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在都市长大的女孩也会做家事。”美丽先开炮。
她耸耸肩。“那没什么,我不只会做饭,还会打毛衣,以及生小孩。”
“生小孩我也会。”美丽昂起下巴说。
“你也想生何凡堤的小孩?你没听到他叫你不用去他家了,So你没机会了。”
这时何凡堤又走进来。“美丽,有没有我的信?”
“啊,我忘了,”美丽把抽屉里的信件交给何凡堤。“何大哥,让我去你家,我可以分担一些家事。”
“才两个人,也没多少家事,我一个人做得来,而且我做的很愉快,你就留在家里帮你妈妈看店,做乖女儿。”她可不希望美丽来破坏她和何凡堤的两人世界。
美丽瞪着她,那眼神像很不得把她的头发拔光光。
“凡堤,东西都拿到了,我们走吧。”童芸挽着何凡堤的手臂离开杂货店。
他们上车后,何凡堤一面发动引擎,一面说:“你在搞什么鬼啊?”
“我在帮你解决你的风流账啊。”童芸说。
“什么风流账,你在说什么啊?”
“你随便上了美丽,不担心美丽的妈妈要你负责?”
“你当我是大色狼啊,看到女人就上!我和美丽没上过床。”
“没有吗?那为什么美丽说……”童芸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我被她骗了。”
“你听清楚,我不会和美丽上床,也不会和你。”
“是吗?世事难料喔。”童芸娇笑的说。
这女人极有可能在汤里面下春药,害他失身。何凡堤想以后她先喝汤,他再喝。
接下来何凡堤好像和她没什么话说,只是专心地开着车。
十分钟后,天空满了乌云,而且开始下雨。起先是毛毛雨,没多久变成斗大的雨珠,逼得何凡堤只得放慢速度。
天空变得一片乌黑。何凡堤说:“看来会有一场暴风雨。”
雨势愈来愈大,他异常小心地开着车。由于车子内外的温度不同,使得车窗起了雾。
天空雷声隆隆,闪电使她惊惧。她很自然地靠向何凡堤,胸部压到他的手。
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知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欲望。他立刻深呼吸稳定自己。“你这样,我怎么开车!坐过去,坐过去。”这太可笑了,他竟然对老人斑女孩产生欲望!
“人家害怕嘛!”童芸挪了挪屁股。
突然,天际亮起一道闪电,伴随着一声巨响,童芸尖叫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害得他的手一滑,车子驶出了石子路。
幸好他们的车速很慢,否则他们撞到树后,不会只是身子往前扑而已。
她抬起头,忧切的问:“何凡堤,你还好吧?”她全然不在乎自己的疼痛。
他呻吟着,“我还没死,可是我的胃被方向盘撞得痛得要死。”
“是不是这里痛?”她用手轻轻压着他的肋骨。
“扫把星,不要碰我!”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雨势倾盆而下,他马上被淋得像落汤鸡。“我的蓝宝坚尼!”他检查车子时说,“车头凹了一块,车灯也破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现在我只希望车子没坏。”他回到车内,再次发动车子。他小心翼翼地开离树林,驶回石子路。
当他们开进山路时,天空黑暗得仿佛是夜晚。
“好暗喔,都看不到路,你要小心开喔。”她来这是为了和他共赴巫山的,而不是共赴黄泉。
“看不见路,是谁的功劳?”何凡堤粗声地说。
“不要怪我嘛,我又不是故意的。”童芸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光。
“不准哭!哭,我就把你丢出去。”他最讨厌女孩子哭了。
童芸吸了吸鼻子,硬是把泪水逼回去。“我不哭,你不要把我丢出去。”
忽然车子发出怪声,何凡堤忍不住诅咒了几句。“真是倒霉!”车子上坐了一个“霉女”,天知道还会出什么状况?
他又开了数百尺,车子开始冒烟。“下车,我们要跑回去。”他说完,开了车门跑出去。
童芸跟着也跑出去,两人跑到屋子时,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我去换衣服。”童芸低着头冲上二楼。
她不能让他看到她的脸,因为雨水把她的斑都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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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何凡堤拍打着童芸的房门。“你在孵蛋啊!哪有人换衣服换这么久的!”
“我在做脸部保养啦,女孩子嘛,没有一个不爱美。”她其实是在画斑点。
“你那张脸不用保养了,再怎么保养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嘲笑的说。
她打开门,用力瞪着何凡堤。“你讲话很毒,而且伤了我的心。”
“我又没说错。”他没有道歉的意思。“我在厨房生好火了,你可以去准备晚餐,我饿得可以吞下一只象。”
她走进厨房,清洗洋葱和红萝卜,然后把它们切碎,放进煮沸的水里。
为什么有些妇女不喜欢做饭?她倒觉得为自己喜欢的人做饭,是一件快乐的事。
何凡堤冒雨到外面去拿木柴,经过香味弥漫的厨房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注视着童芸的背影;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柔软的棉布裙和上衣紧裹着她纤细的身体……他内心一阵兴奋激荡。
他是有什么毛病?何凡堤感到困惑,这时童芸转过身来,按住胸口。“你吓了我一跳,你浑身湿透了,应该马上换下这些湿衣服。”
“然后再一次到外面去淋湿?在我换上干衣服之前,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继续做饭,何凡堤则进进出出,一会拿着木柴进来,一会持着鸡笼进来。天色愈来愈暗,重芸一点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何凡堤到水槽边洗手,“我的事做完了,唔,好冷,我快冻死了!”
