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觞(faces pla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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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觞(faces places)-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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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梦,我当然会哭。你看,我都哭成这样了。我哭得都睁不开眼睛了。回忆起这些事对我是多么地痛苦。而我,能说什么呢?一切文字华美的告尉对于真实的悲痛是多么大的讽刺和虚伪!我只想哭只想哭只想哭。

    五葬呢?五葬在做什么?她知道梦梦死了吗?过了很久很久,我在网上蓝殇的文集里看到了梦梦的故事。她没有说那是谁,可是我知道“有一个女孩”她就是梦梦,活着的人可以继续为死去的人说话。梦梦,你在天堂里是否能够看到这一切?此刻,你是笑着还是在流泪呢?

    我点起一根烟,走在大街上,这歌舞升平的街道已经没有我熟悉的影子。火月去了北方签名售书,皮皮猪结婚了,雯雯考上了无锡轻工学院,浅溪已经解散了。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应验了我和心夜心娅的“生死宣言”上的话——“所以在我看来;我已不能够去爱别人。所以我不可能会拥有那种称之为爱情的东西——我拥有的是一种不具形体的美。偶尔我和你会一起去关注着一些人;只是那么一瞬的过眼云烟;然后我们都倦了都无聊了都离开了;或者是他们先离开了我们;抛弃了我们;或者是我们的心本来就不可能会属于这个世界;我们本来就不可能会有别的事物……我们只是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个体。”……我命中注定没有幸福。

    我模模糊糊中走向了火车站,买了一张不知去哪的火车票。

    我转身,看见了孔老师……他也要坐火车吗?他要去暑假旅行吗?我刚想叫他。却看见他身旁妖娆的美丽女子——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我于是把泪憋了回去,丢掉手中抽完的烟——大红鹰,我不知不觉中还是抽了,这本想一直留着的烟,老师给我的烟。

    我最后看见的是五葬,她对我说:“来,E,让我们以穷人的方式环游世界,来吧,我们一起!”

    我走上月台,迎面向五葬奔去。

    耳旁呼啸而过的火车结束了这一切的幻觉。

    …………

    如同恶梦中醒来时久久挥之不去的悲痛,未亡人心夜心娅在“寂棠凄冷”的末尾补写上了一句:玉棠花落去,何时雁飞还。

    很痛,很痛……

    ——死后仍在挣扎。

    (全文完)

    插图:心夜心娅

    心夜心娅>2004年6月28日
原创奇幻、武侠、同人
    在我接到梦梦车祸身亡的噩耗时我开始后悔,后悔我为什么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不是爱,不是不爱,而是你不需要我的原谅,因为你没有做错什么,所有的伤害都是因为太想爱了,所以嫉妒,所以才生恨的……

    ——我的手机响了,梦梦的一个朋友打了进来。沉重的语气并不能让我否认自己对这是场笑话的坚信。她说:“梦梦死了。”“你瞎说什么?”我仍在品着茶。对方控制了很久的声音激动了起来,劈头盖脸地对我进行了一番谩骂:“E你这头猪!都是你害死她的!她为了要见你,为了要赶来和你见上一面,在路上被车撞死了,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死了她!都是你害的!否则她也不会出车祸……”

    ……对方重复了很多遍诸如“E你这个杀人凶手”以及“都是你害死她的!”之类的话,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去握住手机,手机摔在了地上,对方的声音依旧在空气中激烈地回荡……整个空气凝结了,我不能呼吸,我的思维就这么凝滞了……

    梦梦怎么会死了呢?她是那样一个阳光的人,那样一个让我羡慕的性格明媚的人,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了她存在的世界我的生活是多么的暗淡……

