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十哥就别跟奴才们计较了,让他们告个罪,下次注意就是了。’九爷笑了笑,阴阳怪气地说:‘本来也没什么事。就算真做错什么了,我也不敢计较。人家阿思海的福晋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回去跟她一抱怨,人家福晋一心疼,跑到皇上面前一说,那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九爷说这话可真气人,连我听了也受不了,别说阿思海哥了,这分明就是在讽刺他靠着您、靠着您——阿思海哥实在忍无可忍,我看见他两眼冒火,嘴唇都白了,他上前一步正要发作,八爷紧走两步拦在他身前说:‘多喝了两杯,嘴上就没把门儿的了,这儿离干清宫这么近,让皇阿玛知道你们喝醉了寻事,有你们好看的。’说着一手拉一个,生把那两位爷拉走了。他们走了,四爷慢慢走过来,盯着阿思海哥看了半晌,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来一句话:‘看好你的天鹅,别一不心让她飞了。’说完也和十三爷走了。哎,我们只是侍卫,在主子眼里永远是奴才,遇到这种事,只能强咽下这口气,阿思海哥原地不动站在那里半天,脸色一直都没缓过来。”巴兰终于将事情经过讲完了。屋里,芙蓉,如婷,巴兰三人都不说话,一阵沉默。
“巴兰,这件事跟别人都不要再提起。另外,你阿思海哥平时不喜欢多说话,又怕我担心,遇事不肯让我知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我先在这里谢过了。”芙蓉诚恳郑重的嘱托他。巴兰连忙答应了,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先走了。
“哎,淑仪姐姐,这以后阿思海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呀!”如婷替他们担心,虽然她不完全清楚芙蓉与这几位阿哥之间的情感受纠葛,但这么久以来,通过她自己的观察和听别人的议论,多少也知道些,除了九爷,那个现在被皇上打发到丰台大营的十四爷不是也对芙蓉情有独钟吗?还不惜为了她惹皇上生气。听人说,十四爷闭门思过一个月,倒有半个月是躺在床上养病的,看来这场“相思病”得的可不轻。
“此事不知皇上是否知道。”芙蓉皱着眉说。
“就在皇上眼皮底下发生的事,那还能不知道!”如婷很确定的说。
其实,在刚才听到阿思海受辱时,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报复”,给九爷一点颜色看。可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必竟他们并未做出什么实际的事来威胁到阿思海,只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这些也早在她意料之中,相信阿思海还是可以承受的。如果冒失的报复,反而使关系更恶化,她自己倒没什么,相信他们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可阿思海呢?他们会更变本加厉的折辱他。况且,阿思海是个男人,他有强烈的自尊心,他不会接受自己的福晋为他出头的,何况又是这种事。所以芙蓉决定息事宁人,她相信,康熙也是这样想的。
有时,芙蓉真想和阿思海摆脱这些烦恼,离开京城,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然而身不由己,身处在这个环境,很多事无法随心所欲。别人不说,阿思海曾受皇上大恩,此时正是为皇上效力的时候,决不可能说走就走的。更何况这里还有她的父母家族,牵连太多了。想到父母,好些天没回去看他们了,也该和阿思海回去看看了。
第六十七章
富察府,今晚十分热闹。芙蓉夫妻俩特地回来陪着二老吃晚饭。
“芙蓉,阿玛近一年来总感到身体不如以前了,这官场上的事也越来越力不从心。最近我总在想,是不是应该辞官,和你额娘过过那闲云野鹤般的日子。”饭桌上,福泰对女儿说。
“是啊,要不是还牵挂着你们,你阿玛早两年就不做这官了。我们只想趁着还能走得动路,游遍大江南北、万里河山。”鄂济氏说。
“阿玛额娘不必牵挂我们,女儿现在已出嫁,阿思海的为人您们也是知道的,难道还怕女儿受委屈不成?如果真不想再做这个官,不如辞了好。”芙蓉笑着说。
鄂济氏看了一眼阿思海,说;“也不是怕你受委屈,阿思海的为人我们自然信得过。你阿玛主要是担心虽然阿思海是御前侍卫,可在这里毕竟势单力孤,连个帮衬的人也没有怎么行?俗话说‘朝里无人莫做官’,你阿玛虽然和他一样都是四品官,但在这官场多年,根基倒底深厚些,有什么事,也可以帮帮他。”
“请阿玛和额娘不必为我挂心,”阿思海稳重地说:“我在宫里当差有好几年了,上上下下的关系也很好,皇上对我也很照顾,如今又有芙蓉事事为我操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别人的事我一律不闻不问。”阿思海说着看了一眼芙蓉,似乎是要告诉她,他对那些闲话不会放在心上。
福泰欣慰得连连点头,对鄂济氏说:“既然如此,咱们也该放下心才是,我要是辞了官,咱们就离开这京城,四处看看去。”
鄂济氏点头说:“孩子大了,就该放手的,我虽舍不得芙蓉,但他们现在过得这么好,我也是放心的。只是你们成亲也几个月了,芙蓉还不见动静,我——”
“额娘!怎么说起这个了!”芙蓉有些不好意思。说也奇怪,芙蓉在穿越前已经生育过。但自从穿过来后,始终没有怀过孕。其实芙蓉倒并不十分盼望有孩子,她总怕有了孩子后,万一哪天老天又捉弄人,把她送回现代去,那留下那个孩子在这里,岂不又是一个没娘的孩子。在这里,令她牵肠挂肚的感情太多了,实在不想再多一份儿,她真怕自己会受不了。
阿思海的脸也有些红,喝过酒的眼眸显得异常明亮,他讷讷张口道:“孩子的事,我也不急,芙蓉身子弱,也不用急在这一两年。反正,还有一辈子呢!”
