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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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宠无良痞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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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画望天,一脸忧郁——自从三十万打了水漂,到现在,她都在肉疼啊!虽然冯玉已经跟钱庄打过招呼,那些票号的银票不兑换,可是,还是有三十万的银票,依旧可能随时会飞走。沈青画没有安全感,所以,一直在盘算,怎么弄回来。
“等等,你不是真的要做吧?”冯玉一张脸都白了。
“当然要做啊,难不成,你以为我跟马老爷说的,都是骗人的?”
怀重没听懂两人说什么,不过,怀重也不感谢两人的救命之恩,只低头盘算着,怎么救出马葭的娘亲。
沈青画宽慰说,只要到下个月,就好了。马葭的生辰,就在冬月。
怀重也知道,马葭的娘亲,想在马家待满二十年的事情。
一直这么叫“怀重”、“怀重”的,好像不太礼貌,吃饭的时候,沈青画问怀重,姓什么。
怀重,姓图额。
“咯啷”一声,沈青画手里的筷子,掉在盘子里。
怀重,是图额家的人。自从图额大将军出事之后,图额家的人,都隐姓埋名了。直到后来风头过了,才又陆陆续续地回来。
那么,图额大将军呢?
怀重摇头,没人知道。图额大将军,和图额家的人,关系也不甚亲密,只偶尔在新年的饭桌上出现。
那么就是说,图额大将军,到现在,还活着?
怀重依旧摇头,没人知道。
关于图额大将军的事情,怀重知道的不多。“大将军的辈分很高,好像大将军那一房,成亲生子都很晚。”所以,图额算是怀重的太爷。从怀重记事起,图额就已经是大将军了。图额对家里人很严格,平时也不怎么笑,话也很少。怀重小的时候,图额还和大家住在一起,那时候怀重只见过图额和副将、军师说过话。就连图额家的当家的,图额也不怎么理睬。
“不过,我记得,图额大将军出事之后没多久,他抱回来一个小婴儿。只要抱着那个婴儿,图额大将军就总是面带笑容。”
怀重口中的婴儿,如今的沈青画,颇为激动地看着怀重,希望能再听到一些。
只是后来,怀重跟着图额家一起逃到乡下老家,回来以后图额已经不见了。
沈青画问,最近图额家有没有见过黑衣侍卫,应该是尊汉来的。
怀重缓缓摇头,并没有听说这种事情。
沈青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别跟当官的说,见过我。”太后已经把她赐死了,如今她这么满大街的逛着,已经不地道了,要是再告诉当官的——尤其是冯玉他爹,吏部侍郎——那太后还不揪着冯侍郎,说他包庇犯人?
去看马葭的时候,沈青画揣了盅龙虾肉,说是马葭喜欢吃,冯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沈青画。
再去马府,当然是走的后门。从后门走,至转个弯,就到马葭的院子。马葭坐在院里的石阶上,呆呆地看着天空,见沈青画和冯玉两人,愣了愣,颓然起身,说让他们看笑话了。
马葭说,如今他才知道,什么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任他想得出多少种办法,也都要时间,也都还是会晚。
“没关系,还有我们。”
耀星端了茶出来,问伤药带了没。
带是带了,可马葭脸上的伤口极深,鲜红的肉,还渗着血水,看着都疼,也不知道那些个药膏,有没有用。
耀星一把夺过来:“管他有没有用的!等过两天我去找点好药来,保管一点疤都不留!”
冯玉瞧着耀星,眯了眯眼睛:“你不是那个……”
“什么?”
“上次抢了我家马车的,是不是你!”
耀星闻言,吃惊地猛地一抬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上上个月,他带人打劫一个富贵公子哥,结果竟然什么都没有,一气之下,就把马车给抢走了!不过后来,那马发癫,把他从马车里甩下来,等他爬起来,马车已经没了踪影了。“哦——原来是你!”
冯玉抬起胳膊,掐着耀星的脖子:“这事,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小子!”这小山贼一来马府,马家就出事。
“放!放手!你个混蛋!”