“拜托你快点去换衣服,不要着凉了。”
她的晚餐也准备好了。两碗蔬菜浓汤香得令人垂涎,蛋松和高丽菜也炒好了,放在炉子上保温。她算算他差不多换好衣服了,便端汤走到餐厅。
走出厨房她才知道冷,她冷不防打个冷颤。
何凡堤见状,“我们在厨房吃,有火炉会比较温暖。”
童芸听了,把汤端回到厨房;没一会儿,何儿堤搬来两张椅子。
火炉使得厨房有些温暖,但是冷风还是从窗缝中穿进来。
何凡堤三番两次站起来看,最后用报纸将洞堵起来,总算不再受寒风侵袭。他们狼百虎咽地吃着。屋外的狂风暴雨,使得这间小厨房显得舒适安全。
“现在就这么冷,到了晚上应该会更冷,早上起来我们可能会变成冰棒。”
“晚上你睡我那间,我那间有壁炉,火生起来后,比较暖和。”
“那你睡哪?”
“我睡客厅地上。”客厅也有壁炉,但没有沙发,只有藤椅,所以只能睡地上。
“你是有哮喘的人,怎么可以睡在地上?”
“不要和我争,你睡我房间,我睡客厅。我现在去帮你生火。”接着,何凡堤抱着一堆木柴上楼。
洗完碗后,童芸上楼,她拉下床上的床单和毛毯,然后抱着床单和毛毯下楼。
当她跪在地上铺平床单时,何凡堤走向她,映在天花板的影子仿佛要扑向她似的。他把枕头丢在床单上。“晚安了。”
她徘徊着,有点不想离开他。“我们抽签看谁睡这好不好?”
“我没时间和你玩游戏!”说完,他躺下,然后拉起毛毯,背向着她。
童芸只好去何凡堤的房间。她躺在他的床上,找寻他的体味。
找到了,她终于带着他的一颦一笑,他的眼睛,他的肩……睡去。
半夜童芸醒了,一时无法明白自己在哪里,过了一会,看清四周的黑暗后,才想起自己睡在何凡堤的床上。
只要凑近枕头,就可以闻到他的发香。她想象着黑夜里他来到她的床边,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热情、生动,他伸过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柔软的睡衣立刻无声滑落,露出她洁白的双肩,他的手指抚过她的娇躯……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会流鼻血。
她拉回思绪,然后溜下床,借着闪电一闪而逝的亮光看手表……
已经早上五点多了,她睡得比她想象得久。
天空中还有雷声间断传来。这个暴风雨已经持续了数小时之久。她倚在窗旁往外看。
不知道何凡堤睡得安稳吗?她正要躺下时,借着闪电的亮光,看到水泛滥到前院了。
她皱起眉,怎么会有水?
她的心一沉,冲出房间,直向楼下奔去。
水快漫过门槛了。
她马上跑到何凡堤那儿。何凡堤面对壁炉呼呼大睡,她拼命地摇醒他,“何凡堤!淹水了!”
何凡堤睡眼惺忪地望着她,“什么?”
“快起来,水快淹进屋里来了。”
何凡堤仿佛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骨碌地站起来,往门口跑去。水已经淹进客厅了!
“我们该怎么办?”童芸焦急地看着他。
“我马上把所有的木柴搬到楼上,你去厨房找饼干、罐头,还有矿泉水,天知道水会涨得多高,我们可能会被困上一两天。”
他们说话时,水已经涨得更高了。“快点!”
他们花了半小时,才把所需要的东西移到楼上,水又高涨了许多。
“何凡堤,你看水会不会淹到二楼,甚至淹没二楼?”
“不会啦,我们不会那么倒霉。”
“你不会是在骗我,要我好过一点?”她发着抖说。
“不要担心,”他搂搂她的肩膀,温柔的说,“现在时间还早,再去睡吧。”
“你现在要睡哪?”
