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笔柜里,这枝是羊毫、旁边的是狼毫,再过来的是紫毫、紫翠毫、貂毫、马毫,还有混合的兼毫……」彧瑄难掩得意的神情,向她一一说道。
「还有这些笔管也是很特别。」养湘月伸手又拿了一枝笔。
「你拿的那枝是琉璃管,这里边,各式各样的管料都有,金管、银管、镂金管、玉管、瓷管、象牙管、犀角管、斑竹管、紫檀管、花梨管、漆木管……」
养湘月看得目不转睛。
「还要看啊?等你以后当了十三福晋,说不定你还会看腻这些笔呢!」
他笑著调侃她,她则羞红了脸。
「来吧!我来教你写我的名字。」
他拉著她,一拐一拐地走向放著宣纸的长桌。
彧瑄站在湘月的身后,他让她的手握著毛笔,他则牵引著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彧瑄」两字。
「这就是你的名字?」写好了之后,养湘月头转向身后,绽放笑容的唇角,如一弯明月。
「嗯。」他点点头。
「有些歪掉了,我想再重写。」
「你自己写,我不推你的手。」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她没有把握。
「你可以的,多练习几回,我相信你可以写得很好。」他顿了一下,忽地在她身旁低语:「湘月,我好想……要你。」
他贴在她的背后教她写字,身体的摩擦,使他的下腹隐隐鼓胀。
「彧瑄……不要,这儿……会有人来的。」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她双颊绯红。
「我在书斋写字,没人敢来的,而且丫鬟要打扫时,也会先询问师丹,问问可不可以进入。」
养湘月可以感觉得到,他下腹那鼓胀物,紧抵著她的臀,她不安地挪动,想摆脱它,却没想到因她挪动的摩擦,反而使那鼓胀物更加勃发。
「湘月,你弄胀我了。」彧瑄闷吟了声,双手圈住她的柳腰,将她的身子往后拉,使两人的身体更加地贴紧。
「彧瑄,我……我想写字。」她羞得找藉口婉拒。
虽然而人已有过肌肤之亲,但毕竟尚未成亲,做那事会让她有罪恶感。
彧瑄闷笑了声。
「你想写字?好,你写你的字,我做我想做的事,不冲突的。」
「彧瑄……」
「你写,不用管我做什么事。」他哑声低笑。
「我……我不会写。」
「还要我再教你?」
养湘月点点头。「嗯。」
「好吧,那我就先忍一忍。」彧瑄闷声笑著,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另一手则圈住她的纤腰。
胯下那隐隐胀痛的感觉,仍在持续──
他握著她的手,让毛笔移至砚池内,沾上墨汁。
「这个是澄泥砚,是虢州屋的,属于陶砚类;那个墨是曹素功的『艺粟斋』制的。」他握著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划写著他的名字,又喃喃道:「天下之墨推歙州,歙州之墨推曹氏。」
「那曹素功制墨的功夫,一定很厉害。」
「在歙派中,还有个制墨的名家汪节庵,皇阿玛送了一盒西湖十景彩333墨给我,就是汪节庵制的墨。等会儿,我再拿给你看。」
「彧──瑄──」养湘月看著纸上字体苍劲、笔力雄威的两个大字,喃喃的念著。
「你自己试著写写看。」他鼓励著她。「你可以的,湘月。」
「我……我试试看。」
在养湘月提笔在宣纸上写字的当儿,彧瑄也没闲著,他撩起她所穿的鱼鳞褶裙,两手沿著她雪白的大腿,徐徐住上探索。
「彧瑄──」
「别管我,写你的字。」
「喔。」
养湘月轻应了声。要她别管他在做什么……可是,身体是她的,她叮是清楚的感觉得到,他温热手掌撩拨的抚摸,令她全身轻颤。
可是,她真的好想快些学会写他的名字。
她握著笔,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纸笔上,不去理会他那双在她大腿和臀上游移的手。
柳眉蹙起,虽然她已经全神贯注在写字这件事上,但当他的手从她的腰际滑入她的亵裤内时,她忍不住的呻吟了声,双腿也跟著夹紧。
「你写得很好。」彧瑄的手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摩搓著,视线落在她写了两三回的字上。
「真的吗?」
「嗯,你写的字珠圆玉润,如仙露明珠,又如出水芙蓉那般,清新脱俗。」他吻著她的粉颈,低喃著:「珠圆玉润,如美女簪花。」
他称赞她的字美,连带也称赞她人美。
养湘月羞答答的垂首。
「我觉得我写得还不够熟练,我……我再多写几回。」
他嗅著她颈项间的清香味,双手将她的亵裤褪至膝盖处,柔声说道:
「记得把我的名字写在你的心上。」
粉嫩的睑庞浮现娇羞的笑容,她用心练习著,将他的名字写在宣纸上,同时也写在她的心窝上。
「嗯……嗯……」
他修长的食指…再的挑逗她黑绒绒下的粉莹蕊心,惹得她娇声呻吟。
他在她的蜜穴边描绘,引得她的身体一波接著一波轻颤酥麻,她那握著笔的手也跟著颤动,写在宣纸上的字,倒真是如春蚓秋蛇一般。
她很努力的想把字体写正,但他的食指撩拨的动作越来越快,才…下笔,笔尖点在纸上,墨汁便在纸上渲染开来,压根写不了字。
