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爱彧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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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爱彧瑄-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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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叛月倒是有些讶异。 
 
每回她来,若是提起彧瑄,通凡总是愁眉苦脸的,这一回,居然有了笑容。 
 
「十三爷最近比较少发脾气了。」 
 
「喔?他想通了吗?」 
 
「这……奴才不知。十三爷还是没戒酒,不过,膳食都有正常在吃。」 
 
「有丫鬟在服侍他吗?」 
 
「有的,还是那丫鬟有本事,是她让十三爷愿意用膳食的。」 
 
「真的?那她人呢?把她找来,让我瞧瞧。」叛月柔声道。 
 
能劝得动彧瑄的,想必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 
 
「是,奴才马上去传她来!」 
 
 
 
「十四福晋要见我?为……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养湘月正在厨房张罗彧瑄的晚膳,听到家丁说十四福晋要见她,她的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 
 
「是啊,十四福告找湘月丫头做什么?」秦大娘也纳闷地问著。 
 
家丁摇摇头。「总管没说,只交代要湘月马上去大厅见十四福晋。」 
 
「可是……我……我……」 
 
「别伯,别怕!十四福晋人好得很!她传你去说话,八成是为了十三爷的事。」秦大娘拍拍她瘦弱的肩胛,安抚著她,「别担心,十四福晋人长得美,心地又好,她不会骂你的。」 
 
听了秦大娘的话,养湘月这才稍稍宽了心,并随家丁前往大厅。 
 
进人大厅,在总管通凡的指引之下,养湘月屈膝跪在叛月面前。 
 
「奴婢见过十四福晋。」 
 
「别跪着,起来。」 
 
叛月轻柔的声音,化解了养湘月心中浓浓的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的名字叫湘月。」 
 
「湘月——好名字,长得也很漂亮。」叛月仔细的审视她,笑吟吟地道。 
 
湘月抬头,偷觑了叛月一眼,叛月那高贵的气质,和绝美的容颜,教她一时间望傻了眼。 
 
「十三爷吃的多不多?」叛月关心的问。 
 
养湘月傻愣愣的望著叛月,似乎没听灵叛月在问她话。 
 
「喂,福晋在问你话呢!怎么不问答呢?」跟随叛月前来的夏儿,低声嚷着。 
 
「呃……我……福晋长得真美,好像仙女下凡——」养湘月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说道。 
 
「这还需要你来说吗?」 
 
「夏儿。」叛川睨了夏儿一眼,起身扯起养湘月的手。「十三爷没给你苦头吃吧?」 
 
「没……没有。」 
 
「骗人!福晋,您看,她的手有烫伤的痕迹,这只手也有伤痕,准是十三爷的杰作!」夏儿忿忿不平地道。 
 
「夏儿,别说话。」 
 
「是。」 
 
「十四福晋,这……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不是十三爷。」 
 
「我知道。」 
 
叛月是聪明人,她哪会不知道彧瑄会给新丫鬟苦头吃?下过,这个丫鬟倒是挺贴心的,又护主心切,真是难得呀! 
 
「十三爷最近还喝酒吗?」 
 
养湘月点点头。「嗯。奴婢劝不了爷戒酒。」 
 
这些天来,十三爷虽然比以往好相处了,可偶尔还是会发脾气,她几番劝他别喝酒,可他总是怒喝她,让她也不敢再多管了。 
 
「谁说要让他戒酒的?」叛月柔声道:「他若想喝,就让他喝个够。」 
 
养湘月杏眼圆睁,不解叛月为何会如此说? 
 