原来,昨天晚上,怀重是宿在马葭娘亲的院子里的下人房的。没想到,一大清早,马夫人就带人闯进去了,说马葭的娘亲,和怀重有私情。马葭去拦着的时候,就马夫人抓伤了脸。
没凭没据的,马夫人信口乱说,马老爷居然也信了!马老爷看见马葭就生厌,不管马葭说得多有道理,马老爷都听不进半分。
让沈青画无法理解的是,出了这样的事情,马葭的娘亲,居然还想住满二十年。这样痴的女子,也才有了以后的悲剧。
马家已经把马葭的娘亲,送到外宅。外宅就连着马府的院子,不过并不相通,门是开在外面的。沈青画估摸着,马葭的娘亲,应该已经被休了。
沈青画把贩卖私盐的事情,跟马葭说了一遍。出乎冯玉的意料,马葭居然一点都不吃惊,静静地听完之后,甚至还补足,沈青画没有考虑到的几点。原本沈青画想整整其他人,不过马葭不同意,说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马府。
沈青画撇撇嘴,马葭这种男人就是这样,大度得让人佩服。

        
第三十七章 苏大当家
有些男人能让人佩服,可有些人,就不是这样了,比如,苏家的当家。
沈青画回到小窝的时候,小黑也在,谈了几句蒙扎娜的事情,门就响了。
来人,是苏家的当家,苏坠儿的二爷,苏翰辰。沈青画完全没想到,苏家当家的势利眼,居然长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苏翰辰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头发松松地绑在脑后,一张满是病容的脸,眼睛里都没有精气神了,瘦到让人觉得,一阵风就能把他刮上天。
苏翰辰说,想找小黑谈谈。小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上了苏家的马车,走了。
沈青画刚关上门,阿黄就一头栽倒在地!“青画,扶我上床。”
若不是阿黄还能说话,恐怕沈青画就要吓得尖叫!
沈青画没见过这么虚弱的阿黄,虽然阿黄受过伤,可是,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下去,还是第一次!
“不要告诉任何人。”
沈青画点头。
“我想吃豆腐。”
沈青画点点头,跑去厨房,做白菜豆腐汤。
阿黄听着厨房的动静,抿了抿唇:“傻姑娘。”阿黄其实是,想吻去沈青画眼角的泪水。
豆腐汤很快就做好了,沈青画端着盐罐子,来问阿黄,要放多少盐。
阿黄抬头看了看沈青画,沈青画伸出去的小爪子一缩,收了回来,转身就要走。被阿黄叫住:“沈家商号,你背着我……”
沈青画登时一转身,往地上一蹲:“我错了,我原本想等几天告诉你的,阿黄,你这么英明神武,果然无所不知……”
“闭嘴!”
“……”
阿黄看着沈青画手里的盐罐子,想了想:“不用加盐。”沈青画不记得,上次,沈青画给阿黄煮了一锅青菜汤,然后,阿黄半夜起来喝了好几回凉水。
“哦。”沈青画起身,不乐意了,问加个盐怎么了!不想说就算,了不起她自己加。
阿黄抬抬眼皮:“放下盐罐子。”
嗯?沈青画回头看看阿黄——阿黄知道她在想什么?真是一条神奇的蛔虫!
其实,沈家商号的事情,沈青画也没存心瞒着阿黄的。这不是上次,沈青画去赌的时候,有个老头拿了块木牌子去赌。当时沈青画又不知道那是商号的牌子,就收了。结果,就收了个小商号。
开始的时候,沈青画想把牌子还回去的,可是老头死活都不要了,说那商号,本来就要倒了,他不赌,他儿子也赌,说不定还赊账。赌输了也好。沈青画见过父子都好赌的,可是没见过这种的,想想,既然人老头都说不要了,她沈青画还能说什么?就干脆就揣腰包了。可是,赌了商号,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让阿黄知道了,怕是,香酥鸡又要飞走了,所以才瞒下来的。
商号下面有不少铺子,沈青画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为了不让商号被糟蹋,沈青画特地,“提携”了马葭和冯玉两人,和遛鸟街一样的分工。冯玉相当鄙视沈青画这么说,明明就是怕铺子被折腾残了,才拉了他们两个天纵英才鼎力相助。沈青画连连说是,点头哈腰,狗腿子做得相当尽责。
阿黄放下碗的时候,问沈青画,还有什么瞒着他的,还有什么即将要瞒着他的。
沈青画端着碗的手,抖了抖。阿黄伸手托了一下碗底,保住了沈青画的衣服的清白。
沈青画老老实实交代,要贩卖私盐的事情,说完,皱着眉,低着头,一副懊恼到不行的样子。
阿黄淡淡问道:“没有别的了?”
