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五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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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五痞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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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她肯定迟早会拜倒在他的腿边。
只因他有一张教她舍不得移开眼的美颜,多不愿承认啊!可那一张脸,就是教她羡慕不已。
她会直到现下仍尚未出阁,还不都是拜自己这一张脸所赐?
虽说她是挺想要游走江湖,想要到江南一带瞧瞧所谓的繁华荣景,但私心里,无非也渴望身边有人陪;虽然从没说出口,但不代表她不这么想。
只是,她不懂他怎会看上她?
她忍不住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真的撞坏了,再不然,就可能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要不怎会对她情有独钟?
不可能呀,怎么可能?
她和他站在一块儿,两人像是互换了身分,他怎会看上她?他病了,肯定是病了,要不就是傻了。
外头突地响起小小的声响,穿过风声,吹到她的耳边,教她猛地回神,想要回身探看有点松脱的门,却突地听到身旁的人轻声笑着。
“你现下才发觉?”
“咦?”她惊诧地抬眼。“你不是睡了吗?”
“嘘。”他捂上她的唇,另一只手则是将她捞入怀里,教她的粉颜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
她眨了眨眼,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门被人打开了耶,说不准是当初追杀他的人找上这儿了,他居然还不动声色,难不成是想要等死?
褚剑儿心里纳闷着,半眯着眼睇着君绝五身后的墙上投射的两三抹影子,鬼祟的影子蹑手蹑脚地逼近,就停在她的身后,摇头晃脑的,好似在瞧什么来着,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没有杀气。
随后,几声极细微的说话声响起,几个人随即又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多添了些干柴及带上门。
就这样,他们又顶着寒冽冷风离去。
褚剑儿蹙起眉,想要回头查看,却发觉自个儿被他搂得死紧,拉不开半点空隙。
“他们走了。”她不知所措地低喊。
“我知道。”
“那你……”还不放手?
“我想睡了。”君绝五轻声道,仿佛还带着笑意。
“可……你先放开我呀。”这样搂着,令她心很慌,她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剑儿……”他低哑喃道,柔魅的嗓音里带着笑意,还带着掳人心魂的磁性。“你心跳得好快。”
“我……”是谁造成的啊?“你知道你现下是在坏我的清白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很糟了,再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尽管她是江湖儿女,尽管她不是很在乎,可也不能坏她清白呀!
“可不是,我还怕你没发现呢!”太好了。
就怕她太过豪气,压根儿不把男女亲密事给瞧在眼里,不过,还好她还是挺在意的。
她瞠目结舌,双手使劲地推着他。
“你放开我!”见双手推不开他,她索性抬腿踢踹着。
“啊!”他低吟了一声。
“啊!”她也跟着拔尖喊了一声。“你不要紧吧?”
全怪他这一搅和,害她忘了他不只是身上有伤,还有腿上的伤,她方才那么一踹,不知道……
“当然要紧。”他咬牙道。
调戏她一下罢了,犯得着这般踹他痛处吗?
“对不住、对不住,我……”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若不是他先招惹她,她又怎会这么做?
不对,就是因为他招惹她,她才还以颜色的,是他不对,是他自找的,她干嘛还要向他道歉,活似她做错事似的。
她抬眼想要同他说个明白,然而,却感觉脑后一阵力道压向他的胸膛,教她不禁气得牙痒痒的。
“你……你不要以为你是伤患,我便得要让着你,我告诉你,惹恼我,我才不管你是谁!”怎么?待他太好,他倒是当自个儿是老爷不成?她不过是带着侠义之心助人罢了,倘若他要是不懂得知恩图报,可千万别怪她。
“你在撒谎。”他哑声打断她。
她拧起浓眉,也不知道打哪儿挤出的力道,硬是抬眼瞪着他。“你凭什么认为我在撒谎?”难道她会不清楚自个儿的心思吗?难道他以为她很喜欢他这样轻薄她吗?他未免把她瞧得太卑下了些。
“倘若你真是要走,我这伤患肯定留不住你,只要你一跑开这茅屋,你多的是机会离开,是不?”他挑唇,笑得邪魅而蚀魂。
“我……”真亏他敢说出口!若不是他说他是伤患,说她不会丢下他,她又怎会心软留下?
