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开了你,但愿你不会再想起我。
你说如果将来我能来北京,还要见见面一起吃吃饭什么的。
我告诉你,我会选择忘了你。
你说有男朋友就不能见面了啊?
我不是那么容易变的人,只是我对你心死了。
我不希望再见你时,还会有强烈的仇恨和暴怒的感觉。如果我还幸福地活着,我不希望会想起你对我的虐待和折磨。然后看见你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或是,突然你的手机响了,是某个她打来的。
够了,我不要再去想了~!!!!
我会选择忘了你,将来我的路与你无关了,彻底地改变了,无关了。
你总挑剔我送给你的每一件礼物,如果有机会,我会再去那家另类时尚,去回顾一下当时陪你去买刀的感觉。我会买一把刀送给自己,我会想起你。想起最初爱上你的感觉……
我会去买一条项链送给自己,想起当时你来芜湖时我帮你给那个女人挑项链的情形……
我会再和我的朋友一起去拍大头贴,想起当时我和你在一起争吵的情形……
曾经计划着二十岁结婚,你还记得在分手前没几日你说过的话吗?——“你答应嫁给我的啊,如果反悔,我可把你给杀了!”
我们还计划着将来有小孩时的情形。
在那之后没过几天,我们说分手就分手了,而你却说你和那个女人不可能分掉的,你们不会分手。
你嫌我烦,每次我打电话给你,你上班的时候我们在QQ上聊天,我在QQ上给你发手机短信,我写信给你,你却都觉得烦,甚至叫我不要缠着你,就算将来我们在一起了,你仍然可以去结交很多的女性朋友,晚上出去不回来,我也不可以过问。
你说你是比较花心的那种人。
所以我们不适合,不适合在一起,你说是性格不合,其实是你花心,而我总为你的无情和不专一恼怒和忧伤。所以你嫌我烦,要跟我分手。
如果当时我给了你呢?
是不是一切都可以再谈?
二十岁,以往从来没有过过的生日,十六岁,十八岁,从来没有吃过生日蛋糕的我,也绝不能哭泣。
我要买玫瑰花送给自己,我要和朋友去吃饭,和朋友去蹦迪,我也要去买衣服,我还要画生日贺图给自己。
全都当作是你在给我的补偿,我要对自己好。
我不要你回信,只求你能收到我的信。
你叫我不要再来烦你再来缠着你再来打扰你了,我会做到,会给你安静。
哪怕一个人再怎么痛苦。
nopity;noshame;farewell~~~
你曾说让我不开心时就对你发火,我总是忍着,告诉你我们吵多了会真的导致分手的。现在你却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不会再要我了,不会再等我了。
再见,我的谎言恋人。
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虐待我了。
心夜心娅>2003年7月31日
隐痛
hideyourface;hidemyheart(隐痛)
压抑我的爱,如果我的爱是盲目的;
压抑我的爱,是不是这样我就可以获得自由;
从不知道,从不相信;
爱情可以令生命充满色彩;
压抑我的爱;
如果必须这样做……
我想念的布满灰尘的温馨;我想念的白色的房间,苍白的人儿;我想念的开满紫荆的绿草坪;我想念的浮在被败死的荷叶污染的水面上的一抹悠懒的醉人的斜阳……想象从未见过的铁路的黑白照片,想象哼着小资情调的歌曲的幸福的小女孩,想象那个冷寂的水塔,想象男生宿舍那边热闹的足球场,想象迂回辗转水榭阳亭的桥廊,想象着在那个美丽的环境中不可遇见的人儿……
一个起点,一个希望,一个开始,一个美丽的期待。
然后一切又草草收场,注定让梦像泡沫一样蒸发在曙光乍现之前……
我想你,所以我感到寂寞;然后被压抑着的情感剧烈地起伏着摇晃着,于是我再也忍不住,而偷偷跑去那个离家有数千米之远的梦中楼阁,如果故事已经结束,那么我在期待另一个开始。
虽然你不会看见,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们已回到原点——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forbiddenlover
今晚我又偷偷将你的名字写在手掌心,写成谁也看不懂的文字,写成没有拼音没有假名的秘密。
爱藏在胸口那个炽热郁闷千万个寂寞了又寂寞,相思了千年万年又相思的地方。
没有人听见,没有人看见。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将离开,坐上八月的火车前往北京,然后让爱死在那个压抑了又压抑的地方,让痛苦的爱痛苦地死去,然后痛快的痛痛苦苦一场。然后一切又依旧都不曾发生,祝福你和你的女孩幸福快乐。我仍然寂寞着,并与你无关。
你叫我来找你,于是我来了。
你说让我打你的电话,于是我打了。
只是你变了,突然临阵退缩了,像被意料之外的对手拼上了。
我没敢将你曾经的话历历数来,你只道一切都是谎言。然后轻易地打发我。
有你的世界我不再出现,而我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黑夜行走过的任何一个踪影都写满了寂寞,寂寞里有你的名字,你早已模糊的脸,已无法辨识的你的声音。
