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精彩内容载入中·初遇他的那一日,是在一个幽静的夜晚,初秋的晚风夹带着湿意吹往站在桃树下的他。
依稀记得,那瓣瓣绯粉的淡红花片儿,随着徐风吹落,洒得那俊美的他一身都是,却将他衬托得格外醒眼,宛若他就是那颗桃树所幻化出来的妖精,一名美得令人窒息难忘的男子。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再再地显示出他不凡的身份。每见他一次,他总是噙着一抹淡淡笑意,优雅的朝他清扯唇角,那总在笑时会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儿、坚挺不曲的鼻梁,粉嫩而薄的绯唇,将那张瓜子儿般的脸孔昭显得发亮、耀眼。
而他……总是无福消受那抹笑意,那会致使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劲儿地想沉浸在他的笑容间,但随着那总让自己屏息以待的人儿一声轻唤,那一涌而上的邪念全化作了羞耻。
本以为离开了,娶妻了,一切就会恢复原样,回到他们初遇时一样,他与他……仍是朋友,不参杂任何私欲邪念的关系,却忘了……早在动情时,他就再也回不到原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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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七月炎夏,日阳高照,炎热的天气,彷佛在人们眼前蒙上一抹微熏的影子,摇摆朦胧,令人有种看不清眼前景象的错觉。
干燥的街道上,仍有几名想挣几两钱儿好过活的摊贩,在热燥的街旁摆摊吶喊,欲唤路人来摊上观之。
奈何此时已非昔比,日风渐下,又逢战乱时期,各国君王相互对立,想在这个时候讨生活挣银两,难矣、难矣!
其中一名卖着热包子的摊贩高声吶喊,却一直不得他人观望一眼,无奈之余,正想收摊回家,就见眼前递来几文钱。
“给我几颗包子吧!”
摊贩似是吓傻了似地缓缓抬起头,眼前站着的,是一名比他还要高大上许多的少年,真真是不得了呀!他在内心暗惊。
不知是人生历练得多了,还是这名少年本就早熟,那似是训练出来的身材板,结实却不带丝毫赘肉,身上穿的薄黑衫,也隐隐勾画出他那精壮的身材。转眼再看,那张明显比他人要来得深刻的脸孔,粗犷中带点潇洒韵味,直而挺的鼻梁,和那双光是看一眼,就不敢与之直视的鹰眸,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害得摊贩感到一股莫大的压迫感,还因此汗湿了半件衫子。
“你没事吧?”那名少年关怀似地问道。
“啊啊!真、真是抱歉呀!老头儿我一时热昏了头,要包子是吧?老头儿我这就替你包几个。”摊贩连忙堆上笑脸地直躬身点头,抹去内心的惊慌,抓了张油纸放了几颗包子包好,交给少年。
少年笑着取过包子,顺势将手里那几文钱交给摊贩,随即转身离去,那高大的身影,在人行中显得特别注目。
就在这时,一名妇女忽然高声尖叫起来,一群看似匪贼的家伙们,举着大刀闯到街上,横手抓了几个还能看的女子,当街调戏起来。
见状,原本在街上懒散游荡的人群,躲得一个比一个还快,连街上的摊贩,也干脆放弃自己的摊子,匆匆逃命去,生怕惹着了贼爷不开心,拿他手上那柄大刀招呼自己可就惨了。
“救命呀!放开我!你们这个恶贼!!”一群大意被擒的女子们不断呼救,一方面还拼命的搥打那群壮硕的匪贼,却只是白白打痛了自己粉嫩的手。
“呵呵,这里的娘们儿还真够辣的,反抗起来比其它地方抓来的女人还要大,这样玩起来才够意思嘛!”其中一名留着大把胡子的壮汉,开怀的拍拍被他扛至肩上的女子臀部,笑着对其他兄弟们高声说道。
跟随着壮汉的其它人正起哄的哈哈大笑,一颗凌空飞来的包子,却不偏不倚地落至正大笑的贼人口里,惊得他们瞬间愣住,一个个皆是含着包子目瞪口呆的傻气模样。
“哈哈哈!真够意思,瞧你们这副模样,还想学其它贼人一样强抢民女?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方才买了包子正欲离开小镇的高大少年,笑红了一张粗犷的脸孔,悠闲地上下丢着手上唯一仅剩的包子嘲笑道。
“你这个黄口小儿!”大胡子壮汉气愤难平地吐掉嘴里的包子,将肩扛的女子扔给一旁的兄弟们,走上前示威似地扬起手上的大刀不停挥晃,生气地朝少年吼说:“信不信大爷我一刀就劈的你哀爹喊娘呀!赶快滚回家吃奶去吧!”