她是一时心软,他却以为她离不开?
哎哟,他是吃定她了,是不?
真以为她不会走?
“你不会走的。”君绝五不知不觉地凑近她一些,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道。
她咽了咽口水,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感觉他浓密如扇的长睫直刷着她的眼,教她忍不住地眨了眨眼。
“谁说的?”褚剑儿不服气地吼了一声。
脚长在她腿上,又没伤又没瘸,怎会走不了?
“你舍不得的。”他低柔的嗓音仿若带着摧心摄魂的魔力,有点干的唇瓣在她的颊边轻挲着,引起一阵痒意。
“我走给你看!”
说她舍不得?她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没有,她一点都不觉得不舍,只要她想走便走,谁都拦不了她,况且她还有要事在身。
“不要丢下我。”话语一转,他霸气的语调化为哀求,再次将她搂进怀里。
褚剑儿傻愣地眨了眨眼,粉颜就凑在他的颈项……她的心狂厉不受控地战栗数下,一下子像是快停了,一下子又狂跳不已,教她差点换不上卡在喉头上的一口气。
好卑劣的人,居然……居然灌她迷汤,看来,他是病得很严重、很严重,这下子,她真是非找个机会逃不可了。不不不,不是逃,而是她原本就有要事在身,所以她得赶紧离开。
但是,这句话可真是教人心碎,真是教她想留下。他是不是对她下蛊,还是下了什么妖术,要不她怎会如此?
“你心跳得很快。”
耳边突地传来他戏谑的笑声,她不禁又瞪大眼。
“你放开我!”他……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下子柔情蜜意,一下子又戏谑冷哂,他是不是以戏弄她为乐啊?
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她当初就不该救他!
第九章
以为她不会走?
哼哼,她就走给他瞧,教他一早醒来之后便找不着人,看谁帮他打水洗脸去,看谁帮他张罗早膳!
可……
褚剑儿走着走,停在茅屋和前头村落中间的小径上,不自觉地蹙起眉思忖着;倘若真没有人替他张罗打理身旁的事,他该要怎么办才好?
抬头看着头上一片灰蒙蒙的天际,她不禁犹豫了。
可恶,腿就长在她身上,她想走就走,岂会走不了?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担心他呀,担心他的伤势,担心谁帮他熬药汁,担心谁帮他张罗早膳,谁帮他……她该不会真的着了他的道吧?
怎么会这样?
她无奈地仰天长叹一口气,拖着有几分沉重的脚步,往还上分岔的路走进一片林子,想要让自个儿冷静冷静。晃着小脑袋边走边想着,却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对谈声,她忍不住往侧边探去。
“真是教人想不到啊!”
“可不是吗?我还以为他们是情人,没想到竟是……”
“也算是那么一回事,毕竟一个当公的,一个当母的,也……也算是情人。”
“什么叫作一个当公的,一个当母的?”小武蹙起眉,问得可起劲了。
“不就是……”方大勇搔了搔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就是说,两个都是男人,可也要有一个当女的,只是……”
“只是什么?”
“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当女的。”
“你倒是挺关心的。”身旁插入极低哑的嗓音。
“倒也不是关心,只是觉得……这姑娘家身子柔柔软软的多好,何必要个男人呢?”方大勇语重心长地道。“虽说君公子长得确实像极了姑娘家,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男人呀,手劲大得很。”
“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褚剑儿压根儿不像是个姑娘家?”那低哑的嗓音带了点恼意。
“可不是,难不成你觉得剑儿像个姑娘家?”方大勇蓦地转头,双眼霎时瞪得大若铜铃。“剑……儿?”
剑儿什么时候摸上来的?他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我记得昨儿个君绝五该是同你说过,我是个姑娘家了吧?”她微恼道。
听听,他倒宁可相信君绝五是个姑娘,却不信她这正牌姑娘家?难道她真是比他还不像是个女人?