沈青画想了想,耗子一般地吱了一声:“我想查查图额……”
沈青画那一刻,闻到了一股花香,好像是,春天,百花齐放。又或者,只是被,阿黄眼里,灿然的色彩,蛊惑了。
只是一瞬间,随后味道就不见了,沈青画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睛,歪了歪头,觉得自己是错觉了。
阿黄微翘的眼角带着笑,说“知道了”。那眼里,分明是明了,是知足,又不满足。
收碗的时候,沈青画才想起来问,刚才小黑说什么了。
小黑说的,也就是蒙扎娜那个老太,想问问你回不回月氏国。“现在的月氏王,还是想让你接任圣女。”
“月氏王?”沈青画顿了顿,“他在这里?”不然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会有消息?
既然在,又没有说要见沈青画,以前冯玉说过的,月氏王喜欢圣女的事情,就不是真的了?月氏王,不是真的,想让沈青画回去做神女的吧?
沈青画坐在阿黄的房间里,看着阿黄静静地运功,时间慢慢地走过,窗棂上的七星瓢虫,慢悠悠地爬过去,飞走;又来了一只蛐蛐,停下来晒晒太阳,捋了捋碧绿通透的触须,摇了摇脑袋,许久,一张翅膀,映着阳光,又飞走了,只剩下安静的窗棂,静静地遮挡着一缕阳光。
沈青画无聊到数鸡毛掸上的毛,阿黄睁开眼睛:“青画。”阿黄叫这一声的时候,很安静,好像,阿黄的世界里,只有沈青画,满满的都是沈青画。“去开门,有客人来了。”
开门,见到的是去而复返的苏翰辰。苏翰辰看了看屋里,问沈青画,能不能就在院里谈谈。话里的意思,是要背着阿黄了。
沈青画想想,反正阿黄也不是听不到,同意了。在石桌边坐下,给苏翰辰倒了杯水。
苏翰辰第一句就问,沈青画是不是讨厌他。
沈青画打了个激灵,不敢说实话,摆手说没那回事。苏翰辰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万一被气得有个三长两短,沈青画怎么跟苏家人交代?
苏翰辰叹了口气,说年轻人的事情,本不该他管,可是苏坠儿的事情,他这个当家的,又不能放着不管。
沈青画就听不明白了,怎么苏坠儿的事情,找她来谈做什么?就算是要去劝小黑,那也应该是阿黄去啊!
苏翰辰细细说了事情的经过——苏坠儿被从冯玉家的山庄送回去之后,就去小黑的兔子窝等小黑。也不知道苏坠儿是被谁蛊惑的,竟然对小黑下了春药。虽然后来,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清白算是彻底毁了。苏坠儿如果不嫁给小黑,按照苏家的家法,只能被活埋。所以,苏翰辰才来找小黑谈一谈。结果小黑说,喜欢的是沈青画。
苏翰辰说,他不求小黑娶苏坠儿。“坠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认死理的姑娘。以前她觉得苏大人是光头,讨不到媳妇,总是想着自己嫁给苏大人。原本,若是苏大人成了亲,坠儿也就自然没了那份妄想,可没想到,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如今坠儿认定了武公子,却又做出这等不光彩的事情,在下只想求沈姑娘,同意让坠儿进武家,做个侍妾。”
苏翰辰说的,句句恳切,可是,小黑的事情,轮不到她沈青画做主啊!
“武公子说,这件事情,全凭姑娘做主。”
沈青画点点头,说考虑考虑,两天后,再给答复。
苏翰辰起身,给沈青画行了个大礼,吓得沈青画,赶紧回礼。
苏翰辰愁容微展:“这可是男人的礼仪啊。”
沈青画找了个托词:“君子之交,君子之交。”

        
第三十八章 真相
送走苏翰辰,天色已经晚了,沈青画想想,问阿黄要不出去买点吃的,毕竟阿黄的伤,还没好。
沈青画嘴挑,吃不惯外面的,要是真要买,恐怕要去城东门那家卖烧饼的铺子,阿黄不放心,想想,还是煮个菜粥凑合一顿,把沈青画这小妮子喂饱就好。还未下地,只听门外一阵陌生的气息,阿黄将沈青画往怀里一揽,杀气已然直逼门外:“谁!”