「福晋,这……」 
 
「要他在短时间之内回复到正常状态,是太勉强他了。他是聪明人,多醉几回,醉醒後,他会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是对的。」叛门说出她的想法。「不过,千万别让他喝劣酒,要喝,得喝好酒。」 
 
「劣洒?好酒?我……我不懂酒。」养湘月老实的说道。 
 
「夏儿她懂,我让她留下来教你。」 
 
「是啊,虽然喝酒我不一定行,但这酒的学问,我可懂得不少。」夏儿自豪着,迫不及待的跟养湘月说起酒的种类。 
 
叛月先行回十四爷府去,留下夏儿在十三爷府,滔滔不绝的说着酒经—— 
 
 
 
 
第四章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一翦梅》 
 
☆ 
 
这日,彧瑄没有出门,独自锁在房内喝著闷酒。 
 
虽然养湘月的劝说,让他开始正常的用膳,但他的腿瘸了,是无可抹灭的事实。 
 
唯有藉洒浇愁,才能使他暂时忘却心头的烦忧。 
 
苦酒饮尽,他忿忿地将酒瓶摔落在地上,起身又在房内找酒喝。 
 
翻找了老半天,赫然发现他房内的几坛酒,全部不翼而飞了。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养湘月…… 
 
这丫头,竟然这么大胆,敢自作主张将他的酒取走! 
 
他是有那么点喜欢她没错,可,那并不代表她能擅自妄为,尤其是干扰他的事! 
 
用力的踹开房门,他发怒的狂吼: 
 
「湘月——你给我过来!」 
 
这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足以传至下人房,何况养湘月人已来到佑天楼—— 
 
来了半个多月,养湘月已或多或少能适应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听到他狂吼的声音,她不再像以往那般被吓得魂飞魄散。 
 
「爷,怎么了?」她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两眼透著纳闷。 
 
「我房里的酒呢?是不是你教人搬走的?」他冷峻犀利的黑眸,九满怒意地盯着她。 
 
「是……」养湘月低声承认。 
 
「你好大的胆子!」 
 
「爷,请您息怒。」 
 
见他前进了几步,养湘月立刻退离,不是怕他打她,而是怕他打翻了她手中的马奶酒; 
 
一股洒香味突地扑进鼻内,彧瑄的怒气顿时减半。 
 
「你手里端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马奶酒。」 
 
「你会酿马奶酒?」 
 
「是十四福晋的丫鬟教我的,酿酒时,秦大娘也帮了我不少忙。」 
 
「十四福晋……她又来了?」提到叛月,彧瑄脸上的怒意已消失殆尽。 
 
「嗯。」养湘月仔细观察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外人传说,十三爷先前和十四爷抢夺妻子的事,应该是真的了、 
 
十三爷一听到十四福晋来,脸上的线条立刻柔和丫许多,想必十三爷一定十分喜欢十四福晋…… 
 
也对,十四福晋那么高贵、优雅,连她看了,都免不了望之迷醉、失魂,何况是十三爷呢? 
 
先前,她还异想天开的以为十三爷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留她下来服侍。 
 
见过十四福晋以後,她才惊觉自己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你在想什么?没听见我叫你把酒端进来吗?」 
 
彧瑄不知何时已进了房内,见她迟迟未进来,遂又踅回房门口处喊她。 
 
「喔,是。」 
 
片刻不敢迟疑,养湘月端着酒,疾步走入房内。 
 
 
 
「味似融甘露,香疑酿泉——」彧瑄暍了—口马奶酒,不由得赞叹出声。 
 
「这是六蒸六酿的熏舒雨。」 
 
「你真的懂?」彧瑄的眸里闪著异彩。「来,坐下,告诉我,你怎么酿的?」 
 
「奴婢……站著就好……」养湘月不敢腧矩。 
 
「我叫你坐下,你就给找坐下!」彧瑄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见他又要生气,养湘月连忙坐下,两手绞着衣摆,不敢正视他沉默的星眸。 
 