他最后这句话,听着普通,仔细一回味却深情无限,鄂济氏先是想笑,又看到阿思海认真的样子,她与丈夫对视一下,两人眼中都流露出欣慰。
夜深了,芙蓉和阿思海没有回自己家,留在富察府过夜了。
他们仍住到了芙蓉出嫁前的闺房中,脱衣上床后,阿思海迫不急待地搂着芙蓉求欢。芙蓉因是在自己娘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推拒着:“明儿吧,我累了。”
“累了吗?那——”阿思海犹豫着。芙蓉以为他会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他接着说:“那,就一次,我保证。”说着已经吻上她的唇,双手在她全身游走。
他热情如火地吻芙蓉,有力的吮吸,激情辗转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拉开疯狂的序幕。芙蓉顺从地承受着,主动贴近那具完美的身体,抚摸那光滑坚韧却又富有弹性的肉体,突然,他离开她,支起上身火一般盯着她看。
“怎么了?看什么?”芙蓉含羞问。
“芙蓉,我这样,你喜欢吗?”阿思海盯着她问。
芙蓉忍俊不禁:“不喜欢,你就能停下吗?”
“不,我会做到你喜欢为止!”铺天盖地的吻向芙蓉袭来,芙蓉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
他的手指顺着芙蓉光滑细腻的肌肤向下游走,在他最喜欢的部位,那高耸的乳峰处停下来,或轻或重地揉捏,反反复复地亲吻,良久,他终于舍得放开了,嘴唇继续向下扫荡,停在了小腹上,他用舌头舔着,亲着。芙蓉只觉得浑身都热起来,将头埋入他颈间。。。。
一切恢复平静,他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汗水从额头直流到胸前。芙蓉坐起来,拿手帕为他擦汗,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说:“芙蓉,我爱你。永远也别离开我,好吗?”
“好。”芙蓉把脸贴在他宽厚健壮的胸膛,答应着。他的心受伤了,也许根本不是这次与九爷的冲突,而是早在她告诉他自己已非完璧时,甚至更早。他不是傻子,他早就可以感受到她在很早以前就心有所属。而且,还有其它的男人在喜欢着她,他怎么能不在乎。
“阿思海,你是我的丈夫,我会爱你的。”芙蓉抬起头,给他一个郑重的承诺。
阿思海坐起身,捧着她的脸急切而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心地笑了,他从芙蓉眼中看到了了解,也看到了爱。“芙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爱我的,你是我的。”
芙蓉笑着问:“我是你的,那你呢?”
“我吗——我是——”阿思海故意迟疑着,眼睛一眨一眨,做冥思苦想状。
芙蓉咬着唇,掐着他胳膊上的肌肉,问:“还犹豫?快说,你是谁的?”
“哎哟”,阿思海夸张的叫着:“好狠心,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你男人。”
“你倒是说不说?”芙蓉不依不饶,手上继续加劲儿。
“好,好,我说,你是我的,我是天下女人——”阿思海一脸认真的说着。
“什么?你,好啊你!你说清楚!”芙蓉瞪圆了眼,气鼓鼓地说。
“我说,天下女人除了你,谁也不会入我的眼。我,布赛&;#8226;阿思海永远是芙蓉一个人的。”阿思海一口气说完,眼中蕴满深情。
芙蓉脸一红,嗔道:“知道你也不敢想别人,要是你敢再想别的女人,我就——”还没说完,嘴已被他堵住,一个长长的,甜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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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一度巡幸塞外的时间。康熙照顾他们新婚燕尔,竟没有让阿思海随驾塞外,这也算是个大恩典了,康熙这么多儿子,他什么时候想过他们愿不愿随驾,什么时候问过他们家中是否有牵挂,他总是根据自己的意愿确定随驾的人,所以他能这样照顾芙蓉夫妻,真可算是龙恩浩荡了。
皇上一离宫,芙蓉也就尽量避免入宫,这样,就算雍亲王现在仍在京城,她也不太担心会碰到他。实际上,自从芙蓉成亲后,他们从没在私下的场合单独遇见过,是芙蓉有意躲避也罢,是雍亲王不愿见她也好,反正现在他们是不见面最好。
夏天,月上柳梢头,芙蓉薄衣轻衫靠在阿思海身边,坐在院里乘凉。阿思海轻轻挥手,为芙蓉拂赶闻香而来的蝴蝶。“芙蓉,你上辈子会不会是花仙呀?身上总有股幽香,把蝴蝶都引来了。”
“肉麻!”芙蓉白了他一眼,“平时笨嘴拙舌的,偏偏对着我就一套一套的甜言蜜语。”
“这可不是甜言蜜语,这是我心里的话,要真让我专门去讲这种话,我可说不出来,我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阿思海的眼眸亮过今晚天边的明月。“芙蓉,今晚这么好的月亮,你唱首歌吧。我平时总听你小声哼曲,随便唱一曲吧。”
芙蓉低头想了想,忽然笑了:“唱一曲也行,不过有个条件。你答应我就唱。”
第六十八章
“什么条件?”阿思海没想到芙蓉唱歌还要提条件。