    我脑海中被压在记忆中的过去重新被掀了出来——我和梦梦的第一次见面,她蓄长了的头发,包括她养的一只被人唤为撒旦的淘气的猫……

    即使绝交,我脑子里还是整日都想着她的。梦梦怎么可能会嫉妒我?——我是那样地羡慕她,所有的一切对我的排斥和冷淡其实都只是出于她一种潜意识里的太过自我化,而这种自我根本是无心的,她对待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后来我才明白关于那次事件只是梦梦跟我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我的画稿在寄出去的中途被人弄丢了。梦梦拿了她自己的几张画稿来帮我顶替,可被查了出来。梦梦一并受罚,为了怕我难过怕我为她感到自责,梦梦只能编个谎言来敷衍我——当然这些迟来的解释在此时都已显得非常可笑和无聊,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彼此曾经有着那么深的误会。太迟了太迟了……迟来的悲痛让我已经没有力气去以任何一种歇斯底里的方式或是叫喊去发泄,有的只是痛哭、痛哭……

    突然想起曾经梦梦问起过我——如果有一天她死了,我会不会为她哭。我当时还傻傻地楞在那里笑她怎么会问这么荒谬的问题,为什么总是把死挂在嘴边呢。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

    我总是以为死亡离我们是那样的遥远,我们有无尽的青春无尽的快乐……可是,死亡真的就这样降临了。残忍的是,我做为它的见证人,必须活下去,痛苦下去。

    梦梦的那句话真的成了先兆,她真的死了——尽管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去接受这个现实。

    梦梦,我当然会哭。你看,我都哭成这样了。我哭得都睁不开眼睛了。回忆起这些事对我是多么地痛苦。而我,能说什么呢?一切文字华美的告尉对于真实的悲痛是多么大的讽刺和虚伪!我只想哭只想哭只想哭。

    五葬呢?五葬在做什么?她知道梦梦死了吗?过了很久很久,我在网上蓝殇的文集里看到了梦梦的故事。她没有说那是谁,可是我知道“有一个女孩”她就是梦梦,活着的人可以继续为死去的人说话。梦梦,你在天堂里是否能够看到这一切?此刻,你是笑着还是在流泪呢?

    我点起一根烟,走在大街上,这歌舞升平的街道已经没有我熟悉的影子。火月去了北方签名售书,皮皮猪结婚了,雯雯考上了无锡轻工学院,浅溪已经解散了。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应验了我和心夜心娅的“生死宣言”上的话——“所以在我看来;我已不能够去爱别人。所以我不可能会拥有那种称之为爱情的东西——我拥有的是一种不具形体的美。偶尔我和你会一起去关注着一些人;只是那么一瞬的过眼云烟;然后我们都倦了都无聊了都离开了;或者是他们先离开了我们;抛弃了我们;或者是我们的心本来就不可能会属于这个世界;我们本来就不可能会有别的事物……我们只是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个体。”……我命中注定没有幸福。

    我模模糊糊中走向了火车站,买了一张不知去哪的火车票。

    我转身,看见了孔老师……他也要坐火车吗?他要去暑假旅行吗?我刚想叫他。却看见他身旁妖娆的美丽女子——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我于是把泪憋了回去,丢掉手中抽完的烟——大红鹰,我不知不觉中还是抽了,这本想一直留着的烟,老师给我的烟。

    我最后看见的是五葬,她对我说:“来,E,让我们以穷人的方式环游世界,来吧,我们一起!”

    我走上月台,迎面向五葬奔去。

    耳旁呼啸而过的火车结束了这一切的幻觉。

    …………

    如同恶梦中醒来时久久挥之不去的悲痛,未亡人心夜心娅在“寂棠凄冷”的末尾补写上了一句:玉棠花落去,何时雁飞还。

    很痛,很痛……

    ——死后仍在挣扎。

    (全文完)

    插图:心夜心娅

    心夜心娅>2004年6月28日
炎之永远
    炎之永远——关于炎之章·冰之章的传说诞生在火炎之国,拥有象征性的印章——绯红之章;诞生在冰之大陆,拥有幻魔的纹章——紫色之瞳。这是在四大元素形成前的一个远古的故事。炎和冰,两个相互不融的种族。神与魔,一个关于正义的难以划分的界线。