「夏儿怎么教你的?」 
 
他并非真的想知道她怎么酿酒,而是想让她待在他眼前,好让他能仔细的端看她。 
 
他是越来越喜欢她、越看越觉得她漂亮,有时候,他还会梦见她…… 
 
「夏儿姐姐教我把发酵的马奶倒入锅中,上面再扣一个热底的木捅。木桶内侧上端行几个铁钩,将一个小陶瓷罐挂在木桶内恻的小钩上,使其悬空吊在木桶中央,木桶……」 
 
是他一直盯著她看,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抑或是他不想听了,遂停顿了下来。 
 
「爷?」 
 
「继续说!」 
 
他又喝了一口酒,目光焦距再度锁在她粉嫩透明的小脸蛋上。 
 
他灼热的目光,在她细致的小脸上梭巡著。 
 
那柔媚澄亮的双眸,饱含诱人的光芒,教人忍不住的一望再望…… 
 
一张一合的瑰嫩双唇,似沾上朝露的花办一般。 
 
「木桶口上坐上盛冷却水的铁锅。烧火煮奶,蒸汽不断上升到铁锅底部,遇冷凝聚滴入小陶罐中。这就是头锅奶酒。」 
 
「夏儿教了你几日?」他随口问道。 
 
「夏儿姐姐待了两个时辰就走了。」 
 
「她只教你两个时辰?」这倒让彧瑄感到讶异。 
 
听她对酿马奶酒的作法倒背如流,他还以为夏儿已经教了她许多天呢! 
 
「嗯。」 
 
「她就教你这些吗?」 
 
「夏儿姐姐还说,头锅奶酒叫『阿雨乞如」。二酿的酒叫『阿雨占」,三酿的叫『浩雨吉」,四酿的叫『德善舒雨」,五酿的叫『沾普舒雨」。六蒸六酿,方为上品奶酒。』 
 
养湘月—口气说完後,彧瑄陡地问道: 
 
「你尝过这六蒸六酿的上品奶酒吗?」 
 
「没有,奴婢没有喝,蒸酿好後,奴婢就直接端来了。」她以为他是在问她有没有偷喝,遂急急解释道。 
 
彧瑄见她慌急的模样,撇嘴轻笑,倏地转向她,朝她的小脸蛋压去,嘴对嘴,把嘴里的马奶酒,悉数灌人她嘴内。 
 
养湘月美眸圆睁,不敢相信他竟然用嘴送酒给她喝! 
 
「玉泉甘露也不及你的唇香——」彧瑄醉蒙蒙的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爷……」螓首低垂,她双颊羞红。 
 
「湘月,你真美。」彧瑄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颚,黑幽幽的双眸中,有著一 
抹迷幻似的笑容。 
 
「爷,您……您醉了。」她想推开他,无奈,纵使他真的醉了,他的力气还是大了她好几倍。 
 
「我没有醉!湘月,我喜欢你!」他用两手轻抚她的脸颊,痴醉的望著她。 
 
「爷……」养湘月受宠若惊,心中倍感欣悦。 
 
「湘月,你……好美。」 
 
他捧住她粉嫩的脸蛋,灼热的双唇印上她微颤的红唇,舌尖橇开她的贝齿,攀附著她的纷舌,与之缠绵不休。 
 
「嗯……爷……爷……」 
 
养湘月抵不过他的强势侵略,只得任他的占尖在她唇内,翻搅吸吮。 
 
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拥吻,心中的感觉真是既甜蜜又幸福。 
 
方才,十三爷说喜欢她——她不敢奢求太多,他能喜欢她,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彧瑄独坐在亭子内,合眼静思,夜风徐徐吹拂过他的脸庞,薄凉的寒意,被阻隔在他的披风外。 
 
四周一片漆黑,他的心却异常明亮。 
 
盘踞在他心头的人儿,不是别人?而是每日随侍在他身边的养湘月。 
 
打从她一进府,忍受他无理的打骂,一直到现在,她应该知道他是喜欢她的:但她非但没有恃宠而骄,反倒更加用心照科他的生活起居,甚至半夜还会去察看他有没有盖好被子、有没有睡好……天未亮就守在他的房门口,等着他起床时服侍他。 
 
接连好些天皆是如此,他也能感受到她对他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下人对主子的顺从。 
 
睁开眼,他的视线在漆黑的夜中游移…… 
 
他这辈子,真正喜欢过的女人,就只有叛月一个人,但叛月最终选择的,还是他的胞弟戒琊,他只好放弃争夺,即使他表现的落落大方,但心中的失落又有 
谁知? 
 
