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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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名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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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除了楚绢,别人都只给你惹麻烦是吗?”
“我说过别扯上她。”
“你要把玉镯给她就给她,反正这东西对我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
植媚眼见君野握在玉镯上的手,指节泛白,她知道他虽不说,但实际上心中燃着火焰,可是那又怎样?他的无情令她无法不这么说,以保护自己稀微的尊严。
“你真的是……无可救药的下……”君野痛心植媚那种漫不在乎的轻浮。
“下贱是吗?”她无所谓般的帮他接口。
“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为什么不收敛一点!”
“你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吗?这或许就是叫做劣根性吧!”
“你!真的和我所认识的那个植媚相差太远了,我宁原你接受我的成全去嫁给越尚仁,也不想你在妓院中学会了现在这种不三不四的模样,而既然你已是这么自甘坠落,那我又何必信誓旦旦!”
“你说什么?”植媚相信自己没听错,当年居然是他在成全她和越尚仁,哩!他当初的“放手”居然是在成全她。
“我说宁原玉碎也不原瓦全。”古君野一扬手,一接植媚怵目惊心的见到雪山冰玉由他手中重重的摔到地上,像她不堪一击的爱情,像她稀灿的自尊,如同纷飞的残雪般四散飘落,如同肝脏寸断的绝境无法复合。
王怀碎落一地,植媚的心也碎落一地,而古君野凛冽的、痛苦的一刻也不原停留地消失在她眼前。
植媚跌坐在地上,颤抖的抬起那一段段、一节节难以痊合的白玉。
这只甜蜜的枷锁守了她十八年,她没有想到她不受它的束缚的时候,竟也是它断碎的时候。枷锁是碎了,可是她对他的感情为什么永远无法真正的碎裂?
然而在这时候她也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曾经伤过他的心,而且他再也不可能接受她了、因为在他眼中的她是一片破落的玉、残碎的玉。
过年的气氛愈来愈浓了,古家来来往往拜年的人多过以往,因为传闻皇上有意加封清廉公正的古君野爵位,所以有不少人登门给他预先的道贺。
其中他的恩师楚原及同窗好友郡司捷,也都不远千里由京城来到江南拜望他,今晚古府的迎宾厅降重设宴款待远来之客,古家全体的人全都出席了。
“恩师、阿捷,好久不见。”君野举杯向两人致意。
“君野,我这娇蛮女儿在这里没有给你惹麻烦吧!”楚原抚着下巴长及颈部的胡须,痛快的干了一杯。
“怎么会呢!”君野笑道。
“这丫头在这里肯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楚原心知肚明。“我写了那么多信催她回京城,她可是全当耳边风。”
“爹,怎么尽提这个?”楚绢不依,撒娇的夹了块肉放到她爹的嘴里。
“好、好,我不说。”楚原拿女儿没辙,举杯向绘月道贺。
“古老夫人您真是福气,君野这么争气,我这个为师的也与荣焉呀!”
“这都得感激您呀!楚先生,如果没有您,君野哪有今日呀!”绘月极喜悦的喝下杯酒。
“君野恭喜你,不但娶了貌美如花的美娇娘,仕途更是平步青云呀!真是羡煞他人也。”郡司捷向君野恭贺,双眸却几乎目不转睛的盯在植媚脸上,精通面相及易经的他似乎看出了什么。
“我看仕途像高楼,其他的部分应是海市蜃楼吧!”楚绢冷不防的哼着。她弄不懂李植媚为什么总是男人的焦点,每个男人见到她,难道都非得被她狐媚的长相弄得神魂颠到吗?