芙蓉四下看看,下人们都不在近前,凑到阿思海耳边说:“我唱支歌,你今晚就不许——,行不行?”成亲的时日也不算短了,可他在那方面的“兴趣”却丝毫不减。有时,阿思海当差晚上不回来,芙蓉反而松口气。可自从皇上去了塞外,阿思海也闲了下来,真令芙蓉头痛不已。
“呵呵,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嗯,好吧,看在你这些天也累了,饶你一回。不过可要唱得好才行。”阿思海也逐渐学会了夫妻之间的调笑,不再是那个羞涩的青年。现在,他的举手投足间更多了一份儿已婚男人的沉稳、历练,男人味儿也越发十足了。
芙蓉坐直身子,说:“说话可要算数啊。”
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轻声唱道:“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坚强任性,会不小心伤害了你,你能不能温柔提醒,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芙蓉唱完,正想听阿思海夸自己几句,没想到阿思海却用一个热吻代替了夸奖。“唔——”芙蓉推开他,“你干吗?”阿思海低语:“别动。”轻轻托着她的后脑,贴近他,就这样长长久久,辗转吻着。芙蓉渐渐张开口迎接他,他的舌霸道地伸进她口中,不断地索取着她的回应。渐渐,他的手臂已紧紧围住她,大手在她后背来回抚爱着,动作越来越激烈,那大手也不甘只限于在她的后背活动,还不等芙蓉反应过来,已轻车熟路的解开她的前襟扣子,急切的伸进衣服中,寻找他最爱的那可爱的浑圆。
“干什么?在院子里呢!”芙蓉揪出他的手,瞪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芙蓉,你的歌真让我感动,‘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这些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吗?”阿思海憨直地问。
芙蓉看着他,笑着点点头,她从嫁给他那一刻,就下过决心,不能负他。他是这么真、这么痴,怎么能伤他!
“我知道了,我们都要有勇气,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我们不变就好了,是不是?”阿思海看着妻子,看她很认真的点头,他会心的笑了,把嘴凑到她耳边说:“告诉你一件事,我反悔了。”
“啊呀!”芙蓉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打横抱起,大步向卧室走去,他眨着眼笑:“下次唱歌不要再唱到我感动,害我食言。”
进屋,关门,一片黑暗中,只听屋中渐渐传来压抑的轻吟声,偶尔还夹杂着芙蓉的语声:“说话不算——哎——你、你讨厌。”
月色无边,浓情蜜意,此时,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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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夏天,芙蓉与阿思海如胶似膝,恍然不觉间,树叶泛黄了,秋天来了。康熙皇帝也像每年一样,结束了木兰秋狝,回到皇宫。
从地上捡起一片落叶,芙蓉拿在手中边走边看,紫禁城长长的甬道上,日落余晖,洒在她身上,还可以感受到日落前最后一点暖意。
一个身影映入眼帘,拦在芙蓉面前。芙蓉抬头,那人脸上是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胤禵。他锦衣华服,腰系黄带,带上系的还是那条已显旧的穗子。微风吹过,拂起长衫一角,胤禵凝视芙蓉,一动不动。
自芙蓉成亲以来,胤禵一直在丰台大营,这还是她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见到他。芙蓉福下身给他请了安,站起来,也不躲避他的目光,反而也打量着他。因为长时间在丰台练兵,胤禵又晒黑了不少,脸面略瘦了些却极有精神。那漆黑闪亮如宝石的眼眸中,有恨,有怒,而更多的,还是爱。
“哼。”看到芙蓉坦然地与自己直视,胤禵轻笑一声,他缓缓走近,立在她面前,冲她挑挑嘴角,带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你成亲以后,倒是略胖了些,与阿思海的小日子过得倒是美滋滋的?”
芙蓉一笑:“许久不见十四爷了,怎么一见面就取笑奴婢?”
“取笑你,是你取笑了我吧。是不是,从始至终,你都在暗地里笑了,笑我傻?”胤禵眼中闪过一道怒火。
“这么久了,十四爷终究还是耿耿于怀。为什么不试着放手呢?我值得吗?”芙蓉平静的问。
“别问我这个,我说过,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胤禵笑了笑,一只手无意识的把玩着腰间的穗子,芙蓉从他的动作不难看出,这是他做惯了的动作,已经成了习惯:“不过说起来,你可是我见过的胆子最大的女子了,你把我四哥蹬得够惨的,害得他在家躺了那么长时间,要不是那之前他出过一次公差,十三哥以此为借口跟皇阿玛说他是累病的,连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