他试著不去想叛月、也不见她,用理智逼自己把她的身影隔在心外。 
 
但,他能做到的,也仅仅是用洒麻醉自己,让自己昏睡後,就不会去想起她…… 
 
曾几何时,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个人的身影,而且,那个人已逐渐取代叛月在他心中的位置,甚至比叛月更让他为之心动。 
 
前些日子,她酿马奶酒给他喝,虽知是叛月派婢女夏儿来教她的,但他喝酒时,想的竟不是叛月,而是楚楚可人的养湘月…… 
 
他对她…… 
 
「爷,原来您在这儿,我四处找都找不到您。」 
 
当养湘月拿着披风匆匆赶来时,彧瑄发现自己游移的视线,终於找到了焦距。 
 
他炯亮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薄抿的唇,渐渐地弯成完美的弧型。 
 
他对她……心动了。 
 
 
 
「爹,爹,我回来了——」 
 
趁著彧瑄进皇宫去见皇上的空档,养湘月特地要求总管放她半天假,让她回家探望爹亲。 
 
手中提著一袋秦大娘替她准备的食物,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进养富的房内。 
 
「爹——」 
 
正在擦拭桌椅的养富,见到女儿回来,抹布一丢,急急上前拥抱女儿。 
 
「湘月,我的乖女儿!」 
 
「爹——」养湘月的眼角滑下了高兴的泪水。「您能下床走路了?」 
 
「是啊,你瞧,爹的身子好很多了!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去赚钱,我们哪来的钱买补品?而且,我的身子,也不会这么快就好起来,只不过,委屈你了。」 
语罢,养富不免又叹了声。 
 
「爹,您怎么这么说呢?女儿赚钱养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您有病在身,我更应该照顾您才是。」 
 
「湘月,你真是个乖孩子。」 
 
「爹,别说那些了!对了,我带了东西回来给您吃,我去厨房拿盘子盛着。」 
 
养湘月回过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养富也尾随而至。 
 
「我光吃那些补品就够营养的了,你回来就好,何必花钱买东西呢?」 
 
养富是舍下得女儿辛苦赚来的钱,全都花在他身上。 
 
「不是买的,这是厨娘知道我要回来,特地准备给我,让我带回来的。」养湘月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养富。「爹,您来尝尝,对了,天晹呢?」 
 
「我病一好,他就嚷著要到市场上打杂工,赚钱贴补家用。」养富边说边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嗯,这有钱人家吃的东西,就是不同。」 
 
「好吃吧?下次我回家时,再多带一些回来。」 
 
「你还要去?爹的身体好了,已经可以工作了,你就别去当人家的婢女了,多委屈呀!」 
 
「爹,我并不委屈。您瞧,我要回来时,厨娘还弄这些让我带回来,府里每个人都对我很好的。」 
 
「对了,我才要问你,你究竟是在哪户人家当婢女?每回李大婶来,我问她,她总是说不出究竟是哪一户人家。」 
 
「李大婶她……她也是透过别人去帮我问的,您要问她,她当然不太清楚。」 
 
养湘月转过身,假装是在收拾碗碟,心中则在斟酌著,该不该让爹知道她是在十三爷府里做事? 
 
虽然十三爷现在的脾气好很多了,可先前外头传言他性情暴烈,爹爹难免会有耳闻。 
 
若她现在就告诉爹爹实情,恐怕他会倾力反对她再回去。 
 
可是要她离开十三爷,她万般不舍…… 
 
只要能留在十三爷身边,哪怕要她一辈子当奴婢,她也心甘情愿。 
 
她发觉自己巳爱上十三爷了。 
 
「湘月,湘月。」 
 
「呃?爹,什么事?」拉回飘离的心神,养湘月回身问道。 
 
「我是问你,你是在哪户人家家里做事?」养富关切的问道。 
 
「嗯,在……在城西的一户人家。」 
 
「姓什么?」 
 
「姓……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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