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未来情形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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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安稳的歇息,睡醒睁开眼的寒霏觉得精神好多了,气色也转好许多。
晶晶发现床上有了动静,忙上前观视。看到主人已经张开眼睛醒了,她笑着招呼:“小姐,您醒了!”
寒霏略伸了下懒腰,对丫鬟笑笑;在晶晶的扶持下,她慢慢地在床上坐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看到窗外已是白天了。
“已经是巳时了。”晶晶笑着回答,为小姐顺着长发。
自己竟睡了那么久?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了,难怪她觉得自己清爽多了。她生病时一向要有人在旁照料,想必晶晶昨夜一定是一晚都没睡在看顾她吧。
“晶晶,你通宵照顾我一定是很累吧,我身子已经好了,你快下去休息。”寒霏柔声吩咐着丫鬟。
晶晶马上摇头,很有精神地告诉主人:“小姐,晶晶不累,昨儿照顾小姐的不是奴婢,奴婢是今早才入房看顾小姐的。”
“不是你,那可是行馆的丫头们陪着我喽?”寒霏好奇地问起。
“都不是,小姐猜错了,是柘亲王在房里照顾小姐的。从昨儿傍晚到今早,柘亲王不眠不休地细心看顾着小姐,又请了全芦县最有名的大夫为小姐治病,柘亲王对小姐可真是关心极了呢!”主人能受到柘亲王的重视,身为奴婢的她也感到很骄傲。
寒霏被晶晶说出的答案吓了一跳,她忙回想……是啊!昨儿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被抱在轩辕成柘的怀里,她挣扎不了,然后就是头愈来愈晕,不久她就昏睡过去了。
轩辕成柘为她找大夫是很自然的事,但为何要留下来照料她呢?这该是丫鬟们做的事啊,何须劳动他的大驾?
就算是全然未知男女情事的她,也能感到轩辕成柘对她是太过于关心了。外界传闻他对女人向来是不假辞色,也少费精神在女人身上,怎么他对她就完全不同了?这不是个好现象,想到轩辕成柘对她踰礼的行为,她脸儿不禁烧红了,心也感到不安;她不要这样的特殊待遇,她宁可他对她如同一开始时的冷漠生疏,也不要轩辕成柘的特别关爱。
寒霏明白自己不能和轩辕成柘走得过分亲近,但他的命令她又不敢不从,实在是令她为难;她要好好想个办法,能不落痕迹地远离轩辕成柘,又不会惹他发怒才好。
晶晶看小姐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但她也没打扰,忙着将刚端入房里的汤药吹凉,等会要让小姐喝下。
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晶晶起身走前去开门,门外是轩辕成柘。
“柘亲王!”晶晶忙向轩辕成柘行礼。
“你家主人醒了吗?”轩辕成柘问。
晶晶点点头:“醒了,烧退了,精神也好多了。”
轩辕成柘闻言,脸上有了浅浅的笑纹。他走入房里,看到寒霏起身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事,又见桌上放着药碗。
晶晶见轩辕成柘的目光看到了药碗,在一旁解释:“药汁太烫了要吹凉,所以小姐还未吃药。”
轩辕成柘点点头,做了个手势要晶晶退下。
寒霏太专注于自己的思维了,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直到轩辕成柘将已吹凉的药送到她嘴边时,她才蓦然回过神来。
“药吹凉了,快喝下吧。”
寒霏转头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晶晶。
“你……你怎么在这里?晶晶呢?”