居然还说她和他之间有断袖暧昧之情!横竖他们就是打从心底不信她是姑娘家就对了。
她不过是着男装罢了,倘若她换回女装,解开束发,然后……她突地蹲下身子,感到欲哭无泪。自己肯定是比不过君绝五,他只消解开长发,管他身上究竟是着什么装扮,他那一张脸就胜她太多了。
倘若他是一个女子,相信那张倾城倾国的美颜,肯定是教众人趋之若骛,反观她……唉,不比了,人比人是气死人,横竖她就是这张脸了,多想无益,只是她实在不懂他为何想要娶她为妻。
他只是戏弄她、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她何必把他当一回事?何必当真?还真以为他要她,所以她便气得撇下他不管?
万一不是那么一回事,而她现下扭头便走,岂不是显得她太小家子气,又太不讲江湖道义了?
回去瞧瞧他吧,要不,岂不是显得她好似很在意?
对了,就这么办!
别把他的话搁在心上,不然,不就着了他的计?说不准他还在后头笑她呢,回去瞧瞧他吧!
不过,总觉得心窝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好似有一口气上不来……
“剑儿,你真是个姑娘家?”
褚剑儿站起身,方抬腿要走,听见方大勇这么问起,好不容易浇熄的火焰轰的一声又烧上脑门。
“你眼睛瞎了不成!你看不出我是个姑娘家吗?”她几乎快喷出火了。
她都亲口承认了,他居然还敢反问她,他是故意要气死她不成?
怪了,君绝五没多少时间便能够看穿她,怎么她和他们相处得更久,他们反倒更确信她是男儿身?
气死她了!
褚剑儿气得扭头就走。
蹲在一隅的方大勇不禁搔了搔头,问着身旁的小武:“你看得出来吗?”见他摇了摇头,他又道:“可不是吗?”
就是看不出来嘛!
褚剑儿大步地走回破茅屋前,边走便骂着,一张堪称清秀的脸扭曲得有点狰狞,然当他走回茅屋前,却见到大门开着。
她不解地挑起眉,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偷觑。
只见里头有赵椿,还有施家姐妹,就连方大勇的妹妹都来凑一脚……而他,则被一群女子拱在中间笑得合不拢嘴,邪魅的俊颜仿如夏日的骄阳,刺眼亮丽得教人不敢直视。
灿烂的笑意虽是瞧在她的眼里,但却像是扎在她的心底,隐隐约约泛着淡淡的痛,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渗进四肢百骸,教褚剑儿有些傻愣地绕过破茅屋,直往后头的山径走。
这是理所当然的,就连她都觉得君绝五这么做是对的。
倘若要讨房媳妇,自然要找年轻貌美的姑娘家,就算不求貌美,至少也要上得了台面,是不?
怎可能会瞧上她?
就说了,他肯定是戏弄她,不过是逗逗她而已,是她自个儿想太多,把他的话给当真了,还以为他真是对她……唉,胡思乱想,全是胡思乱想。
拍着额,褚剑儿缓步走到先前救他的大树边,倚树敛眼发呆。
原本就是如此,可不知道是怎地,当她亲眼见着这般情景,却教她觉得有些难受。
谁都偏爱美之物吧,就连她都不例外,他……更是不用说了。
然而,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要轻薄她呢?难道他真是心性如此下流的色胚?要真是如此,那他也未免太过饥不择食了吧!
不是她要贬低自己,事实就是如此!
唉……她到底是怎么了?以往不是不在乎这张皮相的吗?怎么现在却因为他,又忍不住在意起来。
她忍不住又拍了拍额,可尽管拍得额头发红,心思还是扑朔迷离得教自个儿捉摸不住,烦躁得跌坐在树边。
“哎哟!”她一躺下去,便撞着了东西,微恼地回头一瞧,教她不由得瞪大了眼。
咦?怎么又有一个人?这地方的风水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老是有人躺在这附近等着人救来?
