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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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双夏-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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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最后一场,无论好坏,大家脸上的表情舒展到极限,像小孩子拿着棒棒糖咧着嘴笑。想到回家,谁能不兴奋,也是啊,第一次出家门,已经大半年了,说不想家,那是瞎扯。只看得,小南动不动就跳两下;只看得,阿力在刷牙的时候还扭着屁股唱歌;只看得,阿风已经早早的整理好行囊;只看得,穆名呆呆的看着在纸上无意写下的“夏茹”两字。是啊,每个人都有着回家的喜悦,回家后又将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比如阿风要去见曾经的女朋友最后一面,比如穆名回去后就能见到半年没联系的夏茹了,她瘦了?胖了?还记得我吗?呵呵,肯定记得,这是穆名偷偷傻想到的,可是,这样的阴天下,也只能容得下这点欢乐了。
1月19号,天,还是一望无际的阴云,面积很大,但厚度不大。穆名拿着行李,傻笑了一下,在火车上想,“自己来时的云朵又来送自己了,阴天,伴着我来,伴着我去,伴着我这半学期的生活,当我回来时,希望你们不要再来了,再见了,临湾——”
火车开动。
又是12个小时的车程,半年的时间,过的真的好快啊,来回12小时,就这样去了,又回来了。穆名一个人走下火车,时间是半夜3点10分,很冷清的夜。穆名一边走,一边感受着家乡和临湾夜晚的不同。冬夜总是特别的静,特别的空灵,一切的喧闹都触动不了整个世界,火车站旁的小摊估计又是一夜没打烊,点滴的盏灯明晃晃的亮成线,时而还听的到喊卖的声音,恩——,对,就是家乡的豆汁味,从老远的地方飘散过来,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豆汁的温度,是一种暖到心里的温度。穆名寻觅着飘香的所在,来到了摊位前,看到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人,估计就是老板了,“请问,有没有......”穆名说着普通话,“小伙子,你是找工作还是买豆汁?”穆名被老板的话语问傻了,“我...我买一碗豆汁啊”,“哦,找个位子坐一下”,穆名歪了歪头,说“为什么问我是找工作呢”,“哦,看你说话带有南方口味,有好多像你这么大的南方小伙子来找工作,所以以为......”,穆名摇了摇头,心有所思的笑了笑,穆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就是在家乡了吗?一切都显的有点陌生,但是这种陌生却让穆名亲切备至。
“一碗热豆汁,来咯——”,穆名将豆汁含在口中,来回的回味,“好纯的豆汁啊”,仿佛看到了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曾经也是每天早上,一定要去豆汁店喝一碗豆汁,吃三个包子的,然后戴起小黄帽,背起书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呵呵。
穆名不免看看自己身上的大包,心里想,我——真的长大了......
5点整,去往台新的早班车终于到达火车站,再和爸妈通完电话之后,穆名坐上了车。
不知不觉中,车终于进入了台新市地段,好亲切啊,这样一股突然的感受冲上心间。5点30,街上人还不是很多,好熟悉的冬晨,穆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联想到了那些日子,那些高中时的日子。冰霜的早上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一点也没变,望着窗外,已经有一些用功的学生骑车赶往学校,车子开的很快,穆名看着他们的影象,一直看到车子把影象模糊,甩在视线的尽头。“时间过的好快啊”穆名因为这样的场景而感慨出很实际的话,“爸妈,你们还好吗?”
汽车停站了,穆名拖动着行李慢慢的下车,巡视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终于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很显眼的制服,是一种庄严的美,那种既是男人又是父亲的美。
“爸妈,我回来了”,语言已经多余,拥抱对于中国人,也不太习惯,“恩——,回来了”爸爸说着便要接过穆名手中的行李,妈妈拿过准备好的围巾,围在了穆名的脖子上,“我提吧,没事”穆名没有松开手里的行李,“走吧,上车”爸爸引领着穆名上车。
“好多接学生的啊,妈,我胖了吗,呵呵”,“瘦了”,“哪有啊,同学都说我胖了”穆名知道自己是胖了,可是在妈妈那里,为什么看的自己瘦了呢?“说家乡话吧,不用说普通话了”突然爸爸整了句这样的话出来,“啊?呵呵,哦”我说,我说,我怎么说不出来啊,“坏了坏了,回不来,感觉很别扭啊”穆名找不回那味了,说的好蹩脚,“臭小子,连家乡话都给忘了”爸爸开玩笑的说,“刚回来可能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妈妈总是这么体贴人,“是啊,是啊,过几天就好了”穆名也紧跟着学舌到,“找没找女朋友啊?”爸爸半开玩笑的提出了严肃的问题,妈妈也笑眯眯的看着,“恩?没...没有”,说完,穆名把头转向了窗外......