“我让丫鬟退下了。快喝药,药冷了就不好喝了。”
轩辕成柘作势要喂她,寒霏忙自己端过碗,客气地答谢轩辕成柘。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皱着眉头,寒霏将一大碗的药汁给喝下。良药苦口真是句名言,这药苦得她小脸都挤在一起了。
“怎么了?小脸表情这么难看,身子又不舒服了吗?”轩辕成柘不明白寒霏皱脸的原因,直觉就以为她又不舒服了。
寒霏摇摇头表示不是,但没说明原因。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又想瞒我什么事了?”轩辕成柘不放松地追问。有了一次经验,他对寒霏说话的真实性有了质疑,他不准她有任何事情瞒他。
“没有,真的没有什么事。很感谢柘亲王在繁忙里抽空来看寒霏,我现在没事了,柘亲王可以放心了,我只需要丫鬟照顾就可以,不必烦劳到亲王了。”寒霏将话说得很客气,意思就是要轩辕成柘不必太关心她就对了。
轩辕成柘怎会听不出寒霏话里的真正意思呢?他不为这些话所动,搬出了他亲王的威严,用命令的语气告诉她:“王后既是将你交给了我,你就算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我都有权利知道,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只要服从便是了,不能有意见。”
轩辕成柘怎能这么不讲理呢?华姊姊不过是拜托他帮忙上大雪山采朱果罢了,他怎可以用这个理由要她完全听命于他呢?实在是太霸道了!寒霏听了心中很不服气,但又不敢对轩辕成柘回嘴,她忍着气,还是柔声客套地拒绝轩辕成柘的好意。
“亲王对我的好,寒霏很感动;但晶晶跟了我十多年了,我还是较习惯晶晶的照顾。而亲王只是帮忙寒霏上雪山采药,能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天来,因此实在不敢让亲王为寒霏太花费心力。这是小女子的肺腑之言,还望亲王能接受。”
这女人,对她好她还嫌弃,当真是恃宠而骄了;他说出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他绝不可能对寒霏放手的。
“你的算计错了,由此到大雪山采完药,再送你到国京见王后,这路途可不止短短的十来天而已。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来推算,已经走了八天了,还走不到往大雪山一半的路程;加上朱果又生长在雪山之巅,摘采困难,所以若没一、两个月,事情无法圆满达成的。因此,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相处呢!”轩辕成柘愈算愈是眉开眼笑,得意地看着寒霏。
“什么?要这么久?”寒霏一听就脱口叫出声,一、两个月都要过这样赶路奔波的生活,她真怀疑自己的身子能受得了吗?
轩辕成柘看寒霏一脸的忧虑和担心,也明白她在想什么。
“不要挂心,这样的行程时间就是以你的身子做为考量的,不急匆匆地赶路,旅途走了两三天再多休息一天,如此一来,也能兼顾到你的身子了。”轩辕成柘设想得很周到。
寒霏是很感动轩辕成柘的用心,但他愈用心,就愈让她坐立不安。
“如何?这安排不好吗?还是你有更好的建议?”寒霏忧心的神色让轩辕成柘用手挑起寒霏的下巴,认真严肃地询问她。
寒霏抿抿唇,看了眼轩辕成柘,很想告诉他,她希望每天赶路快快结束这趟旅程;但是以眼前她的身子来说,实在是负担不起这样的折腾。万一自己在中途又病倒了,不是更要误时添麻烦吗?所以此话她说不出口,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好闭嘴无言了。
“既然你没意见,就依我说的,你就乖乖听话吧。”轩辕成柘低下头,脸靠近寒霏的脸,轻轻地说话想逗逗她。
寒霏忙往后急退,身子快速地往后仰要避开轩辕成柘的无礼,小脑袋却正好敲到了一旁的墙壁,发出了碰的声响。
“好痛!”寒霏小手忙盖住了后脑门轻呼。
轩辕成柘也急着将她拉入怀中探视她撞得如何。下回要开玩笑时要看清四周的环境才行,还好撞得轻,并无大碍。他放下心,双手犹然抱着人。
“我……我没事了,请亲王放……放开我!”寒霏绯红着脸小声要求。
“嗯。”
轩辕成柘只是随意地应了声。他抱得正舒服,没有放开的意思,还将脸都埋到寒霏的发丝里,汲取她迷人的香味。
“你真香,霏儿!”轩辕成柘轻声呢喃,将怀中人儿抱得更紧了。
寒霏直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再如同昨天那样没用地昏过去了,轩辕成柘太过分了,对她非礼又轻薄,她要将话向他说明白,不能这样由着轩辕成柘胡来。
“你……亲王……轩……轩辕成柘,放开我,你快……快放开我,放开……”寒霏气极了,直呼轩辕成柘的名字,大力要挣开轩辕成柘的怀抱。但毕竟她力气太小,有如螳臂挡车似的相差太悬殊了,根本扳不动轩辕成柘的一根手指头。
轩辕成柘哈哈笑着,像是在和寒霏玩角力一样,由着她反抗,而他却不肯放松力气。
“轩辕成……柘,放手,你……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放手……”寒霏直抗拒着,而轩辕成柘的笑声也令她好生气。这算什么?他竟这样欺负人,实在太恶劣了!