“啧啧,你的嘴还真是脏呀!送你颗包子清清嘴。”少年扯开一抹爽朗的笑容,一双鹰般凌厉的眸子微玻В瑨佔虐拥氖盅杆僖换樱蜒咐撞患岸乃俣冉尤尤牖乖谌氯碌淖澈嚎谥小
“头儿!”兄弟们一见壮汉受挫,各个是惊呼着上前想去关心他,连身旁刚掳来的女子们逃了也不管。
壮汉气结地挥开众兄弟的手,气恨地咬了口包子,将他吐在地上朝少年喊说:“死小子!有胆跟大爷我较量较量!别老拿暗器伤人!”
“哦?”少年感兴趣地一挑剑眉,笑着走上前取笑说:“原来贼人也懂得何为暗箭伤人嘛!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小霸王孙策,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贼人!”
一听到少年说出小霸王孙策这五个字眼儿,一群壮汉立刻抖得跟风中落叶那般,手中的大刀几乎快拿不稳了。
“原来是孙大爷呀!请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一定会痛改前非,不再做贼了。”站在最前头的壮汉,边抖边往后退,生怕一直逼近的孙策会率先拿他开刀。
孙策却不以为然地扬起手,伸出一跟手指朝他们摇了摇,“不不不,我太清楚你们这群人说得到做不到的个性了,有些人呀……总是要受到教训才懂得改过自新,孙爷爷我就教教你们该怎么改过吧!”
语话一落,就见他单脚挑起散乱在一旁的竹条,帅性地抓握在手中,攻势凌厉地往欲提刀提防的贼人们打去。
“哇啊!”一群比孙策还要壮上许些的壮汉,各个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边挨打边叫喊,还有人被打得哀爹喊娘,景况十分凄惨落魄。
没一会儿的光景,孙策已经将那群惹事生非的匪贼摆平在地,拿起竹条搁在带头生事的壮汉下颚,扬扬下巴地问说:“你知错了吗?”
被打得脸青一块红一块的壮汉,哪敢说他不知错,又不是想再讨一顿打,连忙轻点头地苦说:“知错了……知错了……孙大爷您就饶了我们吧!”
“很好、很好。”孙策再度扬起他那一惯的爽朗笑容,扔下竹条又说:“你们听好了,这儿所有的损失,你们要全权负责,快点去赔偿人家吧!这个时候挣钱可不容易,你们要明白事理些懂吗?”
“是是……”吃了哑巴黄莲苦的众贼人们,只能苦哈哈地连声应是。
孙策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迈开脚步欲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过头地吩咐道:“还有!别忘了去跟被你们冒犯的那群姑娘道歉,知道了吗?”
“知……知……”众贼紧绷着情绪连忙点头。
见他们这么怕他,孙策也相信他们应当不会不照着他的话去做,转身便迈步离开,留下身后一群怨恨自己倒霉来错日子的贼人们叹气连连。
空荡毫无一人的街上,慢慢的涌现出人群,有的是摊贩,有的是只来得及躲到一旁的过路人,群起围上那群还来不及逃走的贼人。
“我的摊子坏了,你们赔是不赔呀?”其中一名摊贩伸手朝贼人们问说,像是仗有孙策为后台,对他们是一点惧意也没有。
可怜的壮汉唉叹一声,掏出钱袋地说:“赔……赔……”
随后,讨要赔偿的声浪此起彼落,一群本来比讨债人还要多的贼子们,几乎快被人群给挤成面团儿了。
坐落于客栈顶楼的俊美少年,从方才就一直坐在窗口处冷眼观望,自见到那名自称作孙策的人,他的眉头就不曾纾解过,似是在想些什么地直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他忽然抬手唤来一名店小二,转过头看向他地问说:“刚刚那个人真这么厉害吗?为何那群贼子一听见他的名就吓得如此惊慌?”