「彧瑄,嗯……别……」养湘月隐忍住在体内泛窜的酥麻快感。「你这样……我不能写好。」
「那就别写。」
他把她握在手中的笔丢至一旁,拉掉放在长桌上的宣纸,要她全心全意与他同欢。
「彧瑄,我……让我练习……」
「你已经写得很好了,要练习的话,明天再练。」
他的左手拉开她琵琶襟上的衣扣,大手滑入她的肚兜内,揉搓著她雪白的酥胸。
「啊……彧瑄……」养湘月瘫靠在他的怀中,红唇微启,吐气如兰,娇喘呻吟著。
「湘月,这感觉你喜欢吗?告诉我!」他低哑的声调中,充满著轻怜蜜爱。
「彧瑄,啊──好热──」她双眸迷醉,透明晶莹的粉腮泛著潮红,更添娇艳。
他一手揉旋著她柔软富弹性的丰孔,一手在她密穴中捣弄,灼热的唇舌,在她的耳后和粉颈间,来回的舔弄著。
「湘月,你好香、好美、好迷人……」
「彧……彧瑄,嗯……好热……我……我受不了,嗯……嗯……我要、好想……好想要──」酥痒难耐的感觉,如烈火一般焚烧著她,她迷乱的呻吟呼喊著。
他气息急促地,将自己下腹那具欲火撑胀的雄然傲物,缓缓推送进她那窍深泛莹、津液滴涔的紧窒密穴内──
「嗯……彧瑄……」她挪动著纤腰。
「湘月,让我爱你……」
他拉著她的双腿,圈住他硕健的腰杆,他的雄伟在她的双腿之间,律动的抽拔,时缓时急……
琅嬛福地,也有著旖旋的风光……
第七章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李清照《如梦令》
☆
一大早,德妃娘娘差人来十三爷府,请彧瑄入宫一趟。
毕竟是母子,纵使先前彧瑄因脾气暴烈,得罪了德妃,让德妃在一气之下,不愿再理他的事。但,心头的气一消之后,难免还是会挂念儿子。
彧瑄也知道自己先前见人就发飙,惹怒了疼爱他的皇额娘,实在太不应该了。
他本想等过个两天,再亲自去向皇额娘请安,这会儿,皇额娘倒先派人来唤他,他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连早膳都还没来得及吃,他就匆匆赶著入宫去。
到了德妃的寝宫,德妃静坐了许久,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额娘。」彧瑄一进门,就恭敬的呼唤。
德妃睐了他一眼,语气冷冰冰的。
「怎么?你倒还记得我是你的额娘嘛!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认我了呢!」
彧瑄咧嘴一笑,走上前。「额娘,您还在生孩儿的气呀?」
「你也会关心我,有没有在生你的气?」德妃的语气梢稍缓和,但仍冷淡。
「额娘,孩儿知道错了,先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拒绝您的好意,赶走您的丫鬟,更不该不理额娘的。」彧瑄诚心诚意的忏悔著。
前一阵子,他的脾气暴烈,斥赶了许多前去伺候的丫鬟,额娘知道此事,以为是那些被赶走的丫鬓笨手笨脚,不顺他的眼,特地差遣她所调教出来的丫鬟,前去伺候他。
谁知,额娘派去的丫鬟,还是教他给吼了回来。
额娘亲自去关切,他竟也不理,气得额娘扬言再也不管他的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只是心头烦躁、郁闷,谁接近他,谁就倒楣。
「你这会儿倒也知错了,可是,你知道吗?当时你把额娘的心伤得……」德妃又气又闷,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额娘,孩儿这就向您赔不是。」
彧瑄说著,屈膝便要跪下赔礼,德妃赶紧起身扶他。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说跪就跪?」德妃睨了他一眼,眼中充满疼惜。「你是我儿子,我还能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我气也气过了,算了,我生了你和彧琊这两兄弟,我真的是认了。」
「额娘──」
「你们俩,一个不长进、一个给我气受,我还能巴望你们什么?」德妃叹了口气,「唉!这彧琊好在是娶了叛月,要不,他不知还要放荡多久呢?」
彧瑄静默不语。
「好不容易彧琊有点长进了,你这厢又给我出了难题。」德妃叹声连连,「这阵子,我也想通了,住在宫里,吃好的、穿好的,我还争什么荣华富贵?何况我年纪也大了,平平淡淡就这么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可是,你们也别接连给我出差错呀!」
「额娘不是怪你,你是聪明人,做任何事之前,应该要先想到后果呀!」
「额娘教训的是,彧瑄会牢记在心头。」彧瑄诚心诚意的接受教诲。
德妃把手伸给儿子,让儿子牵她回到座位上。
德妃才旋身坐下,便想到今日召唤儿子前来的目的。
「对了,我问你,前些日子你皇阿玛召你进宫谈话,为什么你又和你皇阿玛弄到不欢而散?」德妃其实是知道原因的,但她想听听儿子怎么说。