寒霏气不过,但手脚被制,她就用头大力地往轩辕成柘的下巴撞去。咚的一声,寒霏额角撞红了一大块,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的头都这么痛了,她就不信轩辕成柘的下巴会比她头硬。
轩辕成柘马上放开了寒霏,他怎么也想不到寒霏会用自己的头来撞他。不过下巴虽然疼,但不是他放手的主要原因;他是担心若不放开她,不知这女子下一步又会出啥样的怪招,他担心的是寒霏会受伤。
见他终于放开她了,寒霏忙不迭地靠到墙边,瞪大眼一脸戒备地看着轩辕成柘。
看她这模样,好似他会吃人似的,这令轩辕成柘好笑也好气。但看到她额角的青紫,他心中真是不舍,脸上挂着责备的神情。
“过来。”轩辕成柘向寒霏招手。
寒霏的回答是更缩向墙壁,大眼里闪着对轩辕成柘的不信任;她逃避他都来不及了,怎会主动靠近他呢。
轩辕成柘看她这模样,真是啼笑皆非;敢情寒霏是将他看成豺狼虎豹了?他可是堂堂的柘亲王,别人是巴结他都来不及,哪像她却是一脸的畏惧逃避。
“你不自己过来,我伸手一样能捉到你。若我捉你过来是罪加一等,我可是会加重处罚的,快过来!”轩辕成柘作样冷下脸,威严十足地再次下命令。
“不要!”寒霏是想也不想就拒绝。轩辕成柘的脸色虽不好看,但想到他动手动脚的模样就更怕人了,她绝对不要靠近他!而且她还想看准时机快些逃离这里。
轩辕成柘眉一扬,眼光沉下……这女子竟敢不听话,不好好教训一下怎可以呢?
就在轩辕成柘出手要捉寒霏时,寒霏轻叫一声,人快速地想从轩辕成柘身旁钻过离开;不过,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弱质女子怎比得过身强力壮、武艺高超的大男人呢?寒霏不过才刚移动身子,下一个动作便又陷入轩辕成柘的怀中。
“你……你……轩辕成柘放开我,快快放了我……啊……”后面的叫声是因为轩辕成柘的大手掌盖上了寒霏额上瘀血处,他正用力地要为她揉开瘀青,才让她难过地叫出声。
轩辕成柘的手劲不停,直至瘀血乌青转为血红色了才停手。
“好疼!”寒霏喃喃自语嘟嚷着,小手轻摸了下额上的伤处。
“这样就叫疼了,等会还有更重的惩罚,你岂不是无法承受了?”轩辕成柘神情冷然地看着寒霏说,他可是说话算话的人。
寒霏就怕轩辕成柘这样冷漠的脸色,想到他是好意要为自己揉开瘀血,而自己却不领情惹得他不悦,她是感到有些抱歉;但这一切可说是他有错在先,是他逾礼做出了过分的举动,才让她想要远离他,他怎能就以这理由要处罚她呢?