想忘就忘,那很痛快。欢愉的情节一幕幕不再记起,爱的痛苦啊,却维持了整整一生。
一段根本再也不会被人想起的感情,一个你根本不再记得的人,不过是黑夜里静默的深水安静地仿似根本不曾有过阳光暧昧的抚摸。任凭尘世喧嚣,水塔周围依旧死一般的没有生气。廊亭水榭,你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梦中梦。
不再见。
深蓝中的白,即使冰冷也那样幸福。
冰冷的蓝色,冰冷的守葬者,那是一个自私的人肆意张扬的幸福和卖弄做作的忧伤,那是一个倍受关爱让人羡慕的人划在石碑上的不曾深刻流血的伤痕。
熟悉了的味道缺少热情,熟悉了的借口重复着呻吟。冷了,病了,伤了,一切都要不一样。偏爱华丽的死亡,追求卓越的痛,自恋着负能使气,两涘渚崖间,拒绝斜照的温暖,蓝色不是因你坐井观天,而是你蔓延开来的痛楚的挣扎——执意地痛,执意地冷。不过是终会醒来的睡眠,硬要说那是死后的复生,劫后的因果。是六是七,忘机还是戒命,只怕揭开你千万层层层迭迭的华美做作的面具,还是只有自私和心机,只怕蓝色的血中流的是黑色的脓,你只要你自己。幸福若是不够挥霍,在昔日伤痕中标记残喘的深刻和永恒,编造错觉和假象,一切不过是虚荣和稚气。
深爱蓝色,却偏从于嫉恨的红;红的不是张扬和放肆,红的是血——是不被允许的爱和你无法兑现的承诺。
深爱你的蓝,深爱我的红。
于是我错觉被爱了一场,于是我错觉我走进了阳光,于是我终究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无意的骗局,是你有意无意的某个夜晚的潜水游吟低唱,是我没日没夜的挣扎。
离开,唯有离开。
寂寞的人无所谓,主角配角我不是,是沉沉的阴霾,是我无数次痛下转身离去的决心,是我千千万万个没有文字没有听众的自我言语。
黑色的痛楚之薇。禁欲和自恋,自虐和自怜。
就像我这般地数着你念着你,你声音的温柔和语气的寒冷坚决,你是一棵有了依靠的永不孤独的树。而我必须这般痛苦,毫无办法,毫无出路,毫无退路。
你带走了我回忆中的你的脸,我顺从地隐藏起了我的心。
鹰驻足的不是心夜;心夜却渴望鹰拾起夜的心。
红色凝结为蓝色的伤痕,骄傲的冰棱般的蓝色不羡慕红色的热情对于痛楚的黑夜没有丝毫的动容。
唯有离开时的风沙弥漫,尘土萧萧。
唯有我痛不能述的压抑,唯有死亡。
心夜心娅>2004年3月7夜
forever goodbye
2002年8月我认识陈宇征——网名叫太极千年虫。
2002年12月5日,我和太极在网上确立恋爱关系——我可以称呼他为男朋友,并答应会为了他去考成考专升本,通过这个渠道来北京上学。
2004年8月之前我一直都爱他,矢志不渝。
2004年7月——一个月之前。我说我不去北京了——听到这话,无数人为我鼓掌。
我20岁,太极大我15岁。他说他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他让我做他的情人;他来过芜湖两次;我们没有上床;他长得很丑很胖很黑……我在第一眼看到他时,胃里轻微地翻起一阵呕吐感。
他并不是有钱人,在北京一个月收入不到三千;他企图占有我,我拼命反抗得以保住我的贞洁;他对我并不好,他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也不会嘘寒问暖;一个半月一两次电话,半年一封书信;他对我并不专一,他有别的女人;他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种种迹象表明,我根本没有理由去喜欢这个人。
我因为失恋而喜欢冰棒;再因为冰棒的离去喜欢太极——回望过去,在最近的六年内,我一直都是失恋然后再因为失恋而去爱上另一个人以达到我自我救赎的目的。我真正的爱早在小学时已走远——藏马——日本漫画《幽游白书》中的妖狐,那是我第一次亦是唯一一次的真爱,虽然它如此不可思议,虽然跟在这份单纯爱恋后面的是无数的嘲鄙和绝望。后面的爱全是虚妄,全是为了自我解救——从藏马开始的爱,绝望,然后寻找出路。
我就这样爱了太极两年。并没有多少呵护和温暖;没有幸福没有希望。相反的,我回忆中的二零零二至二零零四年里,我一直是以哭泣和绝望的姿态出现的。我闭上眼,为过去两年内的自己默哀和流泪。
只是因为太极成不了我的救赎,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坚固不可动摇的神话击碎了我的心。世上有多少桩这样的故事。在我的过去发生过的第三者插足的悲惨故事有多少桩!我只是感到绝望——绝望地想死。
我早就没有了爱,现在似乎更加没有理由去在一份无望的爱情中耽误自己。
七月到来的时候我说我不去了——那真是个难下的决定,背后是我两年的痛苦和犹豫。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受煎熬无数,世界似乎抛弃了我——任何言语都不足以描述我内心极度的痛苦。
八月十七日北京的学校开始报名,二十五号报名结束。