最近楚绢似乎看出来了,君野其实是很在意的,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君野对她并非真那么不在乎。
那天在书房君野不但没亲自己,反而在看到植媚出现就追了过去,毕竟他们之间有十八年的交情,而她只有四年。
但是她并不认输。
植媚秋风过耳似的不理会楚绢,倒是郡司捷反驳了楚绢。“缥渺的境界也是一种美。”
“郡司捷,可别轻易相信自己的眼睛喔!”楚绢有意的藉着暧昧的言词打击植媚、但植媚不以为然。
倒是,郡司捷斯文富有书卷气的脸一阵排红。
植媚知道郡司捷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难道当过妓女就得时时刻刻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人家面前吗。她下意识的看向君野,看到他明显的不悦,心里直是抱歉,他这么清明的人真是不该有她这种老婆的。
“媚儿,你敬恩师和阿捷一标酒。”
就在植媚深感歉意时,她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她竟然听见君野当着每个人的面喊她媚儿!
她奇怪的看他,不敢信以为真。
可是那竟是真的,不过她也及时煞住自己那份过度的感动,因为她不能相信他那冷酷的唇会吐露出那一声遥远却甜蜜的称呼,她认为他不过是为他自己打回场让自己不至于太难堪,而且今天婆婆也在场……她明白了。
她只好识大礼的捧着酒标替他“应酬”客人,不过至少她不是没有收获的,她很不期然的与楚绢相视,发现流露在她眼中的挫败,虽然表面上这是个小小的胜利,但植媚知道真正挫败的仍是她自己,只不过她同情起了楚绢的以为。
“来来来!大家别客套了,请用菜,别客气。”绘月热络的招呼,结束了之前那若有似无的对立,而绘月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心底有谱了。
“媚儿,告诉姨娘君野对你‘怎么样。”一早植媚就受绘月之邀来到宜馨居,虽已是婆媳关系,她们仍旧改不了称呼。
植媚陪着绘月在屋内喝茶,室外的气温骤降令人直是呵气成霜。
“他,很好。”
“真的吗?”
“真的。”植媚垂下眼眸,她不希望婆婆看出她的悲情。
“那就好,今天就别回西厢去了,咱们婆媳俩好好的聚聚。”
“好的,姨娘。”这一天植媚就陪着绘月喝茶聊天,两人甚至兴致勃勃的亲自下厨,做了一些糕饼点心,于是忘了时间……
入夜后天空茫茫的飘着雪,天气寒得直透骨髓。
“又下雪了,媚儿,我看你今天就留下来过夜好了。”绘月提议。
“好的,姨娘。”植媚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妥,就欣然答应。
然而……
“少奶奶呢!”君野一进房发现植媚不在里头,倒是有个婢女在铺床。
“不知道。”婢女铺好床退了下去。
君野不悦的坐上椅子,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子会上哪儿去,他心浮气躁的离开座位在房间里踱步。
不知道怎么搞的,近来总是容易心烦气躁。
尤其是昨天他亲眼见到植媚和郡司捷眉来眼去,他火冒三丈的直想揍人。要是郡司捷真要有非分之想,他不异放弃同窗的友谊,他会杀了他。噢!但他明知那是不可能的、郡司捷是个守节操的有为君子,倒是植媚,他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愈来愈是沉不住气,而且疑神疑鬼的,对她凡事都无法信任。
而她人呢?是不是上哪儿招蜂引蝶去了?
他逼着自己不要这么想,但没法子的,他就是非要这么想。她已经放荡过,教他怎能相信她真能约束自己。
每每见到她故意装成坦然天真的模样,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恼怒,因为实际上她早就不是了。
一想到她像一朵淫花浪蕊让男人恣意执玩,他就疯狂的想杀人。可是那又怎样?把那些人全杀光也唤不回她的清白。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已微微明亮,一夜的踱步,一夜的煎敖等待。
但是他却见不着她的人影,他气愤的、恼怒的推开门,像一把炽狂的野火走进寒气迫人的晨雾中。
一早植媚由宜馨居返西厢,她拎着婆婆亲手做的桂花糕,一个人漫步在静幽幽的走道上。
“啊,哈!”郡司捷打开客房门杂马步挥了两拳。
“啊!”植媚被吓了好一大跳,手上的桂花糕掉在地上。
“对不起,大嫂,我吓到你了。”郡司捷没想到走道上有人,他赶紧拾起桂花糕向植媚致歉。
“没关系,你练拳吗?一大清早的。”植媚问,接过桂花糕。
“是啊!先打两拳活络活络筋骨。”
“大嫂一大早的上那儿去呀?”郡司捷客套的口问。
“我正要回西厢去呢!对了,这桂花糕是我婆婆做的,你留下来当点心吧!”