寒霏想想就觉得好委屈,轩辕成柘根本就是欺负她弱小无力反抗嘛!她鼻头酸酸,眼儿忍不住红了。
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教人罚不下手;不过,轩辕成柘从不食言。他先放开寒霏,再坚定地举起了手:寒霏看他这架势,害怕得忙闭上眼睛,等着巴掌掴上脸颊。
而轩辕成柘却是大手慢慢地停在寒霏的脸蛋前,轻轻地为她拂开脸上发丝。他头一低,他的唇和寒霏的小嘴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下。
要等的疼痛没等到,反是一阵男人的气息吹拂到她脸上;在她还没会意过来时,冷凉的唇就吻在她的唇瓣上了。
寒霏忙睁大眼瞪着轩辕成柘,惊愕地倒抽了一口气,被吓得忘了要推开轩辕成柘。他……他吻了她!轩辕成柘竟然吻了她……
轩辕成柘笑看寒霏吃惊的模样。他亲腻地用手指点点她的红唇,狂傲地宣布:“记住,这个小嘴是属于我的,除了我之外,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碰它了。”
丢下这个震撼的说辞,轩辕成柘步伐轻松地走出了房间。
他的表示已经够明显了,寒霏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属于他的唇?!那不代表……寒霏真是愣在当场了。
怎么会?事情怎会到这样的地步呢?怎么办?有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呢?
第六章
灿烂的夜空,月儿明亮、星光闪烁,互相在无垠的天际里争辉,造成一幅美丽的仲夏夜晚。
雅致的拱桥上,一对男女相依偎着。高大的男子用手臂紧紧地环住了怀中娇小的女子,女子则将头靠在男子的胸前,两人一起共赏这片壮观美景。
“你……你真是喜……喜欢我?”女子怯怯地抬头望着男子,俏声问。
男子用更大力的拥抱和充满浓情的亲吻来表达他的感情。
“相信我!”这是男子唯一说出的话语。
女子被男子的真情感动了,她害羞地将脸偎入男子的怀里;好一会,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女子终于抬头对男子说:“我要告诉你一件秘密。”
男子好奇地扬眉对女子笑问:“看你一脸的慎重,是什么样的秘密呢?”
“那是有关于我身世的秘密,但我好怕你明了后,会对我不能谅解。”女子忧心忡忡地提出。
“不会的。身世是上天所注定的,非人力所能改变,我为何要为此对你不能谅解呢?你想太多了,说吧。”男子笑着安慰那女子。
女子想想后点头。他说的没错,既是上天的安排,她又何须想那么多呢?
“其实……其实我是银夏国的小公主,寒霏只是我的名字,我姓褚,全名该称呼为褚寒霏才对。这才是我真正的身分。”女子坦白地说明。话说完后,她再抬头看那男子的表情。
男子先是神情一愣,不敢置信地再问一次:“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你的真实身分?”
女子肯定地重复再说清楚:“我叫褚寒霏,是银夏国最小的公主。”
男子听得够明白了,他脸色不住地转动,有惊讶更有气愤,然后他是用力地推开怀中的女子,忿怒地对她吼:“你是银夏国的公主为何不早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你明白你父亲谋害了我父王吗?我和你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恨褚家的所有人,你们都该到受到报应才是!怎么能让你再逍遥法外呢?快纳命来!”
女子被那男子狂怒的神情吓坏了,她惊叫一声就往前逃跑,边跑边叫:“你……你说你喜欢我,不在乎我的任何事,你是爱我的啊!”
“我不再喜欢你了,我恨你!你别跑,任凭海角天涯我都会追到你的,你跑不了了!”男子脚步大,三两步就追上了那女子,捉住了她细瘦的手腕。
女子被捉后,用惊恐的大眼睛看着那男子,哭泣着哀求他:“你放了我,那不是我的错啊,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行!凡是姓褚的都该死!”男子横眉竖眼地冷酷说着。转眼间,他手中就多了把匕首,他高高举起了匕首,狰狞地阴笑着。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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