“一样啊,地上。”
“不要再睡地板啦,你的床很大,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这样不太好。”
“你是怕我侵犯你吗?”她看着他。
“小姐,我是怕我侵犯你。”他已发觉到自己毕竟是男人,不是圣人。
“我不怕。”她上床,将身子移到床的一边,留一大片空床要给何凡堤睡。“快上来睡觉啦。”
管他的,他好累,也没力气做那种事。
她的心狂乱地感觉到何凡堤上了床,然后她等了好久,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童芸翻个身,就看见何凡堤的睡脸。
他长得真是好看,快压眼的眉又浓又黑,眼睫毛比女生的还长,她轻轻拨开他前额垂下的头发,想偷偷亲他一下。
“你想干吗?”何凡堤突然睁开眼睛,像抓到小偷似的看着她。
“呃……你在说梦话,我想听听看你说什么?”
“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你一直叫着童芸童芸。”她微笑的说。
“我大概是做噩梦了。”说完,何凡堤笑个不停。
“可恶!你怎么可以把我说成是噩梦!”她恼怒地捶打着他。
“好了,不要闹了,快点睡觉。”说完,他闭上眼睛。
童芸钻回被单里,窝在何凡堤身旁。没多久,她用手臂和长腿圈住他的身体,沉沉睡去。
她这样,他根本无法睡……何凡堤瞪着漆黑的天花板。
外面的雨势仍未稍减,但已经没有暴风雨的影子了。
jjjjjj
一直有个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终于吵醒了童芸。
她张开眼睛,看见何凡堤背对着她,指着嘴喘呜,好像快喘不过气来了。
童芸立刻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啊,你哮喘发作了!”因为何凡堤,她研究过哮喘这种疾病,哮喘常在晚上睡觉时发作,患者会因刺激性干咳、气短及胸闷而惊醒,颈项和肩周肌肉也因而不适,可以清晰地听到喘呜声。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何凡堤大口喘气。
“没关系。”她像慈母照顾宝宝一样,擦掉他额头的汗水。
“我的……胸部好难受……好像被……重物压到……”
她的手指揉着他的颈椎,发出轻柔的安抚声,“深呼吸,慢慢的……对……慢慢的,慢慢的。”
他听话地慢慢吸气。“慢慢的……吐出来。”而后慢慢吐出来。
她的手指轻轻按着何凡堤的肩部,找到他肌肉紧张纠结之处后,用手指去搓揉它们。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松弛了下来。她慢慢地按摩着。
“嘿,你按摩按的这么好,做过马杀鸡女郎?”何凡堤开玩笑的说。
“嗯,你是我第一个客人。”她也开玩笑的回答。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沙龙那种按摩,而是为了治疗哮喘的脊柱按摩术。她为了他去学脊柱按摩术,何凡堤心里有些感动。
“现在换背部。”她先用拇指,然后用手肘按摩,使他背部的肌肉放松。“要是我太用力了,就说一声。”
何凡堤一边呻吟,一边说道:“我开始觉得自己像一头日本神户牛,听说那种牛每天都要作按摩,这样肉质才会保持鲜嫩。”
“如果水一直不退,而我们的食物又吃光光了,那时我就把你宰来吃。”
“人肉咸咸,你敢吃?”
“怎么不敢!”童芸把毛毯往上拉,盖住他的双肩。“麻烦你翻面。”
“翻面,你以为你在煎鱼啊。”
何凡堤平躺在床上,童芸按摩他的小腿肚,然后一直往上,按摩的他大腿肌肉。
“不要按了,我已经好多了,能不能拿瓶矿泉水给我?”再按下去,他恐怕会兽性大发。
何凡堤坐起来,注视着童芸的身影。
他到底是怎么了?越看她越不觉得丑,反而觉得她蛮可爱的。他怀疑她会作法,不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童芸把矿泉水给他。
他喝了水后,“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不客气,随时为你服务。”
他突然一把将她拉近自己的胸前。
童芸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要做什么?”
他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决定帮你消除老人斑。”
“你要怎么帮我消除?”
“你忘了,你告诉我的青蛙王子的故事。”
“你要吻我!”她心跳得像活塞一样。
“嗯,只是感谢的吻,不带一点感情。”他先声明。
当他俯下头时,她像肯德基广告中的女孩喊:“等一下!”她用手盖住他的嘴巴。
他拉下她的手,一副忍耐到极限的样子。“又怎么了?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我是期待你的吻,但是你只可以吻我嘴巴,不可以吻我的脸喔。”她怕脸上的斑点被他的口水给擦掉。
“为什么?”
“呃……因为我的斑……”她停住了嘴巴,因为她还没想到完美的谎言。
“你的老人斑有毒!”他表情惊骇地说。
“不是啦,我、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吻我的斑点。”她垂下睫毛。
“真拿你没办法,还有限制。还有没有别的限制?最好一次说完。”
“没有了,你可以开始了。”她眼睛亮晶晶地等待着。
“被你这么一闹,我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他故意逗她。
“啊…不要啦——”她不依地拉住他的衣袖。“我要怎么做,你才有情绪?”
“眼睛闭起来就好了。”
她的眼睛闭着,她的心在她薄薄的睡袍下面怦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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