“不,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收下吧!这可是京城吃不到的。”
“那就谢谢大嫂了。”
“别客套,我不妨碍你了。”
“再见。”
“再见。”
植媚安步当车的离开,悠然安详的脸上微笑还未消失。
“依依难舍是吗?”古君野晦暗,深不可测的眼底有两簇熊熊的火焰,他一声不响的站在转角处。
“是你!吓坏我了。”她见他一脸胡碴及眼中的血丝,心想他可能是没睡好觉,但也犯不着躲在这里吓人呀!
“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已经可以把和男人苟且当家常便饭一样?”
“谓让路。”植媚发现自己很倒霉,只要他想要,她就得随时听他数落!但她偏不,她偏偏要我行我素,气死他。反正他连玉环都可以打碎了,怎么还会在意她?
“你……”他猛然拉回她挥起大手,植媚惊怯的瑟缩,但随即一个坚强的力量告诉她,她不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这种方式欺凌她,她必须反抗,她不能屈服在他的残暴下。
她抬起脸,泪水在眼眶打转,但她坚毅地迎视他。
“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你丈夫!”这个耳光还是横扫千军般严厉的落下。许久,植媚再度抬起嗡然作响,似有几千只蜜蜂在她脑子里飞窜的头。
“你是吗?”苍白溢出血丝的唇讽刺的冷笑。
他的巨掌再度挥下。“你找死!”
这个巨力万钧的耳光如雷电般的剧烈,将不堪一击、娇娇弱弱的植媚打得当场昏厥倒地。
他毫不怜惜的拖起她,甩到肩上走回西厢,抛至床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玉子见状,急疯了似的想照料植媚,却被君野阻挡在门外。
不一会儿玉子见君野走了出来。
“我家小姐怎么了?你把我们家小姐怎么了?”她虽害怕君野严森森的冷酷,却又护主心切。
只见君野一句话也没回答,就在门上上了锁链。
“我们家小姐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你居然……”
君野缓缓的回过头看了玉子一眼,玉子霎时住了口,她着实被他眼中那不惜杀人的银电光束给吓着。
怔怔的望着他森峻的走出自己的视线,玉子都还屏气动也不敢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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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菱江南第一名妓第九章



第九章
辗转呻吟痛苦的夜。
植媚心力交瘁的在恍惚迷惑的梦境中挣扎。
梦里古君野眼底的阴霾令她战栗寒颤,她多么想向他解释自己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种女子,但他不听,一遥指着她奚落咆哮。
“这里是古家,你没有必要像个倚门卖笑的烟花女。”
“我没有、我没有。”
“你敢说没有,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你以为你说役有,从前的纪录就会一笔勾销吗?”
泪楚楚的、幽幽的滚落,植媚在凄迷的梦境中憔悴地醒来。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不容分说,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写照,泪水灼过脸上肿痛的瘀痕,但真正创痛的已不是看得见的外在。突然门外传来锁匙的声音,噢!他居然在门外上锁。
她瘫在床上,痛彻骨髓的受伤令她毫无生机。
古君野走进来将锁抛在桌上,他端着一盘食物迳自坐上床。
“起来吃东西。”
植媚别开脸不瞅不睬。君野只好将餐盘搁置在桌上。
“在郡司捷离开江南之前,你想也别想走出房门一步。”植媚还是没有回答,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听见没有!”他严苛的问。
听见了,全天下只要是有耳朵的人,谁听不到他那种如雷贯耳的命令。
可是植媚只是懒奄奄、泪涟涟的不想搭理,因为她认为他疯了,难不成他当她和郡司捷有染。
噢!他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笑什么?”君野瞪视着弓着身子侧过身正发出嗤笑声的植媚,一把拖起她,让她面对着自己。
“笑你是个疯子,古君野。”任由泪痕散落在狼狈的脸上,植媚合上眼不准备看他。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他嘲讽的问。
“我……我是个早该去死又没死成的一缕魂魄。”更是一个孤独等候你还会回来对我真心相待、给我未来的爱情奴隶。植媚放在心底的真心话仍是没有说出口。
“不!你不是。你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荡妇,一个捺不住寂寞的女人。”
植媚无心再与他争辩,更不想与他争辩,而君野更是枉顾她极端低落的心情,侵占的大手不客气的解开她的衣襟,没理她的抗议倾身吮住她细嫩如雪的颈项,往下游移到她抖颤欲坠如密桃般成熟鲜嫩的胸,轻挑的吮吻,他几乎吻遍她每一处敏感的肌肤,却始终不去触碰她的唇!