“哧——”一阵刹车声,穆名,终于到家了。
穆名在推门的时候,半年前,自己离开家的景象又出现在眼前,心里默念到“我回来了”,慢慢的推开了门。
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鸡眼木的家具,总是给人一种庄严的气息,墙上的壁画,也总会散发着书香的气息,而卧室的卡通床罩,又曾经承载了自己多少个夜晚。
“饿了吧”妈妈把行李拿到了卧室,“呵呵,恩——有点”无论你多大,在妈妈那里你总是习惯于撒娇,“早就给你做好了,那边有早饭”妈妈说着便把饭端了出来,吃了半个学期大米饭的穆名,发誓回来后一粒大米也不吃,看到馒头,感觉亲切而又有短暂的陌生。终于,在吃到家里饭的一刹那,一切原来的感觉又全部回来了......
吃着饭的时候,穆名就有了困意,吃完饭,马上倒头栽到在了床上,安静的睡着了。妈妈在仔细看了一眼后,把门悄悄的关上了。
慢慢的睁眼,却不想马上起来,看着房间熟悉的一切,心型的吊灯,蓝色的墙壁,桌上高三时的辅导书还整齐的排在那里,位置一点都没变,仿佛又回到了那些高三苦读的岁月。拉开窗帘,阳光呈束状散射下来,看着外面的世界,好多感受,好多感触,集聚了起来......
“起来了啊,我刚想叫你呢”妈妈推开了门,“恩,好舒服啊,还是家里的席梦思舒服,真不想起啊”说着,穆名又倒在了床上,妈妈拍着穆名的屁股,说“起来了,别懒了,起来吃饭了”,穆名转过身子,“啊?又吃啊,好像刚刚吃过哦”,“你看看几点了,下午2点了,是吃午饭”,“不饿啊,还是和晚上饭一起吃吧,嘿嘿”。
“妈,我真的瘦了吗?”,“恩——瘦了”,“骗我,我知道我胖了”,“胖就胖点吧,又不是很胖,现的这样很健康啊”,“在大学里,这么轻松,能不胖嘛,所以呢,我回来是要锻炼身体减减肥的”,“就你这身膀还减肥,这样就正好”说着,妈妈扭了下穆名的大腿,“哦!”穆名马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腿,其实,你我都知道,一点都不痛。一个小时就这样,在穆名和妈妈的聊天中度过了,是啊,他们,应该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你说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走的好快,而穆名普通话的味道越来越少,家乡话越来越浓了。回来后的生活果然不一样,一切的生活习惯都和大学里的不一样了,穆名在接到几个高中同学的电话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起夏茹,忍不住想去看她,忍不住想知道现在的她还好吗,如果有可以选择一秒钟到达她面前,穆名绝不选择两秒,所以,穆名就在今天,1月27号,决定去学校看望心里思念已久的夏茹和林至,可是祝小冰的影子不免出现了,穆名闭上眼,低下头,“夏茹,我以后不会再把我的爱情巧克力分给别人了,我要把剩下的好多好美的巧克力给你,相信我,相...信...我...”
下午4点多,穆名就坐不住了,“5点10分他们就下课吃饭,也就那会儿能从食堂进入学校,好”穆名得意的笑了笑,穿上衣服准备步行出门了。
重新走一遍上学的路,别有一番意味。天在接近5点的时候就黑了下来,记得也是在这个时间,下课,回家吃饭的,所以周围的一切,对于穆名来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穆名都知道在5点15分整的时候,街角的红绿灯会变绿,然后人行道上的溜冰一族飕飕的滑过去。
很快,穆名已经到了学校食堂门口,还是铁将军把门,看看表,5点5分,还有5分钟,而此时,又有许多家长站在门口给孩子送饭,穆名记得,以前,妈妈也会大老远跑来给自己送饭的,说自己是锻炼身体,可是穆名知道,妈妈一点也不喜欢跑步。是啊,如果有一个理由来解释家长这样的做法,那就是“爱”。穆名不免想起,那个朝妈妈发脾气的自己,现在才明白,妈妈是容忍了你多少,关心了你多少,穆名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让爸妈生气了,恩——好孩子。可是那些家长的聊天内容却让穆名全身不自在“那个xxx的爸爸每天都来接送,你看,对孩子有多上心吧”,“xxx又考了第一,孩子可听话用功呢”,“上次考试有个进步很大的学生,在级里都出名了”,“是啊,咱孩子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啊,有时间咱打听打听他的家长,问他,都吃什么......”晕~
开门了,学生一拥而进,我一拥而出。心想,“我可知道,走慢点,就会出人命”。好熟悉的味道啊,是浓浓的学校的氛围,你回到这,怎能不勾起那些岁月的记忆呢。可是,穆名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干,一步一步的接近22班,前面就是了,穆名在后门那,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静静的定了定神,转身走了进去......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半了,穆名吃完爸妈几乎没怎么动的剩饭,走进自己的房间,灯也没开,一头躺在了床上,看着眩晕的天花板,冬夜的风透过窗缝隙,微微吹动着窗帘,在空中摇曳,穆名笑了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台灯,拿出了日记本,回忆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好美的感受啊,这是穆名在开始的时候写下的第一句话。
2007年1月27,星期六晴天心情:你猜,呵呵,自己看,要记住今天哦
好美的感受啊......
