,跟着走进巷子里,接着他就看到霓虹闪亮的刺目招牌,上面写着斗大的「银铺予」。
银铺子大门两侧的柱子上面,还用蓝色油漆写着「江湖救急银铺子」、「合情合理低利率」。
隔着昏暗的玻璃帷幕,里头隐约传来梅笙的声音--
「妳;缺钱吗?」当铺子主人余子强怕被抢,隔着铁栏杆瞅着眼前身材高挑的霍梅笙,看她清秀的脸庞、发黑的印堂透着一股穷酸气。
「嗯。」她穷哈哈的点头。
「妳;有财务周转的压力?」他的目光被她背上鼓起的袋子所吸引,隔着镜片的眼睛流露出市侩的目光。
「对。」
「免押金、免保人、任何物品皆可当……」余子强解说当物流程。
「我知道,我之前有打电话来询问过。」
她从袋子里拿出几个奖杯,金光闪闪的镀金奖杯刺目得令他睁不开眼,垂涎的摸着它们。
「这是我在参加亚洲杯中国武术比赛时得到的冠军奖杯,值不值钱?」她骄傲的宣告辉煌战绩。
「就这几个破铜烂铁……」没有镶钻,也不是纯金,让他大失所望。
「老板,这可是冠军奖杯耶!」他鄙夷的眼神令她受挫。
「五百要不要?」
她惊愕得瞠大水眸。「五百?!」当年她拿的冠军奖金都不止这些。
「这个奖杯给我当痰盂都嫌麻烦!又不是纯金打这,我愿意收是把它当成善事一桩,积点阴德。」余子强损人不留余地,看她单纯好骗,决定欺压到底。
「那这点善事就留给我做吧!」一道低沈的嗓音打断两人的谈话。
「老板……」梅笙惊呼出声。
看到裴定捷伟岸的身躯出现在当铺里,她糗得只差没找个洞钻进去,羞傀得拿起袋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
「到底当不当?」余子强面露不耐的催促着,觑着半途杀出的程咬金。
裴定捷看到她为了区区几百块而放下身段,卑微的姿态令他火大!
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不找他帮忙,反而找当铺?!难道他这个老板在她心中,就这么的微不足道?
「不当了。」他沉着俊脸快步上前,将奖杯通通收进袋子里,强硬的将她拖出当铺外。
梅笙一副做错事等着受罚的表情,偷觑着他皱着眉不说话的表情。
两人走出窄暗的小巷,在马路边的一家轻食店坐下。面对他犀利的目光,她又饿又羞的垂下头。
认识他这么久,她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样子,阴沈的脸庞虽然没有怒目相对,但给人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让她透不过气来。
看他好像快气炸了,她无助的咬着下唇,小声轻唤。「老、老板……」
他仍旧没搭理她的叫唤声,想起她还没用餐,径自招来服务生点了两份餐点。
「吃饭。」待服务生送来餐点后,他霸道的将一盘意大利面送到她的面前,强迫她用餐。
他看到当铺老板轻视她、欺压她的态度时,心头一把无名火轰然窜烧!他不想让人欺负她,更不想看她为了钱而委屈乞怜。
「老板……」面对他没来由的怒气,她觉得好委屈,眼眶愈来愈热。
「吃完再说。」他轻啜冰咖啡,完全没考虑到自己的情绪反应是否太过火。
她扁着嘴,在这种僵凝的气氛下,就算她有四个胃、胃口再好,都吞不下。「老板,你、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她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为什么要让他侮辱妳;?难道妳;的骄傲、妳;的奋斗,就只值那五百元吗?用一点点钱就可以糟蹋妳;的尊严吗?」他恶着声数落她的罪行。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进餐盘里,唯一仅存的自尊都被他凌厉的眼神给扼杀掉了。
看到她哀怜的脸只差没埋进餐盘里,满眶的泪水又软化了他的态度,忍不住递给她面纸,安慰几句。
「给妳;三分钟解释原因。」他就是拿女人的眼泪没辙,偏偏她外表比一般女人高大,可是内心却像个无助的小孩,极为敏感纤细。
「我没钱。」她轻描淡写带过,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窘状。
「我知道妳;没钱。」要是有钱就不会进当铺了。「我是想知道妳;要钱做什么?」
面对他强悍的态度,她只好从背包里拿出一迭「罪状」摊在他的面前。
他定睛一看,全是信用卡和现金卡的账单,林林总总加起来将近二十万元。