而植媚就这么假装毫无反应的任他摆布,她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他,可是当他的每一个吻落下,她的心就有如万马奔腾般的澎湃,她只有拼命的咬住唇,才能抑止内心深处的强烈骚动不化为痛苦的呻吟。
难道自己真如君野所言是个荡妇吗?可是一直以来她都切切实实的守身如玉呀!怎么现在自己的身体竟像是个脱缰野马,令她自己也掌控不了。
“放开我……”她颤抖的唇楚楚的说,像是命令更像是请求。
君野抬起脸,唇边挂着冷酷的笑。“捺不住了,是吗?”
“是呀!你进步了不少。”植媚嘲讽。
“哼!”君野愤然的推开她,嫌恶的一甩头跨大步的走出去。
“别忘了锁门。”她冷冷的提醒,回头又是泪湿满腮。
自从那一夜起,植媚再也见不到君野,她知道他连锁也没上,但她仍是照他的意思足不出户。
如果她这样做能令他不再怀疑她的话,或许可以化解掉他们之间的许多对峙与僵局。
然而今天就是除夕了呢!那一声声远远传来的鞭炮声是那么令人忍不住的要心花怒放,跟着想出去看那街头舞龙舞狮、燃放烟花的热闹景致。
但是为了君野,她牺牲了这个想法。
“少爷和楚姑娘去看杂技回来了。”
“每人都有一支糖葫芦耶,少爷真大方。”
“嘘!小声点,别给少奶奶知道了,她失宠已经够可怜的了。”
“唉!每个狐狸精都没好下场的。”
“说的也是。”
窗外几个婢女的交谈声像一阵浙沥的雨,淋湿了植媚一厢情愿的想法,若是如此,她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想上哪儿去?”君野一身俊逸的挡在门口。
“出去……玩。”她本来想说“出去勾搭男人”,但她知道这么恶言相激对彼此都没什么好处。
“我陪你去吧!”
植媚但愿自己没有听错,她突然感到受宠若惊。但这念头只维持了一下子,他的主要目的不过是要监视而已,而且他不是才刚陪楚绢去吗?看他已迳自走在前头,想不了那么多,只好追去。
市集上来来往往的人潮好比江鲫,植媚长得娇小,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舞龙舞狮,但光听那锣鼓响彻云霄的声音她就已满足过年的喜悦气氛,一颗心也跟着活泼兴奋起来。
“看不到吗?”君野问着,一双手扣在她纤柔的腰肢上,不等她回答迳自将她举高,“看到了吗?”
植媚讶异他会那么好心,但她因此饱览了热闹壮观的双龙抢珠,终于他把她放了下来。
“谢谢你。”她开心的、天真的笑着,感激他的好意。
“不客气。”他摇头。
“哇!打陀螺耶!我要去看,我要去看。”植媚发现了有趣的杂耍,她跑去,君野则紧跟着。
他们站在大潮的一隅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将粗如手臂绳捆在自己壮硕的腰间,另一端即击在一个大如巨石的陀螺上,男子“哟喝!”一声,快速的急奔数十尺,像旋风一般,沉重的大陀螺居然转了起来,全场一阵欢呼声。
“哇!好棒哩!”植媚欢乐的跟着鼓掌,脸上愉快的笑容灿烂动人的闪耀着。
“请给赏钱,小姑娘。”东家拿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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