今天,终于见到了小茹和我最好的朋友林至了。我在门外等着吃饭的同学走完,悄悄从后门走了进去,巡视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我,我在偏偶处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我悄悄走过去,坐在她旁边,问了一句:“同学,有没有不会的问题?”。呵呵,结果你也知道,她惊讶的发出了怪声,我说:“干吗,我有这么可怕吗,给你讲,不要吓到别人啊,你看,别人都在看你呢”我差点笑死,当时在场同学的反映想必你也猜的到,各种笑声此起彼伏。就在这令她尴尬的笑声中我们走出了教室。
她的反应让我知道,我们以前的那些不快,已经在刚刚的相见时化解的无影无踪了,我也明白,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都将是温暖的带有淡淡回忆的夏天的味道。
我笑着说:“先问你个问题哈,你是要我用普通话说还是南方话抑或是台新话呢,呵呵”“你快用台新话说吧,都受不了了,呵呵”她答道,说实话我当时只想傻笑,不想说话,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也许在那时候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了,笑容就可以温暖一切了。不过,不说话是不实际的,我保持着笑的表情开始的这次“谈话”。“你看我胖了没,回家后我妈说我胖了,我觉得自己是胖了,所以回来减肥了,呵呵”“没有,看着和原来一样,你穿这么少啊”当时我还是穿着在临湾穿的衣服,就是换了一件毛衣,说实在的,是真冷啊,不过习惯了这么穿,也没有办法。“习惯了啊,呵呵,你长高了啊,你头发变短了啊,不过,一样好看”“你别说了啊,这次又被减短了”然后做出了无奈的表情,真搞笑。“你学习怎么样,快考试了吧”然后,她的表情暗示我,我选择的这个话题她不好说,我们便聊起了别的,期间不变的东西只有一个,就是我们脸上的笑容......一会儿林至那小子吃饭回来了,我对夏茹说:“你还没吃饭吧,进去吃饭吧,我和林至聊会儿”林至见了我半天没认出来,然后又是傻笑,话也没说,我笑着说“不认识我了啊,傻啦”然后他就是放出声来笑,“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前天啊,回来是半夜,冷的我要死,在那打哆嗦,呵呵”,后来我们聊了好多好多事情,吃饭回来的人多了起来,以前的同学也就相继出现,大家在一起真热闹,满脸的笑容,温暖的气氛,温馨的场景,如果生命中所有的感觉都定格的那一刻是多好的事情啊......最后我对林至说:“行,就这样吧,你学习吧,好好考,这次成绩有下降成了第二,你怎么搞的,寒假考第一哈,我看好你噢”“行啊”“放假后去我家吃饭,你知道我的号,再联系啦”然后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临湾特产——一种糕,像糖一样,不好意思,忘名字了。我留了一部分,说“把小茹叫出来,我要走了”小茹出来了,我笑着说“我要走了,奴,这是我带来的特产,尝尝吧”,“我送你”“你怎么送我啊,呵呵”,“我目送你,送你到楼下,呵呵”,“好啊,走吧”当时,我唯一生气的是她的教室为什么在2楼,汗!“你有不会的问题问林至就是了,不要灰心,只要努力,一定会成功的,听到没?”“恩,知道了,你穿多点衣服,这边冷”,“行,看情况吧,现在感觉穿上羽绒服和北极熊似的,呵呵,说实话,我真有点冷”到了楼下,“我走了,你回去吧”,“我目送你”“那我走慢点,不行,我要倒着走,呵呵,行,我走了”我一步一步远去,在一段距离后,我转回头看她模糊的身影,看见她还停留在原地,多么柔弱娇小的身体啊,我真希望能留在她身边,永远保护她,呵护她,不离不弃的用尽我一生去爱她,“回去吧,回去吧”我把手摆成倒V型放在嘴边喊,可是就在那时,我分明可以感到眼角有一些东西在形成。
我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感情,慢慢的转身,在走。当再回头时,楼下已经没有人了......小茹,祝愿你,能在自己的“路上”走好,相信我,我一定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我走了......
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了那个以前给我好多美好回忆的教学楼中——我的好兄弟林至,还有以前那些带给我许多快乐的朋友们,更多的,还有那个曾填充了我最深刻记忆、以后还必将会带给我更多记忆的女孩......
从穆名的日记中可以看出,穆名在这半年的大学生活中,真的是变了,不再腼腆的不敢开口,不再沉默的等待别人先开口,越来越具有了一个大学生应该有的交谈能力了,而那些存在于记忆里的唯一不变的东西仍然没变。
晚上,穆名睡的很甜很香,已经很久没睡的这么香了,像个婴儿一样,时不时还泛起笑花,又出现了梦境,王子和公主,骑着白马,心里想着“公主,王子归来了”。
早上9点,睡到自然醒,是最舒服的事了,穆名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看着美好的阳光,“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心的生活吧”。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爸妈都上班去了,穆名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没意思,打算今天下午和妈妈一起去买东西,呵呵,我们也知道,穆名是个喜欢逛商场的男孩,在家憋了好几天,怎么可能不去逛逛呢?想着想着,拿起桌上的面包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差10分12点,妈妈回来了,“妈,今天下午有事吗,去逛超市吧”,“行,正好没事,在买点好吃的”呵呵,妈妈总是这么迁就我。
在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穆名看电视看的实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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