「皇阿玛擅自作主,要把庸亲王府的千雪格格许配给我。」彧瑄的俊容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你这孩子──」德妃情急的站起身。「你皇阿玛这是在为你打算,那庸亲王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地位,你娶千雪格格,日后凡事都有庸亲王给你撑腰,你怎么不明白你皇阿玛的苦心呢?」
「我彧瑄不需要这种夹带著同情的婚姻。」彧瑄不以为然地撇著嘴。
「你说的是什么傻话?」德妃绕至他的面前,激动的喊著:「御赐的婚姻,哪来的同情之说?」
「我就是这么感觉。」
「你……你是不是还没打算放弃叛月?」德妃怒气腾腾的脸上,略有一丝不安。
「额娘,您多心了。」彧瑄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坚定地说道:「叛月的心中只有彧琊,这一点,我早已清楚。」
「真是这样就好。」
「额娘,您以为我还没放弃叛月?」
「你说你放弃了,那为何你皇阿玛给你指定的福晋,你却不要?」德妃狐疑的瞅著儿子。
「我今天来,也是想同额娘提这件事的。」
虽然湘月一再央求,要迟些时候再公开他们之间的事,但他觉得时候已到,再拖下去,恐怕阿玛真的要赐婚了。
在前来的途中,他百般思考,觉得不能再委屈湘月了。
「你要和我说什么?」
「额娘,我不会娶千雪格格。」
「为什么?人家哪一点配不上你了?」德妃心急的嚷著,话一出口,眼角余光便瞥见那只瘸了的腿,怕自己犀利的语气伤著他,遂缓了声调。
「我……我的意思是说,千雪她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你还嫌人家?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没有嫌她。」
「那就得了呀!」
「不,额娘,我想要娶的人,不是千雪格格。」
德妃怔忡半晌,旋即一笑。
「噢,原来你是有意中人了?是哪家的格格?你告诉额娘,明儿个,我再同你皇阿玛说去,要他给你赐婚。」
「这事,不用劳烦皇阿玛。」
「为什么不?皇上赐婚,这也是光荣事一件呀!」
德妃步回椅子旁,优雅的旋身落坐,端起茶盅,啜了一口茶。
彧瑄一双沉静的黑眸,对上德妃饱含困惑的双眼。
「额娘,我要娶的人,不是谁家的格格,而是我府里的人。」
端著茶盅,德妃静视儿子好半晌。「你说什么?你要娶的是你府里的人?」
「没错,她的名字叫湘月,是服侍我的丫鬟。」彧瑄说道。
「你疯了你!」德妃放下手中的茶盅。「你说你要娶一名丫鬟?我没听错吧?」
「额娘,您毋须怀疑,我确实是要娶湘月。」彧瑄反手负背,一脸正色的道。
「一个小丫鬟──你竟然跟我说,你要娶一名小丫鬟!?」德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在我心中,湘月不是丫鬟。」
「我知道了,那个湘月就是通凡和我提起过,让你收敛脾气的那个小丫鬟是不?」德妃这才忆起。「那丫头的本事真这么大?」
听出德妃语气中的不满,彧瑄自然的替湘月作解释著:
「湘月她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女人,也没什么大本事,她唯一打动我的,就是她对我的好。」
德妃放大声量:「她对你好?那我这个额娘对你不好吗?」
凭空丢给他一个难题,彧瑄苦笑叹道:「额娘,您明知这是两回事。」
「我不管是几回事,你爱人家对你好,你娶了千雪之后,她自然就会对你好了。」
「那不同,而且,我只想娶湘月一个人。」彧瑄的语气坚决无比。
「湘月、湘月,你口口声声只有湘月这个名字。等等,这湘月……该不会是因为你争夺不到叛月,所以才把注意力转至湘月身上,因为她的名字也有个 『月』字?」德妃实在搞不懂,她这个儿子怎会糊涂到想娶一名丫鬟?
「额娘──」彧瑄的语调加重了几分,「我爱的是湘月,她绝对不是叛月的影子。」
母子两人对峙著,德妃语气沉重的道:「彧瑄,你为什么不懂你皇阿玛的苦心?我把话说白好了,你想想看,你的腿瘸了之后,这宫里人的势利,你应该很清楚了。现在你说你要娶一名丫鬟,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你不怕别人在背后嘲笑你吗?」
「这些,我早想过了,我娶妻是我的事,别人爱怎么笑,是他们家的事。」
「你……你难道都没有替你皇阿玛和额娘想过,你娶了那丫鬟,日后教我们的面子往哪摆?娶千雪至少还有希望帮你飞黄腾达,而湘月那丫鬟,她能帮你什么?彧瑄,你可得想清楚呀!」
「我早想清楚了,湘月她的确没本事帮我,但那又如何?我就是爱她。」
「你这孩子,你所受的嘲笑还不够吗?」德妃又气又心疼。「这样吧,额娘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娶湘月,可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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