店小二罔若未闻似地呆住了,原因无他,实在是眼前的少年太美了,一头黑长的乌丝,仅以一条红绳紧系于后,露出那姣好的瓜子脸蛋儿,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儿,简直美若桃花,才看了一眼,魂就快被勾去了,还有那粉嫩的唇,绯红水嫩的彷佛快沁出水来,让人恨不得凑上前去亲一口,看得店小二心都泛花儿了。
不远处的掌柜一见自家店小二,竟这般无理地看着那名衣着华贵的少年发愣,连忙走上前重重地搥了下店小二的后脑杓,赔罪地向少年说:“抱歉呀客倌,您想问什么便问小的吧!别问这个小伙子,尽干些蠢事!”
“无妨。”周瑜虽生于官宦世家,却丝毫无官家子弟的骄傲之气,举手抬足间,皆显示出他良好的教养,就连开口说话也显得格外儒雅、特别。
掌柜忙着给周瑜陪笑脸地哈腰躬身,一看向身旁的店小二,态度随即转换地斥说:“去去去!还不到那儿招呼其它客倌,傻在这儿做什么?”
店小二冷不防地又被掌柜打了一记,内心虽有不满,但是看掌柜对待周瑜的态度与称呼,再转眸看看他那身华贵的衣衫,心里当下也有了个底,连忙点头哈腰地提着壶子走向门口处,好招呼上楼的旅人。
周瑜漠然地将视线移往窗外,既不打算开口,也不打算介入掌柜与店小二之间的对话,恰似在等他们结束雇主与被雇者的训话。
掌柜见店小二听话地去招呼客倌,也总算安心地回过头来朝一身华贵的周瑜奉承地笑着。“方才小的听客倌问起孙少爷的事,是想打听关于孙家的事,还是……”
“纯粹好奇罢了,无关打听不打听。”周瑜将一双桃花似的美目移往掌柜的脸上盯看,礼貌中带点冷淡地说道。
掌柜忙点头示意理解地说:“一谈到孙少爷呀……就不得不谈及他那身好武艺,轻轻松松便将总是来此城闹事的贼人打得落花流水,三番两次仗义出手帮助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少年英雄呀!”他抹了抹讲得激动的嘴,嘿嘿笑地又说:“也因为他那副霸气似的模样,那群贼人才给了他一个称号,叫做小霸王,现在呀……外城来的贼子偷儿,光是听到孙策这两个字,便吓得屁滚尿流,更别说抬出小霸王这三个字儿,不吓得昏死过去才怪!”
“原来如此。”周瑜轻点头,一张俊美的脸孔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仅是吐出那淡然似是不感兴趣的响应作为终结。
掌柜正待继续称赞孙策,周瑜却轻抬起手,示意要他别再开口,他这才闭上嘴,笑着收下递到手里的银子,连声哈腰地道谢。
周瑜不语地站起身,那一袭白内衫红束挂的华贵劲装也随之摆动,将他那高挑修长的身形展露无遗,弥补了他那张稍显柔性的俊美脸孔。
似是习惯了众人的注目,神情自若地走下楼,转眼间便离开了客栈,走入人群间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朝孙策消失的方向看去。
“孙策吗?”周瑜扯开一抹令人费解的淡笑,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吴郡城。那个人……便是别部司马的儿子吧?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让他不禁开始对他产生那么点兴趣了,或许……他可以开始期待真正会面的那日,相信那天的到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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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
一座豪宅华府前,停了许多辆马车,来来往往的下人,正忙着将马车上运的一箱箱箱子搬入府中,现场忙碌的不得了。
甫下马车的孙策,抬手便是一声哈气,伸手不断按着自己坐僵了的腰部,喃喃似地说:“这趟路还真够远的,坐马车坐得我浑身筋骨酸痛。”
“这儿好大呀大哥!”接着下马车的是一名年纪不过九岁多的小男娃,没见过啥事面的他,一双乌溜的眼睁得老大,兴奋难抑地拉着孙策的衣袖叫道。
孙策却颇不以为意的抬起双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顺手爬了下微些凌乱的长发说:“这算什么?等你大哥我争霸天下,要有个更大的府宅还怕没有吗?”