    出生在炎之国的人都有着一双红色的眸子。红——火焰、热情、奔放、生命力。

    可是谁料想过红会带来毁灭呢?你见过那种散发着恶意、破坏和杀戮的冰冷的红吗?如果说印有魔族紫色纹章的眸子是诅咒和灾难——在当时炎火被誉为神明的时代,拥有与之对立的紫色的眸子便成了邪神。拥有这种纹章的人生生世世轮回反复都注定摆脱不了魔族那阴暗的血。而那拥有着炎之纹章的红色便是东方大陆架空世界中神族的骄傲了。在炎之大陆出生的人中拥有着鲜红的发色、血红的眸子和腥红的血以及与此相对的冷静的外表——用以压抑精神元素以保持力量平衡的苍白的肤色便是最上等最完美的血统。拥有这种血统的人生来便有资格成为最上统最资深的大魔法师。而大多数火炎族的人只能拥有红色眸子或发色,鲜少有人能从骨子里流出红色的血。炎的色彩可以是蓝色、红色、黄色甚至是紫色,而大多数人所流出的是蓝血。在炎族流着蓝色的血并不荒谬,红色的发和红色的眸子是火炎族最普通的标记。而要具有高度的精神力以将魔法元素集中需要更深的内在资质——那就是纯正的红色的血。

    被誉为火炎族最强魔导士的圣·艾斯迦利伯尔,修行了三千年练成了高度的精神力,在无数次的神魔大战中为守护炎族的城池和子民立下了大功。

    神是神——不多话,没有心,有的是对正义和是非理念的绝对的概念以及资深的魔法。

    “活了三千年,也只不过是尊雕像。神的命运多可悲啊。”在神圣的炎之圣教堂的祭坛的火焰中悄悄地出现了一缕淡淡的紫色。

    “你不怕遭到焚咒?我可以马上消灭你。在火炎之国神圣的领地里,魔族休想逞强。”圣教堂里传出了大魔导士圣·艾斯迦利伯尔冷静而深沉的声音。

    “三千年算得了什么?从你化身成最强魔导士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你破过无数魔族城池杀尽冰族。可你却未曾料到一个小小的魔就躲在你的影子里!以你的修为早就该注意到我了!”

    “你不散发杀气,我不起杀心。给你个机会,离开这里吧。”圣·艾斯迦利伯尔原来也有怜悯之心。

    一个影子阴沉地浮现,在红色的圣殿里竟也会弥漫出一块如黑洞般的影子。一个浅紫色的身影妖娆地舞着,环绕在黑洞周围的阴霾霎时散去。

    女人,身周围环绕着灵性逼人的紫色的光,冰冷的银白色的长发,冷淡无血的肌肤,身上唯一一块印有着鲜艳色彩的便是她嘴唇的红——那像是被血洗过。而她身上最显著的位置便是她的眼睛——紫,深不见底的紫,闪闪着幽幽的逼人的寒光,她是魔族。

    “我注视着你,已有三千年。不离不弃地跟随着你,目睹你所施放的火焰吞噬天际将冰之大陆变成一片血海,更同时目睹了你从来没有流露过情感的冰冷的脸。”

    魔是魔——诱惑、背叛、阴谋、邪恶。

    “我不是上天给你的影子,更不是上天作为考验你意志力而创造的你的心魔。我只是魔。跟了你三千年,本想每次趁你休息时一点点慢慢吸收掉你的魔法和意念力。可是在我心中却总是盘踞着一股暖流,已有三千年。我算准了这是我逃不掉的劫难。为此,我无法离开你。”

    神所创造的维护正义的杀戮比魔为求生存而作的侵犯杀害的人更多,而这种杀戮明明残忍却往往被冠以正义之名而合情合理。

    “你我是两个对立世界的人,你靠近我只会降低你的修为。我会带来杀戮,我所散发出来的炽炎焰气也会伤害你。如若我们结合,那更是会产下邪恶之子,给世界带来劫难。”圣·艾斯迦利伯尔的声音冷淡依旧。