尽管心里再恼,她还是没好气地爬起身,纤指探向他的鼻息,发觉还有几抹气息,随即拍了拍他的颊。
“喂!”既然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这就表示他应该只是昏厥,只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就不得而知了,得等她唤醒他才会知道。
绍杉感觉脸上一阵痛楚,不禁蹙紧眉,张开眉眼。“别打了……”再打,他又要晕了。
“你是怎么了?怎会晕在这儿?”见他还会回话,她更是笃定他没有大碍。
“我……”他舔了舔有点干的唇瓣,拉下脸说道:“我饿了好几天,没力气走路……”多丢脸,这事若是让五少知道,肯定笑得他捧腹打滚。
“那么……”看来,她似乎是不能丢下他不管了。“先到我那儿歇会儿吧,我那儿是个简朴的茅屋,有茶水也有些干粮。”
褚剑儿无奈地探出手,拉着虚弱无力的他站起身。
绍杉睇着他,感激地道:“真是感谢这位公子相助,在下……啊!”突地,他哀号一声,随即往后一倒躺平。
她甩了甩手,拧起眉头,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头一回听人这般称呼自己,她在恼什么?如今恼得失控打晕他,她岂不是得要背着他回茅屋?
这不等于是自找麻烦?
她烦躁地睇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万般无奈地蹲下身,准备要将这人给背回茅屋。
人是她打晕的,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将他丢在这儿不管。真是造孽啊,这人好重!
“剑儿?”
门口光线半掩,躺在茅草堆上的君绝五随即抬眼,只见褚剑儿气喘如牛地背着个人回来,他连忙翻跳起身,丢下一群围绕在他身旁伺候他的小姑娘。
褚剑儿冷眼睇着他,回想方才撞见的那一幕,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身后的人甩下,随即闪身到一旁,不让君绝五有机会靠近她。
真是教人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方才还教一群姑娘给包围,搞得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如今一见到她,他倒又赶紧起身,急着要撇清一切……啧,他以为她会在乎吗?
他要怎么想便怎么想,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绍杉!”
耳边突地传来意外的吼声,瞬间敲醒又陷入沉思的她,她不由得微恼地拍了拍额,回头看着他,见他就蹲在她所救的那个人身边。
“你认识他?”褚剑儿跟着蹲在一旁。
“他是我的贴侍,只是打从我被打落山谷至今,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去向,如今他反倒是出现在这儿……”君绝五直睇着他,发觉他全身上下皆无半点伤,只在鼻梁上有一处瘀伤,还流了些鼻血。“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
仿若想到什么,他忙回身道:“你们先回村子去。”
那群姑娘听他这么一说,原本还想逗留,可见他神情一凛,一个个立即扁起嘴黯然离开,离去之际还不忘瞪了褚剑儿一眼。
唷,她现下又是招谁惹谁了?
先前不是还左一声褚大哥,右一声褚大哥,怎么今儿个人人将她当成仇人了?
“你是在哪儿瞧见他的?”君绝五问着她,大手却轻拍着绍杉的颊。
“就在你掉落的那棵大树边。”她回神瞅着他,在心里称赞自个儿运气真是奇好无比,居然先捡了个主子,而后又捡了个贴侍,他们主仆喜相逢,是不是该感谢她?
“是吗?”他微蹙起眉,见他不清醒,手劲又大了些。“你见着他时,他身旁没有什么人吗?”
“没,就他一个。”
“你瞧见他时,他这鼻梁上就有伤了吗?”这可是一点都不像是挫伤、擦伤,较像是挨揍。
“这个……”她抓了抓额,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犹豫之间,见昏厥的绍杉被他拍打得快要清醒。
“不要再打了!”绍杉猛然抓住那一只拍打他的手,怒目瞪着他,呆愣了半晌之后,有点傻气地喃喃自语:“怪了,我是不是昏头了,怎会见着五少?方才明明不是的啊……”
“你在喃喃自语个什么劲儿?”君绝五没好气地打断他。
绍杉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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