“大哥好厉害呀!”孙权笑开了那张略嫌稚气的脸,满是崇拜之意地拉着孙策的手说道。
“先别说这个了,大哥先带你进去逛上一逛,然后赶紧歇下,否则爹又要责骂大哥不尽责了。”孙策扯开一抹爽朗的笑容,一举抱起还略显娇小的孙权,拍拍他的背笑说。
“好耶!”孙权开心的抱着孙策的颈项,天真无邪的笑脸,就是他人见了,也忍不住想逗上他一逗。
孙策不再多语地抱着孙权走入华美的府宅中,在得到爹亲孙坚的许可后,便带领自己唯一的小弟在府内走绕欣赏一番。
差不多到了黄昏时刻,他才抱着一脸倦意的孙权,回到主人公替他们安排好的寝房内,将小弟安置好后,他才安心地走出房外。
抬头望着澄黄的夕阳,孙策的心情不尽凝重起来,方才在亲弟面前装作一副自在无虑的模样,不过是不想让年纪轻轻的他,担忧这等国家大事。
此行来到卢江舒县,是因为爹亲欲出兵加入讨伐董卓联军,这才举家迁移至此,也多亏了周家,毫不吝啬地将大宅借住于他们,当真是仁义之人。
思及此,孙策不由得对周家改观许多,本以为像他们这种官宦世家,总免不了会有自以为是的傲气,想不到事情却大出他所料,瞧方才父亲与周尚聊得如此热络开怀,更是毫无当大官那副高高在上的厌人模样,看来暂时住在这儿,应当无所谓才是。
他抬眸看了下眼前一栋栋的小苑,华贵又不显奢俗,景致更是典雅,让他决定独身到处走绕一番,就算是轻松一下紧绷的情绪也无妨。
不再多想,孙策不慌不忙地迈开脚步,松下身躯地缓步走入长廊,走马看花似地欣赏周身那一副副美景。
转眼间,昏黄的天色,渐渐拉上黑幕,四周的景色顿成漆黑一片,替代夕阳高挂而上的弯月,缓缓透出的些许微光,满空的星斗也像是欲搭衬弯月地在一旁闪烁,将原本昏暗的地方,照出一股朦胧的美。
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假山旁的孙策,也不禁被夜空上的景色所迷,仰抬着头痴痴地看着那一颗颗在夜空闪烁的星辰。
忽然,一声细微的声响,牵回了他出神的心魂,下意识地便探身看出假山外,一双本微微玻鸬暮陧偈闭龅美洗螅轴畹牧晨仔绰司蕖
就见假山外的一颗桃树下,站着一名白衫红挂,一身儒装的俊美少年。
少年那头乌黑的长发,犹如上好的绸丝缎般,轻柔地随着初秋的凉风吹抚飞扬,一双细长的眸子,正微微闭起,放松全身地靠在桃树上,不知是在思考事情,仰或是想小歇一会儿。
一副再平常不过的模样,看在孙策眼底,却成了一幅唯美的丹青,前方不过咫尺的人儿,美得让他以为自己看见了桃树所幻化出来的妖精,不是不曾见过美人,但是这么美,又这么不沾染人间烟火的美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内心更为此大起波澜。
不知是看傻了眼,还是看得忘怀了自己所在何处,他凑身上前,想再靠近点观看,却一个不注意,踩滑了脚,整个人狼狈地跌出假山,不偏不倚地落至少年跟前。
似是讶异会忽然出现个人,少年仅露出了一剎那的惊讶,随即被平静所掩盖,半弯下身地伸出手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