十五日凌晨我梦见我去北京,慌慌张张地抓住每一个过路的人问:“朝阳区农光南路怎么走?”最后仍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没有车可以载我去那里——虽然我花再多的钱也愿意。飞驶而过的车辆将木然地立在高架桥中央的我定格成了一幅灰色画面,灰色的表情。
我走下桥,浑浊的湖水。我将腿迈进深深的湖水里——我曾是那么地害怕呵。那藏在地底的深绿色闪着幽幽的光,如此地深不见底,藏凶纳险。我一步一步地在水中艰难地行走,走到船夫面前,求他撑船带我去那个我渴望了多年的人的家……
我在泪水中醒来……
原来我怎么也到达不了太极的彼岸。
八月十六日凌晨我梦见我和太极躺在一张床上,睡眠中醒来起身,然后各奔东西……
十六日一整天我沉浸在泪水中……
八月十七日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去想我为什么不要和太极在一起。他的任何缺点我都是知道且可以容忍的,包括他睡觉时打呼噜的习惯。唯有一样我无论如何不能容忍——
十七日晚上我短信他:
“我先前给你发短消息,你怎么不理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最近好吗?”“我很好。”“你现在一个人过?”“不是你不要问了就这样吧。”“有没有和你很亲近的人?”(我非常小心,我真的害怕他会告诉我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于是选择了用“亲近的人”)“不关你事”“事已至此,你就不能告诉我真相吗?我又不会怎么样,到底有还是没有?你只要说有,或者没有。”“你自己的事自己定不要管我”“到底有还是没有?最后一次问。”“有,别烦我了。”
……
原来我一直都希望能嫁给他的。只是害怕那过去两年令我忧心忡忡提心吊胆的第三者会在将来我们婚后的某一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她怀了他的孩子。
十七日晚我从梦中哭醒——有个女人怀了太极的孩子。
过去两年原来我一直都是被他放置在一个无足轻重的情人的位置里的。他把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他身边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时间去想我去联系我?!
悲剧迅速将我拉回到过往熟悉的一幕中去——我网恋的醉天使,他的老婆曾写信和打电话给我,那个女人说他怀孕了,然后是对我展开的无休止的谩骂。
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在大马路上弥漫的灰尘中狠狠地流泪。几年后我又走在相同的路上为了相同的事情去哭泣……我是多么地厌倦这分明已经病了并且心痛着却还要假装明媚的阳光和这条宿命般永无止息的道路呵!
红色隐匿在深重的浑浊之中——拿到阳光下,分明一颗一颗地折射出酒红色!石榴石的手链再次沉甸甸地挂在我的手腕上——那曾经在我为太极哭泣时戴在手上见证我伤心难过的东西。他在我20岁时送我的礼物——20颗酒红色的石头紧紧地拴在一起——我原以为它将守护我和我的爱情。其实那是太极给我的伤痕才对。浑浊的沉重和阴暗,需要多少阳光的照射才能找到灿烂的颜色!
如果那时太极的回答是——我没有其他人。我立刻会毫不犹豫地收拾行装于第二天坐上去北京的火车,然后永远在一起——
他已经不需要再继续欺骗我了。因为他认为我已不再爱他。所以他再不能欺骗我让我继续爱他,他再也不再在乎我了……于是干脆痛痛快快地说实话。
我的心被弃至墙角,打入死牢,永不超生……
外婆
1983年的夏天,8月19日,在那个洒满汗水和疼痛的病房里。我带着天使的祝福“哇哇”啼哭着降世时触摸到的第一张脸是外婆的脸。
当我的母亲不省人事地倒在病床上时我的父亲已逃到千里之外的地方,躲避我这个将会带给他日日夜夜吵闹不堪的哭声和满床大小便的婴孩。
是外婆那年迈健硕有力的双手抱起了我,背着妈妈带我们回家。回到大礱坊那个搭建在不稳的水泥石板铺成的窄路上的一间平房。房子很破,打开门,在厨房后面有两个三平方米的窄小房间。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可是屋内是终日昏暗。用电线吊着的灯炮在夜间发出摇晃的不明亮的光,我便在这样的光中醒来——我的外婆,总是在那里缝补着什么——多少年之后我才知道外婆脚下一直穿着的是她自己亲手缝补的平底布鞋。
在我稍大一些的时候外婆拉着我的手,带我去捡煤球、煤渣。那在记忆里已走远的细节后面拖着长长的影子不肯离去的始终是当时已六十多岁的外婆勤劳有力的双手。回家后我总是好奇地看着这些被捡回来的黑色粗糙的煤球是如何在炉内熊熊燃烧。外公在里屋喝茶,年幼的我便坐在厨房守着门外,时时张望着母亲下班归来时自行车的铃声和石板路上的颠簸声。那是我那段日子里每天要花上整天的时间去做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