    女人伸出手去触摸大魔导士。所伸出来的手指是如此纤细瘦长,比神更美,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手指刚一触到圣·艾斯迦利伯尔的发稍便立刻燃烧起红莲之火。

    “这就是你靠近我的结果,冰遇到火便会有这种下场。”大魔导士开始焦急起来,然而为时已晚。拥有最强大魔导士的魔法元素的火比任何火焰都富有吞噬力。火焰很快卷噬了浅紫的影子,在红莲火焰中,剩下她最后的呼喊——

    “炎与冰,将会诞生出一个最终给火炎之国灭顶之灾的劫难。黑色的命运即将诞生。”

    红色舞蹈着的火与银发纠缠在一起,卷成一朵朵美丽的红莲花,在炎火中,她邪恶地笑着,下了最后的诅咒。随后,身体像被肢解一样一片片裂开来化成冰晶褪去。

    一股紫色的雾气从莲花中升藤出去,一颗不知名的流星朝着东方落去。

    跟随了三千年的影子消失了,那是冰之大陆最后一个魔,大魔导士守护的任务已经完成。可是他再也等不到下一个一千年,尽管知道劫难即将诞生。三千年来不曾动过情的大魔导士居然第一次落下了泪,为了最后一个敌人。所流出的眼泪竟然是紫色的!泪水滴进火焰中,与那些冰晶结合到一起,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烟花。

    他闭上眼睛,扣起两手的无名指于胸前,念着最后一句咒语——“吾生吾灭,生生世世,永不复还。”接着,一束束光从圣·艾斯迦利伯尔的身体里往外散发出去,光越来越强,聚合到一起掩没了圣·艾斯迦利伯尔的身体,直到火炎之国最强大的大魔导士身躯彻底消失。那些光才追随着先前升腾出去的紫气飘了出去。然后在空气中留下的是虚无——最好的回归是彻底的死亡、彻底的消失。当然,这只有拥有资深魔法的人才能做到。

    转眼又是千年,习惯于倚赖魔法而幸福生活着的人们早已不曾记起祖先的教训。不曾想起安宁背后涌动着的汹涌的腥风血雨的预兆。

    架空大陆成了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统治,冰之国的文明已被摧毁。荒芜人烟的世界,寒冷依旧。

    醒来时已是在火炎之国的下方——一个接触不到冰的世界,从未有人注意到,一个随心念移动或是消失的世界。

    我是谁?看不到形体——抑或是一直沉睡在一个梦境之中。好安静。

    可是有股寒冷明明白白地逼近,有束火焰的光从这里穿过。

    是魔法的力量,我感到强大的魔法元素。涟漪回荡。只是精神体的我感到一丝彻骨的寒冷。光在黑暗中穿过,带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冰雪。于是我开口问话——

    “魔法师?自从三千年前大魔导士消失了以后,炎之王国生活在幸福中的人们很少有还记得遗承祖先的文明去修炼魔法的。”

    他转身回头——红色的眼睛。

    苍白冰冷的皮肤,血红的唇,而头发却是久经千年冰霜般的白,长及腰部,没有束缚地飘起,外形上完全让人看不出性别的冰与火的交融。

    “不,召唤士。”嘴唇未见翕合,声音却冰冷而清晰地传入耳间直贯脑部。

    在没有大魔导士守护的架空大陆上,千年不见地第一次下起了雪——我看到,在这些星星点点的白中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淡淡的紫色。并且,在他的周围刮起了风,冷冷的。

    白色的长袍在风中轻轻扬扬失重般地飘起,而少年瘦弱的身骨却好似千年不动的寒玉稳稳地屹立着。

    “实在令人不敢相信,你的发色会呈现出白色,要知道,在火炎之国,银白色的头发与紫色的瞳孔一样被视为不祥之兆。而你的眸子是炎族的颜色,并且从你的血气中可以嗅到的也是红色的味道。可那些漫漫飘在你身周围的雪以及你身上散发出的逼人的寒气却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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