“在下奉命来送解药。”
进门的是,是黑衣侍卫。
“我们主子是来找人的,不曾想,却和黄大侠闹了误会。主子特地派在下过来,给黄大侠赔礼道歉。”
沈青画往侍卫面前一横,伸手:“礼呢?”两手空空,算什么赔礼?
那侍卫被沈青画这么一问,憋得一脸通红,好半晌才一抱拳,算是行礼了。
沈青画不乐意:“你主子是谁?图额还是月氏王?”
那侍卫不答,将解药奉上,正准备走,没想到迎头就是一阵风,那侍卫伸手一档——“哗啦——”
沈青画龇牙咧嘴的笑:“你是不是要走?你身上的是金银花泡的水,你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很多人顺着味道,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那侍卫全身都湿答答的,脸颊上还往下滴着水,颇为狼狈。
阿黄板起脸:“青画,烧水。”
沈青画瘪瘪嘴,委屈地一跺脚,出了门。
“不必了。”那侍卫也不生气,抬手叫住沈青画,“姑娘果然聪明。主子不露面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即便在下暴露的行踪,有心人也找不到主子的。在下这就回去复命了。”
能有这份胆量和见识的下属可不多。“尊汉的成王?”
那侍卫并不做停留,出了门,甩了甩头上的水,依旧高来高去地走了。
沈青画听阿黄有了定论,屁颠颠地凑到阿黄床前邀功。阿黄瞧了瞧那兴致勃勃的瞳仁,忍不住打击一下:“把屋里收拾了,还有,今晚不准吃晚饭。”
“啊?我是功臣!”
“主意太臭!”
沈青画不乐意了。
当天夜里,来了好几个黑衣侍卫,无声无息地扒在窗口,偷看沈青画,然后相当了然的,眼里都滑过戏谑地光。甚而有一个,还捂着嘴,偷偷地笑。沈青画窘得面皮子发紧——这群人!怎么这样!他们家主子都不管事么!
阿黄起身,锁上窗户,揽着沈青画上床躺着,生怕这些不拘小节的侍卫,半夜里把沈青画偷走。
“咕——”沈青画肚子饿了。
阿黄闭着眼睛开口:“不准叫。”
“咕——”更响亮了,是抗议!
外面是憋不住的笑声,随后侍卫们才三三两两地离开。
阿黄始终都是混江湖的,有时候这心也挺狠,就比如——一整夜,真的没有给沈青画一口饭吃!多么残忍、多么冷血、多么薄情寡义的阿黄!
沈青画饿得睡不着,阿黄就跟沈青画讲故事,故事的主角,是阿黄。
上个月阿黄去查沈青画的身世的时候,遇到了上门挑衅的杀手盟的人,一场酣战之后,阿黄全身而退,却不意落入两名侍卫的陷阱里。阿黄不知道那两名侍卫的来历,以一敌二又比较吃亏,便不想纠缠太久,为了摆脱两名侍卫,阿黄躲进了抚琴的屋子。这事也就牵扯上了抚琴。
前一阵子坊间流传,说抚琴是前朝的公主,这是真的。因为抚琴曾经被选中,作为南国的圣女,所以西域人也在追杀抚琴。那日,抚琴心知那晚会有一劫,却不想来人是阿黄,以为要杀她的人,就是阿黄。吃了一惊之后,抚琴故作镇静,与阿黄周旋了一番,得知是有人在追杀阿黄,竟然趁阿黄不注意,暴露阿黄的行踪。阿黄被偷袭,自然不敌,周旋了许久,才重伤了两名侍卫,逃了回来。原本那日该出现的西域人,因为怕惹祸上身,便没有出现。抚琴却因此更确定,阿黄定然就是要害她的人。只是那时候,还没有人发现西域人的阴谋,让抚琴白白死了。
沈青画抽了抽嘴角,心里觉得阿黄这是在谈论旧情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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