「我之前用信用卡支付去美国的机票和旅费,接着又在酒吧闹事,只好用现金卡预借现金付赔偿费,可是我爸怕我一有钱就会跑去美国,所以领的薪水全都要交给他,我现在连最低应缴金额都还不出来……」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原来如此,他从皮包里掏出一迭千元大钞。「这里有几万块先拿去,不够的余额我回办公室再开支票给妳;。」
「不行,我不能再拿你的钱了。」她始终没有脸见他。
「就当我借妳;的,以后每个月从妳;的薪水扫回来。」
「老板,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你不只安慰我,还给我一份工作,我没钱吃饭时又给我饭吃,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都没法回报,现在又要替我还债……」感动的泪水下断溢出眼眶,将他一点一滴的恩情都牢牢记在心上。
没想到当初的举手之劳,在她心中却成了恩山义海,蓦地,他的脑海浮现历任女友--她们不是看上他完美的皮相,觉得带出去很称头,就是看上他的身家背景,用高超的交际手腕想尽办法掏出他口袋的金卡、现金,来满足她们贪婪的欲望。
他对女人向来大方,如果略施小惠可以博得她们的欢心,他向来不会吝啬。
而她却和那些女人截然不同,既坦白又单纯,毫无心机,和她相处下来是那 的舒服、没压力,难怪会成为男人志的「镇社之宝」。
「妳;努力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快把眼泪擦干,钱收起来。」他脸部严峻的线条慢慢放松了,语气温柔的安慰着她。
「我想还是回去跟我爸『坦白从宽』好了,这钱我还是不能收。」
「如果妳;不收这笔钱,那就自动离职,二选一。」他的态度强硬,不容她拒绝。
做人要懂得知足和感恩,所以她不容许自己再多占他一点便宜。
「老板,我知道你长得又高又帅又有钱,而且还很有爱心,但是……」她满脸自责的低垂着头。「我请你别再勉强我,我们还是保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比较好,因为……」
「等、等一下!」他情急的咽下咖啡,打断她的话。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举止让她误会?
「我、妳;,我没有对妳;……」他思量着该如何表达自己对她完全没有非分之想,又能顾及她的自尊心。
「对我什么?」他支吾其词的模样,反而勾起她的好奇心。
面对她澄亮的大眼,这下换成他不知所措,心虚的调调领带。「我也觉得我们保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比较好。」
她释怀的咧出笑痕。「你能理解就好了,所以再多一个『债权人』的身分,会让我压力好大……」
「债权人?」他失笑的松口气,原来是他自己想太多了。「那就当公司借妳;,以后再从妳;的绩效奖金扫。」
加薪的名目这么多,他随意编派一个。
「我们有绩效奖金吗?」
「从妳;进公司那一刻就有了。」反正他给她的特权很多,已经不差这一个。
遇上她,他的心就变得特别软,视线也不自觉的随着她流转,连眼神都变得好温柔。
梅笙为了要达到发放绩效奖金标准,每天一大早就进公司,而且总是最后一个离开。虽然她这个总监助理的工作有点繁杂,几乎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能参与重要的决策,但她依然工作得很卖力起劲。
她巡视完总监办公室的每一扇门窗,将裴定捷桌上的公文重新归位,却意外地在他的皮椅上发现一个黑色皮夹。
「老板的钱包忘记带走了,他今天不是约了人吃饭吗?」她拿着沈甸甸的皮夹,低喃道。
回到自己座位,拿起手机按下熟悉的电话号码。
「老板,你人在哪里?」
电话那端传来优美的演奏声。「我在餐厅吃饭,妳;呢?」
「我刚要下班,你的皮夹掉在办公室里,需不需要我替你送去?在哪家餐厅?」她侧着脸夹着手机,腾出一只手抄下餐厅地址。
梅笙将皮夹放在背包里,踩着慢跑鞋飞奔下楼,跨上她的「野狼传奇」穿梭在拥挤的车流中,终于到达目的地。
她停好机车,